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楼
发表于: 2025-3-25 00:23
刚刚是在B站上刷视频,刷到翟谦师从张火丁的“英台衷愫心怀敞”一段,想起来她寒假作业唱过。我是组长,有批作业的权限,好在那个疯狂的阶段已过,没干出什么下载下来听之类的阴湿事情……不过戏是戏,人是人,我们这群学生唱得相对来说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能放耳边反复听的水平。我不至于。
这戏大概也是曾经错觉产生的重灾区。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想着要怎么跟她搭一出戏。从此听戏都逮着大路戏里有老生搭程派旦角的版本听,临了发现其实我团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旦角,唯二能挑的一个被老师抓去排大节目(是我学妹),另一个则是她了,单删拉黑老死不相往来(虽然她把我从QQ黑名单里放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从来没逮着过搭戏的机会,关系最好的时候我也不敢跟她说,毕竟挑来挑去好像也就是我爱听的,硬找人家也太麻烦了。她唱春闺梦,我又不能去给她搭小生,——其实悄悄学过了的,但总归不敢,也不能。我们团缺老生,我必须得唱老生。
演出那天她扮新嫁娘薛湘灵,我是番邦驸马杨延辉,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物,就因为恰恰都是红衣,她们都说像一对——包括她自己。“不是已经大婚了吗?”我说我要跟她求婚她这么回我。这时候我真的要笑了……从头到尾只是当朋友的话,可不可以不要讲这样容易让人捕风捉影的句子呢……对不起。是我多事了。
她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很多东西说到底也都只是玩笑而已。不带怨怼地想,都只是玩笑而已,确实是我一直在得寸进尺。世界上任何一种单恋/暗恋视角的双方都可以完美代入我俩,从头到尾只是自我麻痹而已。什么东西给我的自信啊干那样的事?蠢。
事情过了十个月我还在这里写流水账,天哪。五天之内我在崩溃,十天之内找遍了所有可信任的朋友让大家帮我分析这件事,从头到尾一个细节不落,按时间顺序梳理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共友说你这个想法说白了,跟强奸犯有什么区别?她只是对所有人都很好,没有要求谁去喜欢上她。对。那时候我呼吸我床帐里的空气都恶心,感觉整个宿舍但凡我自己停滞稍微久一点都弥漫着罪恶而不可原谅的气味,每天都好想死,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回想起来还是好想死,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我早就已经对其诊断完毕了——
明显的抑郁症状,当然。朋友们也都帮我开脱过了,哈,是吗?总之那个比喻肯定不恰当,总体来说我和她属于是一个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友情变质关系,而且她可能到现在也并不对我有什么激烈的厌恶感情;还有就是我做的事呢,是半夜发了六七条边哭边说的六十秒语音,第二天早上写了篇一千六百字的小作文,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入刑的,虽然在我这儿就是该死。人怎么能做自己会最厌恶的那种事?为什么逼迫自己最喜欢的人呢?
可耻。怎么敢腆着脸说这是爱呢。可是这不是爱还能是什么,我只能产生这种爱。只有这种病态畸形充满神塑的感情是我会斩钉截铁地定义为爱的。
应当明确一点:神化是物化的分支,而物化是非常坏的,神化当然也没有任何好处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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