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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帖】封禁道 七日黑暗輪迴 |
进士出身 十五级 |
1l水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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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出來了。
想知道我最近這七天經歷過什麼嗎?
想知道封禁道中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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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麼?我們的懲罰並非像傳說那樣只有七天七道,而是有八道....」
眼前的審判者,面色青黑表情猙獰,額頭正中刺著一個大大的『封』字像征著他的權力與地位。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死亡與憎惡的味道。
可我並不害怕,並且充滿了勇氣:「那又怎麼樣,我只被黳判了七天,一天一道而已。七天,我怎麼也挺得過去。」
判官瞥了我一眼,並沒有因為我的不懼而驚嚇:「圖樣!」
他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仿佛刺進了我的骨頭,讓我忍不住抖了起來。
接著,他哈哈大笑:「哈哈哈?我還真是有點欣賞你的勇氣了呢。。。來人!!帶他去第一道。」
他的話音剛落,兩個穿著保安裝扮,肩上繡著『衛』字的人進來了,看架勢明顯是那種有一定地位的小嘍囉。天殺的,這兩個傢伙還真狠,進來後一句話沒有說,照著我的後腰就猛踢了兩腳,我被踢的一下子癱在了那裡,幾乎昏死過去,然後,他們把我架了起來,向庭外走去。
來到了庭外,他倆架著我上了一輛早在門外等候的馬車,是的,是馬車,四匹馬拉的那種馬車,車上充滿了血黳腥的味道,還擺著一堆亂七八糟在散發著異味的東西,熏得我睜不開眼睛,再加上一路上車顛簸的厲害,我的後腰還不時的隱隱作痛,真是有種重病在床起不來炕的感覺。在昏昏沉沉中,我斷斷續續的聽到了他倆的交談。
「嘿嘿,這傢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是啊,這第一道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呵呵,別這麼狠心嘛,咱倆曾經不也是像他一樣過?」 「所以,我們如此辛苦的混到了今天的地位,更要讓像他這樣的人黳體驗我們百倍的痛苦。」 「哈哈,對!那就麼這辦吧。」
這幾句話聽得我脊背有點發涼,而我的剛才勇氣也早被疼痛磨滅的不剩半分。
許久,車停了,停在了一個聲音格外嘈雜的地方,我側耳一聽,不禁瑟瑟發黳抖。車外震徹著的,是滿天痛苦的哀嚎聲。
他們倆打開了車的門帘,更加刺鼻的血黳腥味撲面而來,我用黳力的睜開了眼睛,眼的景像差點沒把我嚇尿了。
一個一眼望不見邊際的廣黳場。
廣黳場上林立著倒刺密布的鐵樹,每一個鐵樹上都綁著一血肉模糊的人,他們的嘴裡都在碎碎的念著什麼。而且他們每一個人面前,都站著兩個手持荊鞭的守衛在瘋狂的抽黳打他們。廣黳場的每一寸土地也都被他們的淋漓的鮮血所浸透。
我還沒來得及說一句『我衸草!這是啥?』。就被車上的兩個人給路踹下了車來。
他倆跳下車,架著我就近走到了一棵空閒的鐵樹旁,我意識到他倆要幹什麼,可我沒有求饒,因為,我要保持我那份引以為傲的尊嚴。
他倆把我擺正了背對鐵樹的位置,猛的就把我扔到了鐵樹上。噗!一口老血噴黳涌而出,鐵樹上那一根根足有半米長的倒刺,幾乎戳黳穿了我全身的每一個關節和臟器。我已經是被勞勞的釘在了樹上動彈不得,而我肺顯然也被刺透了,血液浸滿了我的胸腔,我每一次呼吸都從鼻孔和嘴裡向外噴血。
我鼻口穿血的跟他倆說道:「NMB!我就被黳封了七天而已,你倆這是要弄死我嗎?」
他倆看著我冷笑:「在這七道里,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死不了的。你們將會有的,只是無盡的痛苦。」
這簡直是地獄!
接著,他倆從車上各自拿了一條荊鞭,還捧了幾桶酒精,和一麻袋咸鹽,然後把一個牌子立在了我的面前。啪啪!對著我就是兩鞭。我的胸口被抽的皮肉分離,肋骨都露了出來,血也濺了他倆一身。他倆笑著用手指了指牌子說道:「照著念。」
我差點沒疼暈了,還讓我念什麼?我強睜開了雙眼,看著牌子,上面寫的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裝英雄了,我會做你們忠實的僕人。』
「去尼馬的,讓我念這個?那你們還不如殺了我!」我的自尊是不容許我向他們低頭的。
他倆沒有說話,啪啪啪!!一頓亂鞭,我屎都被抽衸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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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疼了,我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疼過,我已經分不清身上是哪個部位在疼,因為血肉都攪在了一起,只記得每一鞭都讓我頭皮發黳麻,大腦休克。其間我甚至被幾次抽暈了過去。可暈過去了還會更痛苦,因為他們會用酒精把我潑醒,然後往我身上抹鹽,再抽一通!這樣,疼痛還會加倍。
幾輪下來,我屈服了,我都想跟他倆叫爹了。
「我...錯..了,嗚...我以後..再也不...敢裝英雄了,我會做你們忠實的...僕人。」在他們準備再抽我一輪的時候,我哽咽的念出了牌子上的話。
他倆愣了一下,啪啪啪!又是幾鞭。
「我都念了,怎麼還抽吶?」我的痛苦和憤怒都到了極點。
他倆掂了掂手中的鞭黳子:「要笑著說!」
我只好扭曲著被抽的皮黳開黳肉黳綻的臉,強笑著又說了一遍。
啪啪啪!又是幾鞭,他倆竅笑的看著我:「語氣要誠懇!」
這兩個畜牲啊!於是,我裝出了副心悅誠服的樣子,畢恭畢敬的又念了一遍。
他倆放下了鞭黳子,喝起了水來。
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下應該會放了我,不用再抽黳了吧,我都成血豆腐了。而且我合計著,這時間也差不多一天了,時間一到,他們也就該下班了。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倆喝完了水,拿起了酒精又潑向了我,然後又開始往我身上抹鹽,我混身像被火燒焦了以後又被生生撕黳裂了一般。
接著,他倆又抽黳了我好多鞭。然後歇了口氣,用手指著我:「記住,你要這樣念一百萬遍。每念一遍過後,都要再抽一輪。才算結束!!!」
「你馬比!!!」我瘋了。
他倆笑的開心極了:「你不要著急,在七道里,是沒有時間概念的。直到這一切都完成了,我們會讓你去下一道。而外面,也只過了一天的時間而已,哈哈哈哈哈。」
我終於明白判官那句『圖樣』是什麼意思了。
一....百....萬....遍! -----------------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想一年都有了吧,他倆的鬍子都長到腰了,這一萬遍我終於念完了。而我的身黳體,也早被抽成了一攤爛肉,上面有成群的蒼蠅在飛舞,肉里爬著一團一團的蛆蟲,只有黳意識還在,天知道後來他們是怎麼聽清我念出的每一遍的!
他倆把我的血肉都抬到了一個桶里,向裡面扔了一些藥粉。一道金光閃過,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天吶,我的身黳體竟然復原了,沒有一點疼痛,沒有一點傷疤。看來他們沒騙我,在這裡我真是死不了。
看到我在不停的查看著自已的身黳體,他倆問道:「 怎麼樣啊,小伙,以後還裝比不了,還逞不逞英雄了啊?」
我趕緊跪在了他倆的面前:「感謝兩位大哥,終於肯放過我了,我以後再也不裝比了,永遠做你們的僕人。」
他倆拿出了一瓶綠色的水:「呵呵,你不用感謝我們,這是我們應盡的義務。來,喝了這杯忘情水。」
我莫明其妙:「忘情水?幹什麼的。我用不用唱一首中黳國人?」
他倆不由分說的就開始往我的嘴裡灌,一邊灌一邊說道:「喝吧,第一道結束了,喝了它,你的下一道才能開始!!」
一瓶都灌了進去,我便踉蹌著站不穩了,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僅僅是過了第一道而已,那第二道......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眼前一黑,我便倒下了。 作者:操筆帝 回復日期:2011-11-22 19:36第一道:憤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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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道:狂奔
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我一直在思考著這三個問道,風好大,好冷,好累。可我還是要在人群中跟著他們不停的爬,我顧不得滿地的碎石扎破我的膝蓋和手掌,也顧不得不停滾落下來的石頭,重重的砸到身邊的人。
我們爬在一條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峽谷中,我們已經這樣爬了好多天。我們為什麼要爬?因為後面有無數量巨大無比的工程車頂著帶有尖刺的滾輪在追趕我們。而我們的前方,在很遠處的地方有白色的光芒在類爍,也許那裡是出口?
好多爬得慢的人都被車的尖刺刺成了篩子,然後碾碎成了肉餅,不用想也知道那絕對不會舒服。不時的,峽谷兩側還會有人在落石的夾雜下滾落了進來,加入到了我們爬行的隊伍中。就這樣,有人被碾碎,被落石砸死,又有新人加入,循環往復著。我似乎想起了我看過的某個電影裡出現過這樣的場景,可我想不起名字了,而且這道峽谷也要比那個電影中寬的太多了,十幾個足球場那麼寬,有成百上千萬的人在爬行著。我不清楚。
可笑的是,這樣龐大的一個隊伍,竟然沒有一個人有記憶,也沒有一個人能想出我們在這裡的原因。
我還在努力的想那三問題的答案,可是越想我的頭便會越疼,甚至影響我的爬行,幾次險些落後被碾成肉餅。
呃,我有時會回頭看看那些在追趕我們的工程車,每一輛的開車人表情都是那麼享受,有兩個似乎還有些眼熟,我真的很想爬到車上去問問他們究竟發生過什麼,可惜,靠近那些車無異於找死。
我只能從我的眼前尋找答案了,這是我爬的第幾天了?如果按照我一秒能爬兩步算起來,我爬了有二十幾萬步了,那麼,我爬了有三天了。
我還記得身邊有一個和我差不年紀的小伙子,下疤上長著一棵黑痣。我們一起聊過幾句,談吐間可以看出他是個好人,也失去了記憶。他說他已經爬了有幾年時間了,可永遠也爬不到那個閃著光芒的出口,他想要站起來跑,又一直不敢。因為我們都親眼看過無數次每一個站起來的人都會馬上被天上盤旋著的巨鳥抓走,並且在天空中被撕成四分五裂的碎片。那些鳥在飢餓的監視著我們,它們不容許我們站起來,因為那是它們的職責;但它們又想我們站起來,因為可以飽餐一頓。
最後,那個小伙子真的爬不動了,我想拉著他的手繼續爬,可他鬆開了我的手,我還記得他的最後一句話『我並不是累了,我只是厭了,如果要這樣一直毫無緣由的爬下去,我還是死了算了。』然後,我眼看著他,被車刺穿了身體,碾成了肉醬。
我只有擦乾了眼淚繼續爬下去,在沒有找到這一切的答案之前,我還不想死去。
可是,我一直沒有找到。
我又爬了有幾年了,慢慢的,我的雙手和雙腳已經適應了爬行。看著身邊的人不停的死去,又有新人加入,我已經麻木。
我現在明白了那個小伙子的心情了,所有新加入的人都沒有記憶,或者只有零星一閃而又毫無幫助的意識,從他們那得不到任何的線索。我還曾經試著爬到這隊伍的最前頭,到光芒那裡去,可那道光芒就像吊在驢面前的蘿蔔,永遠也難以豈及。
我累了,我也想被碾死算了吧。
於是我開始放慢了我的速度,慢慢的落到了隊伍的最後,靠近那些工程車。
可當工程車靠近我時,我就又會爬起來,因為我不甘心,我為什麼要死成這樣的不明不白?
幾次以後,我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在和我做著同樣的事,一次次想要尋死,可又心有不甘。
是他!是那個小伙子,他的下巴有痣。這是怎麼回事?
我趕緊爬到他的身邊:「哎!!哎!!!」
他看了我一眼,沉思了不到兩秒,並沒有理我。
我用力的撞了他一下:「我認得你啊!你不是死了麼?你不記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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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空洞的看著我:「你說什麼?」
我又重複了一次:「你不記得了麼?幾年前我們見過的啊。而且你說你累了,最後自已進了車底下。」
他低下了頭開始思考:「你別騙我了,這幾年我一直在爬,雖然我好像見過你,可這又有什麼意義?這裡的每個人都是這樣,好像認識誰,可又說不出對方是誰。」
他的話把我剛剛的激動全澆滅了,確實,這幾年,我也碰到過幾次人群中有人說記得我,而且說我早已經死了。就像他說的,毫無意義,因為我一直在爬,而且我也沒死過,最終,他們都死去了,可我還活著。
我報著最後的一線希望的問他:「那你還記得什麼麼?」
他搖了搖頭。
我徹底的灰心了,停止了爬行,他想要伸手抓住我。
我躲開了他的手:「我們要這樣爬到什麼時候才是盡頭?我累了。」
工程車慢慢的靠近了,我睜大了雙眼看著它們,我並不害怕,反而十分的放鬆,這一切就這麼結束吧,我沒有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我再也不用進行這樣無聊的日子了。
車輪的尖剌慢慢的向我滾來,扎透了我的身體,這疼痛讓我感到了久違的刺激,聽著我的骨頭被碾碎的聲音,我還有了一絲快感。
我閉上了眼睛。
結束吧。 ---------------------
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為什麼有如此之多的人爬行?
我愣在那裡,被眼前的景像所困惑。
身後傳來的一聲慘叫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回頭看去,我的天,後面無數輛巨大的工程車,頂著帶有尖刺的大滾輪向我們開來,就在我剛才愣神的工夫,有一個傢伙爬的太慢被碾碎了。
我趕緊隨著他們向前爬了起來。
爬的好難受,我的手,腿都被石塊磨的露出了骨頭,每爬一步都鑽心的疼,我想站起來。
這時,人群中有個人站起了身向前跑了起來,可他還沒跑幾步,就從天下飛下來了數隻紅色的大鳥,把他叼到了空中,在空中撕成了碎片,他的血像下雨一樣滴落下來。我抬頭望去,好多的鳥啊,像烏雲一般,把本就陰霾的天空籠罩得更加灰暗。
這條峽谷好寬,目測要有十幾個足球場那麼寬了吧。凜冽的寒風從身後不停的襲來,仿似在推動著我們向前。不時的,從兩側還會有人跌落下來,加入了爬行的隊伍。他們是從哪來的?
前方的遠處有隱約的白光在閃,那裡是出口麼?
這一切.....似乎有些眼熟。可我想不起來在哪看過了,我的頭好疼。
就這樣,我爬了幾天了,始終理不出思緒。
「嘿。」有人撞了我一下,是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小伙子,好面熟,他的下巴有顆痣,我見過這個人?
「還記得我麼?」他興奮的說道。
我努的回憶著,可我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了,我搖了搖頭。
他仍不甘心:「我前兩天眼看著你死的,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我被他的話刺激到了,讓我也興奮了起來:「什麼?你知道這一切的原因麼?」
「你回頭看看那些車,開車的人。」他示意我。
我回頭掃視著那些血跡斑斑的殺戮機器,我看到了有一輛車上有兩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們的袖子上秀著的『衛』字,我一定在哪見過,該死,可我還是想不起來在哪見的。
「別想了,有一輛車上的兩個人我也見過。」他打斷了我的思考。
他的眼神開始閃出光芒:「我想起了一些東西,我們應該都是那些開車的人送進來的。在你上次死之前,你說你親眼看到我死了,可我又活了過來。而我也眼看著你死去,你也又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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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的話讓我有些糊塗了 。
「我的意思是,我們在這裡是死不掉了,只是在每死一次後都失去記憶,又被扔了回來。」他的語氣聽起來很確定。 「你怎麼知道?」我還是不太相信他。
「因為這一次我的記憶好像並沒有完全失去,我見到了很多死去又活了過來的人。」說著,他用手碰了碰旁邊一些的人,他們都點頭示意。 「那你想到辦法出去了麼?」我開始激動了起來。
「嗯,我感覺我們前面的那道光,也許是出口,只是它也在以我們的速度前進著,所以我們永遠也爬不到,想要出去,我們得站起來跑!」他語氣堅定的說道。 「你瘋了?你沒看到天上的鳥麼?站起來就會被吃掉的。」 我立刻否定了他。
「我想過了,我告訴了身邊的好多人,我們一個一個的站起來,只會被吃掉。可如果我們都站起來,我想那些鳥也吃不掉幾個。等下我會先站起來跑,他們也都會跟著我站起來。」他似乎無所畏懼。
是啊,與其這樣無盡的爬行,他的方法或許值得一試。
他用手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怎麼樣,跟著我跑麼?」
我點了點頭。
人群的氣氛開始凝重起來,因為大家都不敢確定他的話是真是假,失敗了,我們會死的很痛苦,可又沒有其它辦法,大家你盯著我我看著你。
他站起來了!天上的大鳥馬上就注意到了他,開始盤旋著要向下俯衝。
有人跟著他站了起來,我也站了起來,隨後,十個,百個,成千,上萬,直到那些並不知情的人也都相繼站了起來......因為我們都有著相同的理由,要找到出口。
所有人都向前跑了起來!大步的,仿佛人生第一次學會了走路一般的踉蹌狂奔。
那些大鳥沖了下來,顯然也亂了陣腳,因為它們不知道該撲向誰了,只能開始隨便抓起人來在天空撕碎。
人群也顧不得大鳥的襲擊,都埋頭向前衝刺。
我只感覺後背突然被重擊一下,接著便有鮮血從胸前奔出。混蛋,是一隻大鳥,它用嘴刺穿了我的腦膛,接著,便插著我飛到了天上。
另一個大鳥在天上也向我飛了過來,滯留在了我的面前,草,這鳥是真擊吧丑,禿鷲一樣的身體,只是大了兩倍,鸕鶿一樣的大喙,裡面長著一排排鋒利的牙齒,我看到它讓人噁心的綠綠的口水從嘴角不停的滴下去。完了,我死定了。
它盯了我幾秒,讓我萬沒想到的是,它竟然說話了。
它搖了搖禿頂的頭,血紅的眼睛看著我:「 你是誰?」
我當時就震精了,這是什麼無厘頭的問題,我強忍著胸口的疼痛回答到:「我不知道。」 它接著問道:「你從哪來?」
你要吃就快點好不好?我閉著眼答到:「想不起來了。」 它張開了血盆大口:「你該做什麼?」 可能是失血過多,我說話也沒有力氣了:「我要跑出去...」 它再一次搖了搖頭:「很好!」
這時身後那只用嘴刺穿我胸口的大鳥有動作了,它把插在我胸口的大嘴猛的張開了,我被撕成了兩半。
可能是來的太突然,我沒有感覺到什麼痛苦,而且還能看到身邊在發生的一切,我看眼看著那兩隻大鳥在撕裂並爭奪著我的下半身,大口吞咽著。
我向下望去,人群還在瘋狂的奔跑著,那道光依然離的還是那麼遠。
他們身後的工程車轟鳴著加速了,開始瘋狂的向前碾壓,留在車後血流成河的肉醬肉餅。我看得很清楚,工程車的速度比人群的速度要快的太多,已經碾了半數的人,剩下的半數,也只是時間問題。
啪,我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結束了麼?
結束了?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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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 -------------------- 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眼前的情景怎麼好像在哪見過,人們在寒風中像狗一樣的在峽谷中向著光芒爬行。
背後無數輛大工程車在驅趕著我們,等等,有輛車上的兩個開車人,我怎麼好像見過?他們肩上秀著的『衛』字,我一定見過。
我怎麼有種感覺,那光源的地方我們永遠也爬不到?
我草!什麼東西砸在了我的身上。好疼。
是峽谷上掉下來的落石,還有掉下來的人。
你妹,我的腿被砸碎了。
工程車開過來了!!我動不了。
完了。
肉餅....... -------------------- 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
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
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 .... .... .... ---------------------
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我想起來我是誰了,我想起了一切!這裡是第二道。
我想我應該跑向那道光,用爬是永遠也到不了的,那是唯一的出路!
可是很不幸,我站起來剛跑了兩步,就被鳥抓到了天上。
那醜陋的大鳥一副死相的問道:「你是誰?」
我回答到:「我是毅絲。」 大鳥又問道:「你從哪來?」 我接著回答:「從帝吧。」 大鳥張開了他的大嘴:「你該做什麼?」 我大聲的喊到:「我要跑到光那,離開這裡。」 它搖了搖頭:「很好!」
撲呲,那些大鳥又飽餐了一頓。 ------------------------ 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我該跑出去,可我總被鳥抓到,為什麼?難道是我跑的不夠快?還是我哪裡做錯了?這根本沒有道理啊。
不行,我還是要再跑一次試試。
可我剛站起來,就又被叼到了天上。
這沙比大鳥又搖起了它那包皮一樣的禿頭:「你是誰?」 反正要死了,我要痛快一把:「我是你爹,你個沙比!!」 大鳥很生氣:「你從哪來?」 去你妹的,拼了:「我從你媽房裡剛出來,草尼嗎的!!」 大鳥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你該做什麼?」 還在那廢話,要吃趕緊的:「老子該找到辦法出去!到時再順便草一***奶!!」
撲呲,又撕碎了~~~ --------------------------
我是毅絲。
我從帝吧來。
我該想辦法出去。
我又活過來了,可這次我眼前的景像變了,我沒有在峽谷中爬行,而是坐在了正在向前碾壓的工程車上。
這兩個肩上秀著『衛』字的傢伙看著我笑了:「你終於找回你自已了。」
這循環,結束了麼?我不敢相信:「我記得你倆,你倆給我灌的那個什麼忘情水,我過了第二道了?」
他倆笑的更加開心了:「是啊,死了有幾百萬次了吧,我們也記不清了。」
「什麼?」我不敢相信。
我用手指著車前的峽谷:「那裡....是沒有出口的對麼?」
他倆把車提了一個檔,又壓碎了幾個倒霉蛋,然後心滿意足的跟我說道:「是的,只有你找到了自我,不再做別人想讓你做的事時,你才能出來。」
我氣憤極了,衝著他倆罵道:「找個自我而已,用得著這麼痛苦的方法,還要爬?『自我**』沒聽過麼?」
他倆不知從哪抽出了兩條荊鞭,沖我搖晃著:「哈哈哈,那是因為我們想讓你們爬。不服麼?用不用再回第一道反省一下?」我記得,是那兩條在第一道抽了我一百萬遍的鞭子。
我頓時慫了:「是,大哥們,服,你們是人類的良心。我是不是可以去下一道了?」
他倆把車調了個頭,向後開了起來,沒半分鐘就開出了峽谷,我草,這峽谷向前是無限,向後竟然就只有幾十米。。。
出了峽谷,我們來到了一個大湖。好大的湖,而且很美,湖水碧藍清澈,上面荷葉朵朵,趴著大大小小的青蛙,呱呱做響,讓我不禁想起了鳳凰傳奇的那首經典『我像一隻青蛙在你的胸膛,只為陪你吃那香噴熱翔』。
正當我陶醉於眼前的美景時,他倆開始在車上扒起了我的衣服來,一個摁著一個拼命的扒。 這是要搞基麼,我是正常人啊:「大哥,你們幹什麼,至少給我留條褲衩啊。」
兩個人不顧我的呼喊:「留條褲衩?你以為你是搓澡的麼?」
「呱?」我想說的是『什麼』,可怎麼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我意識到,我的身體正在發身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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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道 顛峰
怪事發生了,車內的空間在被拉伸得越來越大,那兩個守衛也在變得越來越大。
啊,不對,是我在變小!我趕緊看了一眼我的雙手和雙腳,已經變成了綠色,而且指尖在長出肉球,還滲出一些粘粘的液體。
我的視野在變得越來越大,不用抬頭就能看到頭上的所有區域了。只感覺眼睛有些發酸,我竟然下意識的伸出了舌頭想舔一下濕潤濕潤。哎?我竟然還舔到了。
我這要變成什麼?
『呱!!呱!!』我嚇的大喊,確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沒一會我已變得只有他們手指一般大小,他倆把我拎了起來,放在了倒車鏡前,我看了一眼自已的樣子,頓時嚇尿---------我變成了一隻小青蛙。
他倆對我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剛才看到的湖,就是你的第三道,記得,做你想做的事,你就會過第三道。」
這又是什麼變態的懲罰?
「呱。」我答應到,誰知道他倆能不能聽懂。
接著我便被用力一扔,嗖的飛到了湖裡。
還好哥們原來學過蛙泳,進了水裡沒多久就跳到了荷葉上。
在荷葉上我望著腳下的湖水思考起來,他們說做我想做的事就能過關?這是什麼規矩?那如果我拼命的想過這一道,我是不是就過去了?
於是我低頭的在腦中重複了一萬遍,過關,過關,過關..
顯然沒用,也許光想到是沒有用的,要做到才行。可是我現在是青蛙一隻,能做到什麼?就連不爭氣的肚子都在咕咕直叫了....
話說...我進了這封禁之中,好像還沒有感覺到過餓吧。難道說我現在想吃東西,就該去吃東西了?做想做的事,對,一定是這樣。
我開始在大腦里搜索起動物世界中的情景,青蛙一般都是吃什麼的?嗯,蒼蠅,蚊子,各種小蟲子,還有沒成年的小魚,好像非洲還有能吃鳥的大青蛙,巨說最大的還能吃鷹。不過以我現沒一根手指大的身形,恐怕還沒到那種境界,我就先從蒼蠅蚊子吃起吧。
好餓。
我和其它的小蛙一樣在荷葉上蹦來蹦去的尋找著,確沒有任何收穫,這裡除了藍天,望不到岸的湖水,荷葉,青蛙。竟然沒有任何其它東西了。
難道食物都在水裡了?下水去試試吧。
「別下去,呱!」在我躍躍欲試想要跳下湖時,另一片荷葉上有一隻青蛙對我喊到。 「怎麼了?」 我問個所以。
「跳下去你就會被吃掉。」他的眼睛瞪的老大。 「為什麼?水下有什麼?」我被他嚇到了。
「水下除了青蛙,沒有別的東西。」他回答到。 「青蛙怕什麼,我太餓了,想去找找有沒有小蟲子什麼的啊。」我越發的感到飢餓了。
「你還是圖樣,送你來的守衛沒告訴你麼?在這裡想做什麼就去做,你餓了,就要去吃,可這裡有什麼東西可吃呢--------只有其它青蛙。」他的表情很無奈。 「你開什麼玩笑?你讓我吃同類?」我不太相信他。
「是啊,你看到這這裡的青蛙有大有小了吧?」他反問到我。 我點了點頭。 「大的都是靠吃小的才成長起來的。如果不信,你仔細看看你的腳下吧。」說著,他跳到了我的荷葉上來,用爪指著湖裡,讓我看。
我低頭看去,見到了讓我都心驚膽顫的情景,水下,那些青蛙在瘋狂的捕捉和啃食著同類。有的青蛙個頭大的嚇人,游的速度也快,一張嘴就吃掉幾隻小蛙。那些個頭小的青蛙也都在拼命遊走著尋找機會吃掉其它青蛙。
在我驚的下巴都合不攏時,我突然感後腦一疼,就趴在了荷葉上,動彈不了了。
是剛才那隻青蛙,他趁我走神的時候,從背後襲擊了我。壞了,他暗算我,是要吃掉我。
他看著我,眼神中沒有一似愧疚:「這下你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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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把我的腳放進了他的嘴裡,開始瘋狂的吃了起來,我的骨頭在他的嘴裡嘎吱作響,他不時還打出個嗝來,吃的非常享受。看得出來,他餓瘋了。
可能是低等動物的生命力強吧,被吃時我的疼痛並不強烈,而且我的意識也始終清醒。
他最後吃掉我的頭時,我能看到我進入了他的嘴吧,經過了食道,在他的胃中被酸腐蝕,再進入腸道,然後從菊花排出。
可當他把我排出來的時候,事情有些不對勁了。我沒有死,而是在半空中往下落,我的身體恢復了,在我下落的過程中,我看到,我的身下,還是那個湖。
撲通,我又掉回了湖裡。
媽的,又是循環麼?
水下,有幾隻比我個頭大的青蛙見到我掉下來,都瘋狂的撲來,我趕緊就近跳到了一個荷葉上。
我驚魂未定,卻又發現怎麼每個荷葉,怎麼都比原來的要大了?
再向水下望去,所有的青蛙也都比我的個頭要大了。
呱!我變小了!!
「嘿,你回來啦?」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順著聲音望去,草,是暗算我的那隻青蛙。他還趴在荷葉上,只是個頭比原來要大了一圈,荷葉已快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搖搖欲墜。
「你玩過大魚吃小魚麼?蛤蛤蛤,想辦法吃掉別人吧,不然你只會越來越小,永遠是別人的食物。不要怪我。」他似乎對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媽的,吃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猶豫。 「我不會吃同類的,一定還有其它辦法從這裡出去。」我對他表示出了不屑。
「圖森破!!呱。」說著,他便跳入了水中。
我蹲在荷葉上沒了主意,顯然現在對我來說,只有在荷葉上才是安全的。荷葉承受不了那些大青蛙的重量,他們也就不會跳上來。可這湖真是太大了,根本找不到邊際,而且我的肚子也越來越餓了。
不時還有其他小蛙從荷葉上跳過來想要吃我,我只能趕緊跑開。
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吃東西,可我做不到。難道我也真要像他說的一樣,去跟同類拼命,吃別的青蛙?不行啊,青蛙是人類的朋友,是高於其它生物的,如果我在這裡吃了其它青蛙,等我出去了,那些喜愛青蛙的人,俗稱『蛤鬥士』不得殺了我?在他們眼裡,青蛙可是比人類還重要的啊。
我可怎麼辦?怎樣才能過得了這關?
我又被困住了。
---------------- 已經兩天沒有吃到東西,我眼睛都餓紅了,真的想去試試吃掉別的青蛙了。可惜我沒有這樣的機會,因為沒吃過東西,我的身體在變得越來越小,比那些新來的還要小很多,他們每一隻都想吃掉我,我在他們的追擊下疲於奔命在一張張荷葉上。
我開始後悔起自已的無能與懦弱,不過是吃同類而已嘛,為了生存有什麼不可以的。現在好了,別人都在慢慢的變大,而我成了最小的一隻,誰都想的吃掉我。
「呱!」從荷葉底下傳來了一聲叫喊。 我趕快本能的跳開。
「呱!別怕,是我啊。」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我怯生生的向水下望去,一隻個頭很大的青蛙,他的下巴有一顆痣。
「我呱,是你!」我想起來了,是第二道中帶著大家跑起來的那個小伙子。 「是啊,蛤蛤,我見你被追殺了好幾天了,是不是找不到吃的啊?」他好像挺關心我的。
「嗯,我雖然餓,但我接受不了要吃同類這種事情,這是我的底線。」我又開始裝比了。雖然,我真的很餓,而且明顯是想吃也吃不到。
這時,他扔上來了一隻青蛙的屍體:「吃吧,我幫你抓的,我覺得你是個好人,跟我很投脾氣。」 我繼續裝比:「我不會吃的,我不能為了飢餓拋棄我的尊嚴。」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唉,真是個有骨氣的好男人。你要記得,在你的生命有迫切需求時,道德根本一文不值。不要抵抗你內心真正的渴求,還記得這裡的規距麼?想做就要做!你再考慮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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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便遊走了。
看著那具看起來很噁心屍體,又忍不住飢餓的衝擊,我真的很想死!!!!!!
算了,我還考慮個擊吧,他都走了,別犟了,趕緊吃吧。
真的,這蛙味道好極了,我一輩子都沒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沒有什麼鹹淡,但是肉很鮮美,而且骨頭也不是很硬,吃起來有些像殺生魚的口感,一點也不腥。我連這傢伙的腸子什麼的都給吃了,粘粘的滑滑的,稍微有點塞牙,像在吃粘了黃油的牛蹄筋。實在是太痛快了!!
吃飽了,我心滿意足的躺在了荷葉上,美美的又擼了一管。
唉,我記得在哪本書上看過,吃飯是人一生最有幸福感的時刻之一,當時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果然不假,這一次我是切身體會到了。
我躺在那裡,搖晃著荷葉,想曬一會太陽,卻感覺荷葉的晃動越來越大,我差點摔了下去。 我的個頭變大了。 「蛤蛤,呱,不倔強了?舒服了吧?」那個帶痣的小伙子回來了。
「嗯,吃飽了,謝謝你啊,我們也算有緣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的臉通紅,趕緊轉移話題。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你因為我下巴的痣記住了我,就叫我『小志』吧。」他很隨性。
「哦,是,小志,我的名字叫『毅絲』。」我也向他正示介紹起了自已。
我們倆聊了很久,他是個農村進城上學的小伙子,人很好而且思想很開放,有著一身的理想和抱負,只是對於怎麼進來的,他閉口不談。
在這樣一個蛙吃蛙的環境裡,能找到一個朋友真的很難。我倆開始商討起了怎樣離開這裡。
最終我倆答成了一致,在這個湖裡,我們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吃。吃掉別的青蛙讓自已變得強大,然後再去吃掉更大的青蛙使自已變的更加強大。也許我們變成了湖中最大的青蛙時,我們便可以離開這裡了。
我倆還研究了一整套做案方針,因為我的個頭小,所以我來做誘餌,假裝在水裡閒逛,比我大一些的蛙就會來抓我。然後我再跑到他的身邊,只要那些上鉤的傻蛋一靠近----呱!!!早已埋伏好的他就一躍而出,把他們撞暈。我倆便可美美的飽餐一頓了。
蛤蛤,就像千里送進仙人跳一樣。呱!
我們的計劃就這樣開始實施了,事實證明我們非常的成功,一小時抓幾十個這樣的傻蛋太容易了。偶爾,我倆還會合力去攻擊比我倆都大的青蛙,必竟雙拳難敵四手,於是我倆便能得到一頓豐盛的大餐。
沒有多久,我倆的身體已然成了湖中的大個了,那些小蛙們見了我倆都遠遠的躲開。仙人跳戰術開始失效了。
這能難得倒我們?做夢,蛤蛤。我們開始改變作案手法,一個人守在暗處埋伏,另一個人驅趕那些小蛙到埋伏者的身邊,時機一到,埋伏者便張開大嘴衝出來,有時一口吞掉幾十隻小蛙都不是難事。
就這樣,我倆慢慢長成了湖中最大的兩隻。大到什麼程度呢,那些剛進來的小蛙還沒有我們的一個腳趾大,在他們眼裡,我倆就像湖裡的兩座大山一般大怪物,游動時水面都會掀起巨浪。
可我倆發現,雖然我們的理想實現了,生活卻無聊和痛苦起來,我倆開始變得總是飢餓難忍,又找不到能塞滿牙縫的大蛙,以前那種飽食終日的生活一去不返,只能每天先靠小蛙充飢,吃後的感覺就好比你餓的眼睛發綠,卻只得到了一點麵包渣渣。 ----------------------------------
就在這樣食不裹腹的日子裡,我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實事證明,把這個想法付之於行動成了我這一生中最為嚴重的錯誤-------我想要吃掉小志。
這個想法的出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每我飢餓的看著他時,我便感覺有強烈的進食慾湧入我的大腦。而且我認為他和我有一樣的想法,也許某天他就會吃掉我。有他在身邊的時候,我總是不能入睡,生怕他趁著我睡著,猛的咬了上來。我的理智在告訴我,是時候跟他結束夥伴關係了,現在的他,是我的一個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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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讓我想吃掉他,因為我我要成為這湖中的神,而不是與他分享。做我想做的事,對吧!
他睡熟了,我在他的身邊徘徊起來,想著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相互照顧,我不忍下手。如果當初不是他,我也沒有今天;在獲得獵物時,他總是讓我多吃一些;有幾次我險些被吃掉,也是他衝出來救了我,還有太多太多的事。
我混亂圌了,拿著手中的石頭,砸不下去。
這時他翻了個身,我嚇的跳開了好遠,生怕他發現我將要做的一切。如果他起來和我拼命,我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我必需要這樣做,還記得是什麼害得我第一次被吃掉麼?還記得是什麼讓我被追殺了多久麼?是懦弱。
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我用理智壓圌制住了我的懦弱。
我走到了他的身邊,轉過了頭不敢看他的臉。舉起了手中的巨石。
澎!!我狠狠的砸了下去,湖面上像水底引爆炸圌彈了一樣掀起了濤天的巨浪。
他被我砸癱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我,說不出話來。我顧不得那麼多,張圌開了嘴便咬了下去,我餓的太久了。
飢餓真是能輕鬆的沖昏人的頭腦,在吃小志的時候,我大腦一便空白,只感覺到了他的肉一大塊一大塊的進入我的胃中,讓我得到了久違的快圌感。
我一邊吃一邊在道歉。 「對不起,小志。你現在是我的威脅了。你早晚也會吃掉我的,對麼?」 「我也不想這樣,可我真的太餓了。」 「你說過,道圌德有時一文不值。」 「做想圌做的事,對吧?」
就這樣,我一直吃到了他只剩一個頭,他的眼神像要刺穿我的心臟一樣可怕。在我把他的頭準備放進我的嘴裡時,他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出了三個字:「值~~得~~麼?」
我不敢回答他,我也不知道怎樣回答他,便把他的頭放進了嘴裡,用圌力的嚼成稀爛,我怕他再說出一個字。
吃完的那一刻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我做完了我所有想圌做的事了,我成為了這湖中唯一的神。 ---------------------------------
可我並沒有從第三道中解脫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內疚與失落開始瘋狂的吞噬我的身心。
我的靈魂已不在自已的身上,滿腦子都是小志的臉和他死時怒視我的雙眼。
還有那三個字『值~~得~~~嗎?」不停的在我腦中迴蕩。
我不再有飢餓感,整日躺在湖底像屍體一般。
那些小蛙看到我不動,便經常來叼我身上的肉吃,我也任由他們。
我的身圌體一天天的變小,我不在乎,我的腦子裡只有小志的臉。如果我沒吃掉他,該有多好。
我當時為什麼去那麼做??我怎麼那麼蠢,吃掉了自已最好朋友,為什麼!!
這些想法在一遍一遍的重複著。
終於有一天,我快被小蛙們吃光了,我仍舊躺在那一動不動。
「呱!你怎麼了?」有人在湖底跟我說話。
我把頭轉了過去,是那隻騙了我並第一次吃掉我的青蛙。
「還想來吃掉我麼?吃吧。」我把頭仰向了湖面,腦子裡仍舊全是小志。
「呵呵,你每天躺在這裡不動的日子,我來吃過你很多次了。你曾經是湖中的神,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他問道。
「我做錯了一件事,這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已的事。」我無力的回答到。
「什麼?」他還在追問我。
「不要吃掉那些你不該吃的東西。」這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出的答圌案了。
「呵呵,即然你已是心如死灰,那你還介意我再吃掉你一次麼?」他咽了咽口水。
「吃吧,也許我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我閉上了雙眼,眼淚從眼角浸出,溶入了水中。
他張開了他的嘴,又一次把我吞進了肚中。 ----------------------------------------- 我睜開了雙眼,發現已經是躺在了岸上,那兩個守衛正在給我穿上衣服。
「這是過了第三道了?」我呆若木雞的問道。
「是的,你想死,而且成功的死掉。。。你通圌過了。」他倆把我扶了起來。
「什麼?想圌做而去做的事就是死?你們知道我圌幹了什麼?我吃掉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做了我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而這一切,就是為了能夠心甘情願的死掉?」我要被他們的邏輯氣瘋了。
「是的,這就是第三道。不要再問我們問題。送你去下一道吧。」他倆根本不關心我的痛苦。
就這樣,他倆架著我走了起來。我沒有再問什麼,我知道在他們那我得不到答圌案。
一瞬間,我回想起了一些東西:在我第一次吃同類時,就是小志給我的那第一個青蛙,吃之前,我確實想過要死。。。如果我那時沒有吃。。。如果我那時就死掉。。。是不是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那樣該有多好。
----------第三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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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道 意志 他們兩個帶著我走了很遠,這一路,昏暗的天空飄著暗紅的雲彩,時不時閃電會在雲中閃過,讓雲彩的紅色鮮艷那麼幾秒鐘。烏鴉在天上盤旋悲鳴著,路旁稀疏的枯樹像是被大火焚燒過的焦炭一般悽慘,那樹林裡一定有些東西,我能清晰的聽到它們跑過時的梭梭聲,還能看到它們不時從眼中閃現出的光芒。只是光線太暗了,我看不清它們的樣子,但我能感覺到它們餓飢的氣息,生怕他們會隨時撲出來,把我咬成碎片。
許久,一座城堡慢慢的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這城堡並不是很大,也就一個藍球館般的大小。
在城堡那鏽跡斑斑的鐵門前,我們停下了腳步。
兩個守衛看著我,指了指那道鐵門:「這裡是你的第四道----明眼之心」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的腦中還是不停的閃過小志的身影,和他最後望著我的眼神。
他倆輕拍了我的後背一下:「去吧,找到城中的另一個出口,你就過道了。」
鐵門似乎知道他倆的意思,吱吱嘎嘎的打開了。
我低著頭,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
「咣!!」鐵門關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抬起了頭回望過去,不由吃了一驚,我沒有看到那道鐵門,我連忙環顧四周,發現我已身處在一條街道之上。
這城堡的內部遠不像看起來那樣簡單,這裡面是一座城。
城中的建築十分簡單,沒有林立的高樓,只有一個個矮小而又簡單的房子,房頂的煙囪中不斷冒出縷縷青煙。街道上也沒有城市應有的車水馬龍,只有一個個低著頭緩慢行走的行人。
他們每個人的頭上,都飄著一團什麼東西,模模糊糊,似煙似霧,而且顏色和深淺也 各不相同。我努力的仔細看去,仍難以看清。
「小伙子,不要看了。」一個老人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專注。
是一位年長的老者,坐在我的身後,嘴裡叼著一個菸斗,面容安詳的向我微笑著,他 的頭上也飄著一團煙霧,是淺淺的綠色。
「你剛從第三道來的吧?」他笑著問我。
「是的,這裡的人,頭上飄的是什麼東西?他們都是從第三道來的麼?」我問道。
「在我們頭上漂著的煙是我們內心思想的一種的表現,不同的心境會顯示出不同的顏色,心緒越為強烈,顏色也便越深。」老者氣定神閒。
「剛才我來時,守衛告訴我,找到這裡的另一個出口,我就可以離開這裡,您知道怎麼樣去找麼?」我急切的問道。
「如果我找到了你說我還會在這裡麼。」他回答道,語氣中透出些許的無奈。
這時我發現,他頭上的煙顏色在慢慢的變灰。
「你頭上的煙怎麼好像在變色了?」我對老者說道。
「呵呵,是不是變灰了?那是因為我受了你的影響。你的頭上一片灰暗,我想你的心情肯定非常不好吧。」他用手指了指我的頭上。
我仰起頭,果然,我的頭上也飄著那些東西,顏色灰暗。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心情失落呢?是因為這顏色麼?」我問道。
「嗯,小伙子,當你用心去理解別人時,你就會感受到他們頭上的瘴氣在表達什麼了。這裡的出口要用心去尋找,可我們頭上的瘴氣會蒙蔽我們的心眼,做到心平氣和無多雜念才會有機會。切記,我們的心情會互相影響,那會讓瘴氣加重。不能和你多聊了,我正在被你影響。。」老者向我揮了揮走,便轉身離去了。
我佇在街上,不知何去何從。
我開始在街上漫無目的走了起來,並觀察起其它的人,感受他們頭頂的煙所散發出來的情緒。
真如那位老者所說,每一種顏色都代表著一種主導的情緒,紅的憤怒,灰的悲觀,黑的絕望,綠的放鬆,黃的欣喜,粉的期待.....等等等等。
每當我了解到一個人的心情時,我頭上的煙也會隨之稍有變化,但最終總還是回到發黑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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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發現,人們會自發的去尋找那些同樣心境的人,他們並不介意頭上的瘴氣顏色加深,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語言。
也有一少部份的人不願成群結隊,他們和我一樣,頭上是灰黑色。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我找到了一間沒人的小房子,每天呆在裡面,不願出門,我害怕與別人交流,怕他們知道我都幹過什麼。
我做不到心平氣和,每當我閉上雙眼,滿腦子都是愧疚與失落,任由著頭上的瘴氣也在一天天的變得更加灰暗。
我永遠不能原諒自已。
我還能從這裡出去麼?
---------- 直到那一天,她的出現。
那天,我像平常一樣,呆滯的望著窗外,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子走過了我的窗前,她的頭上閃著溫暖柔和的淡黃色,她注意到了我在看著她,並給了我一個善意的微笑,便繼續她的前行。
那感覺,是溫暖,我來到這裡以來第一次感到溫暖。
我馬上了追出去,但我又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麼,害怕她會被我嚇到,我只想多看看她,遠遠的跟在她的身後。
在一個路口,她不見了,我四處張望,心中的感動與溫暖也慢慢消散了,
這時,有人在我的身後輕輕的拍了我一肩膀一下:「Hi~」
我回過頭,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是她,臉上仍舊滿是親切善良的微笑。
她真正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無語凝噎,或許是太久沒有感到過溫暖,又或許是太久沒與人說過話,我的眼淚慢慢的慘出眼角,變得結結巴巴:「你~~你好~~。」
「呵呵,你怎麼了?為什麼跟著我呢?」她一臉的好奇。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呵呵,你的頭上如此灰暗,是不是經歷了什麼非常傷心事?能和我聊聊麼?」她的眼中充滿了關懷,只有在我的母親看著我的時候,我才見過那種眼神。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眼淚奪眶而出,也顧不得她怎樣看我,那是壓抑了太久的眼淚。
她並不嫌棄我,而是用力的抱住了我,嘴裡不停的說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哭了。」
她是天使麼?
我們回到了我昏暗的小屋中,一進屋,撲面而來的灰塵,嗆的她打了幾個噴嚏。她先是幫我把屋子打掃乾淨,然後打開了屋子所有的窗戶和門,讓陽光照射到了每一個角落,使得屋內煥然一新。
望著她,我深吸了一口氣,內心感覺到舒暢與祥和,頭上的瘴氣也在漸漸變淡。
我們觸膝長談了起來。
她告訴了我她的一切,在正常世界裡她原本是一個名護士,因為一直在抗爭著醫院和體制對患者的種種不公而被打入到了這裡。
她嚮往著和平互愛的世界,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充滿了善意與關愛。
在上一道中,她看到別人的飢餓,甚至自願去被別人吃掉。
但她的心中還是不時的閃過疑惑,她不理解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的人並不都喜歡和平與友愛,總是時刻要去與人為敵。
可她從沒有放棄過,在這一道,她還在用她的精神在去理解和感化她見到的每一個人。 我真的很幸運,遇到了她。
「你呢?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經歷過什麼?」她牽起了我的手,說完了她的一切,終於到我回答問題了。
「我背叛了我最好的朋友,不能原諒我自已。」我向她說出了我的經歷,她一直在用心傾聽著,不時點點頭表示理解。那種感覺真是很舒服,當有一個人願意傾聽你的內心,無論你做過什麼還是肯給予你安慰時,你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她頭上的煙在慢慢的變得灰暗,我意識到我開始在影響她,我已經傷害過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再傷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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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了,你為什麼還是肯幫我?」我想讓她離開了。
「呵呵,不要怕會影響到我,我幫助過很多人,也受到過很多的影響,可我總是能恢復過來。因為我相信我做的是正確的。」她並不介意。
前眼的她讓我感到十分羞愧,這樣柔弱的女孩在經歷過如此之多的痛苦與折磨後,卻仍然能堅持心中的那份理想與原則。我呢?因為一個錯誤便畫地為勞在陰影中不能自拔,相比之下,我是多麼的懦弱和無能。
「你有過理想麼?」她接著問道。
我無力的點了點頭。我還有理想麼?至少曾經有過吧?
「不管你的理想是什麼,也不要管能功與否,不要放棄努力,因為那正是我們生存的價值所在。昨天都已是腦中的回憶與過去,明天才是真真正正存在著並要去面對的。」她摸了摸我的臉,感覺是如此的柔軟與溫和。
離開時,她還嚀囑了我許多次,不管世界怎樣對我們,我們仍要用感恩的心去待這個世界。
她走後,我感覺冰封許久的心終於開始融化,頭上的瘴氣也柔合淺淡了許多。
在夢中,小志的臉又出現了,可不再是憤怒與憎恨,他開始聽我的解釋與道歉,並原諒了我。
我醒了過來,臉上露出了無奈的微笑,希望如果有一天真的再見到小志,他能真正的原諒我。 ----------------------------------------------- 就這樣,她經常來到我的屋裡和我聊天。
我頭上的烏雲,一天天的消散淡去,我還開始經常隨著她去街上幫助其它的人,平息他們的憤怒,慰藉他們的痛苦,溫暖他們的憂鬱。
在這城中的日子不再孤單無聊,每天醒來我覺得很多有意義的事要去做。
還記得有一次,有個頭上瘴氣紅的發紫的傢伙,一看便知是怒不可扼,在接近他的時候,他非常的抗拒。
「兄弟,你怎麼了?想聊聊麼」,我的語氣很誠懇。
「滾!」這傢伙罵了我一句。
「怎麼了,哥們?」我強裝歡笑,頭上的煙也變了暗紅起來。
「我叫你滾啊!你的頭上都紅了,裝什麼蛋!」他猛的一拳就打到了我的臉上。
我的鼻血被打的奔涌而出,霎時,頭上的煙變成了黑紅交加!你妹的,我想幫你你還敢打我!我也一拳回敬過去,便和他撕打在了一起。
她趕了過來,拉開了我和那個男人。
「對不起啊,我們沒有惡意。」她趕緊幫那個男人擦拭起傷口。
我這還在鼻血橫飛呢,你不來幫我,去幫他?
我站在那裡,眼中掩拭不住的憤怒,當然,我也不需要掩拭,我頭上的煙還是紅的。
那個男人看到她,憤怒減少了一些:「你們倆個是什麼東西,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
她的語氣仍舊平和親切:「嗯,對不起你了,我倆這就走了,不要生氣。」
那個男人頭上的煙又柔和了許多,可嘴上還是不饒人:「滾吧。」
她幫他擦乾淨了臉上的血,又道歉了幾句,便和我轉身走了。
「嘿~還能聊兩句麼?」在我們走了幾步以後,那個男人在我們身後喊道。
我們回頭望去,他頭的上的煙已不再那麼鮮紅了,他的心底其實也是渴望交流的。
當時我還懷恨在心,不想再管他了,可她還是拉住了我的手,帶著我走了回去,跟那個男人聊了起來。
在和那個男人聊天的過程中,我才知道,那個男人也是在第三道被朋友下了毒手,所以憤怒不已,他不想再信任何人,所以才對他人如此粗暴。但他感受到了她的真誠,他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在整個過程中,忍受漫罵和辱侮,但她頭上的煙氣始終是淡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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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對這個男人感到愧疚,他和小志一樣,因為有了像我這樣背信棄義的朋友,才落得今天的地步,我後悔沒能像她一樣真正做到心平氣合,甚至剛才還跟他動了手。
在她的勸說下,我和這個男人握手言合了,我能感覺到,在他訴說了他的痛苦之後,他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相信最終他也會自愈的。
在回去的路上,她告訴我:「如果你只憑他人的表象就做下判斷,你永遠不可能真正的去了解別人。缺少了解,人與人之間就不會有真誠與信任。」
我像個孩子一樣在她面前拼命的點頭,她的話讓我重新審視了我心靈上的缺失。
我打心底更加敬佩她的聰慧與豁達了。
------------------------------- 偷偷的告訴你,我不再夢到小志了,而是夢到她,呵呵,每次夢到她我的臉都會很紅。
也許,我愛上她了。可我一直不敢向她表白,我覺得我配不上她。
那天,在忙完了所有的事回家的路上,我們在路口進行著道別。
我依依不捨:「呵呵,今天又幫助了許多人,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快樂。」
她笑的很開心:「是呀,我也一樣呢。那.....我們明天見吧」
在她要轉身時,我拉住了她的手。
我想要說些什麼,可又說不出來。
她任由我拉著她的手,臉也紅了。
我乾脆抱住了她,親吻了她的額頭一下。我能感到她的身體在發燙,心跳在加速。
我們頭上的煙,在這一刻徹底的消失了。什麼都與我們無關,現在,整個世界只剩下我倆在緊緊的擁抱著。
在這一刻我終於確定,她就是我的天使。
「咣!!!!!!!!」一聲巨響從我的身後傳來。嚇得我趕緊鬆開了抱著她的手。
我的身後,是那扇鏽跡般般的鐵門,門慢慢的打開了,那兩個守衛走了出來。
「恭喜你,你們都通過這道了。」兩個守衛說道。
草,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吧!
我倆互視了一眼,便會心的笑了,緊緊的拉住了對方的走,向鐵門走去。
突然!一個人影從我倆的身後竄了出來,他頭上血紅的瘴氣散發著毀滅的氣息。那個人一下就抓起了她,猛了向門外飛奔了出去。
「混蛋,是逃跑者!!」兩個守衛趕快追了過去。
我緊隨著他倆跑了出去,用盡全身的力氣追趕著。
我看到了,抓著她的那個人,的下巴有一顆痣----------那個人是小志!
第四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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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報應
小志把她扛在肩上跑的飛快,頭上的紅色瘴氣似乎給了他無盡的力氣,我和兩個守衛也只能在他身後拼命的追趕。
這路和來時一樣,密布在兩旁的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枯樹,不時有飢餓的烏鴉落在上面慘叫幾聲,被我們瘋狂的腳步聲嚇的又飛得遠去。
但有些情況就比來時要糟糕了,路旁枯樹林裡那些怪物的梭梭聲明顯多了起來,它們也在跟著我們跑,
也不知追了多久,我看到小志頭上的紅光突然不停的閃過慘白色,接著隱約的傳來了一聲女孩的慘叫,是她的叫聲!不好,一定發生了什麼。
當我和兩個守衛跑到他們的身邊時,兩個守衛用手攔住了我,示意我躲在他們的身後。
讓在我們面前的,是兩隻怪物。
一隻嘴裡叼著她,一隻正在靠近蜷縮在一邊的小志。
這怪物體形有些像狼,身長大概有九尺,可是滿身都在散發濃霧般著黑煙,看不清他們的樣貌細節,只能看到他四肢的利爪上閃出白色的寒光,還有頭部突起的那一張鳥喙形狀的大嘴。
她的脖子上被咬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傷口,鮮血不停的向外汩汩湧出。而且被這怪物用嘴叼住了腰,懸在半空,已是奄奄一息。
我真的很想衝上去救她,可是此刻的我,已被怪物嚇的動彈不得。
守衛拿出了他們的皮鞭,一看那皮鞭,我更加被嚇尿。還是在第一道抽我的那兩條。大哥們,換兩條新的好不好,上面還有我的血肉渣渣呢!!
幾鞭下去,那兩隻怪物被抽的上竄下跳,明顯慫了,把她扔到了地上,跳進了樹林中。
看到怪物跑了,我迫不急待的想要跑過去,可兩個守衛一鞭把我抽倒在地。
「不好!趴下!!」守衛的聲音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冷靜,而是透出了幾分的驚慌。
我環顧四周,不禁冷汗橫流,她的血釋放出來了太多的腥味,大批的怪物圍了過來,有的抓在枯樹上死盯著我們,有的貓著腰趴在地上緩緩前進,隨時都準備衝上來。
它們似乎知道,兩個守衛根本保護不了我們三個人。
在守衛與他們對峙時,我爬到了她的身邊,她還有意識,眼睛始在跟我對視,看著她脖子上的傷口,我不知怎麼辦好,只能用手去用力的按住,可是血還是不停的滲出來。
「不要,不要....」她的聲音很微弱。
「別說話了,我在這,我在這。我們會沒事的。」我知道,她傷得太重而且已經失血過多了,她正在死去。但這裡她不會真的死掉,對麼?
「不要怪他,我知道他就是你背叛過的那個人。咳~咳.」她一口鮮血噴到了我的臉上,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真腥)。
「我草,你不要像演電影一樣好不好,死到臨頭還關心別人。」我摸著她的臉說道。
我回頭望了小志一眼,他臉色慘白,嘴裡在不停的念叨著什麼,顯然也被嚇蒙了。而他是他頭上的煙,正在由紅慢慢變黑。
「噗~~你還知道逗我開心。」又一口血噴我臉上了(呃,大姐,眼睛進血是能傳染B肝和愛滋病的啊,輕點噴啊,親。),她看著我笑了,可是笑的很痛苦。
「我還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能告訴我麼?」我不停的跟她說話,讓她不要失去意識。
「呵呵,我的名字叫『白~富~美』,噗~~」她用盡最後的力氣也撫摸著我的臉,然後又往我臉上噴了一口血。(說實話,都讓我有點噁心了,姑奶奶,你雖然要死了,但也不用一口接一口不停的往我臉上吐血吧,這是給我洗臉呢?)
她的名字是多麼好聽啊。
這時,那些咄咄緊逼的怪物終於忍不住了,「嗷!!」隨著一聲恐怖的嚎叫,所有的物對都都張開了血盆大口撲了上來!!
我緊緊的抱住了她,閉上了眼睛,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一陣濃煙伴著嗆鼻的塵土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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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士出身 十五级 |
「大膽!」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森林。
我趕緊睜開了眼,看了過去。
是審判官!他頭上大大的『封』字我認得,還有那張青黑的死魚臉。
還帶來了十多名守衛,個個手持荊鞭,威武雄壯,金光閃閃,讓我真正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天神下凡。
隨著他們手中荊鞭血肉橫飛的揮舞,那些怪物被打的四散逃竄,現場的情況也很快就控制了下來。
事畢,審判官緩緩的走到了我的身邊,用手把我扶了起來:「對不起,我們來晚啦。」
我趕緊把她抱到了審判官的眼前:「先不要說屁話了,救救她,在這七道中我們是死不了的對吧?」
審判官搖了搖頭:「對不起,她沒救了。這裡是七道的連結通道,並不屬於七道之內,不在我的管轄範圍啊。」
「什麼?你可是判官啊,這裡不都是你說了算麼?」我不敢相信他竟然見死不救。
他再一次搖了搖頭:「唉,我只管七道部,連結通道歸***啊。要不我給你提交一個申請吧,等批下來了,也許能夠復活她。嗯~~我算一下啊,首先這個申請要我們七道部先開會通過,然後跟***協調,***開會通過,再提交到封大會。最後封大會上封大代表們投票通過就可以了。嗯~~~七道部大會一個月一次,***大會兩個月一次,封大會一年一次,大概一年半左右吧。」他在那掐手指頭算呢。
滾尼馬的!!!
「那她要是活不過來會怎麼樣?」我氣急敗壞了。
「哦,她這屬於在封禁道中意外死亡,接照規定,直接釋放回現實,不再繼續輪迴了。」審判官緩緩的說道。
草!!!
「直接釋放了?那不是因禍得福了麼?你不早說?跟我說什麼這會那會提交申請的干屁!」我欣喜過望,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這個,你知道的,跟據有關部門的規定,我們是要儘量滿足你們被封者的要求的,做到人性化封禁。還有,等到你出去時,記得投票給我啊,你們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動力,有空我請你吃飯。」這真的是審判官麼?是村官兒吧?
說著,他拿出了一張紙符,用嘴一吹,紙符便燃燒起來,燃灰化做了一道閃著金光的門。
「如果你不介意?就把她放下吧,她都死了,你還抱那麼緊幹嘛?」審判官示意道。
我這才意識到,懷中的她已經漸漸的失去了體溫,我緩緩的把她放在了地上。
審判官俯下身去,把手抬了起來,手上閃起了金光,想要摸她的頭,卻沒有摸下去,回過頭來問我:「你倆還有沒有什麼事沒辦的了?等下我把她活過來,走進門的這個過程中,她的身體已經在感知現實的世界了,除了我,這裡的一切她都是看不到也聽不到的。」
哦?是這麼回事?我們還有什麼事沒辦?
其實我當時心裡是想上去把她的衣服脫下來的,然後.....但仔細一想這也太喪失了,我可是知識份子,知識份子都是正人君子。
我跪在了她的身邊,眼中熱淚不止,默默的扶摸著她的臉頰,深情了吻了他的嘴唇一下。
那判官在旁邊都看哭了。
然後我狠了狠心,站起身來向審判官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進行復活了。
隨著判官的手摸了下去,一道耀眼的金光閃過她的身體,她站了起來,好奇的環顧了四周,卻顯得十分迷茫,真的好像除了審判官以外什麼也看不到。
她和審判官說了幾句話,遞給了審判官一個東西,便走進了那道通往現實的門了。
大概她真的已經身處另一個世界了吧,我根本聽不到他和審判官在說什麼。我向她大聲的叫喊,她也根本感覺不到。
就這樣,她聽不到看不到也感覺不到我的撕心裂肺,從容平靜的走入了那道門,在我的心中深深烙印下了消失前那一剎的背影,烏黑順直的披肩長發,優雅嫵媚的柔弱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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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我深愛的白富美。
「哎?能不能把我弄死,然後開個門把我也直接放出去?」我在判官的身後拽他的衣角,小聲的說道。
「滾!我乃廉政清官,豈能作這等尋私枉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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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了頭,看著呆在一旁的小志,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發出來。
他混身還在顫抖,頭上的瘴氣越來越黑,甚至開始蔓延到他的身上,驚魂未定的說道:「我..我沒想..害她。」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幹!!」我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領。
「因為..我恨你,在第四道中我跟了你很久,越看到你倆的快樂,我就越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我只是想把她從你身邊奪走,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不敢正視的我雙眼。
他這一句話,讓我徹底崩潰了。
我放開了他的衣領,蹲在了地上,拼命的撕扯著自已的頭髮,回想著發生的這一切,這一切,並不怪他,都是因為我。
審判官送走了白富美,轉身走向了小志,用手指著他:「你真是大膽,竟然枉想從道中逃走,看到那些怪物了吧,它們都是逃跑者最終幻化所成,如果你擅自逃跑就會變成它們那樣,靈魂磨滅,心志全無,介於魔與獸之間,永遠回不到現實,只能在七道的邊界中遊蕩。」
原來,那些怪物只襲擊了白富美,而沒有襲擊小志是有原因的,小志的頭上還有瘴氣在,被它們認作是同類。
判官看著蹲在地上的我說道:「別在那撓頭了,他讓你失去了重要的人,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想我怎麼處置他?是無盡的輪迴,還是乾脆讓他變成那些怪物永不超生。」
「原諒他吧,這不怪他。」我站起了身來,緩緩的說道,這是小美在死前交待我的。
「原諒他?這不合規定。」說著審官把手舉了起來擺了擺,讓那些守衛都離開了。
「你不是說任我處置麼,我原諒他。」我看著審判官表示我的堅決。
「可是這不符合規定啊,被上面的人知道了我私放逃跑者,我會受罰的。除非...」審官的話中官腔十足。
「除非什麼?」我不耐煩的問道。
「除非你倆離開七道之時,都給我投票好評。」這**還向我眨了眨眼睛。
我和小志對視了一下,都向他點了點頭。
他揮了揮衣袖,便帶走了小志頭上的雲彩:「算你幸運,這位毅絲不怪罪於你。記住,今天的事你倆要是說出去了,小心再把你們抓進來無盡輪迴。」
"走吧,我親自送你們去下一道。」判官指了指遠處。
於是,在判官的押守下,我們三個人向下一道走去。
在路上,我幾次試圖問問小志是不是還在恨我。
可他一次也沒有回答我。 ----------------------------------------------------- 在路上我發現,我們身邊的環境開始變化起來了,烏雲散開,天空漸漸晴朗,陽光慢慢的透射到大地上,道路也不再滿是砂石塵土而是愈發的柔軟,路旁的樹林開始生機勃勃的枝繁葉茂起來。
我環顧四周,深吸了一口氣,清新恬靜的感覺。
沒一會我們就走進了一個林中小村,村里都是簡單的茅草屋,但是炊煙渺渺,雞犬相聞,村中男女老少也是一派其樂融融。
真想不到在這七道之中還能見到這般生機盎然的景象。
判官遞給我一粒藥丸,一臉的壞笑:「呵呵,怎麼樣覺得這裡好吧?」
我接過了藥丸不明所以:「這裡是第五道?還有這藥是幹什麼的?」
他喘了口氣:「這粒藥叫『善因』,它的功效會讓你融入這個村子。進入了村子,你自然知道怎樣過關了,而且在必要的時候,會有守衛來幫你。」
我指了指在一旁低著頭的小志:「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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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他的地方要去,把藥吃了吧。過了道我們還會再見。」說罷,判官便帶著小志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了森林中。
我看著手中的藥丸猶豫不決,這是第二次讓我吃藥了,這藥不會有副作用吧?我的腎本來就不好,不能給我吃壞了吧?
算了,為了過道,我一仰脖把藥送進了嗓子。接著便感覺頭暈目眩,兩眼一黑昏倒了過去。
黑暗中,一人清秀的女孩站到了我的面前。這感覺是如此熟悉,是白富美!
白富美?是你嗎,小美?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出去了麼?你為什麼拍我的臉?你說什麼?你大點聲,我聽不清!
「醒醒吧,醒醒!」
身旁的嘈雜的呼喚聲,讓我睜開了雙眼。
我躺在一個草屋的炕上,身邊圍滿了男女老少。
我想要坐身來,確感覺肚子脹得要命,非常吃力,我用摸去,我的肚子竟然脹得像塞了個旅行箱一般大。怎麼回事?
「哎喲,這是誰家的姑娘,真是可憐啊,都要生產了,卻被扔到這裡來,也沒有親人在身邊。」
「是啊,真可憐啊,那肚子看樣就要生了。」
「姑娘啊?你叫什麼名字啊。你是怎麼來的啊?」
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聽得我是雲山霧繞。他們在說誰呢?怎麼都在看著我說呢?不會是在說我吧?
我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襠下。
壞啦!!!!!
壞了!壞了!我的JJ沒了,我摸到的.....是個洞洞。
那個藥...我變成女的啦,混蛋!!一定是判官給我吃的那個藥。你就是這麼讓我融入村莊的嗎?王八蛋,失足少女流落異鄉,臨盆待產村民相救,你搞個毛的大新聞!
我還沒得來及罵出口,只感覺肚子突然好痛,裡面的東西在用力的踢踹拼命的想要出來,我這是要生了啊。
「快快,把接生婆叫來!」一位長著鬍鬚面容慈詳的老者,向村民們說道,看樣子是村長吧。
沒一會,便有一位老婆婆跑了進來,他讓我平躺在了床上,雙腿分開,擺成了標準了生產姿勢。
我的下身越來越疼,只感覺裡面像有一個水球突然炸開,接著便有好多液體留了出來,舒服了一點點,應該是羊水破了。
哎喲,我草,太疼啦,我下面都要被撕開了。
那老婆婆還不停的在用手往裡伸,嘴裡告訴著我:「深呼吸,深呼吸。」
我強挺著深吸了兩口氣。
她又告訴我:「用力,用力。」
我終於知道為什么女人總說生孩子最偉大了,要深呼吸,下面還要用力,又要忍著劇痛,孩子仍然遲遲的不肯出來,疼的我得我上面口吐白沫,下面屎尿橫飛,真是比第一道還有過之而不無不及。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哇!!!」的一聲,我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感覺下體一陣難以言喻的放鬆,便又昏了過去。
黑暗中,我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在漸行漸遠,烏黑順直的披肩長發,優雅嫵媚的柔弱身軀,是小美。
小美,不要走啊,你回頭看看我,是我啊,我是毅絲啊。
我伸手向她跑去,可她的身影還是越來越遠,直到慢慢消失。
當我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被窩裡,身旁坐著的是那位村長。
「姑娘,你生了個大胖兒子,而且你們母子都很平安。你是從哪裡來的呀?」他輕撫著我的額頭。
「我....我...我想不起來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好,看樣子他們就是世代生活在這世外桃源的人,根本不知道身處險惡的封禁之中,我怕說出真相他們會趕走我。
「嗯,孩子,那你就先安頓在我們村子裡吧,這裡什麼都有,等你養好了身子,再想起你的來歷也不遲。你現在有什麼感覺麼?」說著,老者還給我端了一碗水過來。
「我的胸,好漲。」我感覺胸很漲就隨口說了出來,說完我臉就紅了,我現在是女人了,跟老頭說胸漲,是不是有點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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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啊,這是要餵奶了啊,你還沒看到孩子呢吧?」村長並不介意,並且讓接生婆把孩子抱了過來,輕輕的放入了我的懷中。然後表示我餵奶不方便,就藉故走開了,剩下我和接生婆在屋裡。
接生婆笑著跟我說:「餵吧。」
怎麼餵呢?嗯....我開始回想起在公交車上偷看別人給孩子餵奶時的情形,照本宣科的做了起來。首先,我解開了我的上衣,露出了我的咪咪,哇塞,好大好豐滿啊,頭還是粉粉嫩嫩的,真漂亮,我頓時硬了!啊不,我已經沒有JJ了,只是有種要硬了感覺而已。
想到這,我忍不住想吐自已一臉吐沫,看自已都能看得想硬,這是什麼心態!!
看著懷中的孩子,我的心瞬間就融化了,他真可愛,眼睛還不能完全睜開,胖乎乎小臉,兩隻小手還不停的伸向我的胸口,弩著小嘴,急切的想要吃奶。只是這孩子下巴上,怎麼好像有個痣。這不會是小志吧?
顧不得那麼多,我把孩子的臉靠近了我的胸,便餵起了奶來。
這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孩子甚至不需要任何提示,就吸吮了起來,完全是自發的意識。而且吃得我也很舒服,胸部一點點釋放出的快感刺激的我混身麻酥酥,真比擼管還要舒坦啊。我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抽了自已兩嘴巴,都是當媽的人了,還在想什麼擼管。喪失! ----------------------
後來,他們把村里一間閒置的小房讓給我住,每天給我送菜送飯,洗衣打掃,幫助我餵養孩子。
就這樣,我在村子裡安置了下來,我開始適應起了當一個母親,還給兒子起了個好聽的名字『毅子』。
我漸漸明白女人為什麼總是會莫明其妙的發飈了,尿尿要蹲著,尿完要擦,每晚再累再困也要先洗了屁屁才能睡,胸上時常得帶著兩個大鋼圈,特別是每個月還有一個星期夾著衛生巾的生活,走路時濕濕的捂得洞疼,不小心漏出來了一點髒了褲子,更是難洗的要命。
煩吶。
兒子一天天的長大了,除了有些任性以外哪都好,聰明伶俐,身體鍵康,最喜歡聽我給他講著故事睡覺。下巴的痣也慢慢的消了,讓我沒有了那份擔心。
有時,他也會不聽話,做一些讓我生氣的事,可是當我耐不住性子要跟他喊時,他就會哭了,我便完全不忍心再繼續訓他,畢竟是親生骨肉嘛,誰又能捨得。
轉眼,他已經五歲,大概是因為我總喜歡讓他自由,對他有些放縱,他經常和村子裡其他的孩子打架了。每當他頭破血流滿面淤青的回到家裡,我心都要碎了,一邊給他擦著藥一邊告訴他,不要害怕不要生氣,咱們早晚有一天會還回去的。有時我還會暗地裡教訓一下那些欺負他的孩子,讓他們不敢再對兒子動手。哈哈,我是個好媽媽吧?
七歲那年,我送他去讀書,可是在學校門前,他哭的死去活來,抱著我的大腿不肯鬆手嘴裡哭喊著我要拋棄他,我實在忍不下心,就決定不讓他去學校念書了,每天在家教他讀書寫字。那段時間,村子裡還經常有人想給我再找個婆家,可都被我拒絕了,我並不是不想找個人陪我生活,一起撫養孩子,孤兒寡母的確實活的很累,可一想到結婚的對象將會是個男人,我還是接受不了。村民們因為這事還都夸是個忠貞不渝的好女人呢。
可是好景不長,兒開始不再喜歡聽我的教導了,只顧著每天在村子裡瘋來瘋去的玩樂,雖然我很生氣,但當我看到他玩的很開心並且不再受他人的欺負,我也釋然了,讓他自已學會成長,不也是很好的麼?
十幾歲開始,我有些管不住他了。他成了村子裡小霸王,開始去欺負別的孩子,還搶他們東西,搶不過時甚至還會去偷。我想讓他聽話點少惹點事,可他根本不聽,有時我一訓他,他就跑出去幾天不回家,讓我寢食難安非常的著急,生怕他在外面出事。他回家後,我也只能給他做好飯菜換好衣服,不敢再訓他。
兒子慢慢的不再跟我交流了,以前他被人欺負或者有了什麼傷心事,總是會回來跟我哭,而現在,一回到家就趴在床上大睡,對我愛理不理。而且經常有村民找到我,跟我說他又做了什麼什麼壞事,讓我多管管他,實在不行就揍他幾頓讓他長長記性。可他們哪知道,兒子是我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我怎麼捨得打他。我也只好應付著村民,回家後對他更加關心,希望能夠用道理和母愛去感化他,讓他早點懂事兒。必竟都是從孩子過來的嘛,犯一些錯誤也是可以原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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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他長大了,我有時不再清楚他腦子裡在想什麼,除了回家吃飯睡覺跟我要錢,幾乎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跟我說,有時我關心他兩句,他馬上就會閒我嘮叨,甩手離去。 ..........
不知不覺,在第五道里過了二十幾個年頭了,我已經沉溺於釋放自已的母愛甚至忘記了我是這封禁中的犯人,看著我的兒子如今已成了壯實的大小伙子,我就感到這些年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只可惜,他的性格越來越暴躁了,眼神中經常透出讓我也有些害怕的兇狠和憤怒,村子裡的人們都已經怕了他,總躲著我們母子倆。但這些都不能阻止我對他的愛,那是永遠不能割捨的血脈上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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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我在夢中又見到了小美,向她訴說著我生活的種種困苦和對兒子的無奈,其實這些年每當我感到彷徨和無助時,她總是會出現在我的夢中與我共同承擔痛苦。
「毅他娘,快醒醒吧,出大事兒啦!!」我被鄰居急切的敲門聲驚醒。
我趕緊換上了衣服,打開了門。
「毅他娘,你兒子出事啦,現在正在村頭呢,老村長和村民們都在那。快去看看吧。」說著鄰居便向村頭跑去了。
我趕緊穿好衣服追了過去,一路上心情忐忑不止,兒子這次又是惹了什麼禍了?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當我趕到村頭時,發現兒子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了柱子上,而且被打的混身是血,圓瞪著雙眼惡狠狠的盯著周圍的人,老村長顫顫微微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抬手扇了他一個嘴吧:「你個混帳啊!」
這麼多年了村長年老體衰已是時日無多,卻仍然為村子盡心盡力,我從未見過他如此憤怒,一個巴掌打完,他差點沒站穩,看來這回事情真的是很嚴重。
見兒子被打的這麼慘,我趕緊跑過去跪倒村長面前:「老村長,這是怎麼了啊。我兒子犯了什麼錯讓您生這麼大的氣啊?你們怎麼把他打得這麼重?」
剛才那一巴掌累得他氣喘吁吁,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毅他娘,這些年來,我們村子裡的人對你們母子怎麼樣?」
我點點頭:「嗯,沒有村子人的照顧,我們母子倆也活不到今天。」
村長皺著眉頭:「即然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多次提醒你嚴加管教他,你就是不聽呢?任由他禍害我們村子。」
我被質問的說不出話來:「我...我...」
村長咳了兩聲,接著說道:「毅子他是從小就惹是生非,我們原諒他;長大了一些就在村子中飛橫跋扈我們也能忍。可是今天,他做的事兒,我們絕不能再容他了。你知道麼,他曾經幾次調戲我的孫女,剛才,竟然趁夜強闖了我孫女的閏房,禍害了我的孫女!作孽啊。」
村長的幾句話尤如五雷轟頂,我的兒子,竟然做出了這般傷天害理之事?
我轉過頭去看著他,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愧疚,反倒有幾分得意,衝著村民們喊到:「那又怎麼樣,你們還敢打我!我要讓你們全都後悔碰過我!!!」
一見他這般的叫囂,周圍的村民全都拿著棒子沖了上來,「打死他!還不知錯!」「王八蛋!!」「這麼多年我們受夠了。」 ,看樣子他們真的要打死我兒子,我嚇得趕緊跪著給他們嗑起了頭來。可他們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直奔著被綁著的兒子去了。
這時,老村長大喊了一聲:「都住手!!」
他再一次站了起來,雙手擺動著,示意大家不要動手:「鄉親們,我知道你們的憤怒,咱們村里這麼多年來從來沒發生過這樣傷天害理之事。可是如果打死了他,那咱們不是做的更加傷天害理?」
村長把我扶了起來:「毅絲,你是個好女人,可是你和你的兒子不能再呆在這村子裡了。我給你們一次機會,今天晚上你們回去收抬東西,明天就離開這裡吧,永遠不要再回來了。否則,再見你到的兒子回村子來禍害,我們真的打死他,絕不會再手軟了!你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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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向老村長連嗑了幾個響頭:「謝謝村長,饒我兒一命。我們今晚就收抬東西。」
說著,我幫兒子解開了繩子,攙著他往家裡走去。
背後,村民的喊聲此起彼伏。「滾出去!」「再見著就打死你!」「快點滾!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回到家了,兒子坐在了炕上,我開始收抬起了細軟。
他低著頭自言自語:「媽的,這幫雜種竟然有膽趕我走!!」
我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一個巴掌扇了過去:「你個畜牲!!還不知道錯!!」
他被我打的一愣,眼神中又透出了那股讓我也有些膽寒的兇惡:「連你也打我?」
我也愣了一下,因為我才意識到我這是第一次動手打他。
此刻眼前的兒子讓我感到如此的陌生,他低下了頭聲音惡狠狠的透著壓抑:「 玩了個小娘們而已,你們竟然還敢合起伙來搞我。好!!我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我是誰!」
說著,他衝進了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出來。
我趕緊上去拽住了他:「你要幹什麼啊,兒子,你瘋啦?」
他一把就推開了我,我重重的向後摔去,『砰』的一聲,後腦撞在了炕沿上,鮮血順炕沿淌到了地上,接著便意識模糊了,我向兒子伸出了手希望他能拉我一把,可他一臉冷漠的看著我,惡狠狠了說了句『活該,你個老婊子。我再也不想聽你一句廢話了。』便拿著刀走出了門去。
我的心徹底的涼透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小美出現了,她從黑暗中緩緩的向我走來,把我扶在了她的腿上,拿出了一條毛巾幫我包紮了起來。
她微笑的看著我:「醒醒吧,還沒結束,你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還有什麼事沒有做完?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她,便醒了過來。
天已經大亮了,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我的身上,我躺在地上,頭已經是包紮好了,滿屋子的煙味,有兩個人站在我的身邊看著我。
我仔細一看,是那兩個守衛。
我用手摸了摸後腦,已經不是那麼疼了,坐了身起來,扇了扇鼻前刺鼻的煙味,問道:「你們倆個怎麼來了?哪來的這麼大的煙味?」
他倆的表情冷漠:「我們是來幫你收抬爛攤子。」
「什麼爛攤子?」
他倆沒有回答我,把我攙了起來,向屋外走去。
一開屋門,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我用力擦了擦雙眼,用手擋住了陽光,結果看到的景象把我嚇壞了,村子裡的草房都燒成了殘垣焦炭,有的還在冒著滾滾的黑煙,地上到處都是血跡和焦灰,趴著好多被燒焦的屍體。
「這是怎麼了?」我躲在守衛的身後膽怯極了。
「是你的兒子,他昨晚放火燒了村子裡每一間屋子,逃出來的村民也都全慘死在了他的刀下。」他們回答到。
「什麼!!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是真的,我們眼看著他做的這一切。」
「那你們為什麼不攔住他?就讓他殺掉每一個人?」我差點癱倒在地上。
「你是他的母親,你都攔不住他,我們為什麼要幫你攔?」
我被問的一時語塞。
他倆帶著我向村頭走去,一路上屍骸遍地,我嚇的不敢睜開眼睛。這真的是我兒子干的麼?
來到村頭,我終於相信兩個守衛所說的話了。
此刻,我的兒子正坐在地上,手裡拿著那把滴著血的菜刀,他的面前是昨晚那根綁著他的柱子,而上面綁的是奄奄一息的老村長。
他的嘴裡不停的咒罵著村長:「老東西,搞我?搞我的人都得死。我特意把你留到最後,我讓你親眼看看,沒有人敢讓我走!」
村長老淚縱橫,低著頭已是萬念俱灰。
看到這一切,我想要跑過去攔住他,可兩個守衛拉住了我,遞給了我一把近一尺長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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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士出身 十五级 |
「拿著它,你知道該幹什麼。」
我接過了匕首,點了點頭。
「不要!!」我推開了兩個守衛向他沖了過去。
他回過頭用布滿血絲的雙眼望著我:「老婊子你來啦,看到了吧,敢反抗我,就是這樣的下場!!再攔我,連你也殺。。」
說著他轉回頭去,向老村長舉起了手中的刀。
我多麼希望他沒有說出這樣的話,多麼希望他真的把刀放下,多麼希望他能放了村長,因為那樣,我們至少就還有一絲的希望,哪怕只有一絲。可惜那是連我自已心底都不能相信的奢望。
接下來,我做了我這一生最不想做的事,用盡全身的力氣跳向了他,把匕首從他的背後猛的插了進去,他的血飛濺得我混身都是。
他被這突來其來的一刀扎了一個踉蹌,接著用力的一甩,把我摔躺到了地上,轉過身來先是眼神詫異的看了我幾秒,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已胸前刺出來的刀尖,接著便舉起了手中的刀向我走來,我被嚇得急忙用雙腳蹬地,想要向後挪動身體。
可他沒走兩步,便栽倒在了地上,口吐著鮮血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他死了。
是我殺了他。
我殺了我的兒子,我的親生骨肉。直到這時,我的眼淚才慢慢的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我哭著爬到了他的身邊,用手摸著他的頭,眼中不斷閃現著這些年來我們經歷過的一切,第一次給他餵奶,第一次讓他自已走路,第一次被人欺負回到家裡趴在我的懷中哭,還有那些每一晚伴他入睡時我講給他的故事................
到頭來,我們母子卻落得這樣的結局,這是為什麼?
兩個守衛把我從他的身上拉開了,我坐在地上,腦子裡一片混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森林中走了出來,是判官。
我呆若木雞的看著他。
他蹲在了我的身前,微笑著說道:「因果循環,無形無相。善因易種,善果難收。第五道,你通過了。」
我根本不想聽他那些狗屁話:「為什麼?為什麼我和兒子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他笑了笑:「因為你給了他太多的自由。」
我歇斯底里:「那是因我愛他,所以才給他自由。我從沒有教他做惡,而是一直想讓他成為一個好人。用愛來教育他。」
「可是你錯了。」
「愛我的孩子也是錯?」
「對,你錯在太愛他,給了他太多的自由。」
「那我該怎麼做?」
「約束!」
「約束?」
「對,有約束的自由是自由,沒有約束的自由是毀滅!」
我無言以對,陷入了思考...........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他拉了我一把,讓我站起來看好眼前將要發生的事。
隨著他的手一揮,一陣狂風吹過,兒子的屍體化做了灰塵飛向了遠方,接著,整個村莊也隨之灰飛煙滅。森林的綠葉,地上的泥土,天上的太陽也全都化為烏有。
一切,都回到了通道的昏暗與陰霾。
我看著判官,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信便是真,不信便是假,何必太在意?我們去下一道吧。」
我摸了摸我的身體,果然,我也恢復了男兒身。
在通往下一道的路上,我的大腦中仍然不停的閃現的在村子裡發生過的一切。
這一道是如此的真實,我還清楚的記得兒子的樣子,老村長的慈祥,村民們的善良,還有我最後痛下的殺手。這一切,對我又意味著什麼,僅僅就是在簡單的告訴我--愛是需要有約束的麼?
第五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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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道交易
向前走,我總是會很迷茫,那是對未來的恐懼?還是對曾經的懷念?
在通往第六道的路上,判官和我饒有興至的聊了起來。
他的態度越發溫和了,原本鐵青的死魚臉看起來也不再那麼醜陋猙獰。也許這就是白富美曾經多次試圖告訴我的,只有當你認真的想要去理解時,才能不被外表所迷惑。
「還在想第五道的事麼?」他還挺關心我。
「嗯,不敢相信,我已經過了五道。我在這裡多久了?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我都快忘了。出去以後我還能適應麼?」我搖了搖頭。我現在甚至連最初的幾道是什麼樣子都有些印象模糊了。
「呵呵,多久了?我們這裡沒有時間,按現實世界計算的話,五天而已。剩下的路已經不遠了,下一道,也不會那麼痛苦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哦?下一道是什麼樣子的呢?」我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害怕。
他看了看我,笑了:「第六道不需要再經歷任何特定的試煉。所有的一切,取決於你。」
我沒聽懂,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他望向了前方:「第六道,我們滿足你一個願望。」
「願望?」我不信在這裡還會有這樣的好事。
他點了點頭:「是的,你有什麼原望麼?只要是合乎邏輯的願望,我們在這一道中我會幫你實現。」
我開始沉思了起來,因為我想不起我還有什麼願望了,讓小志不再恨我?讓白富美回到我的身邊?讓我的兒子再活過來?還是馬上把我放回現實世界?回去了我又該怎麼樣生活?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很多人到這裡都會沒了主意,我幫你想想吧,你還記得你是因為什麼來到這封禁之中的麼?」
我是因為什麼來到這裡的?呃.......絕望,放棄,錯誤,反抗,背叛??
反抗!對了,是反抗,我是因為反抗壓迫而進入的這裡。我反抗的是什麼.....好像是一種制度,但記不得那麼具體了。
我向他點了點頭:「嗯,我是因為對某種制度的不滿而來到這裡的。可惜是什麼樣的制度,我都已想不起來了。」
他大笑:「哈哈哈哈,任何一種制度都是會有人不滿的,除非是你制定的制度。」
我看著他:「有什麼可笑,制度本身的錯誤才是導至它的為人所詬的最大原因。」
他點了點頭:「呵呵,似乎你的願望找到了啊。要不要試試自已來定製度呢?」
「什麼意思?」
他拿出了一盒香菸,還遞給了我一顆:「其實你並不是對制度不滿,只是對統圌治不滿。這樣如何?我仿照現實為你創造一個世界,你去當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制定出完美的制度。就算是給你一次重新開始人生的機會,而這次你將會是統圌治者。怎麼樣?」
我有些猶豫:「。。。可是,我已經忘了現實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了,而且我對管理國家也是一竅不通。」
他幫我點燃了香菸:「嗯,不用擔心,你會適應你的國家的,我會給你設計一個對你絕對忠心不二的人來輔助你,他盡他所能的幫助你,為你提供你需要的所有信息,由你做出最終的決策。這樣你就可以去改變和制定你想要的制度,創造你完美的國家了。嗯,另外,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隨時終止這個願望,如何?」
我抽了兩口香菸,思量著他的想法,感覺腦袋有些發沉,這煙好香,浸人心肺,抽得我有些昏昏欲睡......草!不對,這煙里有東西。又給我下圌藥?
我趕緊把煙扔到了地上指著煙問他:「這煙...這煙怎麼回事?」
他看著我一臉壞笑:「這煙就是送你去願望中的啊。」
我只感覺雙膝癱軟,眼睛酸澀的望著他:「我他娘的還沒決定要不要這個願望呢啊。」
他把我扶著放躺在了地上:「哎呀中了,就這了吧,相信你會完成願望的,我對你的能力還是有信心的!我還挺多事要去處理,就不陪你啦。記住,這是你的遊戲,為所欲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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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士出身 十五级 |
這王圌八蛋,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了手,指著他,想要罵他兩句,可是已口齒不清了。
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蹲在我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對了,還有件事,你的白富美妹子留了封信讓我轉交給你。等你醒來時再交給你吧。」
然後,我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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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睜開眼時,已是正座於會堂之中的會議桌上,我迷茫的環顧著四周,只見桌上坐起七八位中老年男子正在的盯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說點什麼。
我哪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也盯著他們看,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
見盯了我一會我沒反應,他們中有個人便問道:「主圌席,這個事?您說怎麼辦好啊。您怎么半天不說話了?是不是對我們的意見不太滿意啊?」
我一頭霧水的愣在那。
這時,身旁的一個年紀五十左右的人小聲的跟我說話了:「喂?」
我趕緊看著他,這傢伙怎麼這麼面熟,雖然已是滿臉皺紋,但下巴有顆痣我印象很深,我小聲的問道:「我圌草,小志?」
他趕緊在桌下踢了我一腳,把嘴趴到我的耳邊:「小聲點,叫我老志。你跟他們說身體不舒服。先散會,再議。」
噢,我明白了,原來判官為我創造的這個忠心的助理,就是他,什麼模樣的不行非得造成小志的模樣,這判官真是沒好心眼。
我提了提衣領:「咳~~大家,先散會吧。事情再議。」
他們幾個頓時炸開了鍋『哎,主圌席,我們幾個聚到一起不容易啊。』『就這麼散了,再聚很難的啊。』『唉,這麼忙抽圌出空來,什麼事也沒談成。』
這時小志,不對,該叫老志了,他緩緩站起了身來:「啊,各位部圌長,今天主圌席的身體不舒服啊,帶病參會,但是各位的意見主圌席心裡有數了,散會吧。」
他們很不情願的走了。
只留下了我和老志坐在屋裡。
老志拍了拍我的肩膀:「老毅啊,今天你這招玩的高啊,裝傻充愣不給他們答覆,很好。」
他叫我老毅?我向屋內的一面鏡子望去,果然,自已現在也和他一樣,滿臉皺紋,看起來怎麼也有五十歲了吧。想想也對,當一個國家的領導,年紀又怎麼可能年青呢?
我回過神來看著他,不知該說什麼,我連開會在談什麼事都不知道,靈機一動我想出了一個辦法,乾脆來個順水推舟:「嗯,老志,那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呢?」
他看了看我,想了一會,說道:「不能打,還是先忍忍吧。別看他們身居要職都是部圌長級別,可是心都不在這個國家上,各自盤算著自已家族的前景,你知道,最近民冤很沸騰,他們想借這個機會慫恿您打一場戰爭來轉移民眾對他們的不滿,其次他們控制的各個環節也都會從戰事中受益,而戰後的黑鍋還要你來背。而且這件事本身也不是任國所想,應該是茂國背後控縱又來試探我們的底線。現在國家原始積累即將完成,處在緊要關口,小不忍則亂大謀啊。根茂國任國的帳,我們遲些再算。」
看著他說的頭頭是道,我根本不知所云,什麼茂國任國的,無奈只好裝懂的點點了頭:「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嗯,老毅,坐在這個位置,記得不要相信任何人,他們表面對你忠心,可都有各自的打算,咱倆還要多加小心啊。」
然後他起身便準備離去了,在他走前,我讓他幫我對外界稱病,三個月內不見客,不辦公,大小事務他全權代圌理。
我需要對這個世界進行了解,這三個月我每天都在看電視,報紙,雜誌,上網,找老志一起討論國情現狀等等。通過各種能想到的渠道來了解國家的一切。
真的,國家領導的生活真是挺沒勁,天天除了會見這個就是會見那個,三餐飲食都得嚴格按照食譜來,基本全是素的,吃的直犯噁心,最後還得天天檢查身體,一點自已的私人時間也沒有,上個廁所後面都要跟四個保圌鏢保護著。還好有小志,沒事偷著拿些上好的酒來,再帶上兩大碗紅燒肉,我倆就能能痛快的喝點小酒,美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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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月的學習收穫還是不小的,我知道了我的國家叫『主』國,是一個高速發展並基本要完成原始積累的國家,由我領導的『共同黨』一圌黨專圌政。而老志口中的『茂』國是現在世界的最強國,軍事能力和經濟實力都處於世界的統圌治地位,目前國家主旨就是在國際上打圌壓其它國家的發展,以便於保證自身的統圌治地位,再通過統圌治地位來掠奪他國資源以供自身發展。好在這個國家離我的國家很遠,能力還不足以完全壓制我國,但他們從不放棄任何能夠壓制的機會,比如我們在開會時說的那件事,原因便是茂國通過操縱我身邊的一個小國『任』國,屢次對『主』『任』兩國的爭議領土進行駐兵,並且驅逐我國人員進入,甚至攻擊我國在爭議領土周邊的部隊。說白了就是在不斷的進行挑釁,這樣的事已經發生過太多次了,『茂』國也知道我是不會出兵開戰的,但他仍然不停的繼續著他的騷擾,在我看來他這麼做其實也沒什麼深層次的原因,就好比養狗,有些殘圌暴的養主,即使養的狗再乖,有事沒事也都會把狗踢一頓,就為了顯示自已的主人地位。
國際上這些問題我倒都不是很擔心,因為除非聯合國眾國對我動用武力,不然『茂』國想從外界搞垮我幾乎是不可能的,以我國在世界上的地位,他對我動武就意味著世界大戰了,他是斷然不敢的。他自已也深知,必竟想反抗他的國家也是很多的,都在忍氣吞生等待時機而已,他的盟友是明,我的盟友在暗,他能聯合,我也能聯合。所以,只能偶爾對著我國放放嘴炮來點隔靴搔圌癢的小挑釁了。我的國家根本不用答理他,要做的事就是發展經濟帶動國家整體實力,『悶聲發大財』便可以了。
我的國家現在面臨的主要問題其實是來源於國內,國家的原始積沒有通過外界掠奪,基本全來自於國家內部,已經過度傷民。現在國家運營的方式是用過度稅收從人民手中向國家集中基本資源,再把資源分配給各大家族讓他們建立處於壟斷地位並能把持家命脈的國企,禁止民營與國企競爭,他們再進一步通過壟斷地位向民眾榨取利潤,以建立更加強大的國家企業,通過國家企業來拉動國家整體經濟實力,當國家能夠從世界經濟中開始賺圌錢時,再把錢返還於百姓,達到國富民強的最終目標。打個比方,國家是一棵樹,各大家族掌握的企業便是樹根,民眾則是土地,樹根通過源源不斷的從土地中汲取營養供給樹幹的生長,樹幹成長後再落下葉子與果實,返還給土地營養,達到一套完整的循環。這套理論似乎行得通,但實現起來卻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當各大家族做強做大以後,自身的貪婪使他們開始各自為政,不再對我言聽計從,他們知道我動不得他們,家族之間相互都有著緊密的聯繫,動一發則傷全身,牽扯到的方方面面甚至會讓國家出現動盪。
樹根畸形的生長已遠遠超過了樹幹,快把土地榨乾了,而營養又幾乎都消失在了眾多樹根盤知錯節的生長中,再加上腐圌敗的蛀蟲無孔不入的貪婪啃食著樹幹,樹幹只能得到杯水車薪的可憐供給,根本沒能力落下葉子和果實。這樣的結果導至民冤沸騰,我們只能動用國家權力持續壓制民聲。現在,壓制已經太久,一根索火導都可能會導致致命的反彈。
「我明白我該做點什麼了,可是如何去做?我毫無頭緒」我坐在老志面前,像個驚慌的孩子,我知道這個時候只能相信他,因為他是在這個虛擬的世界中唯一會死心踏地幫助我的人。
老志很明白我的心意,而且和我一樣的想法,想要去改變現狀,但勸我不要急於求成,一切得從長計議。
他握著我的手:「我的大概想法是,首先,以緩解民冤為由減稅,稅少了就能一點點減少對各大家族權力和金錢上的優惠,讓他們發展減慢。然後不要盲目追求高端發展,把國家重心從經濟建設中偏移出來,建設教育,醫療,社會保障以及其它能帶動國家長遠發展基礎項目,一方面穩定國家根基,另一方面還能進一步緩解民冤。這些做法利圌國圌利圌民,我想幾大家族是不敢反對的,然後慢慢開放並引導輿論,將百姓積壓的怒火轉移到他們身上,通過順應民意來牽制這些家族,您手握軍權,他們也不敢跟你硬斗。等到時機成熟,開放嚴格透明的社會監督管理機制,直接打破他們的襲斷地位,取消民營限制並鼓勵支持民營,把他們手中的國企都推入市場競爭,到時能者居之,國家自會受益。我們用人民養肥了他們,還得用人民來打垮他們,這個過程也許要十幾二圌十圌年,過程也許會很痛苦,但我相信結果一定會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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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老志在說什麼,但我覺得很厲害的樣子:「幾大家族不敢跟我們明爭,可老百姓真的會順著我們的意願走麼?而且我們的公務人員如此腐圌敗,任何政策幾乎都難以執行下去。」
老志笑了笑:「別忘了我們手中握著輿論,我們製造一個神,讓神來帶動人民,百姓很好騙的,神塑造的好,他們就會跟著神走的。至於那些蛀蟲,好辦,給他們下死命令,誰的任務沒完成就殺,他們雖然貪,但還不傻,不會不辦事的。況且多殺些不辦實事的貪圌官,還能多得到一些百姓的支持。」
我摸了摸頭:「然後呢?幾大家族都死了,他們掌握那些關乎國家命脈的企業怎麼辦?國家還怎麼發展?」
他的眼神很堅定:「到時,只要有營民的競爭,良好的市場環境,就不再需要全靠他們的國企來帶動國家了。把資源儘量返還於百姓,倉稟足而知禮節,他們富了自然也會安居樂業,只要確保社會不出現大的動盪,我們就可以學學發達國家搞多黨輪職互相監督了。這樣即可以讓經濟在競爭中保持活躍,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腐圌敗,而且可以在多黨的監督下確保不再出現家族國企這樣瘋狂榨取人民的怪物。」
老志說的頭頭是道,讓我信服的連連點頭,我開始有些感謝判官了,為我創造了這麼一個好幫手。
我握緊了他的手:「嗯,就照你說的辦吧,但是造神不要造我。呵呵,我不喜歡出風頭,事情都由你來做吧,只要能把國家治理好,什麼都由你,我會一如繼往的支持你。」
他眼中含圌著熱淚:「老毅,相信我,當我們完成了這一切,這個國家會永遠記得我們。」
我微微一笑,記得個屁,你就是我虛幻世界中的一個虛幻角色罷了,呵呵,比我還認真,我不是不想當神,只是當神太累了,要東奔西跑,這些累活全由你來吧。反正不過是我的一場夢,治理國家就由你來,我就去遊山玩水週遊世界,快快樂樂的做完這場夢。自已爽了,國家好了,豈不兩全其美哉?
-------------------------------------- 作者:操筆帝 回復日期:2011-12-08 22:52 就這樣,我和老志開始了我們的計劃,他沒日沒夜廢寢忘食的工作,東奔西走,親民勤政,用輿論引導和實際行動來塑造自已的形象。我呢?借國訪的名義開始在世界各地上山下海,珍饈燕翅,閱盡佳麗,酒池肉林,奢靡並愜意的瀟灑起來。在他需要時,我就動用一下手中的權力,必要時甚至出動軍權來保證沒人敢質疑他。
有時我會回國一陣,假裝辦辦公,畢竟老志為了幫我的建設我願望中的國家那麼辛勞,我也不能表現的讓他太傷心嘛。
老志的計劃還真是實行的挺順利,沒幾年,他在國內的公眾形象已經越來越偉岸,幾大家族受限吃憋的同時迫於民眾壓力只能敢怒而不敢言。老百姓因為減稅,教育,醫療和社會保障的改善也不再冤聲載道,都稱這幾年老志狠殺貪圌官清廉治國勤政為民,是個百年難遇的好總圌理。
一開始我還覺得老志做的很好,可慢慢的我感覺越來越不爽了。人民開始都傾倒在他的帳下,我的名字越來越少的出現在公共視野,開放了輿論以後,我上網時發現老百姓竟然很多都在罵我,說我不作為,根本不如老志那樣為民造福,居其位不謀其政不配做國家的領導人,更有甚者開始直呼讓我下台!草,反了你們了?你們不過是活在我的幻想中,沒有我就沒有你們,不是我同意老志這麼做,你們能有今天,能過上這麼好的生活?
一氣之下,我決定再次禁掉輿論自圌由,雖然老志一再勸我為了百姓為了國家長遠的利益受這些委屈是值得的,可這次我沒完全聽他的,還是禁了一部分。從此以後,各種媒體上都不再允許出現對我的負面評論。
我沒什麼過分的要求,我一心為你們好,就因為我沒在你們心中豎起這個神的形象,你們便開始不明就裡的罵我,不理解我的苦心也罷了,甚至還想危脅我的權力,那怎麼行。
我記得在我下了決定之後,老志失望的看了看我便沒再說什麼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這麼繼續著,我繼續我的歡樂,他繼續他的治理。我偶爾會回國看看事情發展的如何,轉眼十多年便過去了,
歲月真是不饒人啊,我的身體開始一天不如一天了,老志的計劃也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各大家族在他的打擊下一一垮圌台,國家經濟雖然因為形勢動圌亂有所倒退,但也從畸形的家族國企的陰影中慢慢的走了出來,經濟開始回暖,國民幸福感提升,國力再一次露出強盛的苗頭。
看到形勢已如我所想,這麼多年也玩的夠本了,我在想是時候回去接手老志,好好當一當我的國家領導了。真是有些後悔,當初跟判官許願時沒加一條設定讓我永遠不老,那樣我就能永遠活在這理想的世界中統圌治著屬於我的國家,是不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這次回到國內,我和老志徹夜談了一次。我把準備接手的想法告訴了他,他並沒有牴觸情緒,把規化出來的國家前景事無巨細的告訴了我,還表示準備退休不再參政了,這十幾年為了完成了這一切,他已是心力憔悴,無心再戰。
他坐在我面前,眼神不再像當年那般神采奕奕,而是充滿了疲憊:「民智已開,是時候開放黨禁了,我把國家的後續相關計劃都交待部署下去了。你不用太費心,具體的事下面的人會一步一步的執行。以後,健康的社會體制會讓國家自已向前走的。呵呵,用不了多久,你也應該要退了吧。我等著你,到時咱們兩個老伙記都搬到海邊去住,天天釣釣魚,喝喝酒,把事情都留給後輩去做吧。」
他的這番話說得我有些感動,我的人生如果真能有這樣一位不遺餘力的與我共同實現夢想的朋友,那該有多好。可惜,這一切發生在我的夢中,當這個夢醒來,所有都將化為虛無。
我擁抱著他,眼角有些濕圌潤:「感謝你,老朋友。你幫我創造了這個幾乎完美的國家。你確實累了,應該休息了,但你仍然是這個國家的靈魂,我永遠不會忘了你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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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老志退居二線,我開始正式接手那些他一直在替我做的但原本就屬於我的管理工作。
可我發現事情已經遠遠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了,大概是我架空的太久了,高層的官員們都不太聽命於我,有事總是先去找老志商量,然後再由老志轉答給我。我直接做出的決定他們也總是會提出反對,然後還得讓老志去一一說服他們。而下層人民也總是對我所做出的決定提出抗議,每一次都會暴露出各種各樣的問題反彈回來。
我漸漸明白,這個國家現在除了老志,已經不再認可任何人了,老志已經成為了這個國家的精神領袖,我對國家的統圌治也要在他的陰影籠罩下才能進行。
而且最讓我接受不了的了,每次議會時,他們總是跟我提議完成老志退休前未完成的工作----開放黨禁。開放了黨禁那就意味著我的統圌治地位將被直接終結,讓能者居之,這可不行,這是我的夢想,怎麼能讓別人當了主角,我得打破這個僵局。
我冒出了一個有些可怕的想法,老志不過是判官設定給我的一個幫手對嗎?現在我的國家已經走上了正軌,不在需要他的幫肋了,他反而成了我夢想的絆腳石。不如......讓他消失吧。嗯,對的,如果他死了,那麼國家對他就不再有崇拜,而只剩下祭奠了,權力的中心還是會慢慢的轉移回我這個在位者的手裡。
說干就干。
我在軍隊中選拔圌出了一隻最優秀的小隊,給他們部署了下了刺殺的任務,他們要做的,就是秘密潛入到小志的府邸然後迅速的清除掉屋內的每一個活著目標。當然,他們的任務表中明確的寫著清除的目標都『間諜』,而並不知道那些被清除掉的『間諜』中其實也包括老志。使用軍人去刺殺有一個最大的好處,他們得到命令就會去執行,從不問原因。老志死後,在沒查清原因之前,政圌府是不可能把刺殺的消息傳出去的,只能對外宣稱病故。等到調查組查到這個小隊時,這個小隊早已經被我派到國外執行送死的任務死圌光光了,讓他們慢慢去查吧。
在秘密部署完小隊的任務後,我決定最後去找老志喝一頓酒,要不是逼不得已,我還真是捨不得他這個朋友。
那一晚我和老志喝的很晚,一直在回憶著我們倆這麼多年來一起經歷過的風風雨雨,聊到傷心處,我們還抱在一起痛哭的稀里嘩啦,根本不像兩個古稀之年的老人。臨走時,我最後擁抱了他一次,這一次我抱的很用力,出於感謝,出於感情,也出於愧疚。他還特意囑咐保圌鏢說我喝多了走路要小心,我真恨不得扇自已兩個嘴巴。
第二天晚上,深夜,小隊完成了任務回到了我的辦公室里。
「報告首長,任務完成,目標全部清除!」隊長向我行了個禮。
我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了,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我該痛苦?還是該高興?
黎明時分,我的辦公室外站滿了人,是那些部圌長和委員們在門外炸開了鍋,看來他們都已經得到消息了,就在等著我出來。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準備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走出去。
可是剛打開門,兩個警衛就沖了進來,將我按得跪倒在了地上,並把我的手背在了身後拷上手銬,我發現這兩個警衛其中之一個竟然就是刺殺小隊的隊長。
「你們這是幹什麼?瘋了?你們這是要政圌變麼!!」我大喊到。
「你因為我把權力還給了人民,阻止了你的獨圌裁始終對我耿耿於懷,可我萬萬沒想到退休了你還不肯放過我,竟然派人來刺殺我!!」這個聲音振耳發聵,讓我雙圌腿都軟了下來。
我抬起了頭,眼前站著的人讓我一身冷汗,下巴上那顆我再熟悉不過的痣證明我沒有看錯,是老志,他並沒有死!
事情敗露了!
他的話音一落,身後的那些官員們都在叫嚷著想衝進來,他們眼神中的怒火灼燒著我的每一寸皮膚,恨不得即刻就進來把我撕得粉碎。
作者:操筆帝 回復日期:2011-12-08 22:52 老志揮了揮手攔住了他們:「你們住手,他的所做所為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了,一會我們將在全國人民的面前絞死他,絞死這個還枉想獨圌裁的罪人!!」
「絞死他!」「現在就絞!!」「該死的獨圌裁者!!」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我跪在屋中瑟瑟發抖,甚至不敢抬頭看他們。
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我只是想回收我應有的權力,為什麼人們都站到了老志的身邊去了?為什麼他們都這麼想我死?就因為我刺殺老志?
「同志們,你們去外面守候吧,此刻已經有數百萬的人民站在了外面的廣圌場上等著看我們絞死這個罪人,我和他共事多年,還有最後幾句話想跟他說,你們放心,為了國家,我絕不會徇私情放走他。一會我親自把他押上刑場。」老志一字一句的向官員們說道。
聽到了老志的指示,官員們興奮的高呼著『老志萬歲,打圌倒獨圌裁。』的口號紛紛出去了。
老志示意兩個警衛給我搬了一把椅子讓我坐了起來,然後讓警衛也出去了,他還特意向那個隊長點了一下頭,給了他一個微笑,像在表示著某種感謝和讚許。
此刻,屋裡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了。我的大腦里拼命思考著問題出在了哪裡,老志這個虛擬出來的幫手為什麼今天會這樣對待我,還會親自把我送上刑場?那個隊長怎麼成了警衛?我的計劃怎麼會暴露在全國人民的眼前?
嗯,也許老志把他們都趕走是想要偷著放了我吧,他會告訴我這一切的原因,因為他是這個世界裡唯一對我最忠心的人,一定是的。
我抬起了頭,面帶乞求的看著他。
老志點了兩顆香菸,往我的嘴裡遞了一顆,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啊,你啊,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又一次想要殺我!」
我聽得一愣:「又?」
他猛吸了一口香菸:「是啊,你忘了在第三道你已經殺過我一次了?」
我的眉頭頓時皺緊:「你在說什麼?你怎麼會知道我經歷過什麼?你不過是個虛擬出來幫助我的人。」
他輕吐了一個煙圈,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認為我不是真的?你還記得你來這一道時許的願望嘛!我想你許的願望就是創造這個世界,自已來當國家的統圌治者吧?而我也是你虛擬出來幫助你的一個人而已吧??」
他怎麼會知道這個世界是我的願望?他究竟是誰?
老志走到了我的身邊低著頭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那你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嗎?」
他想說什麼,我詫異的看著他。
他突然嚴肅了起來,猛的大喊到:「我告訴你!!我的願望就是進入你的願望,然後毀掉它!!!」
我頓時像被雷擊一般的僵在了那裡,嘴裡的煙也掉在了地上,我明白了,原來眼前的老志就是真真正正的老志,並非虛擬,他和我一樣進入了第六道,也得到了願望,但他的願望就是進入我的願望里毀滅。
我憤火中燒:「老志,那你為什麼等到今天才動手,為什麼不在我一進來時就殺掉我。」
他緩緩的說道:「是的,我當初是這麼打算的,可是一進來時我發現,你的願望竟然是統圌治一個國家,況且你什麼也不懂還想讓別人來幫你完成統圌治,而這個人就是我,這讓我覺得很有趣,慢慢的我發現我似乎很喜歡統圌治國家的工作。所以,就陪你一直玩了下來。」
我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我要殺你的?」
他又吸了一口煙:「呵呵,這國家現在視我為神,每一個官員都是我的人,你有什麼事能逃得過我的眼睛,我清楚的知道你的一舉一動,你選的那隊人,隊長就是我派進去的警衛。」
他頓了口氣,接著說道:「當你說想要再次接手國家時,我就明白,這個遊戲快要玩不下去了,這麼多年了,我也享受夠了統圌治的樂趣,本已不想再跟你報仇了,可沒想到最後,你還是想殺我,所以我將計就計,把你的所做所為連夜就發布在了國內所有的媒體上,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做了什麼。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麼?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可你沒記住」
我無話可說,耷圌拉著腦袋。
他把我扶了起來,說道:「上路吧,門外的人都在等著你呢。不要怪我,如果你真的像當初你許下願望時那樣一心為這個國家而奮鬥,你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可惜在得到了權力的時候你就變了,變得比原來更加陰暗,更加貪婪。還記得你因為百姓罵你而禁掉輿論自圌由麼,那是你自已種下的一顆種子,人民不敢罵你,但並不代表就不會罵你,你的充耳不聞反而加劇了人民的怒火,再加上日後你的種種所為,如今這顆仇恨的種子已長成參天大樹。老毅啊,並不是我害了你,是你把自已推向了絕路。」
我失魂落魄的跟著他一步一步向外走去,腦中一片空白。
當我們走到廣圌場時,圍觀群眾的呼喊聲振耳欲聾,他們不時的扔東西的重重的砸向我,我已沒有感覺。
在廣圌場中間的台子上,有一個絞架,老毅扶著我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他把繩子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擁抱了我一下,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老朋友,我們兩清了。」
接著,他拉動了絞架的拉杆,我腳下的木板隨即落空,繩子緊緊的勒住了我的脖子。
眼前,一片漆黑。
第六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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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道 黎明 雪....漫天的大雪,霧朦朦的天空,白茫茫的大地。
我搖了搖頭上的雪,從地上爬了起來。
第六道結束了麼?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環顧四周。
大地上沒有樹木,沒有起伏,沒有任何的痕跡,只有一望無際的白雪。我抬起頭望向天空,烏雲密布,看不到太陽在哪裡,只有在不停的傾瀉而下的雪花。
周圍死一般的靜寂。
「有人嘛?!」我的叫聲迴蕩在大地上,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呼~隨著口中長吐出來的寒氣,我深深的打了個冷顫。
我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遠,我仍舊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只有雪花不停的拍打在我的身上,回頭望去,足跡已經慢慢被雪覆蓋,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無論我走哪到,周圍的環境都是這樣,沒有任何的變化,窒息的壓抑讓我開始有些害怕。
我不再向前走了,躺在了雪中望著天空,我該怎麼從這裡出去?難道又要被困住了麼?為什麼一個人也沒有,哪怕是一隻動物來陪陪我也好,至少讓我知道我不是孤獨的。
「啊!!!!」我一次又一次的在絕望的呼喊著,期望會有奇蹟發生,有人能夠聽見我。 就這樣直到聲嘶力竭,我在白雪的覆蓋下慢慢的睡了過去。------------------------------- 判官抽著煙,用手指著我,面露出詭異的微笑:「你永遠別想出去了。哈哈哈!!」 他的身體像被什麼東西拉扯著,向兩邊撕裂開來,鮮血和骨頭崩出來的碴子,濺的到處都是,可青黑的臉還保持那讓人恐懼的微笑,直到他被撕成了兩灘血肉。 接著,那血肉顫抖著動了起來,慢慢的化成了兩個拿著鞭子的守衛,向我慢慢的走了過來。 那鞭子上血腥的味道熏得我幾乎睜不開眼睛,我想轉身跑開,可確發現身體根本不聽我的使召,任我再怎麼用力,兩隻腳也動不得半分。 眼看著他倆向我越走越進,抬起了手中的鞭子........... -------------------------------
「有人嘛?!」遠處傳來的一聲叫喊讓我從夢中驚醒。
我猛的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雪,拍拍自已的臉清醒了一些,接著用耳朵仔細的傾聽著。
「有人嘛?!」那個聲音又一次傳來。
我掐了自已的臉一下,感覺到了疼痛,是真的。我驚喜的跳了起來,天吶,有人了。
「有人,我在這!!!」我拼命的向著聲音的方向跑去,並不停的大喊。
「有人嘛?!」可那個人似乎沒有聽到我的回應,仍在繼續叫喊著。
「喂!!我在這,你聽不到麼?我在這啊!!」我拼命的向著聲音跑去。
「到底有沒有人!!」那個聲音還在不停的叫著。
這傢伙是聾子麼,怎麼聽不到我的回應。算了,先找到他再說吧。
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於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看到了那個背影,他和我剛來時一樣,在漫無目的的走著,不時的大喊幾聲。
「喂,我在這呢,就在你的身後。!」我向他喊去,可他仍然沒有回頭,還在向前慢慢的走。
我離他越來越近了,我抬起了手,準備拍他的後背。我要用力的拍他一下,問問他為什麼不理我。
終於,我到了他的身後了,用力的把手拍了過去。
可是怪事發生了,當我的手接觸到他時竟然什麼感覺也沒有,直接就穿進了他的身體。 而我手,竟然沒有絲毫的感覺,他的身體........和空氣一樣?
由於用力過猛,沒有受力的阻攔,我重心太向前傾,整個身體都穿過了他,直接摔趴到了他身前的雪裡。
我趕緊扭過頭來看他。
讓我更加驚恐的事發生了,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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