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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禁道七日黑暗輪迴完整版

11楼 七海八千代 2024-2-24 20:35
在路上我發現,我們身邊的環境開始變化起來了,烏雲散開,天空漸漸晴朗,陽光慢慢的透射到大地上,道路也不再滿是砂石塵土而是愈發的柔軟,路旁的樹林開始生機勃勃的枝繁葉茂起來。
 
我環顧四周,深吸了一口氣,清新恬靜的感覺。
 
沒一會我們就走進了一個林中小村,村里都是簡單的茅草屋,但是炊煙渺渺,雞犬相聞,村中男女老少也是一派其樂融融。
 
真想不到在這七道之中還能見到這般生機盎然的景象。
 
判官遞給我一粒藥丸,一臉的壞笑:「呵呵,怎麼樣覺得這裏好吧?」
 
我接過了藥丸不明所以:「這裏是第五道?還有這藥是幹什麼的?」
 
他喘了口氣:「這粒藥叫『善因』,它的功效會讓你融入這個村子。進入了村子,你自然知道怎樣過關了,而且在必要的時候,會有守衛來幫你。」
 
我指了指在一旁低着頭的小志:「那他呢?」
 
「他有他的地方要去,把藥吃了吧。過了道我們還會再見。」說罷,判官便帶着小志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了森林中。
 
我看着手中的藥丸猶豫不決,這是第二次讓我吃藥了,這藥不會有副作用吧?我的腎本來就不好,不能給我吃壞了吧?
 
算了,為了過道,我一仰脖把藥送進了嗓子。接着便感覺頭暈目眩,兩眼一黑昏倒了過去。
 
黑暗中,一人清秀的女孩站到了我的面前。這感覺是如此熟悉,是白富美!
 
白富美?是你嗎,小美?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出去了麼?你為什麼拍我的臉?你說什麼?你大點聲,我聽不清!
 
「醒醒吧,醒醒!」
 
身旁的嘈雜的呼喚聲,讓我睜開了雙眼。
 
我躺在一個草屋的炕上,身邊圍滿了男女老少。
 
我想要坐身來,確感覺肚子脹得要命,非常吃力,我用摸去,我的肚子竟然脹得像塞了個旅行箱一般大。怎麼回事?
 
「哎喲,這是誰家的姑娘,真是可憐啊,都要生產了,卻被扔到這裏來,也沒有親人在身邊。」
 
「是啊,真可憐啊,那肚子看樣就要生了。」
 
「姑娘啊?你叫什麼名字啊。你是怎麼來的啊?」
 
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着,聽得我是雲山霧繞。他們在說誰呢?怎麼都在看着我說呢?不會是在說我吧?
 
我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襠下。
 
壞啦!!!!!
 
壞了!壞了!我的JJ沒了,我摸到的.....是個洞洞。
 
那個藥...我變成女的啦,混蛋!!一定是判官給我吃的那個藥。你就是這麼讓我融入村莊的嗎?王八蛋,失足少女流落異鄉,臨盆待產村民相救,你搞個毛的大新聞!
 
我還沒得來及罵出口,只感覺肚子突然好痛,裏面的東西在用力的踢踹拼命的想要出來,我這是要生了啊。
 
「快快,把接生婆叫來!」一位長着鬍鬚面容慈詳的老者,向村民們說道,看樣子是村長吧。
 
沒一會,便有一位老婆婆跑了進來,他讓我平躺在了床上,雙腿分開,擺成了標準了生產姿勢。
 
我的下身越來越疼,只感覺裏面像有一個水球突然炸開,接着便有好多液體留了出來,舒服了一點點,應該是羊水破了。
 
哎喲,我草,太疼啦,我下面都要被撕開了。
 
那老婆婆還不停的在用手往裏伸,嘴裏告訴着我:「深呼吸,深呼吸。」
 
我強挺着深吸了兩口氣。
 
她又告訴我:「用力,用力。」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女人總說生孩子最偉大了,要深呼吸,下面還要用力,又要忍着劇痛,孩子仍然遲遲的不肯出來,疼的我得我上面口吐白沫,下面屎尿橫飛,真是比第一道還有過之而不無不及。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哇!!!」的一聲,我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感覺下體一陣難以言喻的放鬆,便又昏了過去。
 
黑暗中,我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在漸行漸遠,烏黑順直的披肩長發,優雅嫵媚的柔弱身軀,是小美。
 
小美,不要走啊,你回頭看看我,是我啊,我是毅絲啊。
 
我伸手向她跑去,可她的身影還是越來越遠,直到慢慢消失。
 
當我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被窩裏,身旁坐着的是那位村長。
 
「姑娘,你生了個大胖兒子,而且你們母子都很平安。你是從哪裏來的呀?」他輕撫着我的額頭。
 
「我....我...我想不起來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好,看樣子他們就是世代生活在這世外桃源的人,根本不知道身處險惡的封禁之中,我怕說出真相他們會趕走我。
 
「嗯,孩子,那你就先安頓在我們村子裏吧,這裏什麼都有,等你養好了身子,再想起你的來歷也不遲。你現在有什麼感覺麼?」說着,老者還給我端了一碗水過來。
 
「我的胸,好漲。」我感覺胸很漲就隨口說了出來,說完我臉就紅了,我現在是女人了,跟老頭說胸漲,是不是有點不像話?
「呵呵,好啊,這是要餵奶了啊,你還沒看到孩子呢吧?」村長並不介意,並且讓接生婆把孩子抱了過來,輕輕的放入了我的懷中。然後表示我餵奶不方便,就藉故走開了,剩下我和接生婆在屋裏。
 
接生婆笑着跟我說:「餵吧。」
 
怎麼餵呢?嗯....我開始回想起在公交車上偷看別人給孩子餵奶時的情形,照本宣科的做了起來。首先,我解開了我的上衣,露出了我的咪咪,哇塞,好大好豐滿啊,頭還是粉粉嫩嫩的,真漂亮,我頓時硬了!啊不,我已經沒有JJ了,只是有種要硬了感覺而已。
 
想到這,我忍不住想吐自已一臉吐沫,看自已都能看得想硬,這是什麼心態!!
 
看着懷中的孩子,我的心瞬間就融化了,他真可愛,眼睛還不能完全睜開,胖乎乎小臉,兩隻小手還不停的伸向我的胸口,弩着小嘴,急切的想要吃奶。只是這孩子下巴上,怎麼好像有個痣。這不會是小志吧?
 
顧不得那麼多,我把孩子的臉靠近了我的胸,便餵起了奶來。
 
這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孩子甚至不需要任何提示,就吸吮了起來,完全是自發的意識。而且吃得我也很舒服,胸部一點點釋放出的快感刺激的我混身麻酥酥,真比擼管還要舒坦啊。我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抽了自已兩嘴巴,都是當媽的人了,還在想什麼擼管。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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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七海八千代 2024-2-24 20:35
在路上我發現,我們身邊的環境開始變化起來了,烏雲散開,天空漸漸晴朗,陽光慢慢的透射到大地上,道路也不再滿是砂石塵土而是愈發的柔軟,路旁的樹林開始生機勃勃的枝繁葉茂起來。
 
我環顧四周,深吸了一口氣,清新恬靜的感覺。
 
沒一會我們就走進了一個林中小村,村里都是簡單的茅草屋,但是炊煙渺渺,雞犬相聞,村中男女老少也是一派其樂融融。
 
真想不到在這七道之中還能見到這般生機盎然的景象。
 
判官遞給我一粒藥丸,一臉的壞笑:「呵呵,怎麼樣覺得這裏好吧?」
 
我接過了藥丸不明所以:「這裏是第五道?還有這藥是幹什麼的?」
 
他喘了口氣:「這粒藥叫『善因』,它的功效會讓你融入這個村子。進入了村子,你自然知道怎樣過關了,而且在必要的時候,會有守衛來幫你。」
 
我指了指在一旁低着頭的小志:「那他呢?」
 
「他有他的地方要去,把藥吃了吧。過了道我們還會再見。」說罷,判官便帶着小志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了森林中。
 
我看着手中的藥丸猶豫不決,這是第二次讓我吃藥了,這藥不會有副作用吧?我的腎本來就不好,不能給我吃壞了吧?
 
算了,為了過道,我一仰脖把藥送進了嗓子。接着便感覺頭暈目眩,兩眼一黑昏倒了過去。
 
黑暗中,一人清秀的女孩站到了我的面前。這感覺是如此熟悉,是白富美!
 
白富美?是你嗎,小美?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出去了麼?你為什麼拍我的臉?你說什麼?你大點聲,我聽不清!
 
「醒醒吧,醒醒!」
 
身旁的嘈雜的呼喚聲,讓我睜開了雙眼。
 
我躺在一個草屋的炕上,身邊圍滿了男女老少。
 
我想要坐身來,確感覺肚子脹得要命,非常吃力,我用摸去,我的肚子竟然脹得像塞了個旅行箱一般大。怎麼回事?
 
「哎喲,這是誰家的姑娘,真是可憐啊,都要生產了,卻被扔到這裏來,也沒有親人在身邊。」
 
「是啊,真可憐啊,那肚子看樣就要生了。」
 
「姑娘啊?你叫什麼名字啊。你是怎麼來的啊?」
 
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着,聽得我是雲山霧繞。他們在說誰呢?怎麼都在看着我說呢?不會是在說我吧?
 
我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襠下。
 
壞啦!!!!!
 
壞了!壞了!我的JJ沒了,我摸到的.....是個洞洞。
 
那個藥...我變成女的啦,混蛋!!一定是判官給我吃的那個藥。你就是這麼讓我融入村莊的嗎?王八蛋,失足少女流落異鄉,臨盆待產村民相救,你搞個毛的大新聞!
 
我還沒得來及罵出口,只感覺肚子突然好痛,裏面的東西在用力的踢踹拼命的想要出來,我這是要生了啊。
 
「快快,把接生婆叫來!」一位長着鬍鬚面容慈詳的老者,向村民們說道,看樣子是村長吧。
 
沒一會,便有一位老婆婆跑了進來,他讓我平躺在了床上,雙腿分開,擺成了標準了生產姿勢。
 

13楼 七海八千代 2024-2-24 20:35
我的下身越來越疼,只感覺裏面像有一個水球突然炸開,接着便有好多液體留了出來,舒服了一點點,應該是羊水破了。
 
哎喲,我草,太疼啦,我下面都要被撕開了。
 
那老婆婆還不停的在用手往裏伸,嘴裏告訴着我:「深呼吸,深呼吸。」
 
我強挺着深吸了兩口氣。
 
她又告訴我:「用力,用力。」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女人總說生孩子最偉大了,要深呼吸,下面還要用力,又要忍着劇痛,孩子仍然遲遲的不肯出來,疼的我得我上面口吐白沫,下面屎尿橫飛,真是比第一道還有過之而不無不及。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哇!!!」的一聲,我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感覺下體一陣難以言喻的放鬆,便又昏了過去。
 
黑暗中,我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在漸行漸遠,烏黑順直的披肩長發,優雅嫵媚的柔弱身軀,是小美。
 
小美,不要走啊,你回頭看看我,是我啊,我是毅絲啊。
 
我伸手向她跑去,可她的身影還是越來越遠,直到慢慢消失。
 
當我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被窩裏,身旁坐着的是那位村長。
 
「姑娘,你生了個大胖兒子,而且你們母子都很平安。你是從哪裏來的呀?」他輕撫着我的額頭。
 
「我....我...我想不起來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好,看樣子他們就是世代生活在這世外桃源的人,根本不知道身處險惡的封禁之中,我怕說出真相他們會趕走我。
 
「嗯,孩子,那你就先安頓在我們村子裏吧,這裏什麼都有,等你養好了身子,再想起你的來歷也不遲。你現在有什麼感覺麼?」說着,老者還給我端了一碗水過來。
 
「我的胸,好漲。」我感覺胸很漲就隨口說了出來,說完我臉就紅了,我現在是女人了,跟老頭說胸漲,是不是有點不像話?
「呵呵,好啊,這是要餵奶了啊,你還沒看到孩子呢吧?」村長並不介意,並且讓接生婆把孩子抱了過來,輕輕的放入了我的懷中。然後表示我餵奶不方便,就藉故走開了,剩下我和接生婆在屋裏。
 
接生婆笑着跟我說:「餵吧。」
 
怎麼餵呢?嗯....我開始回想起在公交車上偷看別人給孩子餵奶時的情形,照本宣科的做了起來。首先,我解開了我的上衣,露出了我的咪咪,哇塞,好大好豐滿啊,頭還是粉粉嫩嫩的,真漂亮,我頓時硬了!啊不,我已經沒有JJ了,只是有種要硬了感覺而已。
 
想到這,我忍不住想吐自已一臉吐沫,看自已都能看得想硬,這是什麼心態!!
 
看着懷中的孩子,我的心瞬間就融化了,他真可愛,眼睛還不能完全睜開,胖乎乎小臉,兩隻小手還不停的伸向我的胸口,弩着小嘴,急切的想要吃奶。只是這孩子下巴上,怎麼好像有個痣。這不會是小志吧?
 
顧不得那麼多,我把孩子的臉靠近了我的胸,便餵起了奶來。
 
這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孩子甚至不需要任何提示,就吸吮了起來,完全是自發的意識。而且吃得我也很舒服,胸部一點點釋放出的快感刺激的我混身麻酥酥,真比擼管還要舒坦啊。我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抽了自已兩嘴巴,都是當媽的人了,還在想什麼擼管。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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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七海八千代 2024-2-24 20:36
後來,他們把村里一間閒置的小房讓給我住,每天給我送菜送飯,洗衣打掃,幫助我餵養孩子。
 
就這樣,我在村子裏安置了下來,我開始適應起了當一個母親,還給兒子起了個好聽的名字『毅子』。
 
我漸漸明白女人為什麼總是會莫明其妙的發飈了,尿尿要蹲着,尿完要擦,每晚再累再困也要先洗了屁屁才能睡,胸上時常得帶着兩個大鋼圈,特別是每個月還有一個星期夾着衛生巾的生活,走路時濕濕的捂得洞疼,不小心漏出來了一點髒了褲子,更是難洗的要命。
 
煩吶。
 
兒子一天天的長大了,除了有些任性以外哪都好,聰明伶俐,身體鍵康,最喜歡聽我給他講着故事睡覺。下巴的痣也慢慢的消了,讓我沒有了那份擔心。
 
有時,他也會不聽話,做一些讓我生氣的事,可是當我耐不住性子要跟他喊時,他就會哭了,我便完全不忍心再繼續訓他,畢竟是親生骨肉嘛,誰又能捨得。
 
轉眼,他已經五歲,大概是因為我總喜歡讓他自由,對他有些放縱,他經常和村子裏其他的孩子打架了。每當他頭破血流滿面淤青的回到家裏,我心都要碎了,一邊給他擦着藥一邊告訴他,不要害怕不要生氣,咱們早晚有一天會還回去的。有時我還會暗地裏教訓一下那些欺負他的孩子,讓他們不敢再對兒子動手。哈哈,我是個好媽媽吧?
 
七歲那年,我送他去讀書,可是在學校門前,他哭的死去活來,抱着我的大腿不肯鬆手嘴裏哭喊着我要拋棄他,我實在忍不下心,就決定不讓他去學校念書了,每天在家教他讀書寫字。那段時間,村子裏還經常有人想給我再找個婆家,可都被我拒絕了,我並不是不想找個人陪我生活,一起撫養孩子,孤兒寡母的確實活的很累,可一想到結婚的對象將會是個男人,我還是接受不了。村民們因為這事還都夸是個忠貞不渝的好女人呢。
 
可是好景不長,兒開始不再喜歡聽我的教導了,只顧着每天在村子裏瘋來瘋去的玩樂,雖然我很生氣,但當我看到他玩的很開心並且不再受他人的欺負,我也釋然了,讓他自已學會成長,不也是很好的麼?
 
十幾歲開始,我有些管不住他了。他成了村子裏小霸王,開始去欺負別的孩子,還搶他們東西,搶不過時甚至還會去偷。我想讓他聽話點少惹點事,可他根本不聽,有時我一訓他,他就跑出去幾天不回家,讓我寢食難安非常的着急,生怕他在外面出事。他回家後,我也只能給他做好飯菜換好衣服,不敢再訓他。
 
兒子慢慢的不再跟我交流了,以前他被人欺負或者有了什麼傷心事,總是會回來跟我哭,而現在,一回到家就趴在床上大睡,對我愛理不理。而且經常有村民找到我,跟我說他又做了什麼什麼壞事,讓我多管管他,實在不行就揍他幾頓讓他長長記性。可他們哪知道,兒子是我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我怎麼捨得打他。我也只好應付着村民,回家後對他更加關心,希望能夠用道理和母愛去感化他,讓他早點懂事兒。必竟都是從孩子過來的嘛,犯一些錯誤也是可以原諒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他長大了,我有時不再清楚他腦子裏在想什麼,除了回家吃飯睡覺跟我要錢,幾乎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跟我說,有時我關心他兩句,他馬上就會閒我嘮叨,甩手離去。 ..........
 
不知不覺,在第五道里過了二十幾個年頭了,我已經沉溺於釋放自已的母愛甚至忘記了我是這封禁中的犯人,看着我的兒子如今已成了壯實的大小伙子,我就感到這些年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只可惜,他的性格越來越暴躁了,眼神中經常透出讓我也有些害怕的兇狠和憤怒,村子裏的人們都已經怕了他,總躲着我們母子倆。但這些都不能阻止我對他的愛,那是永遠不能割捨的血脈上的親情。
 
這一夜,我在夢中又見到了小美,向她訴說着我生活的種種困苦和對兒子的無奈,其實這些年每當我感到彷徨和無助時,她總是會出現在我的夢中與我共同承擔痛苦。 「毅他娘,快醒醒吧,出大事兒啦!!」我被鄰居急切的敲門聲驚醒。 我趕緊換上了衣服,打開了門。
 
「毅他娘,你兒子出事啦,現在正在村頭呢,老村長和村民們都在那。快去看看吧。」說着鄰居便向村頭跑去了。
 
我趕緊穿好衣服追了過去,一路上心情忐忑不止,兒子這次又是惹了什麼禍了?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當我趕到村頭時,發現兒子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了柱子上,而且被打的混身是血,圓瞪着雙眼惡狠狠的盯着周圍的人,老村長顫顫巍巍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抬手扇了他一個嘴吧:「你個混帳啊!」
 
這麼多年了村長年老體衰已是時日無多,卻仍然為村子盡心盡力,我從未見過他如此憤怒,一個巴掌打完,他差點沒站穩,看來這回事情真的是很嚴重。
 
見兒子被打的這麼慘,我趕緊跑過去跪倒村長面前:「老村長,這是怎麼了啊。我兒子犯了什麼錯讓您生這麼大的氣啊?你們怎麼把他打得這麼重?」
 
剛才那一巴掌累得他氣喘吁吁,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毅子他娘,這些年來,我們村子裏的人對你們母子怎麼樣?」
 
我點點頭:「嗯,沒有村子人的照顧,我們母子倆也活不到今天。」
 
村長皺着眉頭:「即然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多次提醒你嚴加管教他,你就是不聽呢?任由他禍害我們村子。」
 
我被質問的說不出話來:「我...我...」
 
村長咳了兩聲,接着說道:「毅子他是從小就惹是生非,我們原諒他;長大了一些就在村子中飛橫跋扈我們也能忍。可是今天,他做的事兒,我們絕不能再容他了。你知道麼,他曾經幾次調戲我的孫女,剛才,竟然趁夜強闖了我孫女的閏房,禍害了我的孫女!作孽啊。」
 
村長的幾句話尤如五雷轟頂,我的兒子,竟然做出了這般傷天害理之事? 我轉過頭去看着他,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愧疚,反倒有幾分得意,衝着村民們喊到:「那又怎麼樣,你們還敢打我!我要讓你們全都後悔碰過我!!!」
 
一見他這般的叫囂,周圍的村民全都拿着棒子沖了上來,「打死他!還不知錯!」「王八蛋!!」「這麼多年我們受夠了。」 ,看樣子他們真的要打死我兒子,我嚇得趕緊跪着給他們嗑起了頭來。可他們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直奔着被綁着的兒子去了。
 
這時,老村長大喊了一聲:「都住手!!」
 
他再一次站了起來,雙手擺動着,示意大家不要動手:「鄉親們,我知道你們的憤怒,咱們村里這麼多年來從來沒發生過這樣傷天害理之事。可是如果打死了他,那咱們不是做的更加傷天害理?」
 
村長把我扶了起來:「毅絲,你是個好女人,可是你和你的兒子不能再呆在這村子裏了。我給你們一次機會,今天晚上你們回去收抬東西,明天就離開這裏吧,永遠不要再回來了。否則,再見你到的兒子回村子來禍害,我們真的打死他,絕不會再手軟了!你們走吧。」
 
我趕緊向老村長連嗑了幾個響頭:「謝謝村長,饒我兒一命。我們今晚就收抬東西。」
 
說着,我幫兒子解開了繩子,攙着他往家裏走去。
 
背後,村民的喊聲此起彼伏。「滾出去!」「再見着就打死你!」「快點滾!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回到家了,兒子坐在了炕上,我開始收抬起了細軟。
 
他低着頭自言自語:「媽的,這幫雜種竟然有膽趕我走!!」
 
我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一個巴掌扇了過去:「你個畜牲!!還不知道錯!!」
 
他被我打的一愣,眼神中又透出了那股讓我也有些膽寒的兇惡:「連你也打我?」
 
我也愣了一下,因為我才意識到我這是第一次動手打他。
 
此刻眼前的兒子讓我感到如此的陌生,他低下了頭聲音惡狠狠的透着壓抑:「 玩了個小娘們而已,你們竟然還敢合起伙來搞我。好!!我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我是誰!」
 
說着,他衝進了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出來。
 
我趕緊上去拽住了他:「你要幹什麼啊,兒子,你瘋啦?」
 
他一把就推開了我,我重重的向後摔去,『砰』的一聲,後腦撞在了炕沿上,鮮血順炕沿淌到了地上,接着便意識模糊了,我向兒子伸出了手希望他能拉我一把,可他一臉冷漠的看着我,惡狠狠了說了句『活該,你個老婊子。我再也不想聽你一句廢話了。』便拿着刀走出了門去。
 
我的心徹底的涼透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小美出現了,她從黑暗中緩緩的向我走來,把我扶在了她的腿上,拿出了一條毛巾幫我包紮了起來。
 
她微笑的看着我:「醒醒吧,還沒結束,你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還有什麼事沒有做完?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她,便醒了過來。
 
天已經大亮了,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我的身上,我躺在地上,頭已經是包紮好了,滿屋子的煙味,有兩個人站在我的身邊看着我。
 
我仔細一看,是那兩個守衛。
 
我用手摸了摸後腦,已經不是那麼疼了,坐了身起來,扇了扇鼻前刺鼻的煙味,問道:「你們倆個怎麼來了?哪來的這麼大的煙味?」
 
他倆的表情冷漠:「我們是來幫你收抬爛攤子。」
 
「什麼爛攤子?」
 
他倆沒有回答我,把我攙了起來,向屋外走去。
 
一開屋門,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我用力擦了擦雙眼,用手擋住了陽光,結果看到的景象把我嚇壞了,村子裏的草房都燒成了殘垣焦炭,有的還在冒着滾滾的黑煙,地上到處都是血跡和焦灰,趴着好多被燒焦的屍體。
 
「這是怎麼了?」我躲在守衛的身後膽怯極了。
 
「是你的兒子,他昨晚放火燒了村子裏每一間屋子,逃出來的村民也都全慘死在了他的刀下。」他們回答到。
 
「什麼!!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是真的,我們眼看着他做的這一切。」
 
「那你們為什麼不攔住他?就讓他殺掉每一個人?」我差點癱倒在地上。
 
「你是他的母親,你都攔不住他,我們為什麼要幫你攔?」
 
我被問的一時語塞。
 
他倆帶着我向村頭走去,一路上屍骸遍地,我嚇的不敢睜開眼睛。這真的是我兒子干的麼?
 
來到村頭,我終於相信兩個守衛所說的話了。
 
此刻,我的兒子正坐在地上,手裏拿着那把滴着血的菜刀,他的面前是昨晚那根綁着他的柱子,而上面綁的是奄奄一息的老村長。
 
他的嘴裏不停的咒罵着村長:「老東西,搞我?搞我的人都得死。我特意把你留到最後,我讓你親眼看看,沒有人敢讓我走!」
 
村長老淚縱橫,低着頭已是萬念俱灰。
 
看到這一切,我想要跑過去攔住他,可兩個守衛拉住了我,遞給了我一把近一尺長的匕首。
 
「拿着它,你知道該幹什麼。」
 
我接過了匕首,點了點頭。
 
「不要!!」我推開了兩個守衛向他沖了過去。
 
他回過頭用佈滿血絲的雙眼望着我:「老婊子你來啦,看到了吧,敢反抗我,就是這樣的下場!!再攔我,連你也殺。。」
 
說着他轉回頭去,向老村長舉起了手中的刀。
 
我多麼希望他沒有說出這樣的話,多麼希望他真的把刀放下,多麼希望他能放了村長,因為那樣,我們至少就還有一絲的希望,哪怕只有一絲。可惜那是連我自已心底都不能相信的奢望。
 
接下來,我做了我這一生最不想做的事,用盡全身的力氣跳向了他,把匕首從他的背後猛的插了進去,他的血飛濺得我混身都是。
 
他被這突來其來的一刀扎了一個踉蹌,接着用力的一甩,把我摔躺到了地上,轉過身來先是眼神詫異的看了我幾秒,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已胸前刺出來的刀尖,接着便舉起了手中的刀向我走來,我被嚇得急忙用雙腳蹬地,想要向後挪動身體。
 
可他沒走兩步,便栽倒在了地上,口吐着鮮血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他死了。
 
是我殺了他。
 
我殺了我的兒子,我的親生骨肉。直到這時,我的眼淚才慢慢的順着眼角流了出來。
 
我哭着爬到了他的身邊,用手摸着他的頭,眼中不斷閃現着這些年來我們經歷過的一切,第一次給他餵奶,第一次讓他自已走路,第一次被人欺負回到家裏趴在我的懷中哭,還有那些每一晚伴他入睡時我講給他的故事................
 
到頭來,我們母子卻落得這樣的結局,這是為什麼?
 
兩個守衛把我從他的身上拉開了,我坐在地上,腦子裏一片混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森林中走了出來,是判官。
 
我呆若木雞的看着他。
 
他蹲在了我的身前,微笑着說道:「因果循環,無形無相。善因易種,善果難收。第五道,你通過了。」
 
我根本不想聽他那些狗屁話:「為什麼?為什麼我和兒子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他笑了笑:「因為你給了他太多的自由。」
 
我歇斯底里:「那是因我愛他,所以才給他自由。我從沒有教他做惡,而是一直想讓他成為一個好人。用愛來教育他。」
 
「可是你錯了。」
 
「愛我的孩子也是錯?」
 
「對,你錯在太愛他,給了他太多的自由。」
 
「那我該怎麼做?」
 
「約束!」
 
「約束?」
 
「對,有約束的自由是自由,沒有約束的自由是毀滅!」
 
我無言以對,陷入了思考...........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他拉了我一把,讓我站起來看好眼前將要發生的事。
 
隨着他的手一揮,一陣狂風吹過,兒子的屍體化做了灰塵飛向了遠方,接着,整個村莊也隨之灰飛煙滅。森林的綠葉,地上的泥土,天上的太陽也全都化為烏有。
 
一切,都回到了通道的昏暗與陰霾。
 
我看着判官,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信便是真,不信便是假,何必太在意?我們去下一道吧。」
 
我摸了摸我的身體,果然,我也恢復了男兒身。
 
在通往下一道的路上,我的大腦中仍然不停的閃現的在村子裏發生過的一切。
 
這一道是如此的真實,我還清楚的記得兒子的樣子,老村長的慈祥,村民們的善良,還有我最後痛下的殺手。這一切,對我又意味着什麼,僅僅就是在簡單的告訴我--愛是需要有約束的麼?
 
第五道 完
15楼 七海八千代 2024-2-24 20:36
下面一道就有點政治敏感了
16楼 七海八千代 2024-2-24 20:37
第六道交易
  
  向前走,我總是會很迷茫,那是對未來的恐懼?還是對曾經的懷念?
  
  在通往第六道的路上,判官和我饒有興至的聊了起來。
  
  他的態度越發溫和了,原本鐵青的死魚臉看起來也不再那麼醜陋猙獰。也許這就是白富美曾經多次試圖告訴我的,只有當你認真的想要去理解時,才能不被外表所迷惑。
  
  「還在想第五道的事麼?」他還挺關心我。
  
  「嗯,不敢相信,我已經過了五道。我在這裏多久了?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我都快忘了。出去以後我還能適應麼?」我搖了搖頭。我現在甚至連最初的幾道是什麼樣子都有些印象模糊了。
  
  「呵呵,多久了?我們這裏沒有時間,按現實世界計算的話,五天而已。剩下的路已經不遠了,下一道,也不會那麼痛苦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哦?下一道是什麼樣子的呢?」我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害怕。
  
  他看了看我,笑了:「第六道不需要再經歷任何特定的試煉。所有的一切,取決於你。」
  
  我沒聽懂,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他望向了前方:「第六道,我們滿足你一個願望。」
  
  「願望?」我不信在這裏還會有這樣的好事。
  
  他點了點頭:「是的,你有什麼原望麼?只要是合乎邏輯的願望,我們在這一道中我會幫你實現。」
  
  我開始沉思了起來,因為我想不起我還有什麼願望了,讓小志不再恨我?讓白富美回到我的身邊?讓我的兒子再活過來?還是馬上把我放回現實世界?回去了我又該怎麼樣生活?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很多人到這裏都會沒了主意,我幫你想想吧,你還記得你是因為什麼來到這封禁之中的麼?」
  
  我是因為什麼來到這裏的?呃.......絕望,放棄,錯誤,反抗,背叛??
  
  反抗!對了,是反抗,我是因為反抗壓迫而進入的這裏。我反抗的是什麼.....好像是一種制度,但記不得那麼具體了。
  
  我向他點了點頭:「嗯,我是因為對某種制度的不滿而來到這裏的。可惜是什麼樣的制度,我都已想不起來了。」
  
  他大笑:「哈哈哈哈,任何一種制度都是會有人不滿的,除非是你制定的制度。」
  
  我看着他:「有什麼可笑,制度本身的錯誤才是導至它的為人所詬的最大原因。」
  
  他點了點頭:「呵呵,似乎你的願望找到了啊。要不要試試自已來定製度呢?」
  
  「什麼意思?」
  
  他拿出了一盒香煙,還遞給了我一顆:「其實你並不是對制度不滿,只是對統圌治不滿。這樣如何?我仿照現實為你創造一個世界,你去當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制定出完美的制度。就算是給你一次重新開始人生的機會,而這次你將會是統圌治者。怎麼樣?」
  
  我有些猶豫:「。。。可是,我已經忘了現實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了,而且我對管理國家也是一竅不通。」
  
  他幫我點燃了香煙:「嗯,不用擔心,你會適應你的國家的,我會給你設計一個對你絕對忠心不二的人來輔助你,他盡他所能的幫助你,為你提供你需要的所有信息,由你做出最終的決策。這樣你就可以去改變和制定你想要的制度,創造你完美的國家了。嗯,另外,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隨時終止這個願望,如何?」
  
  我抽了兩口香煙,思量着他的想法,感覺腦袋有些發沉,這煙好香,浸人心肺,抽得我有些昏昏欲睡......草!不對,這煙里有東西。又給我下圌藥?
  
  我趕緊把煙扔到了地上指着煙問他:「這煙...這煙怎麼回事?」
  
  他看着我一臉壞笑:「這煙就是送你去願望中的啊。」
  
  我只感覺雙膝癱軟,眼睛酸澀的望着他:「我他娘的還沒決定要不要這個願望呢啊。」
  
  他把我扶着放躺在了地上:「哎呀中了,就這了吧,相信你會完成願望的,我對你的能力還是有信心的!我還挺多事要去處理,就不陪你啦。記住,這是你的遊戲,為所欲為吧。」
 
這王圌八蛋,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了手,指着他,想要罵他兩句,可是已口齒不清了。
  
  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蹲在我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對了,還有件事,你的白富美妹子留了封信讓我轉交給你。等你醒來時再交給你吧。」
  
  然後,我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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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七海八千代 2024-2-24 20:37
等我睜開眼時,已是正座於會堂之中的會議桌上,我迷茫的環顧着四周,只見桌上坐起七八位中老年男子正在的盯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說點什麼。
  
  我哪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也盯着他們看,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
  
  見盯了我一會我沒反應,他們中有個人便問道:「主圌席,這個事?您說怎麼辦好啊。您怎麼半天不說話了?是不是對我們的意見不太滿意啊?」
  
  我一頭霧水的愣在那。
  
  這時,身旁的一個年紀五十左右的人小聲的跟我說話了:「餵?」
  
  我趕緊看着他,這傢伙怎麼這麼面熟,雖然已是滿臉皺紋,但下巴有顆痣我印象很深,我小聲的問道:「我圌草,小志?」
  
  他趕緊在桌下踢了我一腳,把嘴趴到我的耳邊:「小聲點,叫我老志。你跟他們說身體不舒服。先散會,再議。」
  
  噢,我明白了,原來判官為我創造的這個忠心的助理,就是他,什麼模樣的不行非得造成小志的模樣,這判官真是沒好心眼。
  
  我提了提衣領:「咳~~大家,先散會吧。事情再議。」
  
  他們幾個頓時炸開了鍋『哎,主圌席,我們幾個聚到一起不容易啊。』『就這麼散了,再聚很難的啊。』『唉,這麼忙抽圌出空來,什麼事也沒談成。』
  
  這時小志,不對,該叫老志了,他緩緩站起了身來:「啊,各位部圌長,今天主圌席的身體不舒服啊,帶病參會,但是各位的意見主圌席心裏有數了,散會吧。」
  
  他們很不情願的走了。
  
  只留下了我和老志坐在屋裏。
  
  老志拍了拍我的肩膀:「老毅啊,今天你這招玩的高啊,裝傻充愣不給他們答覆,很好。」
  
  他叫我老毅?我向屋內的一面鏡子望去,果然,自已現在也和他一樣,滿臉皺紋,看起來怎麼也有五十歲了吧。想想也對,當一個國家的領導,年紀又怎麼可能年青呢?
  
  我回過神來看着他,不知該說什麼,我連開會在談什麼事都不知道,靈機一動我想出了一個辦法,乾脆來個順水推舟:「嗯,老志,那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呢?」
  
  他看了看我,想了一會,說道:「不能打,還是先忍忍吧。別看他們身居要職都是部圌長級別,可是心都不在這個國家上,各自盤算着自已家族的前景,你知道,最近民冤很沸騰,他們想借這個機會慫恿您打一場戰爭來轉移民眾對他們的不滿,其次他們控制的各個環節也都會從戰事中受益,而戰後的黑鍋還要你來背。而且這件事本身也不是任國所想,應該是茂國背後控縱又來試探我們的底線。現在國家原始積累即將完成,處在緊要關口,小不忍則亂大謀啊。根茂國任國的帳,我們遲些再算。」
  
  看着他說的頭頭是道,我根本不知所雲,什麼茂國任國的,無奈只好裝懂的點點了頭:「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嗯,老毅,坐在這個位置,記得不要相信任何人,他們表面對你忠心,可都有各自的打算,咱倆還要多加小心啊。」
  
  然後他起身便準備離去了,在他走前,我讓他幫我對外界稱病,三個月內不見客,不辦公,大小事務他全權代圌理。
  
  我需要對這個世界進行了解,這三個月我每天都在看電視,報紙,雜誌,上網,找老志一起討論國情現狀等等。通過各種能想到的渠道來了解國家的一切。
  
  真的,國家領導的生活真是挺沒勁,天天除了會見這個就是會見那個,三餐飲食都得嚴格按照食譜來,基本全是素的,吃的直犯噁心,最後還得天天檢查身體,一點自已的私人時間也沒有,上個廁所後面都要跟四個保圌鏢保護着。還好有小志,沒事偷着拿些上好的酒來,再帶上兩大碗紅燒肉,我倆就能能痛快的喝點小酒,美餐一頓。
 
  這三個月的學習收穫還是不小的,我知道了我的國家叫『主』國,是一個高速發展並基本要完成原始積累的國家,由我領導的『共同黨』一圌黨專圌政。而老志口中的『茂』國是現在世界的最強國,軍事能力和經濟實力都處於世界的統圌治地位,目前國家主旨就是在國際上打圌壓其它國家的發展,以便於保證自身的統圌治地位,再通過統圌治地位來掠奪他國資源以供自身發展。好在這個國家離我的國家很遠,能力還不足以完全壓制我國,但他們從不放棄任何能夠壓制的機會,比如我們在開會時說的那件事,原因便是茂國通過操縱我身邊的一個小國『任』國,屢次對『主』『任』兩國的爭議領土進行駐兵,並且驅逐我國人員進入,甚至攻擊我國在爭議領土周邊的部隊。說白了就是在不斷的進行挑釁,這樣的事已經發生過太多次了,『茂』國也知道我是不會出兵開戰的,但他仍然不停的繼續着他的騷擾,在我看來他這麼做其實也沒什麼深層次的原因,就好比養狗,有些殘圌暴的養主,即使養的狗再乖,有事沒事也都會把狗踢一頓,就為了顯示自已的主人地位。
  
  國際上這些問題我倒都不是很擔心,因為除非聯合國眾國對我動用武力,不然『茂』國想從外界搞垮我幾乎是不可能的,以我國在世界上的地位,他對我動武就意味着世界大戰了,他是斷然不敢的。他自已也深知,必竟想反抗他的國家也是很多的,都在忍氣吞生等待時機而已,他的盟友是明,我的盟友在暗,他能聯合,我也能聯合。所以,只能偶爾對着我國放放嘴炮來點隔靴搔圌癢的小挑釁了。我的國家根本不用答理他,要做的事就是發展經濟帶動國家整體實力,『悶聲發大財』便可以了。
  
  我的國家現在面臨的主要問題其實是來源於國內,國家的原始積沒有通過外界掠奪,基本全來自於國家內部,已經過度傷民。現在國家運營的方式是用過度稅收從人民手中向國家集中基本資源,再把資源分配給各大家族讓他們建立處於壟斷地位並能把持家命脈的國企,禁止民營與國企競爭,他們再進一步通過壟斷地位向民眾榨取利潤,以建立更加強大的國家企業,通過國家企業來拉動國家整體經濟實力,當國家能夠從世界經濟中開始賺圌錢時,再把錢返還於百姓,達到國富民強的最終目標。打個比方,國家是一棵樹,各大家族掌握的企業便是樹根,民眾則是土地,樹根通過源源不斷的從土地中汲取營養供給樹幹的生長,樹幹成長後再落下葉子與果實,返還給土地營養,達到一套完整的循環。這套理論似乎行得通,但實現起來卻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當各大家族做強做大以後,自身的貪婪使他們開始各自為政,不再對我言聽計從,他們知道我動不得他們,家族之間相互都有着緊密的聯繫,動一發則傷全身,牽扯到的方方面面甚至會讓國家出現動盪。
  
  樹根畸形的生長已遠遠超過了樹幹,快把土地榨乾了,而營養又幾乎都消失在了眾多樹根盤知錯節的生長中,再加上腐圌敗的蛀蟲無孔不入的貪婪啃食着樹幹,樹幹只能得到杯水車薪的可憐供給,根本沒能力落下葉子和果實。這樣的結果導至民冤沸騰,我們只能動用國家權力持續壓制民聲。現在,壓制已經太久,一根索火導都可能會導致致命的反彈。
  
  「我明白我該做點什麼了,可是如何去做?我毫無頭緒」我坐在老志面前,像個驚慌的孩子,我知道這個時候只能相信他,因為他是在這個虛擬的世界中唯一會死心踏地幫助我的人。
  
  老志很明白我的心意,而且和我一樣的想法,想要去改變現狀,但勸我不要急於求成,一切得從長計議。
  
  他握着我的手:「我的大概想法是,首先,以緩解民冤為由減稅,稅少了就能一點點減少對各大家族權力和金錢上的優惠,讓他們發展減慢。然後不要盲目追求高端發展,把國家重心從經濟建設中偏移出來,建設教育,醫療,社會保障以及其它能帶動國家長遠發展基礎項目,一方面穩定國家根基,另一方面還能進一步緩解民冤。這些做法利圌國圌利圌民,我想幾大家族是不敢反對的,然後慢慢開放並引導輿論,將百姓積壓的怒火轉移到他們身上,通過順應民意來牽制這些家族,您手握軍權,他們也不敢跟你硬斗。等到時機成熟,開放嚴格透明的社會監督管理機制,直接打破他們的襲斷地位,取消民營限制並鼓勵支持民營,把他們手中的國企都推入市場競爭,到時能者居之,國家自會受益。我們用人民養肥了他們,還得用人民來打垮他們,這個過程也許要十幾二圌十圌年,過程也許會很痛苦,但我相信結果一定會是好的。」
 
  雖然不知道老志在說什麼,但我覺得很厲害的樣子:「幾大家族不敢跟我們明爭,可老百姓真的會順着我們的意願走麼?而且我們的公務人員如此腐圌敗,任何政策幾乎都難以執行下去。」
  
  老志笑了笑:「別忘了我們手中握着輿論,我們製造一個神,讓神來帶動人民,百姓很好騙的,神塑造的好,他們就會跟着神走的。至於那些蛀蟲,好辦,給他們下死命令,誰的任務沒完成就殺,他們雖然貪,但還不傻,不會不辦事的。況且多殺些不辦實事的貪圌官,還能多得到一些百姓的支持。」
  
  我摸了摸頭:「然後呢?幾大家族都死了,他們掌握那些關乎國家命脈的企業怎麼辦?國家還怎麼發展?」
  
  他的眼神很堅定:「到時,只要有營民的競爭,良好的市場環境,就不再需要全靠他們的國企來帶動國家了。把資源儘量返還於百姓,倉稟足而知禮節,他們富了自然也會安居樂業,只要確保社會不出現大的動盪,我們就可以學學發達國家搞多黨輪職互相監督了。這樣即可以讓經濟在競爭中保持活躍,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腐圌敗,而且可以在多黨的監督下確保不再出現家族國企這樣瘋狂榨取人民的怪物。」
  
  老志說的頭頭是道,讓我信服的連連點頭,我開始有些感謝判官了,為我創造了這麼一個好幫手。
  
  我握緊了他的手:「嗯,就照你說的辦吧,但是造神不要造我。呵呵,我不喜歡出風頭,事情都由你來做吧,只要能把國家治理好,什麼都由你,我會一如繼往的支持你。」
  
  他眼中含圌着熱淚:「老毅,相信我,當我們完成了這一切,這個國家會永遠記得我們。」
  
  我微微一笑,記得個屁,你就是我虛幻世界中的一個虛幻角色罷了,呵呵,比我還認真,我不是不想當神,只是當神太累了,要東奔西跑,這些累活全由你來吧。反正不過是我的一場夢,治理國家就由你來,我就去遊山玩水週遊世界,快快樂樂的做完這場夢。自已爽了,國家好了,豈不兩全其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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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七海八千代 2024-2-24 20:38
就這樣,我和老志開始了我們的計劃,他沒日沒夜廢寢忘食的工作,東奔西走,親民勤政,用輿論引導和實際行動來塑造自已的形象。我呢?借國訪的名義開始在世界各地上山下海,珍饈燕翅,閱盡佳麗,酒池肉林,奢靡並愜意的瀟灑起來。在他需要時,我就動用一下手中的權力,必要時甚至出動軍權來保證沒人敢質疑他。
  
  有時我會回國一陣,假裝辦辦公,畢竟老志為了幫我的建設我願望中的國家那麼辛勞,我也不能表現的讓他太傷心嘛。
  
  老志的計劃還真是實行的挺順利,沒幾年,他在國內的公眾形象已經越來越偉岸,幾大家族受限吃憋的同時迫於民眾壓力只能敢怒而不敢言。老百姓因為減稅,教育,醫療和社會保障的改善也不再冤聲載道,都稱這幾年老志狠殺貪圌官清廉治國勤政為民,是個百年難遇的好總圌理。
  
  一開始我還覺得老志做的很好,可慢慢的我感覺越來越不爽了。人民開始都傾倒在他的帳下,我的名字越來越少的出現在公共視野,開放了輿論以後,我上網時發現老百姓竟然很多都在罵我,說我不作為,根本不如老志那樣為民造福,居其位不謀其政不配做國家的領導人,更有甚者開始直呼讓我下台!草,反了你們了?你們不過是活在我的幻想中,沒有我就沒有你們,不是我同意老志這麼做,你們能有今天,能過上這麼好的生活?
  
  一氣之下,我決定再次禁掉輿論自圌由,雖然老志一再勸我為了百姓為了國家長遠的利益受這些委屈是值得的,可這次我沒完全聽他的,還是禁了一部分。從此以後,各種媒體上都不再允許出現對我的負面評論。
  
  我沒什麼過分的要求,我一心為你們好,就因為我沒在你們心中豎起這個神的形象,你們便開始不明就裏的罵我,不理解我的苦心也罷了,甚至還想危脅我的權力,那怎麼行。
  
  我記得在我下了決定之後,老志失望的看了看我便沒再說什麼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這麼繼續着,我繼續我的歡樂,他繼續他的治理。我偶爾會回國看看事情發展的如何,轉眼十多年便過去了,
  
  歲月真是不饒人啊,我的身體開始一天不如一天了,老志的計劃也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各大家族在他的打擊下一一垮圌台,國家經濟雖然因為形勢動圌亂有所倒退,但也從畸形的家族國企的陰影中慢慢的走了出來,經濟開始回暖,國民幸福感提升,國力再一次露出強盛的苗頭。
  
  看到形勢已如我所想,這麼多年也玩的夠本了,我在想是時候回去接手老志,好好當一當我的國家領導了。真是有些後悔,當初跟判官許願時沒加一條設定讓我永遠不老,那樣我就能永遠活在這理想的世界中統圌治着屬於我的國家,是不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這次回到國內,我和老志徹夜談了一次。我把準備接手的想法告訴了他,他並沒有牴觸情緒,把規化出來的國家前景事無巨細的告訴了我,還表示準備退休不再參政了,這十幾年為了完成了這一切,他已是心力憔悴,無心再戰。
  
  他坐在我面前,眼神不再像當年那般神采奕奕,而是充滿了疲憊:「民智已開,是時候開放黨禁了,我把國家的後續相關計劃都交待部署下去了。你不用太費心,具體的事下面的人會一步一步的執行。以後,健康的社會體制會讓國家自已向前走的。呵呵,用不了多久,你也應該要退了吧。我等着你,到時咱們兩個老伙記都搬到海邊去住,天天釣釣魚,喝喝酒,把事情都留給後輩去做吧。」
  
  他的這番話說得我有些感動,我的人生如果真能有這樣一位不遺餘力的與我共同實現夢想的朋友,那該有多好。可惜,這一切發生在我的夢中,當這個夢醒來,所有都將化為虛無。
  
  我擁抱着他,眼角有些濕圌潤:「感謝你,老朋友。你幫我創造了這個幾乎完美的國家。你確實累了,應該休息了,但你仍然是這個國家的靈魂,我永遠不會忘了你做的一切。」
 
  就這樣,老志退居二線,我開始正式接手那些他一直在替我做的但原本就屬於我的管理工作。
  
  可我發現事情已經遠遠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了,大概是我架空的太久了,高層的官員們都不太聽命於我,有事總是先去找老志商量,然後再由老志轉答給我。我直接做出的決定他們也總是會提出反對,然後還得讓老志去一一說服他們。而下層人民也總是對我所做出的決定提出抗議,每一次都會暴露出各種各樣的問題反彈回來。
  
  我漸漸明白,這個國家現在除了老志,已經不再認可任何人了,老志已經成為了這個國家的精神領袖,我對國家的統圌治也要在他的陰影籠罩下才能進行。
  
  而且最讓我接受不了的了,每次議會時,他們總是跟我提議完成老志退休前未完成的工作----開放黨禁。開放了黨禁那就意味着我的統圌治地位將被直接終結,讓能者居之,這可不行,這是我的夢想,怎麼能讓別人當了主角,我得打破這個僵局。
  
  我冒出了一個有些可怕的想法,老志不過是判官設定給我的一個幫手對嗎?現在我的國家已經走上了正軌,不在需要他的幫肋了,他反而成了我夢想的絆腳石。不如......讓他消失吧。嗯,對的,如果他死了,那麼國家對他就不再有崇拜,而只剩下祭奠了,權力的中心還是會慢慢的轉移回我這個在位者的手裏。
  
  說干就干。
  
  我在軍隊中選拔圌出了一隻最優秀的小隊,給他們部署了下了刺殺的任務,他們要做的,就是秘密潛入到小志的府邸然後迅速的清除掉屋內的每一個活着目標。當然,他們的任務表中明確的寫着清除的目標都『間諜』,而並不知道那些被清除掉的『間諜』中其實也包括老志。使用軍人去刺殺有一個最大的好處,他們得到命令就會去執行,從不問原因。老志死後,在沒查清原因之前,政圌府是不可能把刺殺的消息傳出去的,只能對外宣稱病故。等到調查組查到這個小隊時,這個小隊早已經被我派到國外執行送死的任務死圌光光了,讓他們慢慢去查吧。
  
  在秘密部署完小隊的任務後,我決定最後去找老志喝一頓酒,要不是逼不得已,我還真是捨不得他這個朋友。
  
  那一晚我和老志喝的很晚,一直在回憶着我們倆這麼多年來一起經歷過的風風雨雨,聊到傷心處,我們還抱在一起痛哭的稀里嘩啦,根本不像兩個古稀之年的老人。臨走時,我最後擁抱了他一次,這一次我抱的很用力,出於感謝,出於感情,也出於愧疚。他還特意囑咐保圌鏢說我喝多了走路要小心,我真恨不得扇自已兩個嘴巴。
  
  第二天晚上,深夜,小隊完成了任務回到了我的辦公室里。
  
  「報告首長,任務完成,目標全部清除!」隊長向我行了個禮。
  
  我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了,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我該痛苦?還是該高興?
  
  黎明時分,我的辦公室外站滿了人,是那些部圌長和委員們在門外炸開了鍋,看來他們都已經得到消息了,就在等着我出來。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準備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走出去。
  
  可是剛打開門,兩個警衛就沖了進來,將我按得跪倒在了地上,並把我的手背在了身後拷上手銬,我發現這兩個警衛其中之一個竟然就是刺殺小隊的隊長。
  
  「你們這是幹什麼?瘋了?你們這是要政圌變麼!!」我大喊到。
  
  「你因為我把權力還給了人民,阻止了你的獨圌裁始終對我耿耿於懷,可我萬萬沒想到退休了你還不肯放過我,竟然派人來刺殺我!!」這個聲音振耳發聵,讓我雙圌腿都軟了下來。
  
  我抬起了頭,眼前站着的人讓我一身冷汗,下巴上那顆我再熟悉不過的痣證明我沒有看錯,是老志,他並沒有死!
  
  事情敗露了!
  
  他的話音一落,身後的那些官員們都在叫嚷着想衝進來,他們眼神中的怒火灼燒着我的每一寸皮膚,恨不得即刻就進來把我撕得粉碎。
 
  老志揮了揮手攔住了他們:「你們住手,他的所做所為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了,一會我們將在全國人民的面前絞死他,絞死這個還枉想獨圌裁的罪人!!」
  
  「絞死他!」「現在就絞!!」「該死的獨圌裁者!!」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我跪在屋中瑟瑟發抖,甚至不敢抬頭看他們。
  
  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我只是想回收我應有的權力,為什麼人們都站到了老志的身邊去了?為什麼他們都這麼想我死?就因為我刺殺老志?
  
  「同志們,你們去外面守候吧,此刻已經有數百萬的人民站在了外面的廣圌場上等着看我們絞死這個罪人,我和他共事多年,還有最後幾句話想跟他說,你們放心,為了國家,我絕不會徇私情放走他。一會我親自把他押上刑場。」老志一字一句的向官員們說道。
  
  聽到了老志的指示,官員們興奮的高呼着『老志萬歲,打圌倒獨圌裁。』的口號紛紛出去了。
  
  老志示意兩個警衛給我搬了一把椅子讓我坐了起來,然後讓警衛也出去了,他還特意向那個隊長點了一下頭,給了他一個微笑,像在表示着某種感謝和讚許。
  
  此刻,屋裏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了。我的大腦里拼命思考着問題出在了哪裏,老志這個虛擬出來的幫手為什麼今天會這樣對待我,還會親自把我送上刑場?那個隊長怎麼成了警衛?我的計劃怎麼會暴露在全國人民的眼前?
  
  嗯,也許老志把他們都趕走是想要偷着放了我吧,他會告訴我這一切的原因,因為他是這個世界裏唯一對我最忠心的人,一定是的。
  
  我抬起了頭,面帶乞求的看着他。
  
  老志點了兩顆香煙,往我的嘴裏遞了一顆,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啊,你啊,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又一次想要殺我!」
  
  我聽得一愣:「又?」
  
  他猛吸了一口香煙:「是啊,你忘了在第三道你已經殺過我一次了?」
  
  我的眉頭頓時皺緊:「你在說什麼?你怎麼會知道我經歷過什麼?你不過是個虛擬出來幫助我的人。」
  
  他輕吐了一個煙圈,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認為我不是真的?你還記得你來這一道時許的願望嘛!我想你許的願望就是創造這個世界,自已來當國家的統圌治者吧?而我也是你虛擬出來幫助你的一個人而已吧??」
  
  他怎麼會知道這個世界是我的願望?他究竟是誰?
  
  老志走到了我的身邊低着頭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那你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嗎?」
  
  他想說什麼,我詫異的看着他。
  
  他突然嚴肅了起來,猛的大喊到:「我告訴你!!我的願望就是進入你的願望,然後毀掉它!!!」
  
  我頓時像被雷擊一般的僵在了那裏,嘴裏的煙也掉在了地上,我明白了,原來眼前的老志就是真真正正的老志,並非虛擬,他和我一樣進入了第六道,也得到了願望,但他的願望就是進入我的願望里毀滅。
  
  我憤火中燒:「老志,那你為什麼等到今天才動手,為什麼不在我一進來時就殺掉我。」
  
  他緩緩的說道:「是的,我當初是這麼打算的,可是一進來時我發現,你的願望竟然是統圌治一個國家,況且你什麼也不懂還想讓別人來幫你完成統圌治,而這個人就是我,這讓我覺得很有趣,慢慢的我發現我似乎很喜歡統圌治國家的工作。所以,就陪你一直玩了下來。」
  
  我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我要殺你的?」
  
  他又吸了一口煙:「呵呵,這國家現在視我為神,每一個官員都是我的人,你有什麼事能逃得過我的眼睛,我清楚的知道你的一舉一動,你選的那隊人,隊長就是我派進去的警衛。」
  
  他頓了口氣,接着說道:「當你說想要再次接手國家時,我就明白,這個遊戲快要玩不下去了,這麼多年了,我也享受夠了統圌治的樂趣,本已不想再跟你報仇了,可沒想到最後,你還是想殺我,所以我將計就計,把你的所做所為連夜就發佈在了國內所有的媒體上,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做了什麼。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麼?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可你沒記住」
  
  我無話可說,耷圌拉着腦袋。
  
  他把我扶了起來,說道:「上路吧,門外的人都在等着你呢。不要怪我,如果你真的像當初你許下願望時那樣一心為這個國家而奮鬥,你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可惜在得到了權力的時候你就變了,變得比原來更加陰暗,更加貪婪。還記得你因為百姓罵你而禁掉輿論自圌由麼,那是你自已種下的一顆種子,人民不敢罵你,但並不代表就不會罵你,你的充耳不聞反而加劇了人民的怒火,再加上日後你的種種所為,如今這顆仇恨的種子已長成參天大樹。老毅啊,並不是我害了你,是你把自已推向了絕路。」
  
  我失魂落魄的跟着他一步一步向外走去,腦中一片空白。
  
  當我們走到廣圌場時,圍觀群眾的呼喊聲振耳欲聾,他們不時的扔東西的重重的砸向我,我已沒有感覺。
  
  在廣圌場中間的台子上,有一個絞架,老毅扶着我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他把繩子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擁抱了我一下,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老朋友,我們兩清了。」
  
  接着,他拉動了絞架的拉杆,我腳下的木板隨即落空,繩子緊緊的勒住了我的脖子。
  
  眼前,一片漆黑。
  
   第六道 完
19楼 七海八千代 2024-2-24 20:38
第七道 黎明
 
雪....漫天的大雪,霧朦朦的天空,白茫茫的大地。
 
我搖了搖頭上的雪,從地上爬了起來。
 
第六道結束了麼?這裏...........是什麼地方,我環顧四周。
 
大地上沒有樹木,沒有起伏,沒有任何的痕跡,只有一望無際的白雪。我抬起頭望向天空,烏雲密佈,看不到太陽在哪裏,只有在不停的傾瀉而下的雪花。
 
周圍死一般的靜寂。
 
「有人嘛?!」我的叫聲迴蕩在大地上,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呼~隨着口中長吐出來的寒氣,我深深的打了個冷顫。
 
我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遠,我仍舊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只有雪花不停的拍打在我的身上,回頭望去,足跡已經慢慢被雪覆蓋,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無論我走哪到,周圍的環境都是這樣,沒有任何的變化,窒息的壓抑讓我開始有些害怕。
 
我不再向前走了,躺在了雪中望着天空,我該怎麼從這裏出去?難道又要被困住了麼?為什麼一個人也沒有,哪怕是一隻動物來陪陪我也好,至少讓我知道我不是孤獨的。
 
「啊!!!!」我一次又一次的在絕望的呼喊着,期望會有奇蹟發生,有人能夠聽見我。
就這樣直到聲嘶力竭,我在白雪的覆蓋下慢慢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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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抽着煙,用手指着我,面露出詭異的微笑:「你永遠別想出去了。哈哈哈!!」
他的身體像被什麼東西拉扯着,向兩邊撕裂開來,鮮血和骨頭崩出來的碴子,濺的到處都是,可青黑的臉還保持那讓人恐懼的微笑,直到他被撕成了兩灘血肉。
接着,那血肉顫抖着動了起來,慢慢的化成了兩個拿着鞭子的守衛,向我慢慢的走了過來。
那鞭子上血腥的味道熏得我幾乎睜不開眼睛,我想轉身跑開,可確發現身體根本不聽我的使召,任我再怎麼用力,兩隻腳也動不得半分。
眼看着他倆向我越走越進,抬起了手中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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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七海八千代 2024-2-24 20:39
「有人嘛?!」遠處傳來的一聲叫喊讓我從夢中驚醒。
 
我猛的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雪,拍拍自已的臉清醒了一些,接着用耳朵仔細的傾聽着。
 
「有人嘛?!」那個聲音又一次傳來。
 
我掐了自已的臉一下,感覺到了疼痛,是真的。我驚喜的跳了起來,天吶,有人了。
 
「有人,我在這!!!」我拼命的向着聲音的方向跑去,並不停的大喊。
 
「有人嘛?!」可那個人似乎沒有聽到我的回應,仍在繼續叫喊着。
 
「餵!!我在這,你聽不到麼?我在這啊!!」我拼命的向着聲音跑去。
 
「到底有沒有人!!」那個聲音還在不停的叫着。
 
這傢伙是聾子麼,怎麼聽不到我的回應。算了,先找到他再說吧。
 
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於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看到了那個背影,他和我剛來時一樣,在漫無目的的走着,不時的大喊幾聲。
 
「餵,我在這呢,就在你的身後。!」我向他喊去,可他仍然沒有回頭,還在向前慢慢的走。
 
我離他越來越近了,我抬起了手,準備拍他的後背。我要用力的拍他一下,問問他為什麼不理我。
 
終於,我到了他的身後了,用力的把手拍了過去。
 
可是怪事發生了,當我的手接觸到他時竟然什麼感覺也沒有,直接就穿進了他的身體。
而我手,竟然沒有絲毫的感覺,他的身體........和空氣一樣?
 
由於用力過猛,沒有受力的阻攔,我重心太向前傾,整個身體都穿過了他,直接摔趴到了他身前的雪裏。
 
我趕緊扭過頭來看他。
 
讓我更加驚恐的事發生了,他的臉。
 
我的鮮血噴涌而出,躺在了地上驚恐的看着他滿是鮮血的臉,此刻的他,笑的是這麼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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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一次醒來了,這是多少次了?
 
我的眼前已經有無數的我了,他們在重複着每一次我做過的事,讓這雪中的世界顯得有些熱鬧了。
 
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坐着發呆,有的發瘋般打滾,有的在奔跑,有的在追,有的還在無聊的堆着雪人兒,甚至還有在假裝着能夠看到對方,饒有興致的跟後面的人談笑風聲,後面的人還配合着假裝能夠聽到一樣的的在那不停點頭。
 
但從他們灰暗的眼中能夠看出一個共同的感覺,我此刻也在體會着的感覺,孤獨。
 
下一次的我還是這樣,他會看到我現在的無聊與孤獨,然後讓他更加的無聊與孤獨。
 
我用手指了指他:「沙圌比,你去死吧!!!」
 
當然,他現在並不在那,只是當我再次醒來時會主動的站到那去。
 
還有什麼是我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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