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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共發了30篇帖子。

【轉帖】封禁道 七日黑暗輪迴

1樓 浅风仁樱 2012-11-7 21:46
1l水分子


2樓 浅风仁樱 2012-11-7 21:46
哎喲,我出來了。

想知道我最近這七天經歷過什麼嗎?

想知道封禁道中的樣子嗎?
3樓 浅风仁樱 2012-11-7 21:46
「你知道麼?我們的懲罰並非像傳說那樣只有七天七道,而是有八道....」

眼前的審判者,面色青黑表情猙獰,額頭正中刺着一個大大的『封』字像征着他的權力與地位。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死亡與憎惡的味道。

可我並不害怕,並且充滿了勇氣:「那又怎麼樣,我只被黳判了七天,一天一道而已。七天,我怎麼也挺得過去。」

判官瞥了我一眼,並沒有因為我的不懼而驚嚇:「圖樣!」

他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仿佛刺進了我的骨頭,讓我忍不住抖了起來。

接着,他哈哈大笑:「哈哈哈?我還真是有點欣賞你的勇氣了呢。。。來人!!帶他去第一道。」

他的話音剛落,兩個穿着保安裝扮,肩上繡着『衛』字的人進來了,看架勢明顯是那種有一定地位的小嘍囉。天殺的,這兩個傢伙還真狠,進來後一句話沒有說,照着我的後腰就猛踢了兩腳,我被踢的一下子癱在了那裏,幾乎昏死過去,然後,他們把我架了起來,向庭外走去。

來到了庭外,他倆架着我上了一輛早在門外等候的馬車,是的,是馬車,四匹馬拉的那種馬車,車上充滿了血黳腥的味道,還擺着一堆亂七八糟在散發着異味的東西,熏得我睜不開眼睛,再加上一路上車顛簸的厲害,我的後腰還不時的隱隱作痛,真是有種重病在床起不來炕的感覺。在昏昏沉沉中,我斷斷續續的聽到了他倆的交談。

「嘿嘿,這傢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是啊,這第一道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呵呵,別這麼狠心嘛,咱倆曾經不也是像他一樣過?」
「所以,我們如此辛苦的混到了今天的地位,更要讓像他這樣的人黳體驗我們百倍的痛苦。」
「哈哈,對!那就麼這辦吧。」

這幾句話聽得我脊背有點發涼,而我的剛才勇氣也早被疼痛磨滅的不剩半分。

許久,車停了,停在了一個聲音格外嘈雜的地方,我側耳一聽,不禁瑟瑟發黳抖。車外震徹着的,是滿天痛苦的哀嚎聲。

他們倆打開了車的門簾,更加刺鼻的血黳腥味撲面而來,我用黳力的睜開了眼睛,眼的景像差點沒把我嚇尿了。

一個一眼望不見邊際的廣黳場。

廣黳場上林立着倒刺密佈的鐵樹,每一個鐵樹上都綁着一血肉模糊的人,他們的嘴裏都在碎碎的念着什麼。而且他們每一個人面前,都站着兩個手持荊鞭的守衛在瘋狂的抽黳打他們。廣黳場的每一寸土地也都被他們的淋漓的鮮血所浸透。

我還沒來得及說一句『我衸草!這是啥?』。就被車上的兩個人給路踹下了車來。

他倆跳下車,架着我就近走到了一棵空閒的鐵樹旁,我意識到他倆要幹什麼,可我沒有求饒,因為,我要保持我那份引以為傲的尊嚴。

他倆把我擺正了背對鐵樹的位置,猛的就把我扔到了鐵樹上。噗!一口老血噴黳涌而出,鐵樹上那一根根足有半米長的倒刺,幾乎戳黳穿了我全身的每一個關節和臟器。我已經是被勞勞的釘在了樹上動彈不得,而我肺顯然也被刺透了,血液浸滿了我的胸腔,我每一次呼吸都從鼻孔和嘴裏向外噴血。

我鼻口穿血的跟他倆說道:「NMB!我就被黳封了七天而已,你倆這是要弄死我嗎?」

他倆看着我冷笑:「在這七道里,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死不了的。你們將會有的,只是無盡的痛苦。」

這簡直是地獄!

接着,他倆從車上各自拿了一條荊鞭,還捧了幾桶酒精,和一麻袋咸鹽,然後把一個牌子立在了我的面前。啪啪!對着我就是兩鞭。我的胸口被抽的皮肉分離,肋骨都露了出來,血也濺了他倆一身。他倆笑着用手指了指牌子說道:「照着念。」

我差點沒疼暈了,還讓我念什麼?我強睜開了雙眼,看着牌子,上面寫的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裝英雄了,我會做你們忠實的僕人。』

「去尼馬的,讓我念這個?那你們還不如殺了我!」我的自尊是不容許我向他們低頭的。

他倆沒有說話,啪啪啪!!一頓亂鞭,我屎都被抽衸出來了。
4樓 浅风仁樱 2012-11-7 21:46
真的,太疼了,我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疼過,我已經分不清身上是哪個部位在疼,因為血肉都攪在了一起,只記得每一鞭都讓我頭皮發黳麻,大腦休克。其間我甚至被幾次抽暈了過去。可暈過去了還會更痛苦,因為他們會用酒精把我潑醒,然後往我身上抹鹽,再抽一通!這樣,疼痛還會加倍。 

幾輪下來,我屈服了,我都想跟他倆叫爹了。

「我...錯..了,嗚...我以後..再也不...敢裝英雄了,我會做你們忠實的...僕人。」在他們準備再抽我一輪的時候,我哽咽的念出了牌子上的話。

他倆愣了一下,啪啪啪!又是幾鞭。

「我都念了,怎麼還抽吶?」我的痛苦和憤怒都到了極點。

他倆掂了掂手中的鞭黳子:「要笑着說!」

我只好扭曲着被抽的皮黳開黳肉黳綻的臉,強笑着又說了一遍。

啪啪啪!又是幾鞭,他倆竅笑的看着我:「語氣要誠懇!」

這兩個畜牲啊!於是,我裝出了副心悅誠服的樣子,畢恭畢敬的又念了一遍。

他倆放下了鞭黳子,喝起了水來。

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下應該會放了我,不用再抽黳了吧,我都成血豆腐了。而且我合計着,這時間也差不多一天了,時間一到,他們也就該下班了。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倆喝完了水,拿起了酒精又潑向了我,然後又開始往我身上抹鹽,我混身像被火燒焦了以後又被生生撕黳裂了一般。

接着,他倆又抽黳了我好多鞭。然後歇了口氣,用手指着我:「記住,你要這樣念一百萬遍。每念一遍過後,都要再抽一輪。才算結束!!!」

「你馬比!!!」我瘋了。

他倆笑的開心極了:「你不要着急,在七道里,是沒有時間概念的。直到這一切都完成了,我們會讓你去下一道。而外面,也只過了一天的時間而已,哈哈哈哈哈。」

我終於明白判官那句『圖樣』是什麼意思了。

一....百....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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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想一年都有了吧,他倆的鬍子都長到腰了,這一萬遍我終於念完了。而我的身黳體,也早被抽成了一攤爛肉,上面有成群的蒼蠅在飛舞,肉里爬着一團一團的蛆蟲,只有黳意識還在,天知道後來他們是怎麼聽清我念出的每一遍的!

他倆把我的血肉都抬到了一個桶里,向裏面扔了一些藥粉。一道金光閃過,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天吶,我的身黳體竟然復原了,沒有一點疼痛,沒有一點傷疤。看來他們沒騙我,在這裏我真是死不了。

看到我在不停的查看着自已的身黳體,他倆問道:「 怎麼樣啊,小伙,以後還裝比不了,還逞不逞英雄了啊?」

我趕緊跪在了他倆的面前:「感謝兩位大哥,終於肯放過我了,我以後再也不裝比了,永遠做你們的僕人。」

他倆拿出了一瓶綠色的水:「呵呵,你不用感謝我們,這是我們應盡的義務。來,喝了這杯忘情水。」

我莫明其妙:「忘情水?幹什麼的。我用不用唱一首中黳國人?」

他倆不由分說的就開始往我的嘴裏灌,一邊灌一邊說道:「喝吧,第一道結束了,喝了它,你的下一道才能開始!!」

一瓶都灌了進去,我便踉蹌着站不穩了,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僅僅是過了第一道而已,那第二道......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眼前一黑,我便倒下了。
作者:操筆帝 回復日期:2011-11-22 19:36第一道:憤怒 


5樓 浅风仁樱 2012-11-7 21:47
第二道:狂奔

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我一直在思考着這三個問道,風好大,好冷,好累。可我還是要在人群中跟着他們不停的爬,我顧不得滿地的碎石扎破我的膝蓋和手掌,也顧不得不停滾落下來的石頭,重重的砸到身邊的人。

我們爬在一條似乎永遠沒有盡頭的峽谷中,我們已經這樣爬了好多天。我們為什麼要爬?因為後面有無數量巨大無比的工程車頂着帶有尖刺的滾輪在追趕我們。而我們的前方,在很遠處的地方有白色的光芒在類爍,也許那裏是出口?

好多爬得慢的人都被車的尖刺刺成了篩子,然後碾碎成了肉餅,不用想也知道那絕對不會舒服。不時的,峽谷兩側還會有人在落石的夾雜下滾落了進來,加入到了我們爬行的隊伍中。就這樣,有人被碾碎,被落石砸死,又有新人加入,循環往復着。我似乎想起了我看過的某個電影裏出現過這樣的場景,可我想不起名字了,而且這道峽谷也要比那個電影中寬的太多了,十幾個足球場那麼寬,有成百上千萬的人在爬行着。我不清楚。

可笑的是,這樣龐大的一個隊伍,竟然沒有一個人有記憶,也沒有一個人能想出我們在這裏的原因。

我還在努力的想那三問題的答案,可是越想我的頭便會越疼,甚至影響我的爬行,幾次險些落後被碾成肉餅。

呃,我有時會回頭看看那些在追趕我們的工程車,每一輛的開車人表情都是那麼享受,有兩個似乎還有些眼熟,我真的很想爬到車上去問問他們究竟發生過什麼,可惜,靠近那些車無異於找死。

我只能從我的眼前尋找答案了,這是我爬的第幾天了?如果按照我一秒能爬兩步算起來,我爬了有二十幾萬步了,那麼,我爬了有三天了。


我還記得身邊有一個和我差不年紀的小伙子,下疤上長着一棵黑痣。我們一起聊過幾句,談吐間可以看出他是個好人,也失去了記憶。他說他已經爬了有幾年時間了,可永遠也爬不到那個閃着光芒的出口,他想要站起來跑,又一直不敢。因為我們都親眼看過無數次每一個站起來的人都會馬上被天上盤旋着的巨鳥抓走,並且在天空中被撕成四分五裂的碎片。那些鳥在飢餓的監視着我們,它們不容許我們站起來,因為那是它們的職責;但它們又想我們站起來,因為可以飽餐一頓。

最後,那個小伙子真的爬不動了,我想拉着他的手繼續爬,可他鬆開了我的手,我還記得他的最後一句話『我並不是累了,我只是厭了,如果要這樣一直毫無緣由的爬下去,我還是死了算了。』然後,我眼看着他,被車刺穿了身體,碾成了肉醬。

我只有擦乾了眼淚繼續爬下去,在沒有找到這一切的答案之前,我還不想死去。

可是,我一直沒有找到。

我又爬了有幾年了,慢慢的,我的雙手和雙腳已經適應了爬行。看着身邊的人不停的死去,又有新人加入,我已經麻木。 

我現在明白了那個小伙子的心情了,所有新加入的人都沒有記憶,或者只有零星一閃而又毫無幫助的意識,從他們那得不到任何的線索。我還曾經試着爬到這隊伍的最前頭,到光芒那裏去,可那道光芒就像吊在驢面前的蘿蔔,永遠也難以豈及。

我累了,我也想被碾死算了吧。

於是我開始放慢了我的速度,慢慢的落到了隊伍的最後,靠近那些工程車。 

可當工程車靠近我時,我就又會爬起來,因為我不甘心,我為什麼要死成這樣的不明不白?

幾次以後,我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在和我做着同樣的事,一次次想要尋死,可又心有不甘。

是他!是那個小伙子,他的下巴有痣。這是怎麼回事?

我趕緊爬到他的身邊:「哎!!哎!!!」

他看了我一眼,沉思了不到兩秒,並沒有理我。

我用力的撞了他一下:「我認得你啊!你不是死了麼?你不記得我了?」
6樓 浅风仁樱 2012-11-7 21:47
他眼神空洞的看着我:「你說什麼?」

我又重複了一次:「你不記得了麼?幾年前我們見過的啊。而且你說你累了,最後自已進了車底下。」 

他低下了頭開始思考:「你別騙我了,這幾年我一直在爬,雖然我好像見過你,可這又有什麼意義?這裏的每個人都是這樣,好像認識誰,可又說不出對方是誰。」

他的話把我剛剛的激動全澆滅了,確實,這幾年,我也碰到過幾次人群中有人說記得我,而且說我早已經死了。就像他說的,毫無意義,因為我一直在爬,而且我也沒死過,最終,他們都死去了,可我還活着。

我報着最後的一線希望的問他:「那你還記得什麼麼?」

他搖了搖頭。 

我徹底的灰心了,停止了爬行,他想要伸手抓住我。 

我躲開了他的手:「我們要這樣爬到什麼時候才是盡頭?我累了。」 

工程車慢慢的靠近了,我睜大了雙眼看着它們,我並不害怕,反而十分的放鬆,這一切就這麼結束吧,我沒有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我再也不用進行這樣無聊的日子了。

車輪的尖剌慢慢的向我滾來,扎透了我的身體,這疼痛讓我感到了久違的刺激,聽着我的骨頭被碾碎的聲音,我還有了一絲快感。

我閉上了眼睛。

結束吧。
---------------------

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為什麼有如此之多的人爬行?

我愣在那裏,被眼前的景像所困惑。

身後傳來的一聲慘叫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回頭看去,我的天,後面無數輛巨大的工程車,頂着帶有尖刺的大滾輪向我們開來,就在我剛才愣神的工夫,有一個傢伙爬的太慢被碾碎了。

我趕緊隨着他們向前爬了起來。

爬的好難受,我的手,腿都被石塊磨的露出了骨頭,每爬一步都鑽心的疼,我想站起來。

這時,人群中有個人站起了身向前跑了起來,可他還沒跑幾步,就從天下飛下來了數隻紅色的大鳥,把他叼到了空中,在空中撕成了碎片,他的血像下雨一樣滴落下來。我抬頭望去,好多的鳥啊,像烏雲一般,把本就陰霾的天空籠罩得更加灰暗。

這條峽谷好寬,目測要有十幾個足球場那麼寬了吧。凜冽的寒風從身後不停的襲來,仿似在推動着我們向前。不時的,從兩側還會有人跌落下來,加入了爬行的隊伍。他們是從哪來的?

前方的遠處有隱約的白光在閃,那裏是出口麼?

這一切.....似乎有些眼熟。可我想不起來在哪看過了,我的頭好疼。 

就這樣,我爬了幾天了,始終理不出思緒。

「嘿。」有人撞了我一下,是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小伙子,好面熟,他的下巴有顆痣,我見過這個人?

「還記得我麼?」他興奮的說道。

我努的回憶着,可我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了,我搖了搖頭。

他仍不甘心:「我前兩天眼看着你死的,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我被他的話刺激到了,讓我也興奮了起來:「什麼?你知道這一切的原因麼?」

「你回頭看看那些車,開車的人。」他示意我。

我回頭掃視着那些血跡斑斑的殺戮機器,我看到了有一輛車上有兩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們的袖子上秀着的『衛』字,我一定在哪見過,該死,可我還是想不起來在哪見的。 

「別想了,有一輛車上的兩個人我也見過。」他打斷了我的思考。

他的眼神開始閃出光芒:「我想起了一些東西,我們應該都是那些開車的人送進來的。在你上次死之前,你說你親眼看到我死了,可我又活了過來。而我也眼看着你死去,你也又活了過來。」
7樓 浅风仁樱 2012-11-7 21:47
「什麼?」他的話讓我有些糊塗了 。

「我的意思是,我們在這裏是死不掉了,只是在每死一次後都失去記憶,又被扔了回來。」他的語氣聽起來很確定。
「你怎麼知道?」我還是不太相信他。

「因為這一次我的記憶好像並沒有完全失去,我見到了很多死去又活了過來的人。」說着,他用手碰了碰旁邊一些的人,他們都點頭示意。
「那你想到辦法出去了麼?」我開始激動了起來。

「嗯,我感覺我們前面的那道光,也許是出口,只是它也在以我們的速度前進着,所以我們永遠也爬不到,想要出去,我們得站起來跑!」他語氣堅定的說道。
「你瘋了?你沒看到天上的鳥麼?站起來就會被吃掉的。」 我立刻否定了他。

「我想過了,我告訴了身邊的好多人,我們一個一個的站起來,只會被吃掉。可如果我們都站起來,我想那些鳥也吃不掉幾個。等下我會先站起來跑,他們也都會跟着我站起來。」他似乎無所畏懼。 

是啊,與其這樣無盡的爬行,他的方法或許值得一試。

他用手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怎麼樣,跟着我跑麼?」

我點了點頭。

人群的氣氛開始凝重起來,因為大家都不敢確定他的話是真是假,失敗了,我們會死的很痛苦,可又沒有其它辦法,大家你盯着我我看着你。

他站起來了!天上的大鳥馬上就注意到了他,開始盤旋着要向下俯衝。

有人跟着他站了起來,我也站了起來,隨後,十個,百個,成千,上萬,直到那些並不知情的人也都相繼站了起來......因為我們都有着相同的理由,要找到出口。

所有人都向前跑了起來!大步的,仿佛人生第一次學會了走路一般的踉蹌狂奔。

那些大鳥沖了下來,顯然也亂了陣腳,因為它們不知道該撲向誰了,只能開始隨便抓起人來在天空撕碎。

人群也顧不得大鳥的襲擊,都埋頭向前衝刺。

我只感覺後背突然被重擊一下,接着便有鮮血從胸前奔出。混蛋,是一隻大鳥,它用嘴刺穿了我的腦膛,接着,便插着我飛到了天上。

另一個大鳥在天上也向我飛了過來,滯留在了我的面前,草,這鳥是真擊吧丑,禿鷲一樣的身體,只是大了兩倍,鸕鶿一樣的大喙,裏面長着一排排鋒利的牙齒,我看到它讓人噁心的綠綠的口水從嘴角不停的滴下去。完了,我死定了。

它盯了我幾秒,讓我萬沒想到的是,它竟然說話了。

它搖了搖禿頂的頭,血紅的眼睛看着我:「 你是誰?」

我當時就震精了,這是什麼無厘頭的問題,我強忍着胸口的疼痛回答到:「我不知道。」
它接着問道:「你從哪來?」

你要吃就快點好不好?我閉着眼答到:「想不起來了。」
它張開了血盆大口:「你該做什麼?」
可能是失血過多,我說話也沒有力氣了:「我要跑出去...」
它再一次搖了搖頭:「很好!」

這時身後那隻用嘴刺穿我胸口的大鳥有動作了,它把插在我胸口的大嘴猛的張開了,我被撕成了兩半。 

可能是來的太突然,我沒有感覺到什麼痛苦,而且還能看到身邊在發生的一切,我看眼看着那兩隻大鳥在撕裂並爭奪着我的下半身,大口吞咽着。

我向下望去,人群還在瘋狂的奔跑着,那道光依然離的還是那麼遠。

他們身後的工程車轟鳴着加速了,開始瘋狂的向前碾壓,留在車後血流成河的肉醬肉餅。我看得很清楚,工程車的速度比人群的速度要快的太多,已經碾了半數的人,剩下的半數,也只是時間問題。

啪,我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結束了麼?

結束了?

結束?
8樓 浅风仁樱 2012-11-7 21:48
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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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眼前的情景怎麼好像在哪見過,人們在寒風中像狗一樣的在峽谷中向着光芒爬行。

背後無數輛大工程車在驅趕着我們,等等,有輛車上的兩個開車人,我怎麼好像見過?他們肩上秀着的『衛』字,我一定見過。

我怎麼有種感覺,那光源的地方我們永遠也爬不到?

我草!什麼東西砸在了我的身上。好疼。

是峽谷上掉下來的落石,還有掉下來的人。

你妹,我的腿被砸碎了。

工程車開過來了!!我動不了。

完了。

肉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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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

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

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
.... 
.... 
....
--------------------- 

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我想起來我是誰了,我想起了一切!這裏是第二道。

我想我應該跑向那道光,用爬是永遠也到不了的,那是唯一的出路!

可是很不幸,我站起來剛跑了兩步,就被鳥抓到了天上。

那醜陋的大鳥一副死相的問道:「你是誰?」

我回答到:「我是毅絲。」
大鳥又問道:「你從哪來?」
我接着回答:「從帝吧。」
大鳥張開了他的大嘴:「你該做什麼?」
我大聲的喊到:「我要跑到光那,離開這裏。」
它搖了搖頭:「很好!」

撲呲,那些大鳥又飽餐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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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我從哪來?
我該做什麼?

我該跑出去,可我總被鳥抓到,為什麼?難道是我跑的不夠快?還是我哪裏做錯了?這根本沒有道理啊。 

不行,我還是要再跑一次試試。

可我剛站起來,就又被叼到了天上。

這沙比大鳥又搖起了它那包皮一樣的禿頭:「你是誰?」
反正要死了,我要痛快一把:「我是你爹,你個沙比!!」
大鳥很生氣:「你從哪來?」
去你妹的,拼了:「我從你媽房裏剛出來,草尼嗎的!!」
大鳥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你該做什麼?」
還在那廢話,要吃趕緊的:「老子該找到辦法出去!到時再順便草一***奶!!」

撲呲,又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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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毅絲。

我從帝吧來。

我該想辦法出去。

我又活過來了,可這次我眼前的景像變了,我沒有在峽谷中爬行,而是坐在了正在向前碾壓的工程車上。

這兩個肩上秀着『衛』字的傢伙看着我笑了:「你終於找回你自已了。」

這循環,結束了麼?我不敢相信:「我記得你倆,你倆給我灌的那個什麼忘情水,我過了第二道了?」

他倆笑的更加開心了:「是啊,死了有幾百萬次了吧,我們也記不清了。」

「什麼?」我不敢相信。 

我用手指着車前的峽谷:「那裏....是沒有出口的對麼?」

他倆把車提了一個檔,又壓碎了幾個倒霉蛋,然後心滿意足的跟我說道:「是的,只有你找到了自我,不再做別人想讓你做的事時,你才能出來。」

我氣憤極了,衝着他倆罵道:「找個自我而已,用得着這麼痛苦的方法,還要爬?『自我**』沒聽過麼?」

他倆不知從哪抽出了兩條荊鞭,沖我搖晃着:「哈哈哈,那是因為我們想讓你們爬。不服麼?用不用再回第一道反省一下?」我記得,是那兩條在第一道抽了我一百萬遍的鞭子。

我頓時慫了:「是,大哥們,服,你們是人類的良心。我是不是可以去下一道了?」

他倆把車調了個頭,向後開了起來,沒半分鐘就開出了峽谷,我草,這峽谷向前是無限,向後竟然就只有幾十米。。。

出了峽谷,我們來到了一個大湖。好大的湖,而且很美,湖水碧藍清澈,上面荷葉朵朵,趴着大大小小的青蛙,呱呱做響,讓我不禁想起了鳳凰傳奇的那首經典『我像一隻青蛙在你的胸膛,只為陪你吃那香噴熱翔』。

正當我陶醉於眼前的美景時,他倆開始在車上扒起了我的衣服來,一個摁着一個拼命的扒。
這是要搞基麼,我是正常人啊:「大哥,你們幹什麼,至少給我留條褲衩啊。」

兩個人不顧我的呼喊:「留條褲衩?你以為你是搓澡的麼?」

「呱?」我想說的是『什麼』,可怎麼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我意識到,我的身體正在發身變化.................
9樓 浅风仁樱 2012-11-7 21:48
第三道 顛峰


怪事發生了,車內的空間在被拉伸得越來越大,那兩個守衛也在變得越來越大。

啊,不對,是我在變小!我趕緊看了一眼我的雙手和雙腳,已經變成了綠色,而且指尖在長出肉球,還滲出一些粘粘的液體。

我的視野在變得越來越大,不用抬頭就能看到頭上的所有區域了。只感覺眼睛有些發酸,我竟然下意識的伸出了舌頭想舔一下濕潤濕潤。哎?我竟然還舔到了。

我這要變成什麼? 

『呱!!呱!!』我嚇的大喊,確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沒一會我已變得只有他們手指一般大小,他倆把我拎了起來,放在了倒車鏡前,我看了一眼自已的樣子,頓時嚇尿---------我變成了一隻小青蛙。

他倆對我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剛才看到的湖,就是你的第三道,記得,做你想做的事,你就會過第三道。」

這又是什麼變態的懲罰?

「呱。」我答應到,誰知道他倆能不能聽懂。

接着我便被用力一扔,嗖的飛到了湖裏。 

還好哥們原來學過蛙泳,進了水裏沒多久就跳到了荷葉上。

在荷葉上我望着腳下的湖水思考起來,他們說做我想做的事就能過關?這是什麼規矩?那如果我拼命的想過這一道,我是不是就過去了?

於是我低頭的在腦中重複了一萬遍,過關,過關,過關..

顯然沒用,也許光想到是沒有用的,要做到才行。可是我現在是青蛙一隻,能做到什麼?就連不爭氣的肚子都在咕咕直叫了....

話說...我進了這封禁之中,好像還沒有感覺到過餓吧。難道說我現在想吃東西,就該去吃東西了?做想做的事,對,一定是這樣。

我開始在大腦里搜索起動物世界中的情景,青蛙一般都是吃什麼的?嗯,蒼蠅,蚊子,各種小蟲子,還有沒成年的小魚,好像非洲還有能吃鳥的大青蛙,巨說最大的還能吃鷹。不過以我現沒一根手指大的身形,恐怕還沒到那種境界,我就先從蒼蠅蚊子吃起吧。

好餓。

我和其它的小蛙一樣在荷葉上蹦來蹦去的尋找着,確沒有任何收穫,這裏除了藍天,望不到岸的湖水,荷葉,青蛙。竟然沒有任何其它東西了。

難道食物都在水裏了?下水去試試吧。

「別下去,呱!」在我躍躍欲試想要跳下湖時,另一片荷葉上有一隻青蛙對我喊到。
「怎麼了?」 我問個所以。

「跳下去你就會被吃掉。」他的眼睛瞪的老大。
「為什麼?水下有什麼?」我被他嚇到了。

「水下除了青蛙,沒有別的東西。」他回答到。
「青蛙怕什麼,我太餓了,想去找找有沒有小蟲子什麼的啊。」我越發的感到飢餓了。

「你還是圖樣,送你來的守衛沒告訴你麼?在這裏想做什麼就去做,你餓了,就要去吃,可這裏有什麼東西可吃呢--------只有其它青蛙。」他的表情很無奈。
「你開什麼玩笑?你讓我吃同類?」我不太相信他。

「是啊,你看到這這裏的青蛙有大有小了吧?」他反問到我。
我點了點頭。
「大的都是靠吃小的才成長起來的。如果不信,你仔細看看你的腳下吧。」說着,他跳到了我的荷葉上來,用爪指着湖裏,讓我看。

我低頭看去,見到了讓我都心驚膽顫的情景,水下,那些青蛙在瘋狂的捕捉和啃食着同類。有的青蛙個頭大的嚇人,游的速度也快,一張嘴就吃掉幾隻小蛙。那些個頭小的青蛙也都在拼命遊走着尋找機會吃掉其它青蛙。

在我驚的下巴都合不攏時,我突然感後腦一疼,就趴在了荷葉上,動彈不了了。

是剛才那隻青蛙,他趁我走神的時候,從背後襲擊了我。壞了,他暗算我,是要吃掉我。

他看着我,眼神中沒有一似愧疚:「這下你明白了吧?」
10樓 浅风仁樱 2012-11-7 21:48
說着他把我的腳放進了他的嘴裏,開始瘋狂的吃了起來,我的骨頭在他的嘴裏嘎吱作響,他不時還打出個嗝來,吃的非常享受。看得出來,他餓瘋了。

可能是低等動物的生命力強吧,被吃時我的疼痛並不強烈,而且我的意識也始終清醒。

他最後吃掉我的頭時,我能看到我進入了他的嘴吧,經過了食道,在他的胃中被酸腐蝕,再進入腸道,然後從菊花排出。

可當他把我排出來的時候,事情有些不對勁了。我沒有死,而是在半空中往下落,我的身體恢復了,在我下落的過程中,我看到,我的身下,還是那個湖。

撲通,我又掉回了湖裏。

媽的,又是循環麼?

水下,有幾隻比我個頭大的青蛙見到我掉下來,都瘋狂的撲來,我趕緊就近跳到了一個荷葉上。 

我驚魂未定,卻又發現怎麼每個荷葉,怎麼都比原來的要大了? 

再向水下望去,所有的青蛙也都比我的個頭要大了。

呱!我變小了!!

「嘿,你回來啦?」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順着聲音望去,草,是暗算我的那隻青蛙。他還趴在荷葉上,只是個頭比原來要大了一圈,荷葉已快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搖搖欲墜。

「你玩過大魚吃小魚麼?蛤蛤蛤,想辦法吃掉別人吧,不然你只會越來越小,永遠是別人的食物。不要怪我。」他似乎對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媽的,吃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猶豫。
「我不會吃同類的,一定還有其它辦法從這裏出去。」我對他表示出了不屑。

「圖森破!!呱。」說着,他便跳入了水中。

我蹲在荷葉上沒了主意,顯然現在對我來說,只有在荷葉上才是安全的。荷葉承受不了那些大青蛙的重量,他們也就不會跳上來。可這湖真是太大了,根本找不到邊際,而且我的肚子也越來越餓了。

不時還有其他小蛙從荷葉上跳過來想要吃我,我只能趕緊跑開。

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吃東西,可我做不到。難道我也真要像他說的一樣,去跟同類拼命,吃別的青蛙?不行啊,青蛙是人類的朋友,是高於其它生物的,如果我在這裏吃了其它青蛙,等我出去了,那些喜愛青蛙的人,俗稱『蛤鬥士』不得殺了我?在他們眼裏,青蛙可是比人類還重要的啊。

我可怎麼辦?怎樣才能過得了這關? 

我又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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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兩天沒有吃到東西,我眼睛都餓紅了,真的想去試試吃掉別的青蛙了。可惜我沒有這樣的機會,因為沒吃過東西,我的身體在變得越來越小,比那些新來的還要小很多,他們每一隻都想吃掉我,我在他們的追擊下疲於奔命在一張張荷葉上。

我開始後悔起自已的無能與懦弱,不過是吃同類而已嘛,為了生存有什麼不可以的。現在好了,別人都在慢慢的變大,而我成了最小的一隻,誰都想的吃掉我。 

「呱!」從荷葉底下傳來了一聲叫喊。
我趕快本能的跳開。

「呱!別怕,是我啊。」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我怯生生的向水下望去,一隻個頭很大的青蛙,他的下巴有一顆痣。

「我呱,是你!」我想起來了,是第二道中帶着大家跑起來的那個小伙子。 
「是啊,蛤蛤,我見你被追殺了好幾天了,是不是找不到吃的啊?」他好像挺關心我的。

「嗯,我雖然餓,但我接受不了要吃同類這種事情,這是我的底線。」我又開始裝比了。雖然,我真的很餓,而且明顯是想吃也吃不到。

這時,他扔上來了一隻青蛙的屍體:「吃吧,我幫你抓的,我覺得你是個好人,跟我很投脾氣。」
我繼續裝比:「我不會吃的,我不能為了飢餓拋棄我的尊嚴。」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唉,真是個有骨氣的好男人。你要記得,在你的生命有迫切需求時,道德根本一文不值。不要抵抗你內心真正的渴求,還記得這裏的規距麼?想做就要做!你再考慮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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