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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恐怖小說】異悚,作者黑色火種

71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4:00
第十二章 第四部恐怖片(上)
 
    他不想再踏入這裏。(本書轉載文學網但他還是來了只因為那個人的一句話。
 
    「我希望你到那裏去。」
 
    如同疾風閃電一般一個身影在子離面前出現所有射出的子彈在一瞬間都忽然消失不見。
 
    每個人都用訝異的目光看着他。
 
    「鐵……鐵慕鏡!」
 
    一個擁有着一雙紫色瞳孔的英俊男子就這樣站在子離面前。
 
    「你走吧繼續待在這裏你的死亡日期也很快會來。樓上的那幾位我也都送走了。」
 
    男子伸出一根手指在子離的面前劃出一個正方形的形狀接着一個紅色的空間裂縫就這樣憑空出現把莫名其妙的子離吸了進去!
 
    「呵呵……幸會幸會啊想不到我們有機會再度見面。」
 
    忽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警衛們紛紛向兩邊讓開一條路來只見路深槐拿着一把形狀奇怪的手槍走到了他面前。
 
    「路深槐!」俊美男人惡狠狠地用近乎詛咒的口吻念出對方的名字而他的那雙紫色的幽深瞳孔也變得愈不似人類。
 
    「你休想再離開了……這把槍是我特製的不會受到靈異能力的影響現在……」他把槍直接對準俊美男人。
 
    「給我留在這裏繼續實驗吧……」
 
    鐵慕鏡張開雙臂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路深槐他的聲音甚至開始有點哽咽:「為什麼……你和願姬那個時候不都是答應過我的嗎?你是我誕生到這個世界上後最相信的人。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掉她?為什麼你要背叛我?」
 
    「有些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總之現在的我是諾索蘭公司的開部部長。和你不同你是成功品而我呢?我是殘缺品!既然有了你存在我這個殘缺品的存在自然也就沒有意義了。只要表現出價值我才能生存下去!」
 
    慕鏡的記憶開始飄回過往……
 
    「好可愛的孩子……你看他的眼神這簡直就是王者一般……」
 
    「終於有了一個成功品出現了……太好了呢……」
 
    他那個時候就能夠看就能夠思考。在他還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的時候。
 
    這個大樓的九樓和十樓的時間流動得比外界要快上許多所以待在這兩個樓層的話即使是嬰兒狀態進入也會比一般人要早上十多年就變為成年人。
 
    諾索蘭公司隱藏的尖端科技已經能達到越相對論的領域但是對於鬼魂一類科學解釋不了的現象依舊沒有頭緒。所以在世界各地尋找優秀的靈異能力者讓他們為公司效勞。那些寧死也不願意成為公司的兵器的人索性就用他們的毛來複製dna製造克隆人。但是克隆技術在世界範圍尚未完全確立個體的存活率非常低。即使有存活下來的也有許多沒有天生就具備鬼眼。
 
    其實說到底雖然靈異體質可以遺傳但是並非是通過基因遺傳而是類似於佛家的因果業報總之是完全脫科學理解範圍以外的事情。無論用多麼尖端的科技來分析鬼眼也找不出其秘密所在。而克隆出來的人居然也多數是物理體質。
 
    當時鐵慕鏡是唯一一個天生具有鬼眼的克隆靈異體質者。而和他一起在那個特別房間內的還有另外兩個孩子。也和他一樣都是從嬰兒狀態被送進來這兩個孩子也被認為可能具有潛性的靈異能力存在着。
 
    那兩個孩子是一男一女男的叫路深槐女的叫公孫願姬。被封鎖在這兩個樓層三人成為了無話不談的知心朋友。因為大家都有共同的命運知道自己和一般的孩子不同。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姐妹。那段時間內房間裏不斷會給他們看各種影像讓他們以最快度接受各種知識。當時對知識的吸收度是觀察另外兩個人有沒有靈異體質的關鍵。而三人中最聰明的也就是願姬了。
 
    而且她長到看起來有十多歲的樣子時居然已經是個難得的美人了。一般情況下傾國傾城這個詞很少能夠用在一個孩子身上但是……願姬卻是個例外。她那驚人的美麗令人嘆為觀止柔順的長、可愛的睫毛下面是一對靈動的雙眼而且她喜歡笑又那麼聰明慕鏡和深槐都迷上了這個女孩。
 
    儘管可以吃到美味的食物穿上華美的衣服但是卻沒有所謂自由。他們只是被灌輸着要向公司效忠的理論被賦予最尖端的科學知識和全國各地搜集來的靈異資料每天除了學習就是實驗而且絕對無法外出。
 
    但是卻有着可以互相支撐下去的朋友。慕鏡和深槐都在學習中逐漸地厭惡這樣的生活儘管他們知道有監視器隨時隨地地在監視這個房間但他們也逐漸了解到公司的行為是犯罪的他們沒有義務為了公司賣命。但是如果生出異心就會被公司解決掉。
 
    願姬想出了許多可以避開監視器說話的方法比如用怎樣怎樣的手勢可以表達什麼樣的意思。所以這讓他們可以有很多辦法來商量逃出公司的方法。
 
    從小就被封閉的三個孩子就這樣計劃着如何逃走去看看那些只有在影片和書本的插圖上才可以看到的外部世界。他們也想要能夠在自由的天空下呼吸能夠和一般人一樣健康地成長。而深槐也嚮慕鏡誓他一定會守護着他和願姬。三個人許下了這個誓言。
 
    但一切都改變了……在那一天……
 
    終於到了某一年他們都已經是二十歲的人的身體而這個時候願姬的美麗也到達了頂峰她已經被確認不具有靈異體質但是卻還是沒有被公司「處理」掉恐怕就是公司的那些人渣垂涎她的美色吧。至於深槐則是因為還未完全確定他是否真的不是靈異體質者。
 
    在離開那個房間的那天公司立即就對他們下達了一項指令。
 
    「你們三個聽好了……明天將是你們第一次實訓。已經得到了確切消息e市的一座大廈傳出鬧鬼的消息我們決定利用這個機會。目前我會安排你們三個編入警方的隊伍那裏的警隊裏有我們公司的人在。到時候會以危險人物進入大廈為由對鬧鬼樓層進行疏散你們到時候就進入那些樓層……聽好了時間為三小時。在鬧鬼的樓層待上三小時並能夠活下來的人無論他是否靈異能力者都將成為公司重點培養的對象今後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而三人在接到這個任務令的時候就清楚這是他們逃走的最佳機會。當然公司為了防止他們做出什麼「不恰當的舉動」在他們身上都裝上了竊聽器。
 
    那一天……
 
    慕鏡居然跨出兩三步讓自己的胸膛頂住了那手槍雙眼死死地看着深槐想從他眼裏看出一絲恐懼一絲不忍一絲苦衷也好但是……路深槐的眼裏只有冷漠。
 
    「為什麼……殺死了願姬?為什麼在關鍵時刻背叛我們?你不是也很喜歡願姬的嗎?你不是說要和我爭取她嗎?我接受挑戰!如果最後願姬選擇了你我不會怪你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麼做?為什麼!」
 
    「可笑!」路深槐橫掃一腿把慕鏡一腳踢翻在地拿槍口頂住他的額頭說:「我恨的就是這一點呢!願姬不願意傷害我們兩個的友情她不告訴我她喜歡的是我們兩個的哪一個……不也許她兩個都很喜歡但是她只可以選擇一個。不過她現在不需要為了選擇而煩惱了……」
 
    慕鏡看着這個昔日生死與共的好友竟然拿槍對着他當着這群人渣的面!
 
    「我不會殺你……活捉你比殺死你更有價值。我要你好好地活着然後把你的裂靈瞳眼奉獻給Boss。這就是我的願望!為了這個犧牲掉願姬以及你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慕鏡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明白了呢……那麼再見了!」
 
    忽然慕鏡的腳下出現了一個空洞接着他一瞬間就跌落下去!而同一時間深槐也扣動了扳機……
 
    空洞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一個彈痕。
 
    「部長……他……」
 
    「廢話那麼多作什麼!」他把槍收回身上說:「真不走運啊讓他跑了。」
 
    距離諾索蘭公司很遠的一個垃圾堆放處的上空出現了一個紅色的空間裂縫而從那裏面掉出一個人來直接摔在了垃圾堆上。
 
    「看起來很狼狽啊。」
 
    「要你管!」
 
    慕鏡從垃圾中走了出來看着眼前嘲笑他的這個男人。
 
    「怎麼樣?」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中年男性他的瞳孔也是紫色的而且看起來極其有神。
 
    此時他正忍着笑看着渾身髒兮兮的慕鏡問:「有沒有什麼收穫?」
 
    「嗯……收穫的確不少那就是深槐果然沒有背叛我們。願姬以前教過我們如果說出『我的願望』這四個字就代表着我們三個許下的永遠不變的諾言他還是以前的他。」
 
    深槐他沒有變……他還是以前的他!
 
    「而且……他故意把我踢倒在地這樣就可以確保他刻意的射偏不被人現。」
 
    「果然想得很周到呢。」
 
    慕鏡不解地問:「怎麼一副你沒有料到的樣子啊?看來你全知全能的名號也是浪得虛名嘛任森博先生!」
 
    「是嗎?」中年男人微笑着回答道:「我倒認為少知道一點未來的事情比較幸福點。」
 
    「隨便你怎麼說了……我可是按照你的指示把那些人全送回你女兒現在住的旅館裏了啊。」
 
    「不對啊……」
 
    「嗯怎麼不對?」
 
    「有兩個人沒有回到旅館去!」
 
    醒過來的時候一時間居然將周圍的景色和自己的記憶重疊產生了錯亂。
 
    「這是哪兒?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的?」子離不解地看着周圍竟然現自己的腳上綁了一條鎖鏈而那條鎖鏈的末端和牆壁連在一起這是一個四面都是牆壁的房間沒有窗戶牆壁都是磚砌的頭頂有一盞忽明忽暗的燈。
 
    「怎麼會的?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他這時候忽然看見還有一個人躺在地上連忙叫道:「快快醒醒這是哪兒?」
 
    「嗯……」那個人捂着頭掙扎着站起身來居然是韌天!
 
    「這裏是哪裏?好眼熟啊。」韌天一下也懵了之前還在那座大樓突然一睜開眼睛周圍的景象就徹底大變樣了!
 
    這個時候子離和韌天同時回憶了起來。
 
    「《蝶變》裏的牢房!」
 
    《蝶變》這部電影是講述一群青年去山上捉蝴蝶可是卻被蝴蝶迷惑醒來後就現自己待在一座沒有門窗的牢房裏頭頂只有一盞燈每個房間都只有兩人每個人的腳都被一條鐵鏈鎖上了。仔細看看韌天的腳也被鎖鏈鎖着。
 
    「怎麼會……這不可能的韌天是在後天才會死的啊為什麼現在就……該怎麼弄開這東西啊!」
 
    韌天知道《蝶變》是他會死的恐怖片那麼這代表着他距離死期不遠了?
 
    兩人的腳都分別被鐵鏈鎖住鐵鏈的末端則在兩面相對的牆壁中而因為牢房的距離和鐵鏈的長度原因兩人連接觸到對方也做不到只能遙遙相望。
 
    恐怖片《蝶變》開始了。
72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4:01
第十三章 第四部恐怖片(中)
 
    「媽媽……為什麼?為什麼那些人要搬走我們家的東西?父親不可能是貪污犯的對不對?一定是假的……」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
 
    子離的父親身為土地局的副局長將用來征土地的公款貪污用以給家人購置別墅並想用這筆錢送子離去國外留學。如今那個昔日被人敬愛的副局成為人人唾棄的貪污犯也連累了他的妻兒。
 
    母親從一個原本被人阿諛奉承的官太太變為一個要為三餐四處奔波的辛勞女人昔日用護手霜擦得潔白的手變得滿是老繭還不時被人戳着脊樑骨罵最後她開始酗酒。她每個月賺的工資大約有三分之一用在了買酒的錢上而且度數高的酒一下肚她就會變得六親不認甚至多次虐待子離。
 
    但這還不是最令他震撼的有一天他回到家的時候居然親眼看見母親和其他男人在床上鬼混!她已經完全失去廉恥之心靠出賣**來賺錢!這對子離來說多麼難以忍受的奇恥大辱!他在那以後徹底封閉了自己也對世間的一切失去信心。
 
    他清楚記得過去父親是多麼開朗健談為人忠厚的一個人他之所以貪污**其實也絕非他的本心而是有不少人都那麼做他感覺不公平所以狠了狠心也決定很撈一筆讓晚年有個保障也可以讓兒子能夠深造。他這完全是一念之差。但錯了就是錯了再也無法挽回了。而母親她以前也是很賢良淑德的一個人她也深愛着父親品性高尚從來不參加什麼太太聚會不沾煙酒甚至都很少去打麻將賭錢從小也教育子離要做一個正直有為的人。是這個社會改變了父母讓他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他仇恨着這個社會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也不願意去面對自己的本心就連園秀那樣好的女孩他也沒有去接受因為她和當初的母親太像了。
 
    人是脆弱的人是經不起什麼波折的所謂人格所謂良知在誘惑和壓力面前都會被一文不值地拋棄。子離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但是當園秀面臨最後的死亡日期時他才明白他並沒有徹底放棄他對這個世界還有期待和希望存在。他還有想要去保護和愛的人。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這個房間在電影中有大約二十分鐘的戲份。
 
    子離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在死亡日期以前這部電影就啟動了?而且連他也被卷了進來。他應該是會死在《無底之井》這部恐怖片裏才對。
 
    南韌天這個人是過去排擠自己最為厲害的人之一甚至還多次在他背後罵他就是一個「貪污犯的兒子」。當然自己也只是冷眼相對而已並沒有把他當一回事。如今居然是遭到同樣的命運不禁慨嘆造化弄人。
 
    南韌天是個很心高氣傲的人他父親是軍人爺爺參加過抗美援朝家族的榮譽令他很為自豪所以做任何事都牢記自己的身份本來讀大學的時候打算去參軍的但是母親過於反對加上那個時候父親也不在g市所以最後沒能去成。最後他大學畢業成為了一名檢察官這也的確是他當初的志願。
 
    當初面對鍾子離這個貪污犯的兒子居然對待每個人都如此冰冷無禮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態就讓南韌天極為火大。父親貪污雖然不關兒子的事情但他認為子離未必對父親的行為不知情即使真不知情也不該對別人的幫助那麼牴觸和不屑簡直好像社會虧待了他們家一般莫非他認為自己的父親被雙軌還很冤枉不成?所以他極其痛恨這個人物幾乎認定他當初對父親的貪污行為一定知情也必定是個紈絝子弟。
 
    「沒想到會和你一道被關在這裏……」南韌天長嘆一口氣對子離說:「呵呵真是天意啊……你現在肯定在心裏笑話我是不是?隨便你好了!」
 
    「省點力氣吧我們很可能會死在這裏。」子離不斷地敲着身後的牆壁而韌天卻已經是一副頹然絕望的樣子說:「你難道沒看過原電影嗎?裏面這個牢房是根本與外界沒有聯繫的我們根本就沒有可以出去的辦法關在這裏的人最後都死了沒一個活下來!」
 
    「我知道。但我們現在是在電影裏面嗎?我們又不是劇情里的人物!我們是現實中的人既然如此那麼容易就放棄嗎?我絕對不要死在這!」
 
    南韌天抖了抖那鏈條說:「那你說我們怎麼離開?要牙齒把這鐵鏈咬斷?再打碎這牆壁?這牆壁表面上看是磚牆實際上外面的磚頭只是擺設內部根本就是比鋼筋水泥還要堅硬的未知金屬你死心吧!」
 
    「你不怕死?」
 
    「死亡日期還沒到我不會死的!我一定出得去正義是必勝邪惡的!就算鬼魂要殺害我我一身凜然正氣又有何懼?我從未做過任何虧心之事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絕對沒有道理受到報應死在這種地方!」
 
    「幼稚……你大概還沒脫掉尿布吧?」子離幾乎是要笑出聲來南韌天這個人居然還相信這個世界善惡有報?難道園秀就是該死的嗎?
 
    「你……你敢侮辱我?」南韌天若非此刻夠不到子離必定衝上來要和他拼了。
 
    他和子離的人生軌跡全然不同。他一直相信世界是公平的行惡之人必遭天譴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正義必勝邪惡!然而嘗盡人間冷暖和心酸的子離卻知道什麼正義和邪惡所謂正義只是勝利者的口號邪惡就是給失敗者安插的標籤。如果上天真的公道為何貪污受賄就父親一人被雙規?父親其實還並不是特別貪而且只做了一次而那些在他之上的官員卻是貪得無厭而且在外面也不知道保養了多少情婦而且他們這幫人當官就是為了收取賄賂而父親當初剛剛就任的時候真的是抱着要清廉為官的心態的。
 
    這就是公平?父親被雙規就是因為他為人老實了點不懂得和上頭的人搞好關係沒有很硬的後台上面的人打擊**選的就是那些沒有背景的人了何況他又是個副職。他被審查的時候也曾經抖出幾個上面的人受賄的事實想要立功減刑但是那些人全都是有後台的人一句證據不足誰也拿他們沒辦法。而他和母親又做了什麼錯事呢?要永遠受人的白眼無法和別人獲得平等的機會。他身邊的一些人嘴裏說是要幫他但是又有幾個是真心的?還不是從別人的不幸里獲取樂趣來滿足自己?
 
    「侮辱你……我沒那個興趣。」子離卻是開始思索對策他拿出了阿靜給他的兩瓶液體一瓶是具有將皮膚變硬的能力還有一瓶則是能夠讓塑料變成鐵的液體。阿靜實在是像機器貓一般居然連這樣的液體也調配得出來子離對這一點實在很佩服。
 
    他先在手臂上淋上前一種液體接着猛得敲擊了身後的牆壁磚塊紛紛落下立即露出後面的黑色金屬。
 
    再度敲下去手立即變得生疼。
 
    「果然……沒有用嗎?」他看着那鐵鏈心想:如果有把鐵變成塑料的液體該多好啊……
 
    南韌天也知道繼續下去這個房間的氧氣很快會被消耗掉。根據劇情展這個房間一定後來會生可怕的事情不是有機關出現就是整個塌掉。只是不知道會和原劇情會有多大出入了。
 
    「你……到了這個地步索性就問問你好了。」南韌天問了他一個問題:「你到底對園秀是不是真心的?她都死了你不用隱瞞了吧?雖然你表現得好像是很懊悔她的死一樣但是我想知道那是否你的真心。」
 
    「你想知道這個做什麼?」
 
    「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愛錯了人。她是我一直很欣賞的人過去也幫助過我很多次是我很重要的一個朋友。她的死我很難過所以……」
 
    「如果我說是你會相信嗎?」
 
    南韌天一時不知道他到底算是肯定還是否認不過還是回答了他。
 
    「是呢我也不知道。就算你說是我也不知道真假。只是如果是真的那麼你一定得好好活下去就算只為了她也好。」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二人都開始飢腸轆轆感覺已經過去一整天了。之所以無法知道正確時間是因為在這個牢房裏時間是會很混亂的表上的指針完全是無序地轉動着。根據電影劇情一旦房間產生什麼異變也許就可以逃走畢竟二人是熟知劇情的。這也就是最大的機會了。
 
    但是什麼變化也沒有反而最讓人恐懼。如果就這樣一直沒有變化拖到死亡日期的時候怎麼辦?
 
    氣氛實在太過僵硬終於子離也忍不住開口了。
 
    「你相不相信有死後世界的存在?」
 
    「死後世界?你是說天堂還有地獄之類的?很有可能啊既然有鬼魂那麼有死後世界存在也不奇怪啊。」
 
    「若真是這樣……如果我死了不知道我見不見得到園秀。如果真的可以見到她……我反而希望死在這裏。反正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我可以留戀的人了我最愛的人只有在死後世界才找得到。」
 
    說到這裏他從衣服里掏出一個煙盒和一個打火機抽出一根煙來叼在嘴上問:「要不要抽一根?這個牌子的煙很香的。」
 
    「不用了。還有……你這樣不是在浪費氧氣嗎?」
 
    「隨便你反正我是拿好東西出來跟你分享。」說着就將煙點燃將頭倚靠在牆壁上看着繚繞着的煙霧想像着死後世界的存在。死後世界是徹底的虛無還是如同人世一樣存在着國家?死去以後還能保持生前的樣子嗎?還可以找到曾經的彼此嗎?
 
    園秀活着的時候最大的樂趣就是陪着自己。哪怕那個時候他只是在看一本書目光絲毫不會朝她這裏有所偏移她也會如此滿足如此陶醉。
 
    她明知道自己的做法可能根本沒有回應卻還是那麼做了。真是個傻瓜。
 
    「如果我死了……一定會陪你……所以等等我吧!」
 
    當煙頭只剩下半截的時候他將煙掐滅在地面上並拿出之前的兩瓶液體把其中一瓶的液體傾倒到另外一瓶裏面。南韌天好奇地看着他這奇怪的做法問:「你……你為何胡亂調配?」
 
    「能讓肌肉變硬的液體和能讓塑料變為鐵的液體假如混合會怎麼樣你難道不想看看嗎?」
 
    混合在一起的液體顏色變得非常古怪異常有點像紫色又有點像藍色而他將液體的一半傾倒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他接着甩動了幾下手臂並沒有什麼變化。
 
    「你該不會想把手臂變為鐵吧?」南韌天本來還抱着一線希望但是事實證明這種亂來的做法是行不通的。
 
    然而……很快他就看見那隻手腕手背部分開始產生變化肌肉開始一塊一塊地凸起並形成一條直線。而那些凸起的肌肉居然變成鐵青色化為了……鋸齒的形狀!「原來如此呢……混合在一起後就可以變為將肌肉變為鋸子的能力。」子離看着這個結果似乎還不怎麼驚訝而南韌天已經幾乎是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接着他開始把那把鋸子放在了鐵鏈上想要將其切斷。
 
    「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總會有辦法吧?至少先弄開這阻礙我們的東西。」
 
    南韌天看着他現在的樣子忽然感覺自己過去或許是錯怪他了。他其實不是一個壞人。
 
    但是一想到園秀他又不得不鄙視起這個人來。或許用對與錯評價一個人是不太容易的吧。
 
    「那我……也嘗試看看吧把兩種液體……」
 
    「不!」子離立即搖頭說:「我只是在自己身體上進行實驗不知道這樣做對身體會有怎樣的副作用存在着所以先由我弄斷鐵鏈後再來救你。總之我過誓殺害了園秀的那幫莫名其妙的東西我一定會帶着它們陪葬!園秀死了我不會再苟活了……既然有死後世界存在死又有何懼?」
 
    「你……你瘋了是不是!你想死?」
 
    「聽好……你的死亡日期正在逐步逼近弄斷鐵鏈後我會再想辦法把牆打穿。」
 
    「打穿牆壁?」
 
    「我的死亡日期在周四所以我暫時是不會死的。我會嘗試用各種辦法出去……雖然從電影劇情上來看這裏是出不去的不過這並不是電影……我絕對不向這幫莫名其妙的東西低頭!絕對不會!」
 
    他的眼神很堅定。
 
    但是過去也有很多以這樣堅定的眼神面對着各種靈異鬼魅的人但是他們的下場全都是相同的。
 
    類似的場面潤暗和阿靜都看到過太多了。
 
    鍾子離也不會例外。
73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4:02
第十四章 第四部恐怖片(下)
 
    這鐵鏈實在堅硬鋸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只是稍微裂開了一點。:;南韌天現在坐都坐不動完全是仰躺在地上了。
 
    「怎麼了?大檢察官?吃不消了?」子離鋸鐵鏈的時候不時朝他那裏張望了幾眼說:「難道說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切你少挖苦我!」南韌天回敬道:「只是站久了脖子有點痛所以躺下來休息休息而已!」
 
    子離感覺得出來他的話已經逐漸沒有了惡意。
 
    慕鏡依舊在嘗試連接他們兩個所在的空間但還是沒有結果。
 
    「吃點東西吧晚飯不吃可不行。」任森博遞給了他一個快餐盒此時二人正坐在一輛車上車對面就是諾索蘭公司大樓。
 
    「是我的失誤我製造的亞空間通道被什麼東西切斷了。但我不明白為何會這樣?現在再過去一個小時就要到南韌天的死亡日期了。」
 
    任森博見他不吃於是自己打開了飯盒掰開塑料筷子自顧自地想用起裏面的蓋澆飯來。慕鏡看他吃得那麼香不禁疑惑道:「你都不擔心嗎?這可攸關你女兒的生死啊。」
 
    「我知道。自從我太太去世後我就明白了。」
 
    任森博說這句話時看起來也沒有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鐵慕鏡和他在一起待了那麼久也都還不是很了解這個人。他有時候很肅穆有時候有點幽默但多數時間是在沉思。他是一個捉摸不透的男人。
 
    「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離開你女兒?如果是因為她的物理體質而害怕她死的話你也不需要徹底和她切斷聯繫吧?她也許會因為絕望而自殺呢?你難道認為沒這個可能?」
 
    任森博將嘴中的食物咽下以後將筷子插在米飯上無意義地攪動着說道:「是呢……她很孤獨和恐懼。不過我還是必須那麼做。她的體質很特殊我很清楚將來她會面臨的絕對不是單純的鬼魂而是更絕望更讓人無路逃脫的狀況。我的能力太強幫助她就會讓她對我產生過多的依賴。這不是我想要的。」
 
    「說得也是呢……我過去也太依賴願姬的智慧。她對我來說就猶如女神一般的存在但是我終究救不了她……我不知道為什麼深槐要殺害她即使他有苦衷我也很難理解。願姬應該不是靈異體質她不可能會是化為鬼魂導致深槐不能不殺她啊……我不懂完全不懂……」
 
    「這我也回答不了你。」任森博這時候也是嘆了一口氣。他雖然是全知全能的預知者但也不是什麼都知道。他能夠大範圍地預知人類的生死禍福可是人心往往是看不透的。
 
    慕鏡開始回憶起那天的全部場面……
 
    那一天三個人進入了被封鎖的樓層內慕鏡已經下決心利用這個機會三個人一起逃走。他先就釋放了裂靈瞳眼雖然那時候還不像現在這樣可以製造亞空間裂縫但只要不是那種極度莫名其妙的鬼魂這雙眼睛都可以將鬼魂體的簡單襲擊給打退。
 
    在那個地方每天的晚上八點都會準時地出現鬼魂。這一點公司的人已經調查得很清楚。
 
    當時走在走廊上的三人每個人都緊挨着對方生怕跟丟哪一個。就在八點到了的時候燈瞬間熄滅而眼前的一個類似十字路口的走廊分叉處突然衝出一個一晃而過的白影!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是慕鏡還是嚇了一大跳。儘管裂靈瞳眼已經釋放但他還是不能保證得了什麼。畢竟公司的人反覆和他強調過再強大的鬼眼也不可能殺死鬼魂。公司就是致力於開出可以將鬼魂消滅的靈異能力者。
 
    其實他也知道那不過是在唱高調而已。真正的目的和研究科技武器的人是一樣的。
 
    「深槐願姬你們緊跟着我哦……」慕鏡決定好好保護這兩個出生至今唯一的朋友他已經做好了為了他們而和那個鬼誓死一搏的準備。
 
    但是當他回過頭卻現那兩個人不見了!
 
    「深槐!願姬!你們在哪裏?告訴我啊!」他在這個樓層不斷地奔跑尋找再也沒有看到什麼鬼最終在一個房間內見到了……
 
    正掐着願姬脖子的深槐!
 
    慕鏡想到這裏就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吼道:「到底為什麼?我嘗試過去理解他的心態可我始終不明白……深槐難道真的那麼想嗎?他以前對願姬的感情都是偽裝的嗎?他不想逃走和我們一起過自由的生活了嗎?我不明白……我想知道答案。所以我繼續留在公司接受實驗我想找到深槐背叛我們的理由!雖然今天我明白他並不是真的想要背叛我們但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原諒他殺死願姬即使是為了什麼不得已的理由我也不能原諒她!哪怕他是為了拯救全人類而那麼做也不行!」
 
    這也是自然的。對於在封鎖狀態下以度生長的慕鏡來說願姬和深槐就是他的整個世界。他們兩個都是他最為深愛的人。但是他最愛的人卻殺死了他最愛的另一個人!
 
    而此時一部寶馬車在他們兩個的車旁邊掠過。
 
    車內坐了兩個人開車的人是深槐而另一個則是蒿霖她已經從催眠狀態甦醒過來也知道約翰已經在昨天被送去了美國。
 
    「現在我送你去機場。國外的分部在時空領域方面已經獲得巨大突破這也是送約翰去國外的最大理由我估計再過一個月他就可以變為成年人那時候不死瞳眼經過測試說不定……真的可以殺死鬼魂呢!餵說點話吧?宗部長。」
 
    「你留在國內嗎?」蒿霖雖然是在向深槐提問但是她卻把眼睛看向窗外。
 
    「當然了鐵慕鏡我是非捉住不可的還有愚弄了我們的伊潤暗和任靜也是一樣!你放心好了你弟弟在這期間會由公司的人照顧。」
 
    蒿霖當然不可能放心把弟弟一個人留在國內。但是她也知道違抗公司的命令後果是怎樣的。只有這個具有高科技的公司才有可能讓弟弟已經全無知覺的腿再度跑動她才能看到他健康地成長下去。
 
    「我聽說鐵慕鏡是你昔日的好友。你這樣做難道不會覺得太過分了?而且我還聽說你曾經殺死過你另外一個朋友……你居然那麼甘心地把靈魂出賣給公司?身為克隆人連心也是殘缺的嗎?」
 
    蒿霖那樣質問着他。
 
    「我知道人類面對死亡的絕境和恐怖是怎樣的心情。你被公司認為是個殘缺品一旦被確認是無用的就會被處理掉因為你是公司犯罪的證據。但是你難道就為了這個原因殺死你的朋友減少和自己競爭的人?」
 
    「不是!你給我住口!」
 
    深槐說到這裏的時候正好到了一個十字路口遇到紅燈把車停了下來。接着他撫摸着口袋裏放置着的懷錶說:「有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的……」
 
    他回憶起了那天的一切……
 
    突然之間之前還在走廊上行走接着就進入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房間內。而門也上着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出去。
 
    而這時候他們居然看到……一個扭曲的身形正整個趴在窗外的玻璃上一雙空洞的眼睛正死死地看着他們!
 
    「不……不要……」他當時徹底嚇懵了整個人跌倒在地而願姬也感覺到可能難逃一死只好扯開嗓子喊:「慕鏡!快來啊慕鏡!」
 
    然而再一看那個趴在窗戶上的鬼已經不見了。
 
    深槐這才鬆了口氣回過頭想安慰安慰願姬然而……他竟然看到那個鬼就站在他身後!還搖晃着腦袋伸出了手要來抓他……他那時候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反正可以說是豁出去了他竟然死死地掐住那鬼的脖子!
 
    直到慕鏡一拳打在他臉上他這才清醒了過來。
 
    他掐死的人居然是願姬!他竟然殺害了她!
 
    他剛才明明掐死的是那個鬼啊!為什麼會這樣?
 
    對於深槐來說他殺害了和自己患難與共的同伴也是自己心愛的人。他的心在那一刻死了但是他還是絕對活下去為了讓慕鏡獲得真正的自由。他的目的是要把不死瞳眼成功開出來後移植到慕鏡身上這樣一來慕鏡就不用再恐懼公司的人了。而任森博將慕鏡帶走的行動反而攪亂了他的計劃。所以他才需要將慕鏡抓回來。
 
    那以後自己會怎樣就無所謂了……
 
    「宗小姐記住一點吧。我們這些必須和靈異打交道的人不可以再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因為你的眼睛會欺騙你。」
 
    子離的手鋸已經將鐵鏈鋸斷了將近三分之二他興奮地對還躺着的南韌天說:「等着我哦大檢察官等會就來幫你!脖子現在好點沒?可以站起來嗎?」
 
    「還不太好不知道怎麼了脖子好像越來越痛了……」
 
    這個時候子離忽然停下手用很真誠的口吻對他說:「如果……有機會活下來的話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南韌天一時沉默了。
 
    「算了……就知道你會這樣。大有前途的人和我這個罪犯的兒子交朋友是會被人笑話當我沒說吧。」說完他又繼續開始鋸鏈條。
 
    就在這時候一個震徹他靈魂的聲音響起。
 
    「可以啊!反正多一個朋友也沒壞處。」
 
    他驚訝萬分地看向南韌天他正微笑着看向自己。這是他從未對自己展露過的表情。子離在這一刻居然感覺眼睛有些濕潤。
 
    「嗯……好的!我家附近有家不錯的西餐廳如果活下來的話去那兒吃點東西如何?」
 
    「雖然不是很喜歡西餐不過……算了吧。不過是你請客啊!」
 
    原來伸出友誼之手也是可以如此簡單的。子離感到其實對這個世界他還是可以有所留戀的。他不該那麼快就想到死。
 
    這時候他鋸動鐵鏈的度也越來越快了。就差最後一點點就可以徹底鋸斷了。
 
    而南韌天內心也有些感慨。其實之前什麼正氣克制鬼魂的話也不過是他在自我安慰而已實際上他內心也是很恐懼的只是不想在子離面前表現出來而已。沒想到最後有機會能和這傢伙成為朋友啊。
 
    「既然你那麼說了下次我也帶你去我家那裏的一家火鍋店吧那裏的牛肉味道可好極了呢。」
 
    「嗯聽起來不錯啊。」
 
    這時候二人都互相看着對方異口同聲地說:「一定要活下去!」
 
    終於鋸到了最後的一小截然而鋸齒居然開始向肌肉內收縮進去了!難道這藥的效果到期限了?
 
    「糟糕!不行!」
 
    他咬緊牙關繼續鋸鐵鏈還有一點點了……
 
    鋸齒已經幾乎全部沒入肉里的剎那他也把手腕整個在鐵鏈上摩擦起來!
 
    「活下去……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為了我還有我的第一個朋友!」
 
    咬緊牙關終於鐵鏈被鋸斷了!
 
    而這時候手腕上已經因為摩擦而流出了鮮血來。額頭上也流出不少的汗珠都滴到了眼睛裏於是他抹了抹眼眶。
 
    此刻慕鏡看着表搖了搖頭說:「已經……過了午夜零點了。」
 
    正如深槐所說的那樣。不能夠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因為我們的眼睛會欺騙我們。
 
    當子離把擋住自己眼睛的手拿開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的身體完全冰涼了。
 
    「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鎖住他的腳的鐵鏈根本還就是完好無損。
 
    他的雙手滿是鮮血。
 
    地上有一具屍分離的身體。
 
    那是南韌天。在他那已經沒有了頭的脖子上是不規則的切口。
 
    「脖子越來越痛了……」這時候的子離回憶起了他的話來。
 
    剛才他一直在鋸的……並不是什麼鐵鏈而是……南韌天的脖子!
74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4:04
第十五章 第五部恐怖片(上)
 
    「找到了!亞空間的阻隔消失了!」
 
    慕鏡立刻劃出了一個大的空間裂縫然後將手伸進去很快抓住了一個人的手!
 
    「好像還有障礙……」慕鏡繼續將裂靈瞳眼的能力輸入亞空間通道內而綁住子離的那根鐵鏈也在瞬間粉碎了接着他就將子離整個人拉出了空間裂縫!
 
    「是我……是我殺了韌天……我第一個的朋友……」
 
    此刻的子離完全是眼神呆滯儘管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但是他看起來沒有絲毫的興奮反而是不斷地看着雙手的鮮血痛哭流涕。(本書轉載「讓開點慕鏡。」
 
    任森博來到子離面前忽然用手在他面前擺了擺說道:「聽好了……忘記一切吧。這對你來說就是所謂的現實!」
 
    接着子離的眼神突然變得空洞起來隨後整個人就癱倒在地。誰也沒注意到附近有一隻黑色的蝴蝶飛向了遠方的天際那就是恐怖片《蝶變》中的真正主角——屍魔蝶。
 
    醫院潤暗的病房內。
 
    「這樣啊……那麼現在還活着的只有三個人了嗎?」
 
    「不是哦」阿靜糾正道:「是四個人還有一個人暫時還沒有辦法找到。只有等產生預感的時候再說了。治療得還行吧?能儘快出院嗎?」
 
    「我也想啊……」潤暗苦笑着抬了抬胳膊就感覺渾身都很痛:「沒想到噬魂瞳眼的力量負荷運轉就會變這個樣子似乎是一種反噬作用吧。」
 
    「可以那麼說吧……明天是鍾子離的死亡日期他會死在《無底之井》這部恐怖片裏面。這部影片的內容有一點模仿《午夜凶鈴》也是說被推入井裏不散的冤魂而那口井能夠令時空變得紊亂。除此之外潤暗寫的《死離人形》也有涉及到時空混亂的題材。
 
    「那……鍾子離呢?」
 
    「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現在他去監獄看他父親似乎是想和父親進行最後的告別。」
 
    「那高風輝和趙戟呢?」
 
    「暫時還在等候我的下一步指令吧。我等會會到高風輝家裏去一趟詳細詢問一些關於屠兵宗的問題因為當初他們兩個關係很好。」
 
    而在風輝的家裏他也在和妻兒進行最後的告別。因為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將來無法照顧這母子二人了。當然為了不讓二人擔心他什麼也沒有說。
 
    「怎麼了?老公?」妻子不解地看着一桌子豐盛的菜問:「你今天居然還親自下廚幫我做菜啊?為什麼這幾天都請假呢?平時你很節約桌上頂多一個葷菜今天怎麼有那麼多?」
 
    「啊是這樣的昨天我在信箱裏現一張廣告傳單是一家新開張的肉鋪不僅價格便宜而且還可以送貨上門。所以我就給這家店打了電話讓他們送上幾斤豬肉來讓我們好好吃個痛快吧!」
 
    反正命也沒多長時間了索性還活着的時候好好吃上幾頓吧死了也可以做個飽鬼。現在的風輝就是那麼想的。
 
    妻子聽到這裏去打開冰箱的冷藏櫃一看驚訝地說:「你買了那麼多斤肉?這吃得完嗎?你沒事吧老公你平時一向很討厭浪費的這幾天我也看你心事重重的好像就是那天去參加萬聖節的同學聚會開始的。生了什麼事情嗎?不妨說來聽聽看嘛。」
 
    見妻子如此關心自己風輝的心裏就難過得想要窒息。
 
    真的……活不下去了嗎?沒有那個叫約翰的人我們就死定了嗎?
 
    他在內心反覆問着自己。他想活下去和深愛着自己的妻子一起活下去還想把兒子撫養成*人。
 
    但是一切往往都是奢望。
 
    g市的一所監獄內正在探監的子離和父親隔着一扇玻璃通話。這也許是最後一次通話了。
 
    「爸……你最近看起來消瘦了很多啊……」
 
    眼前的父親兩眼凹陷頭幾乎全白了雙手拿着話筒都沒有力氣了。
 
    「人老了……總是會這樣的嘛……勞煩你還抽時間來看我啊子離。工作順利嗎?是我沒用啊若不是我你現在也不會只是個郵差。」
 
    「做郵差也沒什麼不好啊。爸……你要按時吃飯好好地爭取表現也許還可以減刑出獄。記住……爸爸。我沒有恨過你。」
 
    有一句話他差點就要說出口了。
 
    我以後就不能再來看你了。
 
    父親見兒子有些奇怪不禁疑惑起來忙問:「子離出什麼事情了?告訴爸爸雖然我在這裏沒辦法幫助你但我可以給你出出主意啊子離!」
 
    「不……沒事爸……」
 
    「是不是你媽又打你了?你別騙我撩開衣服讓我看看你的手臂!」
 
    「真的不是媽她……」
 
    「她到底算是什麼意思怎麼可以這麼做!」
 
    好不容易子離才讓父親相信這和母親無關接着又說最後的臨別話語。
 
    「總之爸你保重……媽她其實也很可憐希望你不要怪她。」
 
    看着兒子離去子離的父親越想越奇怪: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他知道那件事情了?
 
    事實上子離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二十多年前他結婚不久就知道了妻子沒有生育能力但他因為愛她所以沒有計較這個問題選擇了收養子離。子離雖然是養子但是他也的確是將他視如己出地對待但最後自己卻如此連累他。就因為不是親生兒子他母親才忍心那樣虐待他……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嗎?但是他的親生父母是誰這一點子離的父親也並不知曉。
 
    子離離開監獄以後就立即到了風輝家裏面。這個時候他們家正在吃飯。風輝見到他來很高興邀請他一起用餐。
 
    「今天我們家可是大開葷腥哦你要不要來嘗嘗?」
 
    「好啊!」
 
    反正也是最後一餐了吃完這頓就該是邁上黃泉之路的時候了。
 
    死了就可以見到園秀了吧?他本來是那麼期待的。但是他現在卻開始恐懼起來。死也分安息和不能安息的。
 
    不管了!他索性就坐下來開始風捲殘雲地享用起來。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風輝的妻子不時問他需不需要添飯。
 
    晚餐後他和風輝談話間突然說道:「讓我看看你兒子怎麼樣?風輝?想看看長得和你有多像啊。對了名字取好沒啊?」
 
    「嗯取好了他叫高繁。阿萍你去把繁繁抱來給子離看看吧。」
 
    子離抹了抹嘴趁這個機會對風輝說:「我今晚想住你這裏。」
 
    「你……你說什麼?」風輝驚恐萬分地說:「這樣……會嚇到我太太和兒子的!」
 
    「問題的重點不是這個吧?你我都一樣要死既然如此我就以一個拼死和鬼魂奮戰的形象來給予你信心吧……而且我在這過程中也許可以找到什麼訣竅然後教給你周日的時候……當你的死亡日期來臨時……」
 
    「是嗎……我明白了。任小姐等會也會來嗎?」
 
    「好像是伊先生也會來。他的體質果然強悍那麼重的內傷已經恢復到七八成了。對了你隨便編一個理由讓你太太住到另外的房間去我和你住一個房間。你不用怕你不會在明天死。」
 
    雖然話是那麼說但明知道眼前這個人會招來鬼還要和他住一個房間誰的心裏都不可能沒有牴觸情緒。但是又不好正面拒絕。
 
    這時候風輝的太太抱着一個嬰兒走來子離笑吟吟地看着那孩子突然說:「可不可以……讓我抱抱他?」
 
    「嗯……好啊。」
 
    接過那個孩子不禁讓子離慨嘆。他的生命已經等同風中殘燭。而這個孩子還有着大好光明的未來。反正都要死了就祝福他今後能健康地成長吧。想到這裏他俯下頭吻了吻那孩子的額頭。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呢。風輝你兒子將來一定是個很出色的人。」
 
    「是呢……但也許我……」
 
    「別說了現在就忘掉一切吧!」
 
    子離和風輝雖然在大學時代也沒說過什麼話但是和他的好友兵宗卻是關係很不錯。兵宗的性格本來就有點異乎尋常所以也並不怎麼排斥他甚至還說很喜歡他這樣的性格。因為這個原因他多少和風輝也有過點接觸。
 
    說來也奇怪風輝雖然也不喜歡子離但也並不像一般人那樣特別厭惡他。何況兵宗很欣賞子離所以他對子離偶爾還會表現出很友善的態度來。
 
    而現在他對子離也越來越沒有了反感情緒。
 
    「兵宗他曾經對我說他其實覺得我們兩個很像。」
 
    「是嗎?」注視着懷中的嬰兒子離有些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或許真是這樣吧。」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潤暗和阿靜來了。
 
    是夜。
 
    說服了太太住到另外一間臥室去潤暗、阿靜、子離和風輝四人聚集在一間臥室內沒有人出聲。
 
    「你說讓他住這兒來是你的建議?任小姐?」風輝相當驚訝地問:「可……可是這到底……」
 
    阿靜耐心解釋道:「無論在哪裏都不可能是安全的園秀的死已經充分證明了這點不是嗎?與其如此不如待在這裏以逸待勞。我已經想出了一個或許能夠讓子離你活下來的方法。」
 
    「方法……什麼方法?」
 
    「把你……和風輝的生命聯繫在一起變為一種如果其中一人要死另外一人也要死的狀態。再強大的鬼魂也不可能跨越死亡日期殺掉還沒有被輪到的人。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所以……」
 
    此時風輝和子離左手和右手居然被阿靜用一副手銬連在一起!
 
    「任……任小姐這手銬哪來的?」風輝感到很不可思議。
 
    「自己做的啊。」
 
    「……當我沒問。」
 
    事實上阿靜這樣做確實有道理。她事先看了很多遍《無底之井》這部電影中每一個最後會死的人都是被鬼拉入井底。那口井無論在哪裏都可以出現。
 
    如果按照劇情展的話那麼被手銬相連的二人要死也絕對是要一起死的。但是風輝的死亡日期還沒有到所以他沒有道理會死。
 
    利用了這個時間規則能不能夠鑽得了空子呢?不要說是潤暗了阿靜本人也很擔心她對自己製作的手銬的堅固程度很有信心上面灌注了她的靈念力即使是潤暗的噬魂瞳眼也弄不開的。
 
    房間裏靜悄悄的每個人都凝視着手腕上的表。
 
    「子離……你害怕嗎?」風輝問道。
 
    「當然了。我很害怕。但是也不得不面對。今天該說的話我都告訴父親了。我告訴他我並不恨他。我想已經沒什麼遺憾了吧……我想活下去。」
 
    二人默默無言。
 
    風輝不知道怎麼的很有一種想要好好地安慰他一番的想法但是一時又說不出口。這個時候仔細凝視着子離的臉他突然現兵宗的話並沒有錯。他和子離確實很像。
 
    而就在這個時候風輝的太太忽然醒過來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快要午夜零點了她看了看身旁誰知道……兒子居然不見了!接着她連忙跑到門口去然而她看到的是……是一口井!而井周圍也不是她熟悉的客廳而是一個陌生的庭院!
 
    她也看到了兒子然而兒子居然……正在向那口井爬去!
75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4:04
第十六章 第五部恐怖片(下)
 
    儘管午夜零點還沒有到但是潤暗突然有了一種很不詳的預感他感覺已經有什麼東西入侵了這個屋子。(本書轉載文學網「出去看看!」
 
    他一把推開門來到客廳並釋放出噬魂瞳眼。而這時候客廳的空氣瀰漫着詭異的氣氛空氣中飄散着死亡的氣息。
 
    「好奇怪的感覺……」
 
    他現在倒寧可鬼跑出來站在他面前也好過面對看不見的敵人。
 
    而就在這時候風輝的太太眼見兒子爬向那口莫名其妙出現的井訝異萬分立刻跑出去要去抱住兒子然而她跑出臥室進入的卻是客廳一眼看見的是正警覺四周的潤暗。
 
    「高太太?你怎麼醒過來了?」潤暗連忙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繁繁他……出事了!他出事了!」她剛要解釋忽然感覺到胸口被什麼重重撞擊了一下一下重重地被彈了出去頭砸到牆壁暈了過去。
 
    「高太太高太太!」潤暗頓時懊惱自己沒有及時封印瞳眼剛才高太太距離他太近導致她也受到了噬魂瞳眼的襲擊。
 
    他連忙上前扶起她來想要喚醒她這時候忽然一種危險的感覺從背後襲來!
 
    這個屋子……被另外一個空間入侵了!
 
    於是他把高太太放到沙上對聞聲趕來的阿靜等人說:「輕一點我要尋找一個空間。那個空間應該就在這個屋子的某個位置……」
 
    風輝見到太太昏迷了過去也心急火燎地想要喚醒他但是子離卻推開他探了探他妻子的鼻息說:「放心還沒死。還是先安靜點吧就快到午夜零點了。」
 
    潤暗還在不停摸索着周圍的空間終於他將手放在了電視機上面連忙將它打開!而裏面的場景就是《無底之井》裏面那口井所在的庭院!
 
    而風輝的兒子此刻……居然在電視機屏幕上面!他正一步一步地爬向那口井!
 
    「畜生!」潤暗立即對電視機釋放噬魂瞳眼想要把裏面的鬼魂給拉出來這時候電視機的畫面立刻變得模糊不清起來而畫面也距離那口井越來越近了!
 
    「你這個畜生!不要動我兒子!」風輝現在幾乎要狂了若非子離拉着他他恐怕恨不得沖入電視機屏幕裏面去!
 
    「好強的力量」潤暗自己也感覺有點勉強他的內傷畢竟還未痊癒電視機里的那隻鬼的力量似乎要把自己也拉進去一般。
 
    「你給我出來!你怎麼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潤暗幾乎要把牙齒咬碎一般拼足了力氣頭不斷後仰對阿靜說:「快來幫忙……我正在把那個鬼和孩子拉出電視機……快來把我往後拉我一個人的力氣不夠!」
 
    聽他那麼一說阿靜連忙抱住他的身體並往後走而風輝和子離也相繼來幫忙這景象簡直如同拔河一般。
 
    電視機的畫面越來越模糊而潤暗此刻嘴角也流出了鮮血來。
 
    「哇啊啊啊啊——」最後隨着他一聲怒吼四人同時向後跌倒而電視機瞬間關閉。隨即一口井出現在客廳內。而風輝的兒子還正在井下撫摸着外壁似乎想爬上去。
 
    「好險……剛才若沒你們幫忙我恐怕會被拉到電視機裏面去啊。」潤暗抹了抹額頭的汗走過去抱起那個嬰兒而就在這時候井裏立即伸出一隻白晃晃的手來抓住了那嬰兒的手臂!
 
    潤暗早料到會這樣立即釋放了噬魂瞳眼但是沒想到這鬼眼的力量居然反作用在自己身上手居然瞬間鬆開然後他整個人被彈射到遠處又摔了一次。
 
    阿靜立即意識到這是過度使用鬼眼造成潤暗體內的鬼魂對他自身的反噬。而緊接着一個沒有頭的白晃晃的頭顱伸了出來那頭顱上根本沒有五官而是將那嬰兒的身體反過來在他的後背上劃下一道血痕!
 
    「你給我住手……」風輝立即上前要救兒子然而就在快要接近井的時候卻感覺到前面似乎有一堵看不見的牆壁阻擋了他的行動!
 
    「還給我……把兒子還給我!」
 
    緊接着所有人都看着眼前觸目驚心的一幕!只見那白晃晃的鬼靠在井口的邊沿上將嬰兒的後背劃出一個大口子並將其撥開但卻沒有流出鮮血而風輝卻可以清楚看到兒子體內的骨骼和器官……
 
    這簡直是比下地獄更殘忍的場面!
 
    但是更瘋狂的畫面還在後頭。
 
    只見那白晃晃的鬼居然將頭顱伸進了這個傷口裏!
 
    「不——不——你這畜生!畜生!我要殺了你我要殺掉你!給我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刻嬰兒也是一動不動地躺在井沿上任憑那隻白晃晃的鬼將頭顱伸入他的體內緊接着那鬼頭下面的身體也從井裏爬出來身體也在進入嬰兒的體內!
 
    真是不敢相信眼前這畫面一個才剛滿周歲的嬰兒居然被一個身高和成年人差不多的鬼給鑽進了身體裏!
 
    很快的那白晃晃的鬼居然將大半個身子伸進了嬰兒體內就通過他背後的那道傷口!
 
    最後當一雙白色的腳也終於伸進了那個傷口裏後那個鬼就這樣徹底進入了嬰兒體內!而接下來一隻手還從傷口中伸了出來像是拉拉鏈一般把這個傷口拉上了。隨即那嬰兒看起來就如同是完好如初一般絲毫看不出來一個鬼已經進入了他的身體裏面!
 
    這恐怖至極的一幕就連阿靜也是張大了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潤暗則是渾身戰慄着他自己體內也有着鬼魂存在所以他很理解被鬼鑽進身體是多麼恐怖的感受……
 
    忽然風輝感到那堵看不見的牆壁消失了他連忙沖向井邊然而那個嬰兒就這樣徹底滑入井裏去了……
 
    風輝連忙要躍入井裏被子離死死拉住如果現在他跳下去的話他們兩個人都會死的!
 
    「風輝……你冷靜點!冷靜!」
 
    「去***冷靜!老子我跟那個王八蛋拼了!這個狗娘養的王八蛋……」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口無底之井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風輝頓時跪倒在地上看着已經空蕩蕩的地板眼神呆滯地說:「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從來也做過壞事更沒什麼野心只想有一個小家庭我就覺得人生沒遺憾了所以畢業沒多久就和自己心愛的人結婚有了孩子只想過平淡普通的日子……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兒子為什麼會死?」
 
    忽然他轉過身對準子離的臉就狠狠地打了一拳並掐住他的脖子說:「是你!這個鬼不是該來殺你的嗎?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兒子會死?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啊!」
 
    若非潤暗和阿靜拼死拉住他恐怕子離真的會被風輝給打死的。
 
    「好了……我知道了這是我的錯……」阿靜取出鑰匙解開了手銬說:「子離你和我們先走吧現在風輝情緒不穩定等到了午夜零點我們會保護你……」
 
    「不!」風輝就如同一頭狂暴的獅子儘管被潤暗死死拉住但是還在不斷咆哮着:「我詛咒你鍾子離我詛咒你被鬼魂弄死!要不是你就算我死了我兒子還可以活下去你是兇手你是殺死我兒子的兇手!兇手——」
 
    這個時候潤暗實在不得已一掌把風輝給打暈了。接着把他也抱到沙上給他們夫妻兩個都蓋了條被子然後說:「我們先走吧。阿靜。」
 
    離開風輝的家三人來到附近的馬路上。雖然人已經很少了不過路燈可以略微驅散剛才的恐怖場面帶來的震撼感。
 
    「阿靜……我想問你一下」潤暗此刻身體還在不住地抖他對風輝兒子的死實在是疑問重重:「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風輝的兒子是靈異體質所以鬼進入他的身體嗎?」
 
    「不可能的……那是在懷孕期間的時候就已經產生出來的體質。胚胎在子宮中育出來還沒有完全成形的時候鬼就會潛入這個胎兒之中。像風輝兒子這種已經離開母體而且都滿了周歲的嬰兒沒道理會……而且剛才那一幕我還是感覺很噁心……」說到這裏阿靜就扶着一根電線杆嘔吐起來。
 
    「餵阿靜你別吐啊……你這一吐……」潤暗此時心裏也難受得很加上剛才那個場面他也忍不住大吐特吐起來了。而子離最後也無法倖免最終這三個人幾乎是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的時候才稍微舒服點。
 
    「我果然……太天真了。可是……」阿靜始終還是不明白這一點:「為什麼會是風輝的兒子?他兒子的死潤暗你並沒預感到吧?而且他也沒看過屠兵宗的恐怖片不是嗎?」
 
    「對啊……我也感覺很奇怪。對了現在幾點啊?」
 
    阿靜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說:「嗯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午夜零點了。」
 
    這個時候正好有一部出租車路過而子離立即招手把它攔了下來接着對潤暗說:「麻煩你們陪我走一趟吧我有一點疑惑。」
 
    「嗯?去哪裏?快到時間了啊!」潤暗想不明白這個時候還要去哪裏但是子離不由分說把他和阿靜拉進了出租車內。接着向司機報了一個地址他家的地址。
 
    「你要回家去?」阿靜不解地問:「回家去做什麼?在哪裏都沒什麼安全的啊。」
 
    這個時候她的腦子裏忽然掠過了什麼。回憶起今天的一切她開始漸漸明白了。她緊張地看着手錶對司機說:「師傅麻煩快一點只要在半小時內到達車錢我們加倍付!」
 
    子離家住在一個非常破舊的屋子裏兩個人住都還感覺擠了點就這樣還是租的。
 
    一把推開門就聞到一股酒味。母親正躺在一張破舊的床上鼾聲如雷地大睡地面上堆積着不少空酒瓶多數都是白酒。
 
    「媽起來!快起來!」子離不斷地搖着那個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母親但是後者依舊還是睡得如同死豬一般。
 
    「我來吧。反正她現在喝那麼多酒也未必能說出真話來。」阿靜推開子離取出催眠藥水撬開這個女人的嘴巴皺着眉頭忍受着一股酒氣將液體滴入她的嘴裏。這藥水還有提神醒腦的作用雖然不能排除掉血液內的酒精不過可以充分讓其神智清醒過來。
 
    果然再叫了幾聲後她就醒過來了。
 
    阿靜對子離說:「好吧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這個時候時間正在不斷向午夜零點逼近。
 
    而一問一答因為那藥水的關係花費的時間很短不到五分鐘問答就結束了。而子離也什麼都明白了。但他還是不敢相信這居然是真的!
 
    走出那房子後面是一塊待拆遷的土地有不少廢墟和破磚瓦礫。而子離現在完全是精神恍惚地漫步在這些破舊房子前一句話也不說。阿靜很擔心現在的他緊隨在他身後並不時看着手錶。
 
    就在這時候他拐過一段廢牆阿靜再走過去的時候……居然現他不見了!
 
    而子離則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周圍依舊還是一堆廢墟環境的變化並不明顯。
 
    「不可能的……怎麼會呢……」
 
    他忽然很想再去見見風輝。他有很多話想告訴他。一直以來他所品嘗的不幸其實是可以避免的。他不是他父母的親生兒子。
 
    他回憶起了母親剛才在催眠藥水作用下的回答。
 
    「鍾子離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不是。」
 
    「那麼他是怎麼來的?」
 
    「二十多年以前我到鄉下去探親的時候路過一口井而那口井裏面突然彈出了一個嬰兒來正好被我接住了。我不能生育所以就乾脆收養了這個孩子。」
 
    《無底之井》中這口棲息着鬼的井並非全然地無底它是一口可以紊亂時空的井。丟進裏面的東西也許會通過其他時空的另外一口井到達過去或者未來。
 
    那麼……難道說……難道說自己的親生父親是……
 
    這個時候他突然感到背後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後面的衣服被裂開緊接着他驚恐地看着一隻白晃晃的手搭住了自己的肩膀……
 
    臨死前他腦海里最後想到的一句話是風輝所說的:「兵宗他曾經對我說他其實覺得我們兩個很像。」
 
    此刻正是午夜零點。
76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4:05
第十七章 提升方法
 
    深槐查看着幾份從國外傳真過來的資料眉頭越皺越緊。
 
    前幾日入侵公司的人莫名其妙地再度消失無蹤令他對公司的保全措施完全不再信任了。不死瞳眼的成長似乎也不太順利。
 
    「路叔叔你可不可以陪我去看電影呢?一直在家裏很悶啊……」
 
    蒿群扯着深槐的衣服說:「最近啊都虧你來陪我我才不感覺無聊呢。姐姐去了美國那麼遠交代我要好好聽你的話我想你和姐姐關係一定很好吧?」
 
    「嗯你姐姐是我們公司重要的骨幹人員啊。」深槐撫摸着這個小鬼的頭多少有點無奈。他居然還要抽空來看這個孩子有時候還得陪他玩遊戲。不過也難怪宗蒿霖對公司還有很大利用價值何況目前不死瞳眼的開受阻身為技術分析部的部長她今後能否全心全意地為公司工作這個孩子是關鍵。
 
    這個孩子在兩年前就因為一場車禍導致下身癱瘓本來被判定是要坐上一輩子的輪椅的。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同了。深槐允諾蒿霖只要與願意幫助公司進行鬼眼的開那麼她弟弟就有可能繼續站起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原本自暴自棄的宗蒿群才能夠恢復現在天真的笑顏。
 
    然而深槐清楚得很當宗蒿霖的利用價值徹底消失以後她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一繼續為公司服務二去見閻羅王。
 
    公司不可能會讓一個知道那麼多底細的人得以脫離這點他很清楚。不過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生深槐是個很重視約定和承諾的人答應了她在完成不死瞳眼的開後就讓她脫離公司必然不會食言。想必有他作保高層的人也會放過她吧。畢竟同事了那麼長時間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
 
    「蒿群啊聽好。你現在腿不方便這附近也沒有電影院你姐姐再三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你的。嗯這樣好了你喜歡什麼模型我可以去買來給你啊。」
 
    看到蒿群他不免回想起當初和慕鏡、願姬一起生活的日子。
 
    他想好好地保護他不受到公司罪惡毒手的染指。
 
    這段日子他一下班就會到這裏來門鑰匙是蒿霖給他的。說來也奇怪本來蒿霖非常討厭他但是當她聽深槐說了他和願姬等人的故事雖然她並不能完全認同深槐但認為他也並非一個絕對的惡人居然開始信賴他。
 
    上飛機前她將鑰匙交給了深槐。
 
    「我走後你有時間多去看看蒿群他一個人會寂寞。」
 
    蒿霖此時居然願意對他如此信任深槐實在很意外過去她不是很討厭自己嗎?而且他也知道她多麼在乎那個弟弟。
 
    「我相信你今天對我所說的話你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反正他每個星期都要去你們公司下設的醫療機構進行腿部的治療過去都是我帶他去的以後請你幫我帶他去吧先謝謝你了。」
 
    不知怎麼的他竟然有種莫名的感動除了慕鏡和願姬以外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被一個人所信賴甚至願意託付給他對她而言比性命更重要的人。
 
    而這個人甚至還是被自己所利用的人。未免太過諷刺了點。這份信賴讓深槐和蒿霖之間變得不再是那麼敵對的關係了。
 
    「你真那麼信賴我?就因為今天和你說了那些話?」
 
    「我本以為你也和公司其他人一樣是沒有人性、玩弄生命的人不過……我今天觀察到你的眼神是真切地為了一個人而心痛真正地在哀悼着逝去的生命。我想至少比起公司其他的人你應該可以信賴吧。」
 
    蒿霖最後就是那麼說的。深槐卻感到慚愧他其實距離泯滅人性也不過一步之遙。雖然動機不同但他的確也協助公司進行了許多慘絕人寰的實驗他早犯下了可以被監禁終身的罪孽。宗蒿霖她雖然和公司進行交易但是她保有人性的底線絕對不參與那些殘忍的實驗僅僅只是從事數據分析的工作並不直接立於開的第一線。當然她也有罪孽可是相比之下比自己高尚多了。至少她還會懺悔但是深槐不同只要這樣做可以救慕鏡他不會在意要犧牲掉多少人。
 
    慕鏡或者願姬的幸福是他活着唯一會考慮的問題。對他來說全世界的人和他們兩個比較起來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認為後者比較重要。願姬死了那麼最重要的人自然就是慕鏡了。
 
    「蒿群你先在這坐一會哦我去看看有什麼吃的……」他也不再繼續思考下去而是走入了廚房內看看還有些什麼食材。他對做料理一向還算有點自信。
 
    就在這個時候喉嚨被什麼冰冷的東西頂住了。一個聲音在他耳邊低語:「還記得我的聲音麼?隨便編個理由立刻離開這裏我不想讓小孩子看到不該看到的場面。」
 
    這個聲音怎麼可能忘記呢?他點點頭順從地回到蒿群的房間裏說:「啊不好意思啊蒿群叔叔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得要走了。」
 
    「叔叔……你……」
 
    「真不好意思啊下次來給你帶好吃的好不好?晚飯讓保姆做給你吃吧。再見了!」
 
    走出宗蒿霖的家根據那個聲音的指示緩緩進入了樓道內他看了看四周沒人說:「可以出現了吧?任靜小姐?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可以隱形不過現在周圍都沒有人你不用再隱藏了吧?」
 
    「不行哦……而且還需要你幫我們忙呢。總之我現在有着不少麻煩呢。」
 
    「我當然清楚公司的人在找你們為了慕鏡的行蹤嘛。不早日捉住他公司的人始終寢食難安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你讓一個有噬魂瞳眼的人在最短時間內進化為裂靈瞳眼。」
 
    阿靜的想法是目前為止那些鬼似乎都能將人拉入各種古怪的空間裏面並通過空間的方式入侵沒有可以操縱空間能力的裂靈瞳眼餘下的人只有等死的份。鍾子離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死的如果有裂靈瞳眼就可以把他重新拉回到現實世界中了。
 
    「看來我若不答應是死定了啊。」
 
    「你明白就好。別告訴我沒這種辦法!你們研究鬼眼那麼久了不至於連這點成果都沒有吧?」
 
    「……好吧。不過完成後可要放了我。」
 
    阿靜將刀子進一步抵住他的脖子惡聲惡氣地說:「醜話說在前面。你如果敢耍什麼花樣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手機拿出來然後關機並交給我保管。」
 
    這裏是在e市也是以前的舊開部所在地雖然火災的影響很大不過現在已經基本重建完成畢竟諾索蘭公司的科技之尖端是國內一流的。
 
    當然其實高層都知道說是世界一流也絕不為過。
 
    阿靜將深槐帶到了一個可以隔絕電波的停車場內然後強行讓他喝下了操縱行動的藥水。之所以不一開始就讓他喝下是考慮到不知道提升的時間會花費多久而藥效是有限的所以要最大效率地運用。
 
    潤暗在那裏已經等了很久見阿靜將車子(新買的二手車)開來這才放下心來。喝下藥水以後深槐就開始講述提升能力的方法。
 
    「什麼?」
 
    當聽完後二人都徹底驚呆了。
 
    提升的方法居然就是——吃人肉!
 
    「潤暗……你你……」
 
    「阿靜我說……這個未免……」
 
    吃人肉這種做法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點吧?阿靜再三向被催眠了的深槐確認對方都稱這是快提升鬼眼能力的唯一方法。
 
    「一定得是人肉嗎?就不可以是人血嗎?」阿靜又問了一句然而對方的回答很堅定。必須是人肉如果不吃肉的部分僅僅只喝血或者啃食人骨都沒用。
 
    「明白了……你走吧。」阿靜又給了他遺忘的藥水讓他到家後自動喝掉現在就喝的話他就會倒在這個停車場不省人事了明天醒過來肯定會懷疑。
 
    看着他的車子開走二人只有站在原地唉聲嘆氣的份。
 
    「難道要去太平間或者殯儀館偷屍體再吃掉?雖然我知道快提升走捷徑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但這未免也太……」
 
    阿靜實在很難接受這點潤暗就更不用說了。他雖然很希望提升自己的鬼眼能力來救餘下的人但是……吃人肉他是怎麼也無法接受的。
 
    「阿靜你怎麼想?」他是絕對不能接受的即使是屍體的肉也不可能。而阿靜的態度也是反對:「我的想法和你一樣代價太高了點。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也說不定呢……明天是趙戟的死亡日期……風輝現在根本是陷入瘋狂狀態了全然沒有了理智可言。不過如果他知道了子離和他的真實關係恐怕瘋狂的程度會更甚現在吧。總之今天晚上去找趙戟再商量對策吧。」
 
    這個時候阿靜的手機卻接到了風輝的來電。她連忙接通問:「風輝……你還好吧?」
 
    「嗯……我好得很呢……趙戟現在在我家你們不妨也來吧?我太太回娘家去了她始終接受不了繁繁的死雖然提出要報警但是警察也根本不相信她所說的鬼井的話我……我會振作起來的!我把家裏所有的存款全部從銀行取了出來而且也辭職了。我會在這幾天聯絡黑市購買一些武器後果什麼的我都不考慮了。我非要和那幫畜生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現在的風輝已經是完全失去理智了。不放心他的二人匆匆趕到了他家一進門就徹底驚呆了風輝頭蓬亂地狂笑着拿着菜刀將房間裏視線所及之處全部都割得傷痕累累乍一看還以為是有人來打劫一般。
 
    趙戟見潤暗和阿靜來了連忙向二人求援最後大家好說歹說風輝才稍稍平靜下來但刀子始終不離手。
 
    風輝正坐在餐桌前指着一桌的菜餚說:「聽好……今天大家都待在這……誰敢走就是看不起我!喏你們看這桌子上有酒有肉大家一起吃一起喝!餵坐啊!站着幹什麼!」
 
    這個時候的確也是吃晚飯的時候了再加上風輝一副再不坐下陪他喝酒他就要殺人的樣子三人只好都勉為其難地坐下看着風輝給他們每個人一一倒酒。
 
    「喝!」接着他就立即將酒一飲而盡潤暗他們也只好照做。喝了幾杯酒後大家都戰戰兢兢地看着他而風輝這時候表情略微平和:「怎麼了?光喝酒不吃菜嗎?這些菜都是我做的有葷有素難道不對你們胃口不成?」
 
    現在刺激他恐怕他真的會崩潰所以只好遷就他陪他吃這頓飯。而吃着吃着忽然風輝哭了起來頭伏在桌子上。儘管他什麼話也沒說但是大家都清楚他此刻有多痛苦。
 
    沒有人去安慰他因為此刻沒人可以和他感同深受。
 
    他哭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就不再作聲似乎是睡着了。阿靜拿了條被子給他蓋上然後將刀子放了回去給他留下了一張字條。
 
    「走吧。現在誰也幫不了他不用擔心他會自殺死亡日期前他也死不了。讓他一個人冷靜下也好。」
 
    阿靜的話雖然聽起來殘酷可卻也是事實。對一個痛失親人的人說什麼「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請振作起來」這些不痛不癢的話根本不可能減輕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風輝珍視自己的家庭他的整個世界就是妻子和兒子現在他的世界等於已經毀滅了一半。而比這更可怕的是幾天後連他自己也會邁上黃泉之路。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可以承受得了的痛苦。
 
    走出他家後潤暗朝着可以看到他的那扇窗戶凝視了很久再隨同阿靜一起離開。
 
    「聽好……趙戟。」他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簡直如同在狩獵獵物的鷹一般用從未有過的堅定口吻說:「你想活下去吧?」
 
    「啊……那那當然了!」趙戟迫不及待地回答道。
 
    「那好……」
 
    潤暗仰起頭看着陰沉的天空說道:「那麼……開始吧!」
77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4:05
第十八章 第六部恐怖片
 
    「所以……就來找我幫忙了?」
 
    聞紫魅看着眼前這風塵僕僕趕來的三人不禁嘆息道:「好……好……我明白了這個暗道確實很合適你們想得滿周到的。小說文字版」
 
    趙戟是會死在名為《影魔》的恐怖片內。這部恐怖片是講述一個女生被人欺負而死後她的怨恨導致她的影子獲得了生命不斷殺害那些欺負過她的人。以復仇為主題的恐怖片也可以說是屢見不鮮體裁也沒什麼新意不過放到現實中就會現這實在很是棘手的問題。
 
    要對付那個影子就要進入一個沒有光源的徹底黑暗的地方。不過電影裏面的主角最後也想出了這個辦法並試圖以此來對付那個影子但是影子總會想辦法讓他進入的環境產生出光源最後將主角殘忍殺害。
 
    吸取了電影裏的教訓阿靜不惜帶着趙戟在天黑前趕到了a市的那個漁村並在暗道內重新和紫魅見面了。
 
    「我明白了呢……」四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道走廊內盤坐在地上雖然地面非常潮濕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的時候。
 
    「現在……也不知道幾點了不過也沒辦法。」阿靜在黑暗中摸索着好不容易抓住紫魅的手說:「聽好了……嗯說實在的那麼暗誰都看不見誰還真是心裏沒底。吸取了園秀之死的教訓要防止被詛咒者突然被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去紫魅你該有能力做到吧?」
 
    「是啊……當然有我可是靈媒師啊。不過我擔保在這個暗道不會生這樣的事情因為我早就為了防止村民現這在整個暗道內到處散播我的靈氣何況我是厲鬼體質啊那個影子再厲害也不至於可以和厲鬼相提並論吧?趙戟先生吧?你放心好了在這個地方基本上你的性命可以保證安全的。」
 
    接下來阿靜就針對各種意外情況進行了考慮。
 
    先就是這個暗道是否可以徹底隔絕光源。紫魅有偷偷在這裏接過電所以阿靜很清楚這點所以讓她把電源給切斷並且暫時用釘子封死可以打開暗道的門最後將每個人身上可以出光的東西收掉。
 
    好在趙戟也不抽煙身上沒有打火機和火柴而手機則是絕對不能帶着所以都放在車上了。再檢查了一下身上沒有可以反射光的東西大家都坐在了這個絕對黑暗的地方。即使真的有可以透光的微小縫隙也絕對製造不出足以形成一個影子的空間。
 
    現在所有人全部都坐在這個黑暗的環境裏了。
 
    「紫魅鬧鐘已經調到午夜零點了吧?你確定沒有光功能嗎?」
 
    「是的確定啊。現在這裏是個純粹的絕對不透光的黑暗世界入口也被封死了而我也儘可能釋放靈異能力以我的力量保證不讓趙先生的身體移動到別的地方去……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我不要『應該』潤暗你萬不得已不要釋放噬魂瞳眼因為那個時候眼睛多少會出點光芒來雖然還不至於產生出足以形成影子的光而且時間也很短不過我們不可以給影子留下任何空隙。」
 
    就這樣大家手拉着手盤腿坐在一塊。手拉着手是因為這樣才可以確定對方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在這完全黑暗的環境之下就算沒鬼也已經夠恐怖的了。
 
    忽然一陣鈴聲大作把每個人的精神都一下振作起來。
 
    午夜零點到了死亡日期來臨!
 
    每個人都開始緊張起來。握住趙戟的手的阿靜還問了一句:「趙戟……還是你嗎?」
 
    她真怕自己現在握住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啊是我任小姐……我們真的要這個狀態保持二十四小時?」
 
    「你如果想死那就儘管出去。」
 
    「我……我隨便問問而已……」
 
    黑暗中也沒有辦法知道具體過去了多少時間昨天一整天都在奔波根本連睡覺的時間也沒有現在這個時候不困倒不正常了。
 
    儘管呵欠連連眼皮不斷打架但是每個人都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能睡睡了就完蛋了。尤其是趙戟他知道撐過一分鐘他的生存希望就多了一分回想前幾個人的死若非有潤暗和阿靜承諾保護他他真的會崩潰了。
 
    趙戟對潤暗他們說他其實到現在也有點懷疑這個世界上是不是存在真正的鬼魂他是學理科的平時對於非科學的迷信思想一貫都是很鄙夷的這次若非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根本不會往鬼神的角度去考慮。他只會認為是什麼人殺害了他們。
 
    鬼真的存在嗎?而且還是電影裏面的鬼?電影只是編造出來的那些鬼不是人扮演的就是電腦特效怎麼有可能跑出來殺人呢?如果把這些事情完全認同等於就是徹底否定了他以往的世界觀。
 
    但是……種種事實擺在眼前鬼的確是存在的……
 
    阿靜終於有點撐不住了於是提議道:「這樣好了……我們輪流睡吧至少留一個人醒着。嗯這麼暗也看不了時間紫魅先由你醒着吧你在心裏面從1以正常秒念到1ooo後叫醒我們其中一人然而再讓那人醒着……就這樣如何?」
 
    「好吧……」
 
    這下潤暗和阿靜立即合上眼皮不到一分鐘就全部都睡着了趙戟似乎自己也招架不過瞌睡蟲最終也打起鼾來。
 
    紫魅緊緊握住趙戟的手開始在心裏面數了起來。
 
    就這樣輪流換班了一輪又一**家勉強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最後居然全部都睡着了。
 
    第一個醒過來的人是潤暗。
 
    「怎麼回事……我睡了多久?啊大家快起來啊趙戟還在不在?」
 
    大家都被他吵醒了每個人都揉着眼睛打着呵欠還是感覺渾身無力不過隨即都反應過來。在確認了趙戟依舊還在總算每個人都放心了下來。
 
    「現在……幾點了啊?」
 
    「鬧鐘沒響就說明還沒到午夜零點不過估計現在是早上六到七點左右吧……人一般會自然醒來都是這個時候。」潤暗這麼推斷着和前面幾個比起來趙戟算是活得比較長的了。
 
    果然是無計可施了?不其實一定要將光帶入這個地下室還是有不少辦法的只是周圍都瀰漫着紫魅的靈氣可以說是雙保險。
 
    「乾坤。」
 
    「龍岳。」
 
    「嗯?什麼意思?」趙戟不解地問。
 
    「確認一下對方還是不是那個人這種事情我們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那……我呢?你們怎麼確定我就是我呢?」
 
    「沒關係……我的靈異能力感應得到你的存在如果你不再是你了那麼我不可能還感覺得到至於紫魅我們完全相信她的厲鬼體質。」
 
    「呵呵……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了。」
 
    不過對潤暗來說卻是燃起一線希望。只要趙戟可以活到今天的午夜零點那麼他和潤麗、阿靜的死亡詛咒就可以一併消除了……
 
    是的和阿靜……一起獲救。
 
    潤暗對阿靜已經不像最初那麼警惕他已經完全相信並將她視為同伴看待更在內心希望可以和她一起獲救。如果到最後只有他和潤麗能夠得救而阿靜會死的話他也不會快樂。沒有阿靜他還是那個逃避自己宿命的可憐蟲但是現在卻可以向命運出挑戰了。
 
    如果沒有阿靜他今後也無法再奮戰下去更無法面對那即將到來的恐怖詛咒。
 
    無論最終結果是怎樣的阿靜都註定是他人生的重要轉折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潤麗以外對自己來說最為重要的人。
 
    「話說回來……潤暗」阿靜忽然說道:「有件事情你不感覺奇怪嗎?為什麼我們找不到那第九個人呢?誰也記不起來那個人的存在到目前為止你也沒產生過對他的預感不是嗎?」
 
    「說起來的話的確如此呢。那是為什麼?」
 
    「我的猜測是……趙戟你也聽聽看幫我分析分析。第九個人或許根本就不存在吧。」
 
    「不……不存在?」
 
    「是啊……那一天所有人都記不起來第九個人是誰……那本身就是件奇怪的事情吧?」
 
    是的每個人都記得那天一共有九個人在看恐怖片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記得那個人的長相。而唯一能知道第九個人存在的屠兵宗本人卻已經死了。他的遺物也全部被燒毀所以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查出到底那第九個人是誰。本來潤暗已經把畢業手冊上所有人的長相都記錄在腦海里等第九人的形象一出現就可以對號入座找到對方。
 
    然而如果第九個人不存在呢?
 
    這麼一想未免太毛骨悚然了。明明是九個人聚集在一起看恐怖電影明明是九個人但是實際上第九個人是不存在的!
 
    那第九個人……莫非是……
 
    在家中依舊呼呼大睡的風輝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他微微把眼睛張開一條縫隙拿過一旁的話筒接起來說:「餵……誰啊?」
 
    「是高風輝嗎?是你嗎?我是好不容易在家裏的電話簿上找到你家的電話號碼的。救……救命啊我剛才給警察局打了電話但是誰都說我是瘋子……」
 
    「對……你是瘋子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你……你不認識我了?我是萬聖節那天被兵宗邀請到他家去看恐怖片的人之一啊!那天不是有九個人嗎?」
 
    「哦……嗯……什麼!」他的酒立即醒了大半連忙問:「你……你是第九個人?真是的讓我好找!我說你怎麼不來參加兵宗的葬禮啊?」
 
    「因為我一向不愛看新聞和報紙……不不提這個了我現在藏在東耀路和北石路交界的一個公廁里。我前幾天看報紙才知道的兵宗離奇死亡了。其實我不知道你現沒那天我們看的恐怖片有不應該出現的畫面有真正的鬼啊!求求你快點來救我吧我要死了……」
 
    「不你別擔心你的死亡日期還沒有到。算了不提這個了……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立即趕過來!」
 
    「那太好了……我的名字叫趙戟……」
 
    風輝手中的電話瞬間砸落在了地上一時完全愣住了。
 
    而此刻那位躲藏在公廁的單間裏打着手機的趙戟不斷地對手機那邊叫喊着然而他卻恐懼地看着一個影子從門的縫隙鑽了進來而那影子的手中看起來就如同是拿着一根繩子一般接着死死地盤繞在了他映在牆壁上的影子的脖子上。
 
    「啊……我……我不行了……啊……」
 
    他的手機跌落在了地上雙腳不斷蹬着地面卻無法逃脫脖子被越勒越緊……
 
    不久他徹底停止了掙扎手機跌落在了地面裏面還傳來風輝的喊聲:「餵餵你說話啊?餵!」
 
    而此時在暗道內潤暗忽然感覺不到趙戟的存在了連忙去觸摸周圍卻什麼也沒有摸到。
 
    「趙戟……他……他在哪裏?」
 
    潤暗當然不可能找得到那個「趙戟」了。
 
    第九個人的確不存在。
 
    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78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4:06
第十九章 最後的恐怖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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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會是假的趙戟!如果是假的我應該會感覺出來不是真正的被詛咒者我絕對感覺不出其存在的啊!」
 
    「那麼……這是什麼!」
 
    指着報紙上已經登出來的死者照片風輝將其扔到潤暗臉上怒道:「我該怎麼相信你們?趙戟和我過去雖然不算特別熟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了!我失去了那麼多朋友還有兒子……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阿靜不禁也感到汗毛直豎她居然從昨天開始一直到不久前都和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在一起!還一直握着他不應該是它的手長達數小時!最可怕的是那個東西居然可以騙過潤暗的靈異感應讓他真的以為對方是趙戟!
 
    這時候她忽然想到這種情節在《死離人形》裏也出現過一次!那次主角帶着一個本以為是受害者的女孩跑到廢棄工廠里沒想到這時候那個女孩居然打電話給他!他這才知道身邊那個女孩是假的!
 
    「還真是真實恐怖片呢……」
 
    當天晚上香港英傑電影公司接到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人是總經理陳耀風。(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
 
    「餵是陳經理嗎?還記不記得我的聲音啊?」
 
    「啊這……不是伊先生你的聲音嗎?我聽大6那邊的消息說你莫名其妙地和你妹妹一起失蹤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聽好……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死離人形》的電影官方網站修改一下相關的設定內容並且在今後新行的dVd的內容簡介中將這個註釋加上去。這麼說夠明白了吧?」
 
    「伊……伊先生啊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吧這部電影上映都那麼長時間了而且當初簽合同的時候也是說得好好的答應了你所有條件後小說的電影改編權就交由我們英傑公司了如今你還要我們修改官方設定這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死離人形》在香港的票房如何你我有目共睹就連同一檔期的兩部日本恐怖片也都敗下陣來。而且我要求修改的設定也並不是特別大的變動你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如何?」
 
    潤暗先是提醒他昔日帶給他的好處之後再是予以懇求而陳經理完全是被搞糊塗了思索了一番後問:「嗯那好吧好吧。你要我改變哪部分設定?我考慮看看。」
 
    「原電影中極度嗜血的殺人惡魔隱藏在各種腐屍中並不斷虐殺他人請把這個設定修改為——他其實只殺害處男。這個樣子就可以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十幾秒。
 
    「伊先生你最近是不是特別無聊啊?又是玩失蹤又要我改這種無聊的設定。我現在很忙你知道嗎?聖誕節要到了我們公司正在加緊排新片的檔期要和進口大片一決雌雄你居然還那麼無聊……」
 
    眼看對方要掛電話忽然潤暗說道:「我聽說你有意讓陳楚安明年接你們公司的一部槍戰片吧?」
 
    陳楚安是最近在香港很有人氣的一個新人演員他曾經出演《死離人形》的男主角。
 
    「消息倒很流通嘛那又怎麼了?」
 
    「他和我交情很不錯聽說他現在還很猶豫要不要接這部戲如果這個時候我打電話勸他不要接你們的戲你們明年的賀歲檔……」
 
    「好好好好我改!我改就行了!你真是吃飽了飯撐得慌!」
 
    潤暗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風輝完全可以說是死馬當活馬醫。因為他們看恐怖片的時候這個設定還不存在所以很可能根本就無效。但是若在死亡日期前增加了這個限制的話或許可以阻止。其他的恐怖片潤暗沒有能力去做什麼但他是《死離人形》的原作者風輝會死在這部電影裏面所以他絕對不可以坐視不管。
 
    「我不該寫恐怖小說的……如果風輝死了那就是我的錯。」
 
    潤暗放下電話後懊惱地抱住頭默默地看着坐在他對面的阿靜。
 
    「抬起頭來吧。」阿靜忽然抱住了潤暗的雙肩說:「你做得已經很好了真的。父親讓我來找你們兄妹我想那是他的明智決定。」
 
    「不用這樣我還沒衰到要女人來安慰我。」潤暗將頭抬起一眼看到的是阿靜充滿柔情的眼神一時之間愣住了。
 
    阿靜真的是很美無論外在還是內涵她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潤暗那一瞬間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就這樣默默凝視着她漸漸地居然有想將她擁入懷裏的衝動。
 
    這個時候忽然門打開了潤麗走進來說:「哥哥我想來和你商量一下……」
 
    然而她恰巧看到阿靜搭住潤暗的肩膀而哥哥則是深情地看着對方一時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說:「我……打擾你們了我先出去!」
 
    關上門後她抑制着自己狂跳的心跑回房間居然興奮起來。
 
    不同於潤暗潤麗對自己的詛咒宿命一無所知所以她完全是抱着平常人的心態生活剛才看到那一幕心想:雖然早料到會這樣……但沒想到那麼快。看哥哥剛才那個目光……這七年來因為碾轉各地哥哥他幾乎從來不和人深入交往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談過戀愛。現在可好了呢不用擔心了……
 
    「潤麗開門……要談什麼啊?」
 
    潤暗現在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他和阿靜都是沒有未來可言的人現在怎麼能胡思亂想呢?
 
    然而阿靜現在卻還呆呆地在自己房間內回憶着剛才潤暗的眼神。
 
    「果然……果然他對我……」
 
    第二天是周六是風輝的死亡日期前一天。出乎潤暗意料的是他居然神智非常清醒地來到旅館內主動找潤暗。
 
    剛一進門他就說:「請你們幫我。我想活下來。昨天我掙扎了一整天本來我想既然那麼痛苦不如死了算了。但是我想到了阿萍。她昨天打電話來說希望我告訴她所有的真相無論我說什麼她都願意相信。一起走吧我想去阿萍家無論明天我是死是活我都要見她一面。」
 
    「你太太她……可以接受嗎?這樣殘忍的事實?我看還是別告訴她比較好。」
 
    「還是告訴她真相吧。我終究要面對現實小繁他……是個好孩子……上天的諸神不會薄待他的……還有我對子離很抱歉那天我對他說的話太殘忍了點。」
 
    說到這裏風輝的眼中滿是淚水。
 
    潤暗也感覺心裏酸酸的很不是滋味。明明預感到了一切然而什麼也阻止不了。風輝永遠不會知道他曾經和自己的兒子距離是那麼地接近卻又是那麼地遙遠。
 
    風輝的太太對於兒子的死根本無法相信只是認為兒子被拐走了也又報案但是至今沒有任何結果警察也已經找過風輝協助調查當然也沒有任何結果。風輝的太太始終認為丈夫對於兒子的去向是知情的但她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在驅車前往他太太家的路上潤暗反覆地問他:「你真的要把真相告訴她嗎?你知道這有多殘忍嗎?」
 
    「如果不說接下來她的一生就會一直尋找着再也無法出現在她面前的小繁。那樣她會陷入更大的絕望中……她還年輕即使我死了還可以再結婚我想至少在死亡日期到來前為她做點什麼。」
 
    阿靜提議道:「你不如另外編造一個謊言吧至少……別讓你太太知道你兒子死得那麼慘啊。」
 
    風輝搖搖頭說:「我了解阿萍我騙不過她的。而且我很累沒精力去構思一個完美的謊言了。」
 
    潤暗實在看不過去猛地一腳踩過來踏在剎車上停下車子接着一把把風輝拖下車子拉到街邊按到牆壁上吼道:「高風輝!你給我理智一點好不好?你明天就會死現在還讓你妻子知道那麼殘酷的真相作什麼?你就讓她以為小繁還活着有什麼不好?至少她還可以抱着一個希望不是嗎?反正也沒有屍體只要你不說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兒子死了她可以想或許兒子被什麼人抱走但是至少還活着那樣就可以成為她的精神支柱了。你能想像一個女人要面對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莫名其妙地死去的事實嗎?你於心何忍?」
 
    風輝別過頭說:「我知道啊……可是讓她一生活在一個空虛的希望里對她來說也同樣殘忍的……」
 
    「聽好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活下去努力地活下去至少為了你太太不可以死!你現在去見她然後告訴她小繁不會回來了但是還活着我不管你怎麼編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夠告訴她真相!只要你還活着你們可以一起緬懷這個孩子將來或許還可以有新的孩子你們或許還可以有希望和幸福!」
 
    這天夜晚三人在風輝家吃了頓很豐盛的晚餐。
 
    「酒是不能喝了就吃點菜吧」風輝還特意給潤暗夾了一塊五花肉說:「多吃點吧……不過真沒想到伊先生你很會做菜啊這肉的香味襯托得淋漓盡致啊。」
 
    「你太誇獎我了其實我覺得燒得還不太好肉的味道沒有我往日功力的一半啊。」潤暗笑着回答:「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再做給你吃。」
 
    說到這裏風輝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我……會有以後的對吧?我和阿萍約好了周一那天會接她回來然後不管生什麼都會和她一起面對的。」
 
    阿靜也安慰道:「放心好了你會有未來的。《死離人形》可是潤暗的小說改編的電影啊潤暗又怎麼會怕那個鬼呢?」
 
    《死離人形》的故事是講述無數人死去的執念跨越時間形成了一個附在腐屍上的惡靈並且為了製造自己的軀體大量地殺人並將對方的屍體作為其新的軀體而那惡靈出現的徵兆就是……三道爪痕!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在我所創造的鬼魂手中!」
 
    距離午夜零點還有三小時。
 
    三人選擇的最終決戰的舞台是……警察局!
 
    只要說屠兵宗的死又有了新的線索警察肯定會願意好好聽的畢竟這案子關係重大而潤暗和阿靜用變色龍液體隱身隨時跟在他身旁。給假口供也沒關係反正沒人知道。警察局雖然談不上安全但是根據潤暗的設定物理傷害對其是具有一定效果的。就不知道這次脫離原恐怖片的這個惡靈會是如何。
 
    「聽好了……雖然香港的官網已經修改設定這個惡靈是只殺害處男的但是我並不確定這是否有用所以你別抱太大期望。」潤暗在來警察局以前告訴了風輝應對的策略:「那傢伙既然是附體在腐屍身上才可以行動那我的噬魂瞳眼把它拉出來就可以了那麼就無法傷害你了你感覺如何?」
 
    「嗯……不錯的主意呢。」
 
    「做好心理準備吧……風輝聽好我一定會保護你……」
 
    其實潤暗最擔心的是那個死離人形的最強能力紊亂時空這一點和無底之井是一樣的除此以外一般的物理攻擊也可以傷害到那傢伙。
 
    此時口供房內按照事先編造的話風輝開始向警察講述假造的口供最後還特別提到一點:「實際上我的家裏收到了三封匿名恐嚇信都是說要殺死我希望警方能夠保護我啊。」說完遞給了警察他們偽造的恐嚇信。
 
    信上的每個字都是用雜誌上減下來的紙片上印刷的字體拼在一起的所以筆跡當然不可能查得出來而且信不是郵寄過來的而是直接塞在門縫下給他的。
 
    如果是一般情況下警方頂多認為是惡作劇不可能派出大批警力保護但是在已經死了一個人的前提下他們當然必須予以重視。
 
    「我明白了高先生。」警官看了看鐘說:「都這個時候了你先回去明天我們會部署警力保護你請放心。我們認為你兒子的失蹤也很可能和這個寄匿名信的人有關我們一定加以調查。」
 
    離開口供房後風輝進入了廁所確認了潤暗和阿靜都在他身邊在身上滴了變色龍液體。接着三人大搖大擺地走進正通宵工作的重案組辦公室內這些警員在調查一起銀行搶劫案。
 
    忽然一個警員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聲音連忙抬起頭來一看訝異地現牆壁上……居然憑空出現了三道爪痕!
79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4:06
第二十章 最後的恐怖片(下)
 
    在午夜零點以前就展開攻擊這也早在阿靜的預料之中了。小說文字版傷害鬼魂體的藥水三人各自都拿了一份這個爪痕出現後一個小時內一定會出現腐屍!
 
    「阿靜……現在釋放靈異能力嗎?」潤暗低聲問道。
 
    阿靜回答道:「不還不是時候等到你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迫近的時候再動手。」
 
    對潤暗來說關鍵就在於將那惡靈從腐屍里拉出的瞬間其力量就會變得極弱那個時候是殺害它的最佳機會。主角之所以最後在電影裏殺害了它也就是這個原因。
 
    「餵小郭牆壁上怎麼有這痕跡存在啊?」已經有幾名警察開始聚集到牆壁前查看原因而就在同一時間辦公室內的燈已經開始忽明忽暗。
 
    腐爛的氣息開始瀰漫潤暗知道那傢伙開始逼近了……
 
    「是時候了……潤暗!」
 
    阿靜的話音剛落潤暗就立即將靈異能力和噬魂瞳眼一起釋放周圍的辦公桌立即一排排地掀翻在地。這時候走廊里已經傳來了開槍的聲音。
 
    「怪物……怪物啊……」
 
    潤暗連忙對阿靜說:「風輝就拜託你了!」然後一個箭步沖了出去阿靜也拉住風輝說:「放心風輝……你會活下去的一定會!」
 
    然而潤暗卻一直沒有回來很快辦公室里的警員全部都跑了出去不久這裏立即變得空蕩蕩的。
 
    緊接着只聽潤暗傳來一聲如同響雷般的吼聲:「阿靜!快帶他走劇情改變了!死離人形已經完全不是原來那個樣子了!」
 
    劇情改變?
 
    忽然阿靜只感覺頭頂似乎掠過了一陣風她連忙抬頭一看天花板上……又多了三道爪痕!
 
    她連忙拉着風輝往外跑然而剛一跑出去走廊的燈就滅了!而背後也傳來了非常清晰的腳步聲回頭看卻什麼也沒有!
 
    「果然……變色龍液體也瞞不過鬼魂的眼睛啊……」
 
    不過卻是很順利地跑出了警察局來到外面阿靜心裏很擔心潤暗但想到他的死亡日期還沒到所以應該不會出事才對只好繼續拉着風輝跑了一路上幾乎過一分鐘她就要問對方一句:「你是風輝嗎?」
 
    然而在外面跑了不久她就現了一個不對頭的問題……
 
    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不但沒有人馬路上更是空蕩蕩的。再看四周沒有一座大樓有亮着的窗戶和霓虹燈。所以黑暗覆蓋着他們危險隨時都會來臨。
 
    阿靜開始思考起來:劇情改變……他們並不是在真正的電影中啊那麼為什麼潤暗那麼說?只能理解為角色變得和原電影不一樣了。
 
    死離人形這個角色不再只是個只能夠寄生在腐屍身上的惡靈而變得無所不能了……
 
    阿靜也開始釋放出自己的靈異能力並對風輝說:「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我們不會讓你死掉的!現在還沒到午夜零點別太擔心你現在還不會死……」
 
    忽然風輝看到阿靜的臉變得寫滿了恐懼。他隨即回過頭也驚呆了。
 
    一座大概至少有五十層高的大樓居然開始瘋狂地變形!一會是圓錐體一會是正方體一會又扭曲起來變得向四面凸出而還沒反應過來忽然就見那大廈的頂層彎曲為月牙形並以驚人的度……朝他們這裏衝過來!
 
    那是連子彈也望塵莫及的度還沒有反應過來周圍已經變成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而眼前是一個用來燒窯的窯坑四周瀰漫着血腥的味道。地面則不斷響起奇怪的聲音在距離二人十米左右的地方三道爪痕正向他們逼近……爪痕不斷在地面上爬行隨即一顆頭顱從地板下沖了出來!
 
    「風輝……你快跑我來對付他!」阿靜立即對其釋放靈異能力然而頭顱卻繼續埋入地下爪痕瞬即改變方向朝風輝那裏移動過去!
 
    風輝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是哪裏只是到處都是血腥味。他沿着一個樓梯跑到了一個到處是蒸汽管的房間。
 
    忽然他只感覺背後猛地被人刺了一下劇痛一下傳來他摔倒在地變色龍液體的瓶子和裝着解除液的瓶子掉落在了地上居然碎裂開解除液流到了他的身上讓他無從遁形了。
 
    他回過頭一看一個黑暗的身影正站在他背後而對方的右手……則是三根尖利的爪子!
 
    「不……我絕對不能死在這裏和潤暗約定好了的……」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居然筆直衝了上去把那個黑影撲倒在地然後死死按住他的右手一拳又一拳向他的臉上打去。
 
    「你這個混蛋……我和你拼了!」
 
    沒想到對方居然絲毫不予以還擊他打了二十幾拳這個傢伙都是始終一動不動地躺着。
 
    「死……死了嗎?」
 
    他不敢掉以輕心立刻取出傷害鬼魂的液體瓶擰開蓋子就把它全部倒在了那傢伙臉上然後就向後跑去。
 
    穿過了一個又一個房間不是各種機械就是空無一物的走廊哪裏都沒有窗戶這裏就如同一個迷宮。
 
    「潤暗……我記住你的話呢我不會倒下的。我還要讓阿萍幸福我不可以就這樣死去……我要連小繁的份一起活下去……我們人類絕對不可以向這些鬼怪低頭!」
 
    背後的傷還是極其疼痛鮮血不斷滴落在地面上風輝逐漸感覺到意識模糊了。周圍的溫度似乎越來越高他也漸漸邁不開步子了。
 
    忽然眼前的牆壁一下劃出三道爪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向他筆直衝來一下就從他的腳底劃到他的胸口鮮血一下全部噴涌而出。隨後那堵牆壁整個垮掉那個傢伙再度出現了!
 
    那藥水確實有效果他的頭顱居然被腐蝕掉了三分之二腦袋中間就是一個空洞看上去甚是駭人。接着他又揮舞着那利爪要向風輝的咽喉刺來然而風輝竟然用手死死地抓住那利爪被按到了後面一堵牆壁上眼看那利爪距離自己的咽喉只有不到三公分的距離。
 
    手心也開始流血了身前和背後的傷口都令他感到幾乎要昏死過去。然而強烈的求生欲依舊支撐着他和眼前的這個傢伙拼死搏鬥!
 
    而這時候那個怪物的腦袋居然開始漸漸復原了!
 
    肉開始蠕動起來並重新形成了五官。一張醜陋得難以形容的臉出現在他面前怪物獰笑着繼續使力那利爪離喉嚨越來越近就在這千鈞一之際風輝抬起腳對準怪物的腹部狠狠地踢去!
 
    這一腳幾乎用盡他殘存的最後力氣在踢出的剎那嘴裏湧出的鮮血就又開始增加他又繼續跑到外面的走廊上因為受傷太重實在是走不快。
 
    「可惡……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然而午夜零點已經到了。
 
    跑入走廊盡頭的房間卻現這個房間沒有再通往什麼地方的門了。他咬咬牙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兩把匕站在門口等待那傢伙。
 
    幾乎在同一時間門被那怪物狠狠踢開隨即風輝吼道:「你這個怪物我要殺了你!」
 
    接着他跨出一步拿着匕就朝怪物的心臟刺去然而後者反應也很快立即拿右手的利爪頂住匕風輝又拿左手上的匕刺來怪物的度更快一把抓住他左手手腕力氣實在很大他幾乎都拿不住刀子了。
 
    接着他的利爪又是刺過來風輝頭猛一低這才躲過緊接着他又拿匕刺過去然而右手手腕卻被利爪死死地扣住爪子很快深深地抓入手臂很快他就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哇——」
 
    他慘叫的同時絕望感已經襲上心頭。現在的他只求死不要再受這種折磨了。
 
    「求你……我不抵抗了……你殺了我吧!」
 
    可是那爪子還在繼續刺右手肯定是廢了。風輝咬緊牙關他抵抗着大量失血帶來的暈眩咆哮着:「我和你拼了!」
 
    接着他將整個身體狠狠地撞在了怪物身上他已經豁出一切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怪物的利爪已經將右臂的骨頭徹底粉碎這才鬆開手而就在這一瞬間風輝忽然丟掉匕快取出了一根事先準備好的長繩將繩套猛地套在怪物的脖子上然後迅跑出門外將門關上用腳頂住門狠狠地拉着繩子。因為只有左手能用加上失血過多他能有多少力氣?還好繩子上事先抹了傷害鬼魂體的藥水所以他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這時候門忽然被那利爪劃開隨後將那繩子迅砍斷!
 
    風輝連忙又朝着反方向逃去他現在只有跑……只有跑……
 
    活下去……活下去……
 
    拖着長長的血跡他終於看見了一扇窗戶。
 
    他跑到窗戶前一看這附近是林區距離地面不過兩層樓高外面還有一棵樹只要跳到樹上再下去就有可能逃脫!
 
    當然能不能成功跳到樹上還是個問題可是時間不允許他思考了。他回過頭一看那怪物距離他只有二十多米了!
 
    他連忙打開窗戶誰知道就在他跳下窗台的瞬間忽然胸口被那三根利爪狠狠地穿透了!其中一根正中心臟!
 
    「不可能的……他距離我還有二十米左右的啊……」
 
    他回過頭一看頓時驚呆了……
 
    那傢伙確實離他還有二十米可是……他手上的利爪居然可以瞬間伸長!
 
    風輝眼中的光芒終於漸漸熄滅了……
 
    「阿靜阿靜!」
 
    「嗯……頭好痛……」阿靜睜開眼睛現自己躺在距離警察局不遠的地面上而潤暗正擔憂地看着她見她醒過來居然立即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激動得流下眼淚說:「太好了……剛才跑出來就看到你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我還以為……你遭遇了什麼不測……」
 
    「潤暗……你……」
 
    「我真的很怕很怕你真的死了……雖然知道你的死亡日期應該沒到可我真的很怕!如果你死了的話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這個時候語言已經是很多餘了擁抱在一起的二人感受着對方懷中的溫暖似乎彼此就是唯一。
 
    「不過……」潤暗突然問:「你不是滴了變色龍液體嗎?雖然我是滴了解除液不過你為何也要滴解除液呢?」
 
    「因為我想做誘餌啊……為了救風輝。」
 
    這個時候二人都把目光瞄向手中的表沒想到居然……已經凌晨一點了!
 
    那個怪物正在切割着一具已經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屍體。然後將切下來的肉塊一一地吊在了旁邊的吊鈎上。
 
    緊接着這個人戴上了一頂帽子並為了掩飾右手的爪子而戴上了手套離開了這個血腥的房間來到外面。
 
    這個人走到了一座公寓內的信箱前將一張紙塞入了信箱內隨即走開了。
 
    大約半小時後一樓的電梯門開了而從電梯走出來的……居然是風輝!
 
    能夠紊亂時空的死離人形回到了幾天以前。
 
    風輝拿出鑰匙打開了自己家的信箱飄出了剛才那人塞進去的那張紙。他拿起來看了看上面寫着:「新開張肉鋪肉價半折優惠!」
 
    於是風輝按照這張廣告單上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餵這裏是肉鋪嗎?嗯我看了你們的傳單價格真的不錯……不過我多購買幾十斤看你們廣告單上所說可以外送對吧?」
 
    回答他的是一個渾濁的聲音:「嗯……請問你想買多少斤豬肉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的主人正拿那尖利的爪子撥弄着風輝屍體的肉塊還說道:「放心吧……多少斤的豬肉我都一定送到府上來……」
 
    而在風輝死亡日期的凌晨一點阿靜忽然驚訝地看着潤暗的眼睛問:「潤暗你的眼睛……好奇怪怎麼看都和原來不同了。雖然都是紫色但是瞳孔周圍閃爍着一圈螺紋。你這是……裂靈瞳眼的顯著特點!」
 
    「裂……裂靈瞳眼?怎麼可能呢?我又沒有吃過人肉……」
 
    「是啊你沒有吃過……」
 
    這個時候潤暗突然回憶起來之前在風輝家燒菜的情景……
 
    「風輝你冰箱裏怎麼那麼多豬肉啊?」
 
    「啊那個啊……因為有家新開張的肉鋪賣的肉很便宜所以我多買了幾斤。」
 
    潤暗還清楚記得那些肉的味道怪怪的。為此他還和風輝說:「這肉只揮出我平時不到一半的功力。」
 
    那不是豬肉……
 
    潤暗和阿靜同時得出了這個恐怖的結論……
 
    這一周來……風輝他一直在吃着他自己的……
 
    燃燒的爐火旁一個滿是鮮血的身影正在切割肉塊而一顆人頭正懸掛在一個吊鈎上那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依舊對人世充滿着留戀……
80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14:51
第五卷:真實恐怖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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