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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恐怖小說】異悚,作者黑色火種

101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5:04
第二章 噩夢
 
    安源漫步在一片幽暗的樹林內。:;文字版
 
    樹木整齊地排列着將整個天空一絲不漏地遮蔽着周圍充斥着霧氣空氣似乎很潮濕。他此刻穿着睡衣和拖鞋迷糊地搜尋着四周卻找不到他想見的人。
 
    都去哪裏了?
 
    頭似乎要炸裂一般周圍的風把塵沙全部席捲到天上有不少滲入了眼裏。
 
    迷迷糊糊間樹影的下方似乎站着一個人……
 
    「安源快醒來吧大知山就要到了!」
 
    當安源睜開眼睛的時候終於喘出一口長氣。
 
    「好奇怪的夢。」
 
    此刻他正坐在一輛大巴士上旁邊坐着他的同學許絲瑤。他坐在大巴靠近最後的位置所以他在噩夢中掙扎的同時並沒有被太多人現。
 
    巴士內坐滿了人大家都說說笑笑有些人談論着明星和各種無聊的八卦有些人則是拿着psp打遊戲有些人則是就着座位打牌。反正沒有誰是閒着沒事做的。
 
    這是他們大學的畢業旅行到大知山露宿三天。大知山是g市有名的景點幾乎是四季如春現在接近年末儘管寒意漸濃但遊客依舊沒有減少。
 
    大知山的月冬湖是最佳的露宿地點他們這些人是自組織了這次旅行有不少人是第一次到大知山去所以顯得都很興奮。
 
    「希望這三天天氣能一直像今天那麼好啊」安源從那個壓抑的夢境中醒來清澈的天空讓他的心舒緩了不少。車內的歡聲笑語也多少有點感染了他。於是他開始和絲瑤聊了起來。
 
    「絲瑤……畢業後你打算做什麼工作呢?」
 
    「父親的意思是可以安排我進他的公司做一些基層的工作熟悉業務再逐步提升我。不過我的想法和他不同我並不想在父親的公司工作……反正我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呢。」許絲瑤說話的時候確實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而且隨時都帶着微笑。
 
    「還有……你父母還是在國外嗎?都不回來參加你的畢業典禮嗎?」
 
    「這個啊……」安源長嘆了口氣把雙手枕在後腦勺仰望着窗外的白雲說:「最多就是個電子郵件祝賀我畢業吧我父母在國外似乎還想多待幾年呢不過國內有不少親戚照看我他們也很放心。」
 
    這時候坐在最後面的一個人忽然把頭伸到二人中間大叫了一聲把他們都嚇了一跳。因為車子內本來就很嘈雜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叫聲。這是個精瘦的男生戴着副眼鏡眼珠靈活地在二人之間轉來轉去還不時出傻笑說:「呵呵……安源你還真是重色輕友啊和絲瑤聊得那麼盡興不管我了?」
 
    「切誰管你啊剛才真嚇死人了。」
 
    「好了……別那麼說嘛……聽我說哦大知山其實有着不少靈異傳說呢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
 
    絲瑤一聽精神立即振奮起來問:「真的?我還真不太清楚呢。」
 
    「哈哈……想知道嗎?聽我說哦……」
 
    「打住打住!」安源太清楚這個人的性格了說道:「林健誰不知道你是個恐怖片愛好者啊?家裏還搜集了那麼多的靈異照片整天陰森森的講什麼鬼怪故事小心哪天鬼真的來找你啊!」
 
    「嘻嘻……我知道了……不過傳說你們要不要聽啊?」
 
    安源不屑地猛搖頭甚至還說:「絲瑤你聽好哦我敢賭一百元他說的什麼靈異傳說絕對是他二十分鐘以前在大腦里杜撰的!他編造故事的能力有多強可是絕對不容小覷的!」
 
    這輛巴士上一共有四十三名大學生。因為是自組織的並沒有教師帶隊純粹是畢業的時候留下一個紀念而已。活動的準備全部是由學生自己負責的費用是每個人分攤的伙食完全自理。畢竟明年就要畢業了大家的感情都很好多少是很難捨難分的。最初提出這個計劃的人是班內的領頭人物安源他因為性格隨和有領導能力雖然不是擔任班長但是每個人都很信服他最後在班長許絲瑤的安排下組織了旅行而沒想到幾乎班裏每個人都報名參加了。
 
    大知山的空氣真的是很清新啊……
 
    「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我對路深槐不再信任了你也不用再多說。從今以後你可以擔任我和他之間的中間人但我不會直接接受來源於他的任何幫助。就是這樣。你也回去轉告他……如果他敢再動傷害阿靜的念頭我一定會叫他付出代價!」
 
    這裏是潤暗的家裏。
 
    而前來想要尋求合作關係的人是蒿霖。但是潤暗的話卻徹底地粉碎了希望。
 
    「深槐的事情我很抱歉。」蒿霖的確也很了解深槐但她也能夠理解潤暗的憤怒。
 
    「那麼……如果在一定的利益條件下交換情報呢?」
 
    蒿霖又提出了這個建議。
 
    「交換情報?」
 
    「為了活下去有一些關鍵的情報是需要獲得的。而且我們缺乏和鬼魂交戰的經驗不是嗎?今後你我都有可能會得到許多有用的情報那麼……到時候交換情報如何呢?比如鬼魂的弱點或者一些限制規則之類的。」
 
    也就是說並非合作關係僅僅只是進行情報的交換處在一種互利的交易雙方的地位潤暗感覺還是可以接受的。他又用徵詢的眼光看了看阿靜她自從靈異能力被抽空以來似乎一直都不太舒服此時臉色也不是很好。
 
    她看着潤暗的目光思索了一番微微點了點頭說:「也好……就這樣吧。還有慕鏡他……還好吧?」
 
    提到慕鏡的名字坐在阿靜旁邊的潤麗也緊張了起來。
 
    他們兩個都沒有死。
 
    那天就在那隻鬼的手伸出來的瞬間慕鏡和潤麗再度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而在這個時候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空間屏障在這一刻被徹底封閉了那隻伸出來的手在空間裂縫合攏的瞬間被徹底夾斷掉在了樓梯的台階上化為黑色的煙霧消失了。
 
    一切終於結束了。
 
    然而在那天以後潤麗就時常關心着慕鏡的狀況但是卻沒有可以直接聯繫他的方式今天蒿霖到這裏來她也想問一問。
 
    「他很好裂靈瞳眼的能力基本恢復了。他也很記掛潤麗小姐呢要我代替他向你問好。」
 
    蒿霖的話一下讓潤麗的臉紅了起來她低下頭不想讓人現她此刻的表情。
 
    蒿霖離開後潤暗也總算是鬆了口氣接着三個人展開了例行會議。
 
    「潤麗……你會不會覺得我的做法不對?畢竟和慕鏡他們合作能提升我們的力量也是事實。」潤暗看潤麗一直低着頭以為她不滿意自己的做法所以特意問了一下。然而潤麗卻一直着呆根本沒有聽到潤暗的問話好半天才恍過神來問:「哥哥……你剛剛說什麼?」
 
    阿靜知道有潤麗在的話有些問題就不能談所以也只有就今後如何阻止詛咒展開討論了。她索性開始給這對兄妹分析目前的狀況:「嗯……坦白說我們三人的狀況是很微妙的。先我目前無法作為戰力考慮也不能夠預感到關鍵詞而潤暗你的鬼眼能力極度衰竭短時間內只能釋放靈異能力了。雖然潤麗得到了凶像瞳眼但是你還不夠熟練吧?事實上鬼眼和體質之間要完全地同步化還是比較困難的一件事情。今後要花費多少時間才能恢復能力也是個問題……客觀上來說就和當初潤暗的靈異能力還不夠強的情況一樣我主張暫時不去管這段時間的死亡預感以恢復能力為主否則的話只會更多地消耗靈異能力得不償失。況且……也有送命的可能。」
 
    不過阿靜也知道只要有潤麗在這個建議永遠就無法通過即使是二對一。不過經歷了這次生死考驗她不知道潤麗的想法有沒有什麼改變。救人不是光靠唱高調就能夠做到的還要衡量自己的能力如果說不考慮實際情況做形同送死的舉動那就是匹夫之勇了。更何況他們的敵人是完全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靈異現象。
 
    這個時候潤暗和阿靜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潤麗身上。
 
    出乎他們的預料潤麗居然回答道:「我同意阿靜的想法。這段時間我們集中在如何恢復靈異能力且讓我儘早適應凶像瞳眼之上……」
 
    看來潤麗也漸漸了解到這是一場殘酷的戰鬥和宿命的決戰。
 
    潤麗過去對於善惡考慮得太過簡單直白。她認為無視生命的消亡必定是惡所以她想要去拯救生命。但是真正的善是強者才可定義的弱者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往往根本無法兼顧善惡。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更何況是生活在這種殘忍的宿命輪迴中。
 
    阿靜是正確的潤麗的世界觀已經生了微妙的變化。
 
    「經濟上……沒有問題吧?」潤麗對這點還有些擔心她是不可能回雜誌社去上班了畢竟有了鬼眼的人和固定的人頻繁解除那個人就多半會死。所以現在三人都閒散在家錢自然就是一個大問題了。雖然哥哥有不少稿費但潤麗也不清楚可以支撐多久。而且她還提出一個問題:「我和哥哥是不是一生都要與世隔絕?不能和任何人長期往來?」
 
    「那倒不會……因為我正在研究一種壓抑鬼眼能力的藥物。」阿靜目前把她自己的房間直接改造成化學實驗室每天都會到圖書館去借書購買必需的藥品同時也在研究童莫炎的那顆眼球目前已經提取出了一些不知名的晶體如果說研究持續下去的話也許可以製造出能夠像童莫炎一樣可以隨時變換瞳色的藥物。如果能做到那一點那麼即使和公眾頻繁接觸也不用擔心會害死他們了因為只有在必要時才會變為鬼眼。
 
    「至於經濟問題嘛……就更不用擔心了。紫魅已經答應她和驅魔師界多少有一些聯繫如果今後我們的靈異能力復甦可以接一些委託任務到那時候一樣有錢賺。」
 
    果然潤麗很清楚她問了個傻問題呢。
 
    唯晶開始越來越惆悵了。
 
    慕鏡果然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知道去了哪裏。而她現在身邊隨時跟着一個煩人的保鏢整天都是面無表情問他話也不會回答。
 
    而今天他則是拿着一大包衣服走進她的房間來放在她的床上說:「小姐請換衣這是夫人為你買的準備在今晚的舞會上穿。」
 
    「舞會?」
 
    「嗯今天是副市長千金的生日舞會於今晚八點開始現在想先讓你試試衣服。」
 
    唯晶拿起紙袋將衣服一件一件取出果然全部都是很適合出席舞會的華貴禮服。副市長和父親交情不淺而其千金的生日舞會自然也會有不少業界名流前來作為豪門的女兒就要學會社會交際這點她大概還只有五歲時就已經牢牢記在心裏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抬起頭時卻現約翰已經不見了。
 
    「……真是個怪人走出去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約翰離開房間後就站在門外。他的眼睛隨時鎖定着這個別墅內的任何風吹草動可以說縱然是厲鬼也休想逃脫他的掌控去傷害到唯晶。
 
    唯晶正在打算看着那些衣服挑選的時候忽然電話鈴響了起來。
 
    「餵你是誰?」
 
    「你好唯晶我是雪文嗯事實上我感覺情況有些怪異……」
 
    「就是你說的上次去採訪的那個死去的人家裏拿到的那張碟片?」
 
    「嗯……那個案子到現在還是毫無頭緒警察也沒有表什麼聲明而根據記載死者當初許多的大學同學都失蹤或者遇害我認為事情不簡單。」
 
    「我記得你說過好像是因為死者生前好幾次提過碟片裏有鬼?好像是什麼播放恐怖片會看到裏面有鬼之類的?對了那個死者叫什麼名字?」
 
    「屠兵宗。」
 
    「啊沒錯是這個名字。可是為什麼他不扔掉那些碟片?那不就得了嗎?」
 
    「他父母是這麼和我說的本來他們並不住一起但是在萬聖節那天他請了一些當初的大學同學來一起看過恐怖片以後就經常打電話給父母說自己看到了鬼。而當初播放的碟片裏出現了本沒有的鏡頭但是後來他自己又播放了一次卻又看不到了。我也感覺疑惑為什麼他沒有銷毀那些碟片。後來我去採訪的時候詢問可不可以拿一張碟片給我看看。於是他們將挑了一張據屠兵宗他說是出現過靈異鏡頭的恐怖片dVd我後來在家反覆看了很多次和網上布的官方未剪輯版對照過很多次並沒有什麼靈異鏡頭啊。但是那個死者也的確死得詭異啊……」
 
    「所以呢?」
 
    「你不是對攝影也有一些研究嗎?不打擾你畫漫畫的話我過幾天會把那張碟片的拷貝寄給你一份到時候你看看吧。」
 
    「好吧……那部恐怖片叫什麼名字?」
 
    「嗯叫做……《死離人形》。話說你不害怕嗎?」
 
    「少來了……我大學時可是修的哲學系哪裏會怕什麼鬼啊鬼只是人的唯心思想作怪的產物……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我倒還真想見見呢……」
102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5:05
第三章 染血的撲克牌
 
    大知山的風景確實很是秀麗在被群峰圍繞的山巒之下鬱鬱蔥蔥的綠色讓人心曠神怡而且空氣清新隨時隨地都能聽到鳥兒的鳴叫無論何處都是百花齊放着實不像是冬季的景色。:;文字版
 
    月冬湖貫穿大知山東西兩面又恰好途徑許多叢林是宿營的好地方。在那裏當地的管理員建造了許多小木屋供遊客居住事先已經和管理員預訂好了十小木屋的安源等人就這樣來到了月冬湖他們的宿營地。
 
    那些小木屋由一些蜿蜒曲折的小路連接起來每一間都只有一層門口標示着號碼內部的面積也不是特別大但足夠三四人居住裏面有火爐、灶台和其他的一些生活必需品。如果想釣魚的話可以租借小木屋內還有可以用來烤魚的架子。
 
    四十三人先是到了管理員的辦公室也是在一座小木屋內。管理員是一對大概六十多歲的老夫婦看起來都很和藹。
 
    慈祥的老伯看着安源微笑着點了點頭說:「你們就是今天來露宿的大學生?看起來都很精神啊。好那麼你是負責人嗎?」
 
    「啊不是是這位」他指了指絲瑤說:「她是我們班長負責我們的這次宿營。」
 
    「那好小姑娘在這裏簽一下名。你們就叫我孫伯吧這位是我老伴嗯這張是根據你們傳真過來的人員名單所分配好的每間小木屋的住宿人員還有這是所有的鑰匙上面都貼好了號碼。」
 
    絲瑤籤名後接過了分配名單和鑰匙。分配名單上畫出了月冬湖這附近分部的十間小木屋的方位小木屋的位置上都寫好了人名。
 
    「那麼……祝你們玩得愉快了。還有……要不要借用釣魚工具?」
 
    絲瑤想了想回答道:「聽起來好像不錯我們會去問問有沒有人想釣魚的。」
 
    離開辦公室後到了外面的集合地點絲瑤點了點人數後拿出名單開始宣讀起來:「嗯大家站好現在我來念名單分配小木屋住宿人員如果有異議需要向我提出申請我會視實際情況考慮是否修改名單。現在每次我念號碼後第一個被叫到名字的上來拿鑰匙。嗯一號……」
 
    大家似乎都很興奮也沒有多考慮什麼拿到鑰匙後都各自跑去小木屋裏看自己要住三天的地方是怎樣的了。
 
    「大家還真是興奮啊……」
 
    據說分配人員完全是隨機決定的不可能考慮到互相之間的關係安源也沒想到居然和林健分在同一間小木屋內他幾乎可以想像晚上絕對是要開鬼故事的臥談會了。
 
    寢室內和學校宿舍差不多都是兩邊擺放着有上下鋪的床位。一共四人除了他和林健以外還有兩人是龍燃和王保為。這二人都是班級內有名的喜歡湊熱鬧的人看來不到凌晨兩三點是不可能睡得着的了。
 
    「好……大家先休息吧」安源把東西放在床鋪上後說道:「今晚七點會舉行篝火晚會欣賞月冬湖的夜景對了有沒有人想去釣魚的?」
 
    「釣魚……沒興趣」林健隨即搖頭說:「一動不動在岸邊坐着幾個小時太無趣了……還是先打牌吧你來嗎?安源?」
 
    「好啊估計大多數人現在也都在打牌吧……」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安源感覺到很冷渾身上下不禁打起了寒顫來往窗戶的方向一看居然現有一面窗戶的玻璃碎裂了地面上還有不少玻璃碎渣。
 
    「有沒有搞錯啊!」林健一看就皺起眉頭來:「管理員怎麼搞的嘛!玻璃壞了也不來重新裝一塊現在天那麼冷在我們睡覺的地方居然碎了塊玻璃!」
 
    「大概是不久前剛剛碎的吧玻璃都還留在這呢嗯我去和管理員說一下讓他來重新裝一塊玻璃吧。你們先等我吧。」
 
    走出小木屋的時候安源總感覺有點奇怪。那個夢還縈繞在他心頭難以揮去。
 
    他不知怎麼的來到小木屋外窗戶碎裂的地方仔細看了看現地面的草非常雜亂似乎是……被什麼人踏過一般。
 
    非常奇怪的事情……他不禁感嘆道。
 
    「你說玻璃碎了?怎麼會呢?好我去看看。」孫伯還算負責準備了些工具就和安源一起來到了小木屋那裏查看那塊玻璃已經碎裂了將近三分之二這大小已經足夠讓一個成年人通過了。
 
    讓一個成年人通過……安源一下冒出了這個想法。
 
    「嗯……這樣啊不過也沒有備用的玻璃。我現在下山到附近的玻璃店買塊玻璃來嗯你們讓開我量一下尺寸。還有這些碎玻璃很危險別用手去碰等會我會掃掉。」
 
    外面那些仿佛被人踏過後顯得雜亂的草讓安源的內心變得甚是不安起來。
 
    不會有事的吧?
 
    與此同時絲瑤所在的小木屋內。
 
    她所在的小木屋是四號小木屋。入住的女生有人說這個號碼有些不吉利了不過她並沒有考慮太多反正總歸會有人來住四號的。
 
    點起了火爐後室內變得溫暖了許多。和絲瑤住在一起的女生有兩個都很活潑但還有一個性格明顯比較內向她叫劉姍妮是個父母早逝的孤兒所以大家也都比較關心她。而另外兩個女生一個叫唐佩還有一個叫馮鳳美她們是班級里有名的八卦成天在說長道短把她們和姍妮放在一起怎麼看都感覺……很不協調呢。
 
    絲瑤放下手上的東西後拿了臉盆打算到洗手間內去洗把臉。其他人則是在房間裏面拿出撲克牌來。姍妮依舊是沉默寡言而唐佩和馮鳳美則是完全八卦起來說是這個明星又甩了誰那個歌手和誰又有緋聞了。將撲克牌完後一邊看着牌一邊還在說姍妮始終沒有插過一句話。
 
    「姍妮」忽然馮鳳美問:「你怎麼都不拿牌啊已經完了啊。」
 
    她這才像是反應了過來把放在床鋪上的那疊她的牌拿起來然而……這下她卻是大叫了一聲把手上的牌全部甩了出去散落在地板上。聽到叫聲後絲瑤也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她剛要問生了什麼然而看到地上的牌她也驚呆了。
 
    那疊牌上……居然沾滿了相連的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她有些嗔怒地看着那兩個八卦女撿起牌說:「是不是你們兩個故意想要嚇唬姍妮?說啊!」
 
    兩個八卦女看起來也甚是意外馮鳳美還接過了牌仔細看了看隨即她現……那血居然還沒有乾涸!
 
    「怎麼會……為什麼會這樣的?」
 
    那副牌一直好好地放在背包裏面是馮鳳美從家裏帶出來的她清楚記得昨晚把牌放入背包的時候根本沒有血跡。而且牌是隨機的為什麼給姍妮的都有血跡而且……還是相連的血跡?
 
    這太詭異了!
 
    「惡作劇絕對……是惡作劇!」忽然唐佩指着姍妮說:「是她……一定是她!肯定是姍妮想引起大家注意玩了這個惡作劇!她一定是把番茄醬什麼的預先藏好然後抹在了撲克牌上否則怎麼可能會有相連的血跡床鋪上有血嗎?你們看她拿起來後就說有血跡這明顯是她的惡作劇嘛!」
 
    「不……這好像是真的血跡有很濃的腥氣。」馮鳳美把那疊牌還湊到鼻子下聞了聞確定這不是什麼番茄醬。
 
    「那……那大概是雞血或者鴨血什麼的」馮鳳美還在試圖找出合理的解釋:「否則還能真是人血不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絲瑤看着始終一言不的姍妮說:「姍妮應該身上有着防止血液凝固的藥劑才對否則攜帶着這血卻又不讓其凝固是不可能的除非她當場割傷自己把血抹在牌上但是……她身上沒有受傷的地方吧?何況你們有看到她這樣的動作嗎?」
 
    「那……那如何解釋?」兩個八卦女都開始有些害怕起來了。
 
    絲瑤看向姍妮問道:「姍妮你說幾句話吧你知道些什麼嗎?」
 
    姍妮搖了搖頭。
 
    「大概是……什麼魔術吧?」唐佩又開始瞎扯了起來:「撲克牌可是魔術師常用的道具之一呢也許姍妮很擅長魔術也說不定啊比如在我們面前換了一副牌之類的……總之這副牌本來是不可能會有血跡的!」
 
    「別胡扯了!」絲瑤喝止道:「我相信姍妮不會做那麼無聊的事情的。這件事情不必多考慮了到此為止!嗯換一副牌玩吧我有帶撲克牌來。姍妮你還要玩嗎?」
 
    姍妮的表情看起來實在很是呆滯。好半天她才擠出一句話來。
 
    「我好像……遺忘了什麼……」
 
    這句話讓大家都很莫名其妙。
 
    「什麼跟什麼啊遺忘了什麼?啊你是忘記了你是這個惡作劇的始作俑者吧?」唐佩立刻接過話茬看來她是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賴在姍妮身上了。
 
    絲瑤思索了一番拉着馮鳳美說:「你跟我來一下。」
 
    「咦……什麼事情?餵絲瑤別這麼拉着我啊!」
 
    她們離開了小木屋走到附近的密林內絲瑤注意了一下周圍沒人後便厲聲問:「現在就我們兩個……我問你到底是不是你們的惡作劇?如果是未免有點過分了!」
 
    「切我才沒那麼無聊呢!你以為人人都像林健那樣滿腦子都是怪力亂神的東西啊。我誓好不好?如果是我干的我這輩子嫁不出去行了吧?」
 
    看她那麼說了絲瑤感覺或許她的確沒有撒謊。但是她不得不產生出警惕心來。
 
    總感覺……將會生什麼事情一般……
 
    「雖然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不過你們真的那麼打算嗎?」
 
    在蒿霖的家中她神色緊張地看着慕鏡和深槐這二人在知道了約翰的事情後態度變得極其衝動似乎都恨不得立即跑去殺了他一般。
 
    「他到底想做什麼?」慕鏡在知道了約翰擔任唯晶的保鏢一事後怒火充塞着他的整個眼眸和他過去的冷漠目光全然不同而深槐也是眉頭緊鎖一臉憂色。
 
    蒿霖查看過公司過去的記錄所以她也知道簡唯晶和公孫願姬之間的關係。
 
    她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我不明白……約翰為什麼沒有被抹去反而還去當了簡小姐的保鏢?這根本說不通啊他沒有那麼做的理由。諾索蘭公司都消失了他已經徹底自由了不是嗎?」
 
    「無論是什麼理由都無所謂了……他絕對不可能是為了保護唯晶而去她身邊的。」慕鏡已經攥緊了雙拳緊接着他的身體就消失在一片紅光中!
 
    「這個白痴……」深槐立即拉住蒿霖的手說:「一起去阻止他……他現在一定是會去副市長的宅邸我坐你的車去!」
 
    二人在下樓坐電梯的時候蒿霖還是耐不住好奇心問:「深槐……你推測得出來嗎?約翰也是被詛咒者嗎?為什麼諾索蘭公司消失了可是他卻留存了下來?他為什麼又要去保護唯晶?這說不通啊!」
 
    「他應該不是被詛咒者吧畢竟他可是有着不死瞳眼的人呢當然我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關於不死瞳眼未知的資料太多了。不過約翰這個人本身就是應該注意的……公司並不是隨便選擇了一個人物移植這雙眼睛的約翰的體質是突變類又有着一雙真正的鬼眼恐怕現在的他已經根本不能算是人類了他和真正的鬼已經沒有多大區別了……他所擁有的那雙鬼眼原本的主人就是害死了願姬的那個鬼那麼……他的目的或許是要殺死唯晶吧……因為……」
 
    「願姬是根據唯晶的基因克隆出來的人類!」
103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5:05
第四章 亦人亦鬼
 
    玻璃重新裝好了但是安源依舊感覺不安。:;文字版
 
    為了安定心緒他去借了魚竿買了魚餌來到月冬湖畔開始垂釣並在身旁放上一個水桶。他過去幾乎沒怎麼釣過魚所以基本沒什麼經驗只是默默地看着水面上的浮標。
 
    此刻暮色漸近周圍也看到不少人在林邊收集木柴以準備晚上的篝火晚會。而釣魚的則只有他一人似乎大多數人都沒那個耐心呢。
 
    湖水很清澈所以可以看見底下有不少魚在游動但是安源大多根本識別不出種類。附近偶爾能聽到鳥兒的鳴叫風非常和煦總體來說在這冬日是一個溫暖的場所。
 
    不安的心態漸漸斂去他開始專心致志地釣魚。
 
    而另一方面在某個小木屋內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目瞪口呆地看着房間內滿地的碎玻璃和水以及許多條還在跳動的金魚。
 
    「怎麼會……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他訝異地看着這奇怪的場景隨即又現牆壁上有幾道很深的刻痕……
 
    諾索蘭公司一直搜集着靈異體質者的資料為了方便進行實驗測定數值而決定好其最佳的強化方向選擇通過和家屬協商進行克隆人計劃。這個計劃目前最成功的實驗品就是鐵慕鏡。因為克隆人先天的基因缺陷導致存**非常少。
 
    當年公司曾經贊助了一次大型的能力研究項目舉辦了一場測定能力的實驗。唯晶在那次測試中年僅十歲就已經能夠讀取裝在信封內的紙片的內容並且還可以通過念力來讓物體進行移動。被公司認為是先天靈異體質者的她在通過和她母親隋雲希協商後進行了克隆實驗。最後隋雲希生下了身為克隆人的公孫願姬而獲得了一筆巨額報酬。
 
    唯晶……就是願姬的克隆源!也可以說是她的本體。
 
    所以慕鏡才認為自己有守護唯晶的義務存在。
 
    同一時間在簡家的豪宅內約翰正守候在唯晶的房間門口。這時候的他已經感覺到了有什麼來到了這個豪宅附近。而且……正在趕到這來!
 
    他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只是……他的腳底下再度出現了那灘血跡而血跡的面積不斷地擴大隨後開始移動到了牆壁上接着甚至完全延伸到天花板上逐漸……形成了一個人的形狀以肉眼難以辨認的度迅疾地向外移動!
 
    慕鏡此刻已經來到簡公館門口他本來可以直接進入但他知道不死瞳眼的監視範圍很大不能輕易行動就在他即將邁入其中的時候忽然現腳底居然出現了一大灘血跡那血跡是一個人的形狀!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危險的預感已經立即襲來連忙向後跳開再朝那血跡的方位一看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於是他再看向簡公館那裏然而……眼前的場景居然轉變成了一個隧道內!看起來和普通的地下隧道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沒有汽車行駛而已。光線比較暗所以感覺不到周圍有任何蹤跡。
 
    什麼東西在黑暗中蠕動着並且接近着自己……
 
    慕鏡已經完全不懷疑是依附在約翰體內的鬼開始襲擊他了。鬼和靈異體質者之間並沒有任何從屬關係但是約翰的情況不一樣他擁有那雙不死瞳眼雖然不能操縱鬼但是他本身已經基本和鬼無異了。
 
    果然那灘人形的血跡再度出現了。其後借着昏暗的光線他逐漸分辨出一個被鮮血覆蓋的屍體在隧道的牆壁上不斷地爬行過來!
 
    冥裂鬼刃在這一瞬也立即放出慕鏡絕對不想死在鬼的手上!他知道如果讓約翰繼續待在唯晶身邊即使他什麼也不做唯晶也會被鬼眼殺害這種例子要多少有多少任先生過去就是如此的。
 
    那個鬼緩緩抬起頭來看起來應該是個女鬼而因為光線的昏暗再加上對方披頭散根本看不清臉然而一雙紅色的瞳孔卻是觸目驚心!
 
    厲鬼!約翰居然具有着厲鬼體質!
 
    一般來說類似驅魔師靈媒師等都具有着類似體質。厲鬼是懷着強烈的怨恨之意在午夜零點之時死去的冤魂化作的最恐怖的鬼。慕鏡開始生出了恐懼的感情他知道即使是任先生面對厲鬼那也是當場死去的份。如果是紅瞳化的厲鬼體質者那麼還可以想辦法讓其變回來但純粹為鬼魂體的厲鬼是絕對不可能對付得了的。
 
    「不……不要……不要殺我……」
 
    強烈的絕望吞噬着慕鏡他不斷地後退就連站着都很勉強。而那厲鬼卻在步步緊逼!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刻一顆子彈從虛無中射來一下轟擊在那厲鬼的頭顱上頓時鮮血飛濺隨即他感覺到手臂被誰緊緊拉住然後就朝着那隧道的深處跑去。他回頭一看那居然是深槐!
 
    「你小子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老是要讓**心!」他此刻手上拿着的一把槍還徐徐地冒着青煙而他的額頭上……也滿是汗珠。
 
    「賭賭看吧……看我們會不會死……」
 
    面對厲鬼恐怕沒有什麼人有自己能夠活下來的這種愚蠢的妄想吧。慕鏡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雖然厲鬼受限於其生成條件數量比一般的鬼要少但其恐怖程度也遠甚於一般的鬼。厲鬼體質者終有一天會化為真正的鬼即使不激靈異能力不釋放鬼眼也無法改變。相比起伊潤暗和他們的死亡詛咒這種註定要成為鬼的宿命更是……
 
    然而長長的隧道看起來根本就沒有出口深槐本來還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但是最後他居然再度跑回了原來的地方!那個厲鬼一直在原地等待他們!
 
    破碎的頭顱早就已經完好而她也又再一次向二人爬過來!
 
    深槐咬了咬牙又抖出了兩把手槍怒吼着就開始對着那隻厲鬼射擊起來。這手槍是經過了改造特製的每一顆子彈都事先讓慕鏡灌輸了靈念力對鬼魂體的確能造成一定傷害。但是對厲鬼來說根本就是玩笑。
 
    轉瞬間那厲鬼的身體被轟成了馬蜂窩掉落在了地上。
 
    深槐知道恐怕今天是死定了他轉過身對慕鏡說道:「快走……快走啊!今天我們兩個不可能都離開這裏的!我們死定了!」
 
    雖然慕鏡沒有預感到他和深槐會死但是他的裂靈瞳眼也剛剛恢復難保在預感方面還沒有徹底復甦所以……他和深槐沒有任何生存下去的保障。
 
    然而當深槐再度回過頭看向隧道前方的時候那個厲鬼……居然不見了!
 
    當一個鬼躲入暗處尤其是厲鬼的時候那才是最為恐怖的瞬間!
 
    「不……不要……」深槐的喉嚨如同被堵塞一般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隧道的上空滴下了血跡來緊接着在他眼前周圍的隧道牆壁上血跡開始規律地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人形。
 
    那血跡……迅地朝這裏移動過來!
 
    就在深槐已經完全絕望的瞬間忽然一個身影掠過把他整個身體往後面一推緊接着一個很熟悉的聲音響起:「鐵慕鏡用裂靈瞳眼的能力離開這去暗道里!只有那裏才談得上安全!」
 
    「是……是你?」
 
    「當然是我了。否則你以為是誰啊?」
 
    慕鏡定睛一看也認出了那個人隨即叫出了她的名字來。
 
    「聞紫魅!」
 
    他隨即想起這個女人也是厲鬼體質者。
 
    「快走……否則我不保證你們的性命安全!」
 
    紫魅這話一出二人哪裏還敢停留。他們都自知面對厲鬼是絕對沒有生存可能的現在只有把希望全部寄託在紫魅身上了。於是慕鏡立即拉住深槐的手就消失在了一片紅光中。
 
    「厲鬼……嗎?」
 
    此刻的紫魅雙手也有些止不住地顫抖。雖然過去用靈媒召喚過厲鬼但那是以生靈為餌的前提下不用過度擔心但……眼前的厲鬼恐怕真的會把她殺了。
 
    即使拼死一博她能活下來的可能也不過三成這還是她比較樂觀的估計。
 
    「沒辦法了……只有賭一賭了……失敗的話那我也會變為厲鬼……」
 
    緊接着在那厲鬼逐漸爬向自己的時候她將體內的靈異能力和鬼眼能力迅地全面解禁釋放至最大極限將體內的靈魂支配權全部交給了寄宿在她體內的厲鬼。這個時候在簡家豪宅內約翰陪同着唯晶上車的時候忽然眼神略有變化。
 
    「怎麼了?約翰?」已經坐上了車的唯晶疑惑地看着踟躕在車門前的約翰問:「不是要儘快去副市長千金那嗎?」
 
    「嗯……是呢。」他眼神里的那絲變化隨即消逝就如同是一晃而過的流星一般隨即坐上了車。
 
    紫魅的雙眼在數秒後立即變得血紅!現在完全是厲鬼在支配着她的**而已!
 
    雖然都是厲鬼但是目前紫魅體內的厲鬼受限於人類血肉之軀的封鎖是具備實體的所以和沒有實體的厲鬼完全不同。具有不死瞳眼的約翰已經具有讓厲鬼離開其**隨意行動的能力。
 
    緊接着那隻厲鬼的爬行度變快了許多幾乎是以不輸給子彈的度向紫魅撲來。而已經紅瞳化的紫魅也是咆哮了一聲頭頓時全部都豎起不過幾秒的時間內她的所有頭全部都變長到十米以上將這一帶的隧道全部封鎖起來密密麻麻的頭也瞬間裹住了那個厲鬼緊接着所有的頭都開始移動起來組成一個巨大的類似蜘蛛網的牢籠。
 
    頭越纏越密以至於將整個隧道所有的空間都堵塞住了。隨即紫魅的臉開始越變越猙獰不斷地走向已經被纏成一個繭的厲鬼處然而……
 
    頭內部已經是空空如也了。
 
    畢竟那是寄宿於人體的厲鬼不可能長時間脫離人體存在。那厲鬼又重新回到了約翰體內。
 
    安源忽然注意到距離他十米左右的距離還有一個男生在垂釣仔細辨認是班裏的生活委員盧衛平。
 
    有了個人作伴自然是好於是他連忙提起水桶收起吊鈎朝盧衛平那裏走了過去問道:「怎麼樣?釣了幾條魚了?剛才我都沒看到你啊什麼時候來的?」
 
    「安源啊」他好像這才注意到了安源一般指了指水桶說:「還沒呢不過你應該釣上來了不少吧?」
 
    「沒有沒有呢……」他把水桶搬了過來打算和盧衛平一起釣但是他剛把釣竿甩了出去就聽到自己的水桶里傳來了水聲!
 
    「怎……怎麼會?」他朝水桶里一看居然有三條顏色各異的魚在水桶里活蹦亂跳地游動!
 
    「哈安源你看你太謙虛了已經釣上來三條居然還說沒有。」盧衛平看起來也很是驚喜把目光都集中在水桶里的魚上了。可是安源卻感覺到一股寒意。
 
    在釣魚的時候他始終把水桶放在自己視線所及的位置一直集中精神垂釣為什麼水桶里會莫名其妙地多出三條魚來?這實在太荒唐了吧?
 
    這時候的安源眼睛無意中朝着盧衛平的水桶里看了一看卻是大惑不解地問:「衛平這是什麼水啊?」
 
    「嗯?什麼水?月冬湖的湖水啊。」
 
    但當他把目光移向水桶內的時候他手中的釣竿頓時掉在了地上。
 
    那桶水……居然是鮮紅色的!
 
    而二人湊近水桶後一股強烈的腥味立即撲鼻而來。
104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5:05
第五章 無形的陰影
 
    水桶內的血讓安源和盧衛平都不禁不寒而慄起來。:;盧衛平已經完全沒有了釣魚的心情頭也不回地朝自己住的小木屋走去臨走時把那個水桶直接踢進了月冬湖中。然而安源卻一直留在原地。
 
    他是個做事嚴謹、思慮慎密的人對於不解的謎團絕對不會不了了之。
 
    那個古怪的夢境依舊在腦海里縈繞似乎是一種暗示一般。
 
    安源決定查出真相否則他絕對會寢食難安。距離篝火晚會開始還有三小時左右在那以前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他先是將釣魚工具都還給了管理辦公室內緊接着又問了問孫伯:「不好意思啊孫伯我想問一下這附近除了我們還有誰住宿呢?」
 
    「嗯大知山本來就是旅遊勝地沿着這裏往北走的話在月冬湖沿岸還能夠看到許多其他的遊客呢。」
 
    安源立即又思考起來莫非有什麼人在暗中搞鬼嗎?那破碎的玻璃姑且不論但是自己的水桶莫名其妙地多出了魚來而衛平的水桶內的水變成了血這實在太不尋常了。從孫伯的話來看其他的遊客要到這裏來花費不了多長時間而且有那麼濃密的樹林掩護也容易藏身。
 
    他假設某個人打碎了窗戶又用某種辦法在自己的水桶里添入了三條魚再把血倒入衛平的桶里目的是為了嚇唬他們嗎?
 
    如果是這樣就有兩個問題了。一他為何要那麼做?二他是怎麼做到不被現而完成這恐嚇行為的?
 
    安源離開辦公室後又想辦法登上一個高坡俯瞰着月冬湖營地。小木屋多數都被樹林覆蓋住看得不是很真切。每一間小木屋都有大概一百米左右的距離由許多蜿蜒的小路連接起來。而距離月冬湖最近的小木屋也有兩百米以上的距離。
 
    對附近地形逐漸熟悉了以後他又深入了樹林內部。坦白說樹木的分佈很沒有規則而且樹影將太陽完全地遮蔽再加上冬天的日光本來就不是盛所以很難判斷方向。他在各個小木屋之間來回走動其間也遇到了不少人。
 
    然而走着走着他忽然看到眼前的一棵樹旁靠着一個男生似乎正在想着什麼心事。他叫雷子炎是和安源從小一起長大的人。
 
    「你在做什麼呢?子炎?」安源很少看到他如此沉思一時好奇於是走過去問道:「能不能告訴我?」
 
    雷子炎苦笑了一聲看起來他好像很是煩惱的樣子。
 
    「你……到底是怎麼了啊?」
 
    「安源……」
 
    「什麼?你想說什麼?」
 
    「我剛才想起了我弟弟。」
 
    子炎的弟弟在三年前死了是被謀殺的。兇手至今還沒有找到。
 
    之所以至今沒找到兇手是因為他弟弟居然死在自己家裏一間和密室無異的房間裏。
 
    「弟弟的屍體被現的時候……」說到這裏雷子炎的眉頭皺得很緊牙齒緊咬住嘴唇拼命抑制着自己說道:「他居然渾身手下都找不到一塊好肉!我不能原諒那個兇手……絕對不能!」
 
    當初密室的問題是偵破的最大難題若非是因為死者的死狀太過慘烈有許多傷口明顯為死後導致加之現場沒有遺留兇器警方可能會以自殺定案。
 
    「弟弟死之前說過的一句話我有一點在意……」
 
    「什麼話?」
 
    「他被殺害的那一天曾經和我說他感覺好像遺忘了什麼。因為我弟弟是個很健忘的人經常丟三落四如果讓他帶東西出去多半會忘記帶回來。甚至曾經因為他的健忘過於嚴重一次居然燒開水的時候完全忘記而去睡覺差一點釀成大禍來。父母還曾經就他的健忘問題去看過醫生但也得不出什麼結論來。所以我那個時候根本沒有在意。」
 
    「是嗎?那和他被殺害沒什麼關係吧?」
 
    「不是的……聽我說……」
 
    那天子炎和弟弟都是休息在家兩人閒着沒事一起玩電動遊戲玩了很久到了下午玩到一半的時候弟弟突然神色變得有點奇怪不再玩下去而是對子炎說:「哥哥我感覺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事情啊。」
 
    子炎當時心想這個健忘的小子肯定又犯老毛病了於是問:「你忘記了什麼啊?我幫你想想別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嗯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
 
    子炎也沒放在心上既然弟弟沒心情玩遊戲了他決定去看會書。然而只看了一會弟弟就又來纏住自己說:「哥哥你幫我想想啊我遺忘了什麼好像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是絕對不可以忘記的事情。」
 
    當時子炎正看到興致上根本不理會弟弟說:「今天一天我們都在一起你就算真忘記了什麼事情我還是記着的沒關係啦忘記的話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回憶起來了。」
 
    但是弟弟當時實在很反常。他只比子炎小一歲平時除了健忘基本沒什麼缺點是個很識大體很善解人意的人。但是他此刻卻把子炎手上的書給搶了過去扔到地上拼命搖動着子炎的雙肩說:「求求你哥哥求求你幫我想起來!我一定要想起來!」
 
    子炎也實在沒辦法只好說:「好好好……那我幫你回憶一下。今天早上起來後父母都去上班了我們烤了麵包吃你抱怨沒有果醬所以就代替以花生醬。吃過飯後我去複習功課你則是上網聊天那個時候我們兩個就背靠背坐着那個時候你忘記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然後我們一起吃了方便麵作為午飯接下來就一直打遊戲……你到底忘記了什麼啊?」
 
    「奇怪……我忘記了什麼呢?」
 
    「是不是遊戲裏的什麼?」
 
    「不……不是那種微不足道的事情絕對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來!」
 
    這個時候子炎甚至懷疑弟弟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順心故意沒話找話?但若是這樣他未免表演得太逼真了。他此刻抓耳撓腮真的是一副拼命在回憶的樣子。那好像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弟弟就是回憶不起來了。
 
    「我……我回房間裏去回憶回憶。」說完後他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裏。子炎雖然有點疑惑可還是沒太當一回事繼續拿起書看了起來。
 
    但是……在父母回來後過去了好幾個小時到了吃晚飯時子炎的弟弟都始終沒有從房間裏出來。而他也將房間的門鎖住了一直叫他也沒反應。當時因為擔心出事就撞開了門然而……沒想到出現在大家眼前的居然是一具渾身鮮血淋漓的屍體!
 
    儘管已經過去了一年可是子炎依舊耿耿於懷。他總是有一種感覺弟弟的死和他忘記的「事情」有很大的關聯一般。但是他自己也無法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說明這一點。
 
    「算了別再多想了」安源盡力安慰着他說:「我知道你內心很痛苦不過想太多也沒有意義。你弟弟的死和他忘記的事情應該是沒有關係的。」
 
    「真的……沒有關係嗎?」看得出來子炎露出了自責的神情來他似乎是認為如果那天他幫弟弟回憶起了那件事情或許弟弟就不會死了。
 
    事實上子炎的確也那麼想因為那個時候弟弟的神情實在太過不同尋常了。過去他一直都很健忘而每次對這一點也很漫不經心不會去考慮自己忘記了什麼。對他來說除非是性命攸關的事情否則他不會如此坐立不安非要想起來不可的。
 
    他一定是感覺如果不回憶起那件事情來那就會生很不得了的事情。
 
    子炎後來拼命地回憶那一天的所有細節並調查過弟弟上網聊天的記錄和那天玩遊戲的記錄。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查出來。沒有一件事情可以和謀殺聯繫在一起。何況是如此殘忍的謀殺。
 
    「是我的錯。」
 
    子炎內疚的神情越來越明顯安源不希望他走牛角尖又勸道:「沒這種事的這兩者不可能有關係殺害你弟弟的絕對是個變態瘋子和他忘記的事情全然無關你是因為警察這一年來什麼線索也沒查到所以才胡亂猜測的這樣於事無補啊!」
 
    「不……不對!我一定要想起來!不管用多長時間都好到底那天弟弟他究竟遺忘了什麼!」
 
    姍妮正在叢林中幫忙別人撿柴禾而絲瑤也在旁邊幫助她。
 
    剛才的撲克牌事件讓她一直沉默不語即使是絲瑤對她說話她也要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姍妮?」
 
    「沒沒有。」
 
    她永遠都是這個回答儘管誰都看得出來不是真話。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幫忙拾柴的男生也注意到姍妮神情的不對勁也關切地詢問道:「沒事吧?看你臉色很差啊。」
 
    姍妮搖了搖頭。那個男生看她也不說話擔心她是不是病了還摸了摸姍妮的額頭。
 
    「沒燒啊……好奇怪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天上掉下了一個東西來把三個人都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那是一根斷開的枯樹枝。他們現在就在一棵樹下這棵樹相當高大約有十二米以上這枯樹枝應該是從這上面掉下來的。
 
    「正好一起撿了吧。」
 
    林健這時候則是將房間裏所有的燈都關掉把窗簾也拉上一個人躺在床鋪上拿着一個psp在看恐怖電影。
 
    這部電影他其實已經看過一遍叫做《死離人形》不過因為感覺太經典所以這次又去網上下載了高清版本來看。
 
    這個時候劇情展到最**就在被死離人形附體的腐屍第一次出場就在要放到它吃掉一個龍套角色的時候忽然鏡頭切換成了警察局的殮房內主角正在查看屍體。
 
    「操!那麼精彩的一段怎麼沒了啊掃興掃興!唉這什麼高清版啊不看了!」他剛把畫面關閉忽然現psp的屏幕上出現了一道裂痕。
 
    「有有沒有搞錯啊!」他這下可真是非常之惱火這玩意買來還不到一個禮拜呢屏幕就有了裂痕什麼偽劣產品嘛!他把psp放回了書包內這時候他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嚇了一大跳往下鋪一看才知道是下鋪睡着的王保為的手機鈴聲。
 
    「餵?誰啊?」王保為和林健是很有共同語言的人都是恐怖電影的燒友所以手機鈴聲也如此有個性這個鈴聲是最新換的看林健嚇了一大跳他心裏也在偷偷暗喜所以接電話時也忘記看號碼了而對方居然說:「對不起打錯了!」
 
    王保為一聽頓時泄了氣他還以為是女朋友打來的。立即就掛了電話。
 
    林健剛要繼續打開psp忽然那女人尖叫聲又傳了出來差點讓他從上鋪翻滾下來王保為看了看號碼這次是女朋友打來了立刻喜不自勝地接通了電話。
 
    林健本打算繼續看恐怖片但是聽着下鋪有一個人在講情話氣氛完全被破壞掉了。他只好耐心地等着他打完電話大概過了半個鐘頭他才講完。
 
    「你們還真是親熱呢」林健把頭伸下去問:「不過就是暫時分別一下而已嘛不用那麼難捨難分吧難道你還怕她被別人搶了去?」
 
    「死林健敢損我啊!」王保為知道對方是開玩笑但還是有點不開心地說:「我們二人情比金堅對彼此都很放心的。倒是你別整天嚇唬人了找個好女孩交往交往也不錯啊。快畢業了你看我們班有幾個還是打光棍的?」
 
    「光棍自然有光棍的好處嘛……」林健一邊打開psp一邊應答而這個時候他忽然注意到似乎室內透入了一絲光線連忙朝窗簾那兒看去他無比驚訝地看到窗簾居然被拉開了二分之一!
 
    「保保為窗簾是你拉開的嗎?」
 
    「嗯?沒有啊。」
 
    這個小木屋現在就他們兩個。剛才因為聽保為打電話無聊林健始終是百無聊賴地看着周圍而窗戶現在也是上了鎖的……
 
    窗簾……是誰拉開的?
105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5:06
第六章 第四十四人
 
    唯晶開始有些擔憂了。小說;她給意漣的手機一再打電話但是始終是「不在服務區」。意漣上次告訴過自己她搬到那裏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房東家裏的電話所以即使出了什麼事情也沒辦法聯繫到這裏。而公寓的電話意漣也並沒有告訴她。
 
    此刻車子已經到了副市長的宅邸門前那裏已經停了好幾十輛車子許多衣着光鮮的人進進出出。然而喧鬧的氣氛無法沖走唯晶內心的陰霾她開始自責會不會是自己疏忽了什麼呢?姐姐上次打電話來說的話莫非是真的?
 
    走樓梯的時候走入另外一個空間怎麼想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姐姐的話沒有道理會是真的。但是姐姐失去聯繫卻也是事實雖然姐姐和父親意見不合而搬到外面去但是她絕對不會那麼長時間不聯繫自己。
 
    父母之所以不怎麼擔心她是因為意漣一向獨立自主叛逆性實在太強過去也多次這樣離家出走個一兩個月每次都會把手機號碼換掉讓父母找不到她只有在電腦上郵件過來才讓人知道她平安無事。時間長了父母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該說嗎?她不知道姐姐那次打電話來的事情該不該告訴父母。
 
    進入大廳的時候悠揚的音樂聲響起偌大的房間內聚滿了人中央被徹底清空變成一個極大的舞池此刻正有許多男男女女伴隨着音樂聲而跳着現代交際舞。周圍是幾張圓桌其中一張放了一個大蛋糕旁邊則是一些水果和美味菜餚大家都坐着欣賞音樂和舞蹈。父母和其他唯晶過去都見過幾次的叔叔伯伯們打着招呼說着些客套話而她則一心在擔憂着姐姐的安危。
 
    她決定明天暫時推掉手上的工作到姐姐住的公寓去看看如果她還好好的那麼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落座後約翰一直站在她的身後這讓唯晶多少感覺有點不太舒服可是又不能趕走他。她到現在也不明白父親到底得罪了誰還特意為她找來一個保鏢本來那麼大的陣容現在卻只有一個人了。這個叫約翰的人話實在是少到可以忽略不計若他是一動不動地站着絕對會被誤認為是蠟像。
 
    對就像他現在這樣……
 
    想到這裏唯晶把頭轉過去看了看然而……約翰卻不見了!隨即音樂聲也戛然而止整個大廳一下暗了下來而空氣中被濃烈的血腥充斥着!唯晶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居然現地上全部是血肉模糊的屍體!
 
    「爸爸!媽媽!」她撲到距離自己最近的兩具屍體身上拼命哭喊起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這景象太不真實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聽到了仿佛是肉塊在地上爬行的蠕動聲……
 
    唯晶的目光投射到舞池上的屍體堆中從那裏面爬出了一具屍體來!
 
    「不……別過來!別過來!」
 
    唯晶居然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她這個時候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慕鏡。
 
    「救我……慕鏡求你來救我……求求你……」
 
    那屍體還在爬行着……不既然還在爬行那還是屍體嗎?
 
    那明顯是一個女人長幾乎掩蓋住了她的面孔她爬行的度很快不久就逼近了唯晶。也在這一瞬間她抬起了頭來……
 
    「我要你的身體……」
 
    那居然是……唯晶自己的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唯晶陷入絕望深淵時眼前的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忽然模糊了起來隨即那張臉……變成了約翰的臉!
 
    周圍依舊還是迴蕩着音樂聲室內依舊是亮如白晝也沒有人死大家都好好的。約翰看着唯晶滿是汗珠的臉問:「你沒事吧?小姐?」
 
    剛才的……是幻覺?
 
    唯晶回憶起她之前也看到過另外一個自己。她說她要自己的身體……
 
    她漸漸開始相信姐姐說的話了如果自己也能經歷如此離奇的遭遇那麼姐姐呢?她已經無法坦然說出這個世界沒有鬼了。
 
    她抓起自己的外套對約翰說:「麻煩你……我要去一個地方!現在立即要去!」接着對父母說了抱歉就朝外衝去。她已經什麼也顧不得了她要去確認姐姐的情況!
 
    因為她不會開車所以司機就只有讓約翰充當。他倒還真是很講究職業道德什麼也不問僱主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上了車後就這樣直接開往唯晶指定的方向。
 
    可是唯晶在車進入了地下隧道的時候內心越來越不安回憶着剛才那瘋狂的幻覺立即詢問起約翰:「約……約翰剛才到底都生了什麼?我到底怎麼了?」
 
    「你忽然大叫起來好在音樂聲很響聽到的只有鄰桌的幾人而已。」
 
    回答很簡短一點也沒有多說什麼。
 
    「約翰你相信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你認為人死以後精神有可能不滅化為厲鬼冤魂來索命嗎?」
 
    約翰的回答很耐人尋味:「相不相信只是個人的選擇而已和事實無關。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假的照樣有人去相信不是麼?」
 
    「請你回答我約翰……」
 
    「我不用相信……因為我什麼也不相信。」
 
    唯晶感覺他的語氣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然而漸漸地她開始感覺奇怪了為什麼都過了那麼久還是在隧道裏面開不出去?
 
    還來不及她思考出一個前因後果來她就感覺到車子猛地震動了一下緊接着車子頂蓋上出滾動的聲音仿佛是撞到了一個人!
 
    「停……停車!」她雖然這麼說可是約翰卻反而踩了油門。
 
    「我的任務是保護你的生命安全與此相衝突的命令我不會執行。」
 
    「可……剛才好像撞到了人啊……」
 
    然而約翰卻完全不理會她的話不斷地加最後終於衝出了地下隧道。
 
    在月冬湖宿營地篝火晚會正式開始了。四十三人全部圍坐在一起根據規定每個人都要上來說一下自己畢業後的志願說不出來的就要表演一個節目。雖然被種種怪事的陰影弄得有些心神不寧不過在如此熱烈的氣氛下安源的心漸漸鬆弛了下來。
 
    每個人看起來都很激動畢竟明年就要畢業了四年的大學生涯即將邁入尾聲現在很多人都已經和一些單位簽約明年基本上大家都很難再聚集在一起了。相處了四年班上任何一個人都有一份不舍。
 
    安源的志願是想要成為醫生他父母也很贊成這個決定而絲瑤最大的心願其實是成為小說家但是她父親是一名企業家一心想要把她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是打算讓她一畢業就到他的公司去上班的。所以輪到絲瑤說的時候她也言不由衷地說了假話。畢竟她也知道自己成為小說家的可能並不太高。
 
    絲瑤說完後回到安源身邊眼神看起來很是落寞。
 
    「我說謊了。」
 
    她對這一點實在很是介懷。
 
    「別這樣嘛絲瑤本來現在當職業小說家的人也不多啊。」
 
    「我是因為崇拜恐怖小說家伊潤暗所以才想要成為小說家的……但是都沒有機會……」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忽然看見坐在她左邊的林健神色很是恍惚雙手還不停地抖這實在是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過去只有林健嚇別人的哪裏有他自己被嚇到的?
 
    「林健你到底是怎麼了啊?」這時候的安源也注意到了他的反常於是關切地詢問起來。而他居然毫無反應!後來又叫了他好幾聲這才回過神來。雖然現在是晚上但是藉助着明亮的篝火把他的臉映照得清清楚楚。他此刻……瞳孔正在異常地收縮而且還不停地喘氣!
 
    「到底……怎麼了啊?」
 
    「不沒沒什麼……」
 
    林健雖然沒說出來但坐在他後面的王保為說話了:「事實上之前在寢室里窗簾不知道為什麼拉開了後來我們去查看了一下現……現了……被拉開的窗簾靠窗的那一面有一個血手印!」
 
    他雖然是壓低了聲音說的但是周圍還是有不少人聽到隨即紛紛附和。
 
    「你你也看見了嗎?」
 
    「我的小木屋裏的金魚缸莫名其妙地碎了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剛買的T恤被割得四分五裂……」
 
    「我也是啊才不過稍微離開了房間一下回來的時候現整個枕頭被割開裏面的羽毛散落了整個房間!」
 
    這下讓安源震驚了居然那麼多人身邊都一同生了這樣匪夷所思的怪事?難以置信!他當機立斷地對絲瑤說:「情況似乎很不對勁呢會不會月冬湖宿營地潛入了某個危險人物?一兩件可能是精神過敏可是現在明顯是有那麼多人的小木屋裏都出現了問題不能不防範一下……」
 
    車子終於到達了意漣以前住的公寓樓下。唯晶一等到達急不可耐地打開車門就匆匆地跑入公寓。這個時候電梯當然已經修理好了乘坐電梯來到十五樓以後她就迅尋找着姐姐的房間號找到以後馬上開始擂起門來。
 
    「意漣!是我啊唯晶!開門啊!」
 
    可是門敲了很久卻始終沒人來開門。不詳的預感越來越盛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的……」
 
    就在這時候對面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人拿着一張報紙問:「找誰呢?敲門敲那麼大聲?」
 
    「你你是……」
 
    「這個房間裏的人嗎?不清楚呢最近都沒見她出過門不過這座公寓最近失蹤了很多人啊搞得人心惶惶的。你們如果是熟人可以去底樓找管理員拿鑰匙。」
 
    「你……你說什麼?」
 
    唯晶在那一瞬間內心被恐懼所充斥着。
 
    同一時間大知山的篝火晚會上雖然氣氛依舊很熱烈但是安源等很多人內心都有了陰影。如果真的潛入了什麼人的話那恐怕應該報警。但是畢竟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一點也不能確定所有的怪事都是同一人所為。因為……根據很多人的證詞有許多怪事的生時間幾乎是同一時間。小木屋間畢竟還是間隔了一段距離的要同一時間做到這些事情未免有些勉強到時候在警察面前也說不通。如果是混入了大量的可疑人物被當時許多在小木屋附近活動的人目擊到的可能性就要增加許多但沒有任何人說見過可疑人物。
 
    這種情況就算報警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警察不可能為了這種事情專門派遣警力保護他們。這些怪事只能理解為班級內某些人的惡作劇了。但是這種說法說服不了任何人。
 
    而在這個時候最為怪異的事情生了。
 
    在篝火晚會的氣氛進行到最**的時候忽然之間中央的篝火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之所以說是消失而不說是熄滅是因為那實在是太突兀了。畢竟那麼旺盛的火焰不可能在熄滅前一點徵兆也沒有就這樣仿佛是從來不存在過一般忽然在大家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地上只留下了一堆燒焦的柴禾與繚繞的煙霧周圍立即變得一片漆黑。
 
    安源開始回憶起那個夢境來……此刻這寂寥黑暗的樹林和他的夢……實在太相似了!
 
    唯晶決定下樓去找管理員的時候這才現約翰一直跟在她身後。二人又重新回到電梯口的時候唯晶突然聽到了液體滴落在地的古怪聲音。她回過頭一看開始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約翰隨即跑上去拉住她說:「小姐別去那裏。」
 
    「什麼?你你知道那裏有什麼嗎?」唯晶的話才剛出口她的眼前就出現了極度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樓梯口就在她現在所在位置的十米左右的地方而這時候她居然看見一個滿臉是鮮血的女人出現在了樓梯口的位置正打算要走過來。因為樓道的燈很亮所以她看得很清楚那是她的姐姐意漣!
 
    「唯……唯晶……」她的聲音根本就不像一個女人而如同是咽喉被灼燒後出的。
 
    「姐姐……姐姐……」她剛要上前去約翰卻死死拉住她說:「別過去……去了的話她會把你帶到那個『地方』去。」
 
    就在意漣即將正式走入樓道的剎那忽然一隻手憑空從她左邊伸出來一下揪住她的頭就把她拉了回去!
 
    「不!」
 
    她這回回頭狠狠地打了約翰一個耳光他在那一剎那放手了緊接着唯晶幾乎是一個箭步地衝進樓梯口然而……
 
    空蕩蕩的樓梯台階上什麼也沒有……
106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5:06
第七章 連鎖
 
    (昨天因為臨時有事情所以沒有能夠更新在此向各位書迷道歉本書絕對不會TJ請放心閱讀)
 
    由於種種詭異現象的緣故最後四十三人一致通過提前結束原定三天的宿營全部打道回府。(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好在孫伯也算通情達理同意退錢給他們。
 
    第二天上午大家就早早起床步行到山下最近的巴士站坐車回家了。
 
    大知山原本秀麗的風景在現在每個人的心中卻有如是魔境一般的不真實。一路上大家都在討論着那些詭異現象的生尤其是篝火的突兀消失雖然很多人想從科學上來解釋這一現象但是卻總是說不通。雖然現在是冬季但是大知山是個四季如春的地方很少有大風那天他們在晚會中也始終感覺溫度很適中。而且即使是風吹滅的也不可能把那麼旺盛的篝火在一瞬間刮得無影無蹤除非那是龍捲風了。
 
    其次許多人都說自己居住的小木屋生了詭異現象絲瑤說出了染血撲克牌一事安源也把盧衛平的水桶突然裝滿鮮血一事也都說了出來。越說大家越感覺陰森可怖若非現在是大白天沒有多少人能夠保持冷靜。
 
    安源回憶起那個夢來它究竟會不會是某種災厄到來的預兆呢?不過現在想着這些事情也沒有用。反正離開大知山的話就不會生任何事情了吧?
 
    他身後坐着的一個名叫龍燃的男生他是和安源、林健以及王保為住在一起的人。他本來是個很多話的人可是現在卻是一語不不僅如此他還始終低着頭別人在討論的時候叫他的名字也不會回應。
 
    「奇怪啊……」絲瑤看着現在龍燃的樣子簡直就和姍妮一模一樣啊。安源也感覺不對勁於是大聲對他說:「龍燃!龍燃!」
 
    這次他總算有了點反應抬起頭來後只見他一臉的苦惱狀說:「我……我快要瘋了……」
 
    「到底怎麼了?」安源和絲瑤一同問道。
 
    「我我也說不清楚我也感覺很荒謬……可是我確定我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就在大知山上我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這個時候子炎正好坐在對面的一個座位上聽到這句話他整個人頓時來了精神跑過去問:「龍燃你說你忘記了什麼?」
 
    「我想不起來了……真的想不起來了但是……如果不想起來的話一定會生可怕的事情的!」龍燃此刻的表情和口吻看在子炎的眼裏和當初的弟弟……毫無區別!
 
    他當機立斷地說:「龍燃你和你父母打過電話說今天提前回去嗎?」
 
    「沒因為我一直在思考自己遺忘了什麼從昨天就開始想一直想到現在可還是回憶不起來……」
 
    旁邊的人聽着都感覺龍燃的話很莫名其妙既然想不起來就不用去想了啊至於從昨天想到現在那麼誇張嗎?然而子炎卻並不那麼想。
 
    絲瑤聽着龍燃這語無倫次的話卻感覺很是熟悉。好像有誰也那麼說過自己遺忘了什麼。
 
    「聽好……龍燃。巴士到站後你和我一起回去既然你父母根本不知道我們提前回家那麼他們當然還以為你在宿營到我家後我幫助你回憶起來一定要回憶起來!」
 
    其他人都投來不解的目光龍燃一個人神經也就算了怎麼連素來理智冷靜的雷子炎也跟着他瘋呢?
 
    可是知道前因後果的安源卻是很理解他。他一定是認為現在的龍燃和當初他弟弟是一樣的可以從他的身上找出殺害弟弟元兇的線索。
 
    隨即安源就想到這麼一來龍燃也會死?
 
    剛冒出這個念頭他自己也覺得好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事情!子炎弟弟的死他始終認為和那件遺忘了的事情毫無關係。那件案子雖然是密室案件但是推理小說裏面偽造密室的手法他也看過很多所以密室殺人並非沒有可操作性。
 
    但是既然子炎不死心他也不打算阻攔他畢竟他可以理解他為了弟弟報仇的心態。
 
    到站後每個人都是悻悻地下車心裏面都是非常不爽明明是三天三夜愉快的畢業前旅行卻是演變成了這個樣子。儘管心裏不舒服可也沒有辦法。
 
    安源回到家後把包往沙上一甩就躺在了床上。因為父母長年居住在國外一個人在家一直都很悠閒也不必拘束什麼。但是很快他就開始感覺心情煩躁不安想要和誰說說話驅散一下心裏不舒服的感覺。
 
    不過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他不想睡覺。因為一旦睡覺就有可能做那個夢。事實上昨天晚上他又做了那個夢。
 
    他打算到子炎家裏去。畢竟三個人聚集在一起的話心裏的恐懼也能驅散不少。
 
    是的安源他很恐懼。
 
    出門的時候剛才還晴朗無比的天空忽然就驟然大變隨即大雨就開始傾盆而下他立即回到房間裏拿了把傘然而雨實在是太大而且也颳起了大風一把傘幾乎起不了任何作用。子炎家距離這還是很近的徒步過去也能到所以安源咬了咬牙在大雨中狂奔起來。
 
    同一時間子炎也已經把龍燃帶回了家中他還是很神經質地在絞盡腦汁思索不斷地抓着頭說:「就……就要想出來了……我就要回憶起來了……不我還是想不起來啊……」
 
    子炎的父母看龍燃這副古怪的樣子也是非常困惑不過他們對兒子的交友一向不會干涉而且二人也正準備出門沒怎麼多問就離開了。
 
    進入臥室內後子炎先是把門關上然後讓龍燃坐下後問:「你認為……你忘記的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為何對你來說如此重要?」
 
    「那……那當然了!當然是很重要的!我感覺得出來我遺忘了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憶出來!子炎你能幫我回想嗎?」
 
    子炎見他已經對自己完全信任感覺時機已經成熟於是開門見山地說:「你人不認識我弟弟?他叫雷子良。」
 
    「不……不認識啊。你弟弟不是死了嗎?」
 
    「他和你一樣……嗯我的意思是他也曾經像你這樣想不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但知道自己的確遺忘了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龍燃立即問道:「那那他後來想起來沒?」
 
    「這個……」子炎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答總不能說弟弟後來就這樣被殺害了吧?這不是變相在告訴龍燃他也會死嗎?
 
    而龍燃卻是似乎急瘋了一般拼命地追問子炎最後只好回答:「他……沒有能想起來……」
 
    「天我到底忘記了什麼啊?」
 
    聽着龍燃顛三倒四的話語子炎越來越確定了……他現在的樣子和當初弟弟完全一樣!如果說他可以回憶起來的話說不定就可以找到弟弟死去的線索!
 
    沒錯的……絕對不會錯!
 
    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敲門的聲音頓時皺起眉頭這個時候來了個訪客實在很是不方便。跑去開門一看居然是淋了一身雨尷尬地傻笑並對自己打着招呼的安源。
 
    「嗨子炎……你好啊……」
 
    「先進來吧……你看你衣服都濕透了……」
 
    忽然一種令人心悸的聲音從臥室的方向傳了過來那聲音仿佛是什麼東西裂開了一般……好像是非常堅硬的東西分裂開的聲音是的例如骨骼……
 
    二人立即飛一般地奔入了臥室內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恐怖一幕。
 
    龍燃的身體……居然被左右分為了兩半!
 
    裂口是從頭頂開始的並延伸到睾丸的部分之間的一些血肉還部分粘連着但是骨頭卻是完全碎裂了而血淋淋的內臟和腸子赫然在目。
 
    完全無法出任何聲音。以無法置信的眼神看着這恐怖一幕的安源和雷子炎都伏在牆邊拼命地嘔吐起來。
 
    對子炎來說這是極為痛苦的繼他弟弟之後再度看到有人死在他的面前……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二人才終於冷靜下來而外面的雨也下得越來越大了。
 
    「他跟着我們回來了。」
 
    子炎忽然沒頭沒腦地冒出這麼一句話來。然而安源卻立即就聽明白了。那個所謂的「他」就是隱藏在大知山上的那個……那個……
 
    「我我們該怎麼辦?」
 
    二人已經無法再忍受去看那屍體都回到了客廳內。
 
    「報警嗎?我們?」安源在一次問。可是子炎卻是搖了搖頭說:「我們把屍體埋起來隱藏掉所有痕跡!」
 
    「什麼……你說什麼?」安源懷疑他瘋了怎麼可以這麼做!
 
    「那幫無能的警察我一點都不相信他們。弟弟死了那麼久一點線索也查不出來!現在龍燃又死得那麼慘……不用問殺害他們兩個的兇手是同一個人而且他們死前都說自己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這麼回事了!不查出遺忘的這件事情……就什麼也做不到!安源幫助我嗎?一定一定要抓住這個兇手!」
 
    安源還是不同意他說:「你開什麼玩笑?你這是犯罪!就算你不信任警察有人死了你卻刻意隱瞞這……這是兇手才會做的事情!」
 
    「我問你……在這種狀況下警察第一會懷疑誰?」
 
    「嗯?你是說……他們會懷疑你是兇手?」
 
    「這個家沒有被外部入侵的跡象而且屍體身上也沒有搏鬥過的跡象他死在我的臥室里!如果說就這麼報警我肯定會被帶回去協助警察那就無法繼續深入調查了……」
 
    「但但是龍燃失蹤的話警察一定會來調查你的啊很多人都聽到你說要他來你家的啊……」
 
    「所以……我要你幫我作證證明他那天沒來這裏。我現在不能被警察抓起來你想想……我弟弟的案子一年了都沒破如今我家又死了一個人那幫只想着立功升職的警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鐵定會抓我!報警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所以……安源你做什麼?」
 
    他看到安源拿出了手機已經開始撥號。
 
    「不可以……不可以那麼做!無論有什麼理由都不可以!」
 
    他本想上去阻止但是安源嚴肅的表情和威懾的語氣讓他無法應答。
 
    警察到達現場後因為事態實在太嚴重立刻將這一帶封鎖設置路障。就連經驗豐富的法醫看到如此殘忍的殺人手法也是感到不可思議。
 
    警方認為兇手應該是一名力氣很大的男性而且身高至少在一米八十以上兇器應該是斧頭。從現場的出血量來看兇手身上也該有血跡才對。然而屋內的確沒有任何的外部入侵跡象。
 
    果然如子炎所說他是第一個被懷疑的。
 
    這也難怪二人都說當時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人物或者奇怪的聲音進入臥室的時候也只看見了屍體。
 
    不過因為當時雨實在下得太大也不排除兇手當時跑到外面後身上的血跡完全被沖刷乾淨的可能性。但是在子炎家附近並沒有排水溝如果是這樣地面的積水中應該混雜有血跡才對。
 
    於是子炎和安源都因為涉嫌重大並帶到了警察局進行詢問。
 
    同一時間在這個城市某個角落一所普通民居內。
 
    同樣是在一間普通的書房裏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坐在地板上表情慘白她的瞳孔大張着看起來甚是駭人並不斷地喘着粗氣地上堆積了各種書籍。
 
    「我到底……我到底忘記了什麼?快想起來再不想起來的話再不想起來的話……」
107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5:07
第八章 失控
 
    「是誰殺了龍燃?」
 
    「我聽說現場很血腥啊他的身體被分為了兩半啊……真的好可怕……」
 
    在學校里到處都在談論這件事情。:;文字版加之大知山的詭異遭遇一時間人心惶惶不少人都去詢問安源班級內的人。尤其是關於子炎他甚至被警察懷疑殺人不少人都聯想起了一年前他弟弟的死不知道兩者會不會有關係。
 
    這天下午大家在教室內進行電腦軟件的實習操作時在絲瑤旁邊坐着的唐佩卻是坐立不安。終於她再也忍不住向絲瑤問道:「絲瑤……絲瑤……有件事情我一定得問問你……」
 
    「什麼事情?」絲瑤這時候正盯着電腦屏幕進行操作如果她仔細看着現在唐佩的臉的話她就會現她現在的表情是極其痛苦焦慮的樣子。
 
    「小木屋裏面……生了什麼事情嗎?剛才我差一點就要想起來了可是又……」
 
    絲瑤立即想起那疊染血的撲克牌的事件立即轉頭看着唐佩現她如此愁眉苦臉的樣子連忙問:「你是怎麼了?和那天的撲克牌事件有關嗎?你告訴我啊!」
 
    「絲瑤我……我感覺我好像遺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真的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確定我一定忘記了什麼我剛才差一點點就要想到了那件事情和你也有關係……」
 
    「到底……到底是什麼事情?告訴我!」
 
    「我不知道……我在回憶求你幫我回憶一下那一天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好不好?」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在討論操作的事項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她們兩個。絲瑤和唐佩關係也還算可以她放下手裏的事情開始幫助她回憶。
 
    「聽好哦……如果你感覺想起什麼的話就叫住我那天我們到了小木屋以後先是放下行李然後你先去了一趟廁所回來的時候其他人的床鋪都決定好了。而你則是在最後一個鋪位拿了本雜誌看……」
 
    當絲瑤終於提到那疊帶血撲克牌的時候唐佩忽然叫住她說:「等等等等說到撲克牌我感覺記憶好像清晰了點……對和撲克牌有關係!在牌的時候有沒有生過什麼事情?告訴我!」
 
    「牌的時候嗎?我想想……啊那個時候我正好去了洗手間不過牌的人應該是你吧?」
 
    「啊對哦……那個時候好像是我牌的是我……」
 
    她忽然站了起來雙眼大睜居然出一聲驚叫:「啊——」
 
    絲瑤正打算問什麼然而……
 
    一滴血落到了她的眉心。
 
    從唐佩的頭頂不斷地流下血跡來。
 
    「唐佩……唐佩你……」
 
    還不到十秒的時間裏唐佩的臉居然被鮮血徹底染紅了。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事情聚集到她身邊來絲瑤則是當機立斷地撥通了12o。
 
    「振作點……振作點啊!唐佩!」
 
    絲瑤拼命得搖着唐佩的身體然而她的眼睛裏已經是沒有任何的光彩了。她撥開她的頭一看她的頭頂居然有一個碗大的傷口都已經可以隱約地看見骨頭了!
 
    這怎麼可能?
 
    頭上有這樣一個傷口怎麼可能一直活着?
 
    然而還不等她思考出個所以然來來圍觀的兩個男生忽然也都同時倒在了地上。隨即他們身下也大量地湧出鮮血來。
 
    「哇啊啊啊啊——」
 
    「殺人了……殺人了……」
 
    恐怖的陰霾籠罩着這所原本寧靜的大學。同一所大學的同學居然在連續兩天內相繼被殺害而且有一個驚人的共通點。
 
    安源和子炎也都供稱了龍燃臨死前所說的自己遺忘了什麼的事情。而唐佩死之前也說自己遺忘了什麼。
 
    雖然沒有人回憶起是什麼事情但有一點已經確定了。
 
    他們遺忘的事情全部都和大知山月冬湖宿營地有關係。
 
    學校也不得不停課每個人的內心都被籠罩了一絲恐怖。那天去了大知山的四十三人多數人都感覺這些人的死和大知山有關。種種詭異的現象不禁令人深感不寒而慄。
 
    夜幕降臨。
 
    「到底是怎麼回事!」
 
    姍妮被幾個女生狠狠地摔到牆角邊這是一個無人的僻靜巷道幾個女生凶神惡煞地看着害怕得瑟瑟抖的姍妮全部都恨恨地說:「小佩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其中一名女生就是那天另外一個八卦女馮鳳美她扯住她的領口說:「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個時候你說『我好像遺忘了什麼』別告訴我你沒說過!」
 
    「不……我我沒說過你記錯了……」
 
    姍妮剛說出這句話就被馮鳳美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緊接着又厲聲問:「你敢再說謊!你到底了做了什麼?那副撲克牌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我已經把牌拿給警察了我要看看你到底是在搞什麼鬼!你現在最好給我坦白說出來小佩她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就因為她那天說的話讓你不滿所以你就殺了她?」
 
    「不……不是的……」姍妮自己也是嚇得魂飛魄散但不是因為這些女生因為她自己也遺忘了和月冬湖有關的事情。
 
    「你到底遺忘了什麼?至少告訴我這件事情!」
 
    馮鳳美甚至拿了根棍子說:「再不說的話我要你好看!」
 
    旁邊一個女生有點看不下去說:「算了把……鳳美做得太過份就不好了……」
 
    可是現在馮鳳美完全是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去這話?她揮起木棍就說:「快告訴我你遺忘了什麼?難道還沒想起來嗎?或許這根棍子能讓你長點記性?」
 
    就在她即將揮下棍子的時候忽然一隻手緊緊拉抓住了她。
 
    「小姐身為淑女不該拿着這種東西吧?」
 
    一個雙眼為紫色的男子毫無徵兆地出現在馮鳳美的身後阻止了她施暴的行為。馮鳳美恨恨地說:「和你沒關係!你是誰?」
 
    「算了……不和你多扯什麼……」
 
    男子也懶得和她多說什麼而姍妮則如同是看見救星一般地說:「鐵鐵慕鏡先生……太好了呢……」
 
    同一時間深槐和蒿霖正站在昔日的諾索蘭公司中國內地總部所在的地方這裏現在是被一個足球場。今天晚上正好有一場足球比賽深槐不惜花錢買了球票和蒿霖一起進入了球場。他對諾索蘭公司的消失始終充滿疑慮。
 
    球場內歡呼的聲音震耳欲聾而深槐所坐的位置距離球門很近甚至可以清楚看到每個球員的臉。
 
    因為聲音太響導致他和蒿霖間的對話只能用筆談。
 
    他捏着蒿霖寫的便條紙點了點頭。上面寫的是:「鐵慕鏡就這樣一個人在g市沒關係嗎?」
 
    他又寫道:「沒關係……他和我絕對不能夠繼續待在一起了畢竟他具有鬼眼而我和你都不是靈異體質繼續一起行動我和你遲早有生命危險。即使一定要死我也不想是被慕鏡殺死。」
 
    蒿霖接着又寫道:「那麼你想查證什麼?諾索蘭公司消失得很徹底一絲痕跡也沒有殘留下來不是嗎?」
 
    深槐當然也很清楚這點。他調查了所有公司昔日舊址那裏全部都變為了各種各樣的地方。但是他很確定公司的消失並不完全。那些地方表面上似乎的確是一直存在着但是深槐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現在是活在另外一個時空之中。
 
    他曾經考慮過這裏會不會是一個平行時空。
 
    公司多年來在時空技術上進行了許多研究甚至可以開出內部和外部不同的時空領域。而當初那個胖子龍庭的先例證明在公司的快時空空間死亡日期也會相應地提前。當初這個領域技術的明令高層很激動這證明時空技術對鬼魂的確是有效的。
 
    但是……不同的時空流動會造成怎樣的惡果?約翰現在長成了青年這證明國外的時空技術領域獲得了進一步的突破。這件事情……會不會和公司的消失有什麼關聯?而且為何他和蒿霖獨存呢?
 
    他過去以為可能是死亡日期的緣故然而諾索蘭公司的消失實在太過徹底讓他不禁疑竇重重。而且身為願姬克隆源的唯晶居然也沒有消失她的母親也是一樣……
 
    無論如何出於對願姬的感情深槐也絕對不會希望唯晶會出事。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摸了摸胸口的那塊懷錶。然後他將懷錶取出打開一看頓時驚呆了。
 
    那已經停止的指針……居然又開始走動了!
 
    「時間將要走動終點……」
 
    一個令人心悸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際然而周圍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我在凶冥空間等待着你!」
 
    那聲音是如此的惡毒和兇狠如果不是背負着極大的憎恨絕對不會是這樣令人戰慄的語氣。
 
    凶冥空間?那到底是在哪裏?
 
    深槐將懷錶放回身上儘管這個足球場有着上萬人可是他卻一點都沒有安全感而就在這個時候正好一個球員將球給帶到球門口凌空抽射卻是踢得太高了那足球恰好落到了深槐的膝蓋上把他嚇了一大跳。
 
    深槐把球拿起來剛把球扔出去的一瞬那球……居然變成了一個女人的頭顱!
 
    那是表情已經完全扭曲用憎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願姬的頭!
 
    「不……不要……」
 
    到底……諾索蘭公司去了哪裏?到底……凶冥空間意味着什麼?
 
    足球重新彈到了綠茵場上比賽繼續開始進行中。蒿霖並沒有看到足球變為頭顱的恐怖場面但從深槐的表情她也看出了一點端倪來。
 
    「我們走……我們立即離開這裏!」緊接着深槐就緊緊拉住蒿霖的手離開了座位蒿霖也很順從地跟着他。而這時候身後的叫喊又進一步升級也許是誰進了球之類的但是……深槐哪裏還敢回頭去看看。
 
    若非那塊懷錶的特殊意義現在這種狀況下他一定會將它給扔掉。
 
    離開足球場後他和蒿霖如同逃命一般地上了車然後立刻動引擎。他知道自己的物理體質如果直接面對化為厲鬼的願姬幾百條命也不夠死的。其實跑到這個足球場來本身已經是非常瘋狂的事情了。
 
    事實上深槐很清楚一件事情願姬化為厲鬼也絕非一般的厲鬼。
 
    那隻懷錶是他在公司的特殊時空樓層就一直攜帶着的。而到外界的時空區域他並沒有將時間調整過來。所以……願姬死的時候並非外界的午夜零點。而她也的確化為了厲鬼這就代表着……
 
    她是另外一個時空的厲鬼!
108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5:07
第九章 源頭
 
    安源不敢置信地問:「你是說……牌上的血跡是唐佩的?」
 
    「沒錯警察局那邊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說完這句話後雷子炎又狠狠地向江里扔進一塊石頭。因為證據不足所以最後無法起訴他在扣留時間滿了以後只好釋放了他。但是警察目前一直都在監視他的行動。
 
    「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安源現在很是內疚畢竟……大知山的畢業旅行是他提出的。
 
    目前不可思議的現象實在是太多了。不提別的他聽絲瑤說過姍妮牌上的血跡當時還沒有凝固那麼那血應該是剛流出不久而且以出血量來說傷口絕對不會很小既然如此為何唐佩沒有疼痛的感覺?她當時沒有容忍傷痛的必要吧?
 
    他推測下來有兩個可能。
 
    第一某人抽取了唐佩身上的血然後用凝血素讓血液凝固起來裝在某個容器中再在不經意的情況下抹在牌上。
 
    第二唐佩患有某種罕見的血液疾病所以在出血以後她自己沒有感覺並在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把血抹到了牌上。
 
    不過無論是哪種情況懷疑姍妮是沒有理由的。牌上出現血跡的時候唐佩明明還活得好好的所以牌上的血跡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你能確定嗎?子炎?你弟弟從沒有去過大知山?」安源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既然一切的起源都來自大知山那麼子炎的弟弟會不會也……
 
    「不會的。如果他去過沒有理由隱瞞我啊。」
 
    說到這裏他的心又如同被狠狠地揪住一般……實在太過煩心索性拿了根煙出來叼在嘴裏但是安源阻止了他。
 
    「這已經是今天第十一根了……別抽了吧?你父母一定很擔心你這種時候你該回家去才對啊……」
 
    「別多煩了不抽我會死!」
 
    在猛抽了幾口煙後子炎那狂暴的眼神漸漸變得迷惘。
 
    他的嘴角開始抽*動着不規則地吞吐着煙霧額頭之上也逐漸沁出汗珠。
 
    「怎麼會……我也……」
 
    安源看着他這樣子不禁掠過一絲不詳的預感問:「什麼事情?到底什麼事情?」
 
    「好像……真的有真的忘記了什麼……」
 
    這種感覺出現得非常突兀全然沒有前兆但一旦產生就再也揮之不去了。他感覺到自己忘記了什麼!而且忘記了一件性命攸關的事情!
 
    「不……安源……不我一定要想起來我不想起來的話我會死的!」子炎的表情剛才還是憤怒才不過幾分鐘已經化為了哭喪和絕望的臉。
 
    「你……你在說什麼啊?子炎?你忘記了什麼事情?你到底忘記了什麼?」
 
    這讓安源着實嚇得不輕。他幾乎可以肯定那所謂的「遺忘」一定是某種類似詛咒的現象讓人產生了這種錯覺當被這種感覺折磨到一定時間就會死去……
 
    如果是過去詛咒之類的荒謬說法他是根本不當一回事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種種詭異的現象讓他無法再對這種可能性置之不理了。
 
    「你到底忘記了什麼?有什麼端倪嗎?」
 
    「聽好了……我……怎麼說呢?那天你還記得嗎?你和我見面然後我告訴了你關於我弟弟的事情。」
 
    「是啊……」
 
    「回憶起來那個時候我忽然和你提起弟弟的事情恐怕就是潛意識中也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什麼吧。在那以前我好像經歷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恐怖?」
 
    「對而且就是恐怖電影恐怖小說中的那個恐怖的涵義……你明白了沒有?我的記憶好像比其他人稍微清晰一點點。對我還稍微記得一點點。我好像遇見了一個鬼。一個鬼!」
 
    鬼?
 
    鬼?
 
    人死去以後變成的鬼?
 
    還是妖魔鬼怪?
 
    又或者是外表看起來像怪物的人?
 
    「怎麼可能……鬼?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鬼呢?你開玩笑吧子炎……算我求你了……別嚇我別嚇我了……」
 
    安源仔細地搜索記憶庫確認自己沒有任何忘記的事情這才鬆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感覺自己忘記了一件非想起來不可的事情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出那是什麼事情。有什麼辦法可以確認那件事情呢?
 
    安源記得催眠是可以讓人回憶起昔日忘記的過往的。但是去哪裏找催眠師呢?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遺忘了什麼就會死。如果不想死就必須要回憶起來。所以對於遺忘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坐視不管!
 
    「子炎……你有想到什麼辦法?」
 
    他痛苦地搖了搖頭道:「不……我想不起來了……等等等!或許可以去找妙雨!」
 
    文妙雨是他們班級最活躍的一個女孩子當初剛來旅行的時候她在身上帶了一個dV以她古靈精怪的性格很可能會偷偷跟在許多人身後進行拍攝的……那麼假如真的有忘記的事情即使她本人也忘記了但是dV是絕對會記錄下那件事情的!
 
    姑且不管遺忘了什麼是不是錯覺。如果可以看到那裏面錄下的內容回憶起來的話也許詛咒就有解開的方法!而且還活着的人或許也可以……
 
    「快走吧!」
 
    說干就干二人立刻到馬路上攔下出租車前往妙雨家。上車後安源還拿出手機打電話到妙雨家確認她在不在。
 
    「安源啊?」聽聲音妙雨還是很精神:「你要來?好啊。有些人說什麼龍燃的死和你有關我根本不當一回事的是想來找我訴苦嗎?」
 
    「聽好……妙雨。現在死了的那幾個人我有拍下過他們在月冬湖附近的活動經歷嗎?」
 
    「嗯。班級里的人只要走出小木屋的我都有拍到……」
 
    「帶子還在嗎?」
 
    「在啊。你放……你你是誰?你從哪裏進來的?快出去!餵你做什麼……」
 
    緊接着只聽到了妙雨的慘叫電話就掛斷了。
 
    「怎怎麼回事?」子炎也略微聽到了那慘叫安源的臉立時變得煞白。
 
    剛才妙雨家有人闖入?
 
    他毫不猶豫地立刻撥通了11o……
 
    當趕到她家的時候警察居然還先一步到達。妙雨的父母今天晚上正好都上晚班而她則是昏倒在客廳里已經送去醫院了。房間並沒有外部入侵的跡象客廳里也沒有什麼激烈搏鬥過的樣子。當安源和子炎趕到時警察見到他們兩個都頭痛了。
 
    「怎麼又是你們啊?」
 
    「到底又是怎麼了?」
 
    總之得等妙雨醒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幸好她還活着至少能夠知道是誰行兇的。
 
    「警察同志我想問一下」安源看着到處在現場走動的警員們問:「有沒有找到一個dV?」
 
    「嗯?沒有啊。」
 
    「拜託請仔細找找那東西很重要的!」
 
    然而無論dV還是帶子在妙雨家都沒有了蹤影。由此安源可以確定襲擊了她的人拿走了那帶子。
 
    難道這實際上是人為的災難?並不是什麼虛無的詛咒嗎?
 
    但隨即他又認為這說不過去。就拿唐佩來說她的死太可疑了。沒有任何人看到誰向她行兇可是她的頭頂就無緣無故地出現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
 
    同一時間g市某街頭的一個小電話亭內。
 
    「拿到了深槐」慕鏡緊捏着電話通另一隻手拿着那捲帶子說:「我已經看過了……這裏面的內容絕對不能讓那些還活着的被詛咒者看見!否則的話所有人都會死的!」
 
    「什麼意思?慕鏡?難道不是遺忘了什麼事情才死的嗎?」剛從足球場出來不久的深槐接到慕鏡的電話本想立即告訴他關於懷錶的事情誰知道慕鏡卻告訴他他剛才奪取了那捲記錄着被遺忘之事的dV。
 
    「恰好相反深槐。那些人不是因為遺忘了而死恰恰是因為他們回憶了起來才會死的!」
 
    深槐聽到這句話的同時立即明白了慕鏡的意思。
 
    「難道……他們遺忘的事情其實是……」
 
    「沒錯!」
 
    這讓深槐的渾身都開始戰慄起來雖然過去在諾索蘭公司工作這類狀況見識過很多但是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碰到。
 
    「可是慕鏡你不是明明預感到他們的……」
 
    「別說了……我現在會去找伊潤暗。這件事情只有我一個人恐怕力不從心。必須要商討出一個對策在死亡日期到來的時候不能夠讓被詛咒者回憶起這帶子裏的內容!」
 
    「明白了……那帶子你毀掉了嗎?」
 
    「不還沒有。因為就算毀掉那帶子也一樣有可能會有人回憶起來還不如帶去給伊潤暗看看讓他好做個參考。」
 
    「我明白了……祝你好運。」
 
    掛上了電話以後電話亭閃過了一道紅光……
 
    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零點了。
 
    「你說……安源我會不會死?」子炎現在已經幾乎可以說是不存在什麼所謂理智了頭被他抓得一團亂雙眼也是充得血紅。
 
    安源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他也只有安慰他:「只要……只要有那帶子的話……只有指望妙雨醒過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又是急促地響了起來。號碼是絲瑤的。
 
    「餵絲瑤嗎?什麼事情?」
 
    「不好了……你們快過來啊!鳳美她們要殺了要殺了姍妮!她們失去理智了完全失去理智了!」
 
    「你……你說什麼?」
 
    「她們說姍妮身邊有出現過一個紫色瞳孔的妖異男子還說什麼查了一下一些記載說紫色瞳孔是具有鬼魂體質的象徵……我也不明白什麼意思我現在在第7廣場她們要把姍妮從樓上推下來!她們每個人都說自己遺忘了什麼只有殺掉了姍妮才能終結詛咒之類的!我現在正在朝樓上趕可我怕來不及!」
 
    雖然已經精疲力竭但是安源和子炎還是必須要立即趕去。
 
    無論如何……不能再有人死了!
109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5:07
第十章 幕
 
    阿靜獨自坐在電腦前查看着關於「遺忘死亡」事件的消息。
 
    她也完全不明白到底這是一種怎樣的死亡狀況。不過如此詭異的現象和情況較之以往更為瘋狂。
 
    諾索蘭公司的消失雖然最初她曾經推論為厲鬼的傑作但是仔細想想未免太誇張了因為那樣的話一次會有多少人死掉?潤暗之前卻沒有任何預感實在是說不過去了。那麼這也只能解釋為脫了他們能力的現象。
 
    而且路深槐和宗蒿霖居然留了下來那麼這又代表着什麼?
 
    她本打算乾脆就這樣睡去算了但是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刻居然看見慕鏡出現在她面前!
 
    同一時間絲瑤已經趕到了樓頂的天台。然而她所看到的卻是自己所無法理解的一幕。
 
    姍妮一個人驚懼地蹲坐在大樓的角落處而在她面前的全是一些斷肢和破裂的身體以及已經粉碎得不成樣子的頭顱。
 
    「和……和我沒關係……她們她們突然不知道為什麼中了邪一般地瘋大叫就變成這樣了……」
 
    絲瑤抑制不住地開始嘔吐起來不敢再看向那恐怖的場景。她相信這不是姍妮的所為她不會那麼做。而且……也做不到!
 
    馮鳳美是死得最慘的一個了她的身體是被分成了數百塊分佈在這樓頂上所以讓人根本無法辨認出她來了。其他幾人也是死得極為悽慘痛苦儘管……那隻是一瞬間完全沒有徵兆地忽然就從活人變成了這副模樣!
 
    「走……快走……」
 
    絲瑤強忍住噁心的感覺拉着姍妮離開了樓頂而在樓梯口就碰到了火趕來的安源和雷子炎。
 
    「到底……到底是什麼詛咒?為什麼我們都會死得那麼慘?」
 
    四人知道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以報警否則姍妮絕對會成為最大兇嫌。她身上也沾上了不少血跡還好這附近路人不多三個人圍着她借着夜色沒有多少人看得到。
 
    這次被殺害的女生一共有五個人見過那如同地獄一般場景的姍妮和絲瑤此時都完全無法冷靜下來一到了安源家裏就大哭了起來。
 
    安源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在家有那麼多的好處先他讓姍妮去洗澡換衣服然後再和其他人討論接下來該怎麼做。
 
    「你是說妙雨的帶子是關鍵?」絲瑤在聽聞了他們的述說後漸漸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任事態展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啊!
 
    雖然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找到那捲帶子是一切的關鍵。可是……大家也同時都很清楚接下來一切會變得很危險。
 
    他們一旦現自己遺忘了什麼就可能會死。
 
    該怎麼辦呢?無論怎麼做自己的思維是無法受到控制的。然而卻沒人明白為何既然明白自己遺忘了什麼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想得起來。這實在太奇怪了。
 
    就仿佛……是記憶中有了一道無法穿越的牆壁一般。
 
    當姍妮換完衣服出來後她看起來稍微平靜了一些。安源知道這時候再問那個問題非常唐突但是他依舊還是忍耐不住地說:「姍妮……到底你忘記了什麼事情?既然知道自己遺忘了為什麼還想不起來?」
 
    「我……我也不知道啊……真的好奇怪這種感覺。」姍妮一提到這件事情就抑制不住地抖說:「真的好可怕……我只知道那段被我遺忘的記憶真的好可怕……」
 
    可怕的……卻又想不起來的回憶?那究竟是什麼呢?
 
    總之似乎不拿到帶子就絕對回憶不起來。但……如何才能做到這一點呢?
 
    就在這時候刺耳的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安源皺着眉頭接起了話筒問:「餵是誰啊?」
 
    「安……安源救我……救我!」
 
    聽聲音是盧衛平。
 
    「救……你出什麼事情了?」
 
    「我我有一點回憶起來了……那天在釣魚的時候之所以我的水桶里會染滿血的原因……」
 
    忽然電話那頭再也沒有聲音了。
 
    只能聽到液體在地面流動的聲音。
 
    那液體……毫無疑問是血!
 
    儘管安源又叫了好幾聲但是都沒有任何的回應了。
 
    他放下了電話說:「盧衛平他……可能已經死了……」
 
    沒有任何人露出意外和驚訝的表情因為現在死人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觸動了。
 
    但盧衛平的話引起了安源的注意。
 
    釣魚?
 
    他記得釣魚那次他的水桶里莫名其妙地多出了魚來但自己不記得有釣上來魚過。莫非……是因為他忘記了?其實他釣上來過可是自己卻不記得了?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的。靜坐那麼長時間才釣上了魚來卻完全沒有印象怎麼想都感覺太荒唐了。
 
    然而這麼一想之後他竟然也產生出了那種感覺。
 
    那種似乎遺忘了什麼的感覺……
 
    「不會錯了……我們絕對遺忘了什麼!」他幾乎是扯着嗓子吼了出來:「一定要回憶起來!可惡要是有那捲帶子的話……」
 
    「對了姍妮……」忽然絲瑤想到了什麼問道:「鳳美說的那個跟在你身邊的妖異男子是指誰啊?說什麼古代文獻記載的……」
 
    「這……這個嘛……抱歉我不能夠說出來。」
 
    安源也不再多逼問她而是開始思考究竟一切是怎麼回事。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另一方面在睡夢中被叫醒的潤暗揉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屏幕畫面。
 
    剛開始只是一些很無聊的場景那些大學生在月冬湖嬉笑的場景所以一開始他看得有點打呵欠慕鏡索性就快進到了關鍵的部分。
 
    先聽到了妙雨的聲音:「大家聽好哦接下來我要到安源他們住的小木屋去拍攝哦呵呵大家仔細看……看……」
 
    她的話說到這裏就停住了。
 
    眼前是一座佇立在密林中的小木屋鏡頭正對着一扇窗戶然而一個全身被黑色的衣服裹住拿着一把大板斧的人正站在窗口!
 
    「你……你是誰!」
 
    這還是妙雨的聲音然而那個黑衣人根本沒有理會她而當時正好一個人走過窗口那個人從鏡頭上來看正是龍燃(因為慕鏡事先看過龍燃的照片)!
 
    龍燃注意到那黑衣人的時候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那黑衣人就一下打碎了玻璃將他整個人給揪出了窗外隨後還不等他驚叫起來就一斧頭對準他的腦門劈了下去!
 
    「啊——」
 
    這是妙雨的慘叫聲隨後dV也掉在了地上。
 
    但是接下來的畫面還要更加驚人。
 
    那個黑衣人再將那被劈成了兩半的身體合攏在了一起又塞回了被打碎了窗戶的房間裏去。接着就匆匆離開了。
 
    妙雨又拿起了dV而此刻碎掉的窗戶玻璃前正是安源等人在看着玻璃感覺玻璃碎裂很奇怪。剛才地上的血跡也因為身體的合攏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妙雨接下來又說了一句讓潤暗等人毛骨悚然的話來。
 
    「我……剛才好像遺忘了什麼?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啦……」
110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5:08
第十一章 鬼眼消失
 
    已經過了午夜零點了安源等人坐着出租車緩緩地駛向大知山。
 
    無論如何這個詛咒起源於大知山的話也只有回大知山去才能夠解開了。
 
    同一時間在潤暗家中。
 
    看完龍燃被殺害的場面阿靜忽然按下了暫停對潤暗說:「我……我有點不舒服……對不起我不想再看下去了……」
 
    連阿靜都是如此地慌張失色潤暗也別過了頭。他想像得到接下來是怎樣的畫面。
 
    「慕……慕鏡……」他始終還是有點不太明白:「他們的死亡日期……到底算是在什麼時候?」
 
    「這一點……」他也是一臉的不解:「在大知山宿營的那天和他們後來真正死亡的那一天都算是死亡日期……明白了嗎?這次其實很簡單讓阿靜把他們打昏就可以了所以……到了那個時候……」
 
    潤暗也那麼覺得。
 
    如果他們一旦想起自己是被殺害了的記憶那麼**也會真的死去。他們完全是憑藉唯心的相信而「活着」的某種意義上有點類似殭屍可是根據慕鏡所說他確定他們都有心跳和呼吸。
 
    「那麼潤暗儘快開始行動吧……嗯不怎怎麼會這樣的!」
 
    潤暗不解地看着慕鏡繼而慕鏡讓他去照照鏡子。滿腹狐疑的他走到臥室的掛鏡前仔細端詳了一下自己頓時嚇了一大跳。
 
    「怎……怎麼可能?」
 
    他此刻的瞳孔完全變得一片烏黑!
 
    「我我的鬼眼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的!」
 
    阿靜看見潤暗已經恢復漆黑的瞳孔也是瞪大了眼睛。她再看嚮慕鏡他的眼睛居然……也變成了烏黑色!
 
    鬼眼消失了?
 
    出租車到了大知山後安源急匆匆地從錢包里拿出一疊錢來連看也不看就付給了司機接着將車門打開就要走。
 
    出租車司機一看急了說:「唉先生我還要給你找零和票啊!」
 
    「不用了我不要了!」
 
    安源下車後注視着夜幕下的大知山儘管心裏毛可還是儘量在子炎他們面前儘量保持鎮定。
 
    山路果然還是很不好走石頭稜角分明黑暗之中仿佛時刻都潛藏着鬼魅。
 
    再走過一公里就可以看到月冬湖了。
 
    「安源……到了那裏我們到底該怎麼做?」絲瑤此刻捂住雙肩不住地顫抖一半是因為冷一半是因為恐懼。
 
    就在這時候前方的樹影下忽然冒出了兩個人來差點嚇得絲瑤驚叫起來。仔細一看居然是林健和王保為。
 
    「你……你們也?」
 
    林健一見到安源如同是見到了親爹親媽一樣撲上去就抱住他說:「安源……你一定要救我們啊……我可以確定我們的確忘記了什麼!」
 
    「什麼?你怎麼確定的?」
 
    王保為拿出他的手機來打開翻蓋調到通話記錄那裏。
 
    「你看……這裏的記錄。嗯那天我有接到過一個打錯了的電話時間記錄打來的時間為下午3:43後來又接到了我女朋友的電話。那個打錯的電話我是立即就掛斷了的啊……立即就!而隨後頂多兩三秒我女朋友就打了過來……可是你們看她的來電記錄時間是……4:o2!」
 
    也就是說……
 
    這之間有着二十分鐘左右的空白!
 
    任森博獨自坐在潮濕的海灘上他的旁邊則是坐着聞紫魅。
 
    夜色籠罩着寬闊的岸拍打沙灘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在耳邊縈繞。
 
    「果然……沒有了嗎?」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厲鬼體質者了她眼睛裏的紫色已經消失了。
 
    任森博也是一樣。
 
    「任先生……我最初還有點半信半疑的可是現在我不得不相信了呢。」她也知道懷疑任森博是件很愚蠢的事情不過現在……她必須相信了。
 
    「是呢。」
 
    任森博的陰陽瞳眼也不復存在了。
 
    「諾索蘭公司肆意地改變這個世界的自然規律創造越時空的領域但是這種做法終究會遭到報應。事實上為了提高員工的工作效率任何在那家公司工作的人都要攜帶一塊特殊的手錶這樣就能夠活在和一般人不同的時空裏進行着高效率工作。唯有宗蒿霖還有路深槐、鐵慕鏡等人因為有着死亡日期才沒有因此而消失……」
 
    「那麼……我體內的厲鬼還有你身上的鬼也都回到凶冥空間去了?」
 
    「嗯……是呢。因為那扇門已經暫時關閉了。」
 
    凶冥空間……
 
    那是一個連任森博也無法完全了解的地方。
 
    「現在……該怎麼辦?」阿靜完全失去了冷靜她剛才去潤麗的房間看了看她的眼睛居然也是變回了烏黑色!
 
    沒有了鬼眼就意味着附在體內的鬼已經離開了。那麼以後就不可能再預感了什麼靈異能力鬼眼能力都無法再使用了。現在的潤暗和阿靜和一個凡人毫無區別。慕鏡自然也不例外。
 
    最糟糕的是潤暗和潤麗的預感能力消失後今後連被詛咒者和死亡日期的數據也無法得到那樣一來即使去救了一個可能被詛咒的人也不知道是否算是改變了預言。
 
    鬼眼消失這是莫大的恐怖!
 
    「對對了……阿靜你不是還有對付鬼魂的藥水嗎?」慕鏡忽然想到了這一點立即問:「那麼……你可以……」
 
    「不可能的。那藥水不是用科學原理配製出來的混合了我的血液。如果說這種現象大規模生的話那麼我也不可能倖免……所以那種藥水也不可能會有效果了……」
 
    另一方面在大知山。
 
    「二十分鐘左右的空白……太不正常了!」安源仔細地盯着手機看了又看這和他水桶里的魚數量增加是同一個道理的。
 
    這麼說來他們的確忘記了什麼?
 
    「另外還有一點……」林健取出一個psp播放出來給他們看。那裏頭是一段電影視頻視頻內是一部恐怖電影名為《死離人形》。那天林健看到某個部分的時候突然跳了過去當中有一段沒了但是……他後來又播放了一次現那段內容根本就還在!
 
    而且psp上面的傷痕也讓他坐立不安。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段記憶掠過林健的心頭……
 
    那天他還在上鋪玩着psp的時候忽然窗簾被拉開他向那裏一看居然是一個拿着刀子、全身都被黑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他還來不及驚叫他就一把跳上上鋪對準林健的喉嚨就猛地刺了一刀!接着林健手上的psp摔在牆上有了一道裂痕。
 
    「我……我已經……死……」
 
    話還沒說完林健的喉嚨口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如同泉水一般地湧出。
 
    當他倒在地上的時候夜幕似乎也更為深沉了……
 
    而同一時間王保為也回憶了起來那個時候他正好剛剛掛斷了那個打錯的電話從那個黑衣人出現到他殺害林健一共只用了不到兩秒他立即就光着腳朝外面逃去然而還沒跑出一步就被那黑衣人跳過來一刀刺在了背後隨後再將他的頭割了下來……
 
    當他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的頭顱和脖子的連接已經全部斷開了。
 
    儘管已經看了許多這樣的場景但是此刻的安源等人還是嚇得夠嗆立刻就朝着月冬湖的方向跑去連頭也不敢回生怕有什麼黑影正在追逐他們。
 
    在四人跑得氣喘吁吁再也邁不開步子的時候安源停下來仔細思索了一番漸漸得出了一些結論來。
 
    他們忘記的事情應該是……
 
    他們其實早就已經死了!
 
    「或許我們早就已經死了……難道沒這個可能嗎?」
 
    安源顫抖着將這句話完整說出來的時候一直認真地聽着他說話的那三人都是一臉的茫然他們都無法理解。
 
    「這話……什麼意思?安源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他已經漸漸回憶起了一部分。
 
    那個時候在釣魚的自己明明釣上了幾條魚來而這時候在他附近的盧衛平忽然出慘叫他循聲看去就見到他被一個黑衣人刺穿喉嚨把頭摁入了水桶裏面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
 
    他狠狠地按住了自己的頭眼光迷茫地看向前方的月冬湖那原本平靜的湖水此刻就如同一個將要吞噬掉一切的血盆大口一般令人感到無比猙獰!
 
    就在這個時候姍妮又大叫了起來。
 
    她回憶起當初在小木屋裏玩撲克牌的時候她剛把自己的那疊牌給拿起來抬起頭一看就望見在唐佩的身後有着一個高大的黑衣人拿着一把板斧就朝着唐佩的腦袋劈了下去!
 
    這一切生地實在太過突然姍妮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那黑衣人已經抽出斧頭斧頭上沾上的唐佩的血飛濺到了她手上拿着的那疊牌上……
 
    但是那之後……自己卻將這件事情「遺忘」了……
 
    然而更恐怖的記憶還在後面!
 
    自己那天在幫忙撿柴的時候之所以天上會掉下一個枝條那是因為……殺死唐佩的恐怖黑衣人再度出現在她面前然後將她的頭揪起來扔向高空身體撞斷了一根樹枝隨後……她就跌落到地面上腦漿崩裂而死……鮮血不斷從她的腦部流下……
 
    姍妮倒下後絲瑤和子炎的恐怖記憶也一併甦醒了。
 
    那一天篝火的消失……是因為在那個時候忽然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個黑衣人緊接着瘋狂地進行大屠殺。
 
    當時雖然所有人都四散奔逃但每一個被他追上的人都在一瞬間死在他的刀刃下。有些人是被砍去頭顱有些人是被砍去雙腳有些人甚至是被分屍為好幾塊……但是畢竟有那麼多人啊……不可能全部被殺的……
 
    可……仔細回憶起來當時逃掉的人應該全部都已經被那個黑衣人殺死了吧……
 
    不到十分鐘月冬湖的岸邊已經躺滿了支離破碎的屍體但很快那個黑衣人又走到每一個死去的人身旁撿起所有斷裂的肢體再將它們如同是橡皮泥一般重新地揉捏起來!
 
    本來被切開的傷口在被他重新裝上去以後就很快地復原如初血跡也完全消失。
 
    而屍分離的屍體也不例外。切口本來就很平整那些被割掉頭的屍體只要重新把頭放在脖子上再對着斷面捏上幾下就好像是麵粉一般緊緊合在了一起再也不會掉下來。
 
    所有人都死了……只是被殺害後屍體被重新拼合在一起並且……忘記了自己被殺害的所有記憶!
 
    儘管殺人只耗費了十分鐘但把所有的屍體重新拼好則花費了很長時間。
 
    長到……篝火自動熄滅的時刻!
 
    這個時候絲瑤的脖子上隱約出現一條紅色的線。那線原本還很模糊但很快越來越清晰並擴及到整個脖子最後血開始慢慢滲出來。
 
    她本想說什麼但是在她的右肩到左邊的腰部又出現了一條紅色的線。她只向前跨動了一步身體隨即分為兩半同時頭也掉在了地上!
 
    子炎的情況更慘。他的整張臉都出現了千溝萬壑的線條隨後他的腦袋在一剎那被裂為幾十塊安源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幕生……
 
    他還沒有回憶起來但他也不想回憶起來!
 
    安源忍受着凜冽的風朝山下奔去。現在他唯一的生機就是不要回憶起他們是怎麼死的。
 
    安源知道必須遠離大知山否則一旦回憶起來自己的死狀那麼絕對是萬劫不復。
 
    到了山腳下後他在附近的公路等出租車然而都到了這麼晚路上無論是行人還是車都是寥寥無幾。
 
    安源在這個時候忽然感覺那個時候的那個夢漸漸變得清醒了。
 
    他在樹下看到的那個人影現在變得清晰起來了。那是……那個黑衣人!
 
    「不!不能夠回憶起來!」
 
    他立即重重拍打着自己的腦袋把那回憶從大腦中趕出去。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回憶起來!
 
    他拼命在大腦中強行塞入一些需要思考的問題比如微積分啊矩陣啊量子物理學宇宙的起源等只希望沖淡那回憶。
 
    但是……沒有用。
 
    回憶正在變得清晰。
 
    那個黑衣人正蹲坐在樹下手裏似乎正拿捏着什麼東西。
 
    他那個時候出於好奇走了過去。
 
    那是……
 
    黑衣人將一個被削得只剩下一半的腦袋安在了一個只看得到下巴和鼻子的頭上。
 
    他輕輕地捏着那斷開的地方稍稍讓那臉的皮膚凹陷進去一些又拉了一拉很快那個頭就變得完整了。
 
    隨即那個黑衣人就回過頭看着自己。
 
    他戴着一頂深黑色的帽子帽子壓得很低導致看不清楚臉。
 
    安源只想逃走可是腳卻軟得不聽使喚。
 
    但……那黑衣人卻什麼也沒對他做在盯着他看了一番後便轉身離開了。
 
    安源此刻幾乎是渾身虛脫。
 
    「太好了……我沒有死……」
 
    他又仔細搜索了一下大腦確定自己應該沒有其他遺忘的事情了。
 
    終於放鬆下來後他取出衣袋內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擦到一半他忽然感覺不對勁……剛才拿手帕的時候感到口袋裏摸到了其他的什麼東西。
 
    他忙又將手伸入衣袋內一摸拿出來的是一張坐出租車的票和幾張十元的紙幣。
 
    根據上面顯示的金額和日期確定這是之前坐出租車的票。但是安源開始迷惑起來了。
 
    他記得自己到了大知山後就立即下了出租車根本沒有拿過票和找零啊!
 
    這個時候他猛然回憶到那個時候司機硬是拉住他拿出找零要他收下並認真地打票。
 
    他只好無奈地坐着等待票打印完畢接着司機將其撕下交給自己。而當他接過票裝入口袋後再抬起頭時只見到原本坐着司機的駕駛座上卻是一個戴着深黑色帽子臉被帽檐遮住全身被黑衣包裹的人……
 
    第二天新聞的頭版頭條報道了大知山上現了好幾具屍體的新聞……而所有去過大知山的人也全部都死了……
 
    約翰看着新聞報道一邊擠壓着自己的太陽穴。
 
    他的眼眸也已經化為了純粹的黑色。
 
    人類已經沒有了任何和冤魂厲鬼較量的籌碼。
 
    真正的恐怖時代開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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