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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這些話可能話不好聽,但是能給患者帶來真正希望的曙光

1樓 七海八千代 2024-3-15 18:35
2樓 七海八千代 2024-3-15 18:36
#TOUGHNESS#
 
從你個人的立場出發,為了精神健康起見,交朋友也罷、談戀愛也罷、找工作也罷,儘量找一些tough一些的夥伴。
就是離柔弱、敏感、幽怨、自憐等等等等這類行為高發的圈子遠一點,敬而遠之。
 
注意,不要誤以為這是在告訴你不要和脆弱的人來往或者交朋友,而是說你要多交tough的朋友。因為tough的朋友就像游泳圈,更能帶給你支撐而不是拉扯。
這樣的朋友多了,你反而可以比較多的幫助脆弱的人。
如果你自己身上游泳圈太少了,你自己都極易下沉,你還到處伸手去拉扯其他游得很艱難的人,你很容易幫倒忙。
很容易。
 
什麼叫tough?
就是對困難習以為常,對艱苦早有心理準備。
就壓根沒有想過「第一次就順利的搞定」這種事。
看到問題解決問題,實在解決不了,也坦然死在解決的路上。
以至於遇到困難——無論多麼大的困難,都不能對情緒起到太大的觸動。
自然也不會一天到晚想着「不行了」「要完了「「沒希望了」,天天盤算着去死。
更不會因為「xx對我不夠好」「xx對我太壞了」就要去死。
可以接受的死法只有三種——老死、意外事故(含一切ta殺)和主動犧牲。
而主動犧牲的動機是打算拿命換其他人得到某種更好的結果,這不叫做自殺。
為了逃避而自殺並沒有什麼高尚之處。
「自殺值得同情」論在客觀上美化了、肯定了這種「過得不好不妨去死」的、本質上是享樂主義的價值觀。
率眾贈與的「哀榮」越大,將來殺的人越多。
 
我知道你們很痛苦、很絕望、很迷茫,但你們只有對痛苦脫敏、相信希望和堅持尋找道路這一種可行的方向。
說着「自憐有理、反自憐殘酷、自殺無罪」這種甜蜜調子的人,並不是你們的「朋友」。
多說幾句。
現在有很多人是這樣一個思維模式——
「我很痛苦,我很痛苦是因為別人對我不好,解決我很痛苦的根本途徑是別人要改變對我的方式方法。
我大聲疾呼,請人們多一點同情心,要注意要對我溫柔的說話,不然我要撐不住了。
明明知道我已經撐不住了,還要說我這裏做得不好、那裏做得不對,還要給我施加壓力,這就是完全不了解、不在乎我是怎麼想的,就是在逼我去死。」
事情恰恰是壞在這個論述是的確非常有有威力的——誰都會本能的忌諱成為「逼你去死」的兇手。
這話連你的父母都能鎮住,何況並沒有什麼瓜葛的陌生人呢?
但這件武器的全部效果你清點過嗎?
1)它客觀上確立了一種不允許其他人觸發你的負面情緒的特權。只要你作為「已經撐不住了」的人發出「這會增加我的壓力」的警告,按照這個邏輯,對方只要「還有一點基本的同情心」,就要按照這明確的宣告來中止和迴避。
按照這一法則,只要和你相遇,只要你明確了自己「已經承受不住」了的狀態,對方都立刻要受到「不能觸發對方負面情緒」原則的強制性約束。
不管是不是在別人的家裏,不管是因為邀請還是出於偶遇,只要你在場,只要你能看到,別人就理應基於基本的同情心,為避免觸發你的崩潰或者自殺,不說任何可能觸發你負面情緒的話。
你們自己肯不肯接受這樣的條約?誰肯接受這樣的條約?
退一步講,有人出於某種無私的勇氣,接受了這條約,ta被計算為什麼呢?
不過是「還算有基本的同情心」而已。
缺少人的溫暖對待,這是你問題的根源,但你的行為本身就在製造和惡化你的問題。
缺少人的關愛,於是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於是不能再有任何負面情緒。不能再有負面情緒,所以別人都要注意。別人都要注意,於是別人不來了。別人不來了,於是缺少人的關愛。
這構成一個完整的循環,只要堅持這個循環,堅持主張「受不了權」,能指望結果怎麼改變?
所以,不要說「你這話太殘酷,讓我受不了」和「你的話讓我想自殺」。
也許你沒說錯,但我不希望為「這種法則果然全球通用」再增加一個新例證。
是你們從小到大無數次目睹這種法則的威力,誘使你們跌入了這個循環,這本來就是你們困境的根源之一。
責任到底在誰身上?
是那些為了「息事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這樣了哄哄吧」的人為了自己的安寧,在你心智尚不成熟之前,不斷的在向你們證明「只要主張我受不了了,所有人都會讓着我」的「社會魔法」有神效的那些人。
它成本低廉,效果顯著,立竿見影,立刻能讓你成為關係的主宰,對ta人形成高度有效的統治。只要嘗到ta的甜頭,想不成癮十分之難。
但形成這局面的責任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你自己深陷在這局面中。
你自己要停止繼續使用這種「便宜魔法」,因為你越用,只會進一步驅趕目睹你使用這魔法的人。
覺得討伐「不同情者」可以防止自己得到的同情變少,這是一種根本性的計算錯誤。
 
更進一步的,上面這個避諱法則如果成立,它就不需要真的有一個脆弱的人出現在現場,用自己的脆弱去給這個輿論場劃定忌諱的紅線。
主張在場的人要避諱你的脆弱,在客觀上就等於在所有人頭上都懸了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它會化身為一種更普遍的法則——只要有可能被脆弱的人看到,你就應該避諱。
那麼,要是有一個脆弱到看到任何能聯想起對自己的批評就會自殺的人,是否意味着所有的人都應該考慮到ta有可能會看到而避諱?
如果不是,這根警戒線應該比着誰的身高來畫?
說話要照顧你的情緒,但不必照顧比你更脆弱的人的情緒?因為這樣就完美的達成了既不傷害你的感受,又不至於沒東西看的最好結果?
為什麼比你更脆弱的人就不需要照顧?
2)它幾乎總是包括了一個堪稱殘忍的假定——即假定被批評「不夠同情」的一方一定比自己地位優越、一定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誰要是批評軟弱的人的軟弱,肯定是因為ta自己不軟弱,不無力,不痛苦。
是嗎?
為什麼?
憑什麼你們就這麼肯定批評你軟弱的人,自己就不是拿着同樣的工資,在做同樣勞累的工作,父母就同樣低素質,老師就同樣不負責任,同樣受着嚴重的霸凌,自己就沒有身患重病?
只要受到批評,就用「站着說話不腰疼」來「還擊」的可靠邏輯依據是什麼?
就這麼肯定批評軟弱的人,自己肯定沒有體驗過同樣的困境?
只有你們才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體驗過沒錢、沒人、沒前途、沒希望的滋味的人?
為什麼批評的人肯定沒可能體驗過比你這種困境更大、更嚴重的困境?
也不說一定就不如你的預料,但是,你做出這個論斷的時候,你調查過嗎?
為什麼你完全不經調查,就可以這麼肯定?
因為任何人都不可能在同樣的困境下表現得比你們更好,所以只要表現得更好,一定是因為沒有面對同樣級別的困境?
只有你確信自己是承壓之王,人才可以不用調查就反推別人感覺更好一定是不如你困難。
這到底是覺得自己最不行、還是覺得自己最行?
否則如何解釋「不經調查、沒有調查途徑的前提下就可以立刻斷言批評軟弱的人一定是站着會所話不腰疼」的合理性?
有人說——如果社會普遍的關心和同情自殺者,那麼這個社會就會是一個更溫柔的社會。
這話聽起來似乎沒有任何問題,難道誰還能反對它嗎?
這話自身當然是沒錯的。但是,這話在實踐中常常、總是被實踐成這種樣子——只要有人自殺,留下仇恨紙條,社會輿論就會首發大面積的兔死狐悲般的哀思,繼發對紙條指向的對象的強烈譴責。
無論這是不是情有可原的,客觀上公眾沒有心情和興趣去深究到底情節具體如何,看到事件的發生,就會近乎條件反射般的發出這兩級反應。
這在事實上構成了一種無條件同情自殺者、譴責「施壓者」的社會氛圍。
這種氛圍為什麼是不可取的?
我說個最現實的、最繞不過去的問題。
小朋友會在極早期就學會用自殺威脅父母。
你們不妨去調查了解一下,有多少高中以下青少年威脅過父母「再這樣我就去死」。
了解一下其數字是不是不需要在意的1%,2%,是不是都是發生在十八歲以後。
事實上,拜手機、互聯網所賜,它已經開始成為一種在初中、小學階段就成規模出現的,漸漸有普遍性的社會現象了。
所有大中型城市——甚至小城市也不例外——的班上幾乎總是會有一個甚至數個「抑鬱症」圈子。在這些圈子裏幾乎無一例外的交流傳承着自殺的欲望和體驗——它甚至已經成了一種「社交資本」。
越來越多的中學生、小學生開始對父母說「你們再這樣,我就乾脆去死」。
說這話的孩子們,絕大部分只不過是學會了一種在同學中、在網絡圈子裏流行的「口頭禪」、「習俗」。
作業太多,你再催我寫作業,我就去x。
老師跟我有矛盾,你再逼我去上這個老師的課,我就去x。
我不喜歡吃青菜,你再逼我吃青菜,我就去x。
我在同學裏面太窮,你再不給零花錢,我就去x。
注意,我不打算去無意義的譴責中小學生對這些行為的沾染。這是時代決定的必然現象,不要浪費精力在譴責造成這現象的「責任人」。這事基本上也不可能通過「譴責責任人」來逆轉。
我們專注在現實問題上——你是當父母的,現在你的子女對你說你再逼ta去上學/不給錢/不准出去玩/逼ta寫作業/逼ta考好,ta就去死,你要怎麼辦?
無數的孩子們都想踴躍舉手——「這還不容易,那就不逼ta了呀。」
那麼父母能選擇就此收手嗎?
如果只要你說出這句magic words就必須要收手,那麼父母還能如何實施教育?
不要搞錯,有不知多少父母妥協過。誰也不是鋼鐵之心,對於「我要自殺」這樣的信息不可能毫無糾結。甚至可以坦率的說,絕大多數——這是指999.99999%的父母都對這種威脅做過讓步。
改換語氣、擱置乃至放棄訴求、給予安慰、道歉……等等等等。
但是人類——尤其是兒童——是一種如此經驗而敏感的動物,這手段之奇效立刻會創造強烈的經驗和形成新行為模式的動力。
更不用說還有來自同學之間、貼吧微博知乎小圈子裏的同行交流了。
那麼第二次呢?
第三次呢?
一直妥協嗎?
很快父母們就會發現,這是一道根本沒有選擇的選擇題。
一直選妥協,等於一步一步徹底放棄職責。什麼教育?做什麼夢?再繼續妥協、順從下去,爹媽都快變成人形服務機械人了。
問題是,不妥協,哪怕只要你選一次,你就會在子女的意識里,被毫無懸念的、邏輯必然的、標定為「不顧我死活也要強逼我的惡棍」。
看清楚,無論子女是不是真的會選擇自殺,ta已經明明白白的把這可能性說出來了,你只要不選擇妥協、就邏輯必然的是在無視這種可能性的前提下選擇不妥協。
子女想不把你標定為「不顧我的死活的逼迫者」也根本辦不到。
因為你確確實實完全的符合這個判定的邏輯條件,你確確實實就是。
父母選一直妥協,就等於眼睜睜的看到子女在根本不知到後果是什麼的前提下自己掌握了全部「自主權」,想怎樣就怎樣。從任何角度看都是失職。
父母只要選一次不妥協,就已經十足十的成為不顧死活的逼迫者。
子女不會因為一次魔法失靈就放棄,ta們很可能會採用某種手段進一步驗證自己的威脅不是說說而已——比如自殘。
這個有自殘為證的自殺聲明會再次有效。父母會進入新的在妥協和「不顧死活的逼迫」的糾結之中。而且幾乎毫無疑問的會先選擇妥協。
第一輪的拷問依然存在——難道就此任何會引起子女不滿的要求全部放棄?
永遠?永遠放棄?
或遲或早,父母將再一次的不能再繼續妥協。
這個「或遲或早」對子女們看來是很無情的——這功效可能都維持不到一個月。
因為父母的糾結是以分鐘計的——每一分鐘就足夠ta們糾結一輪。
一個月,ta們糾結了
20x60x30x2,
72000輪。
每一輪糾結,ta們都在糾結是要賭哪邊——是賭從此以後再也不管你了,你也會活得好好的;還是賭你這仍然只是在耍手段,不能因此放棄父母的職責。
兩邊最壞的結果都是你會死,ta們就像是在兩種不同的死亡判決書上簽字。
一個月,系統彈窗追問72000回。
如果選妥協,系統就會繼續彈窗。
「#13140: 上一分鐘您選擇了妥協,請問今後您的選擇是?」
妥協。
「#13141: 上一分鐘您選擇了妥協,請問今後您的選擇是?」
妥協。
……
「#43142: 上一分鐘您選擇了妥協,請問今後您的選擇是?」
是什麼?
坦率的講,人類的意志不是為適應這種挑戰設計的。
不到一個月,你用自殘證明的自殺意志的抗議效果就失效了,你用自殺來抗拒的要求,恐怕扛不過編號56421號彈窗。
捲土重來,舊話重提。
你看看手腕上的傷痕,
「這真是兩個不顧我死活的魔鬼。」
我為什麼還要活着,好讓這兩個魔鬼得意?
 
你放心吧,這兩個魔鬼知道自己要下地獄。在那n*72000輪彈窗的質問下,ta們早就看到這個結局了。
ta們只是希望這能換你有機會上天堂。
唉。
你們看清楚沒有?
你們自己考慮一下,
一旦子女開了這「再逼我xx,我就自殺」的口,
這左腳踩着右腳無限下墜的路,
出口可以在哪裏?
這齣口,能在誰身上?
不錯,根據很多「心理大V」的看法,父母們可以提高自己的溝通水準,可以改善自己的管理技巧……「綜合運用各種教育手段」——也就是參加ta們的培訓班和關注ta們的公眾號,「完全可以同時避免子女自殺和墮落」。
我不知道你們的父母是何方神聖,但金庸和拜登的水平顯然還不夠「善於綜合使用多種溝通方式」。
前者的兒子自殺了,後者的兒子吸毒。
難道這是這些老頭子不幸沒有機會訂閱這些優秀的公眾號的結果嗎?
當然,不可否認,這個世界上也許確實有天生鬼父鬼母存在。
誰能就斷言你的父母就不是?
但是,你們班會不會比例有點太高了?
不要自殺。
在哀悼自殺者的時候,也一定要注意,不要因為和自殺的人共情就不假思索的譴責「導致自殺的逼迫者」。
因為這種看似絕對美好的願望、這種樸素的正義觀,會直接將自殺武器化和工具化。
從而會誘使更多人——這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青少年——忍不住拿起這件武器。
一旦ta們舉起這武器,這條左腳踩着右腳無限下墜的路,出口在哪裏?
 
為什麼古代世界——無論猶太人、基督教世界、伊斯蘭世界、儒教、佛教、道教……毫無差別的穩定在了對自殺行為的貶斥態度上?
真的只是因為「維持統治的必要「嗎?
真正深入思考這個問題,你會顯而易見的發現,天下所有的父母和兒女都不可避免的在這塊砧板上。
ta們怎麼辦?
3樓 七海八千代 2024-3-29 12:09
#對待軟弱者#


先要分清楚,弱者和軟弱者不是同一個事物,
弱者是客觀的力量弱小,處境脆弱。
而軟弱者則未必真的力量弱小、處境也未必真的脆弱,軟弱者是弱在心態上、弱在人生觀價值觀上。
弱者里包括了兇猛的小鼠,ta們只是客觀上力量小、資源少,處境被動,但心裏自有一股寧死不屈的力,將來未必就弱。
而軟弱者卻可以是瑟縮的大象——自己哭喊着自己什麼也沒有,誰也不幫自己,自己是個可憐人,誰再苛求自己就是不人道、沒有同情心,但其實未必真的如此。
但不管怎麼說,軟弱者的確是弱者中的一種。
對待軟弱的人,要一視同仁的同情他們,要原諒他們,要幫助他們。
但這絕不意味着要接納他們成為你的同志、伴侶、同事和團隊成員。
你可以接受、甚至大可以歡迎力弱心強
的弱者進入你的團隊。這些人只要你給ta們機會和幫助,甚至可以算得上奇貨可居。
但是對軟弱者,則絕不要抱這種鄉願。
尤其你想要幫助軟弱的人,你格外不能依靠軟弱的人。
這道理不複雜,就像軍隊要為老弱而戰,但恰恰就為了要為老弱而戰,軍隊格外不能接受老弱參軍。
一些軟弱的人很容易會把你拒絕ta們加入理解為「高傲」「傲慢」,那是因為ta們只羨慕軍人的榮耀
,根本不知道做事要承受的壓力和折磨。
你要是混淆了「服務軟弱者」和「與軟弱者為伍」的界限,你很快就會陷在無效的泥潭裏,轉眼連個氣泡也冒不出。
要完成使命——包括扶貧濟弱這種直接服務於弱者的使命——都是不能在自身之中容忍軟弱的。
不管人們給這種排斥與拒絕扣什麼帽子,這都是冰冷的事實。
你要同情、原諒和服務弱者,但直到ta們自己拋棄以自己的軟弱為憑去譴責別人對ta不夠體諒的思維方式之前,不要將ta們視為可以深入交往、實際合作的對象,不要允許ta們進入自己的生活和事業。
你這種不允許,不構成不同情弱者的一部分。
你同情ta,不妨直接給錢給物給辦法,但不要跟ta「交朋友」、「談戀愛」、「合夥做生意」。
邁過這根線,你大概率一事無成。你自己做不成事,會連可給的錢、物、辦法都沒有。
那時候,你的心再「善良」都是虛假的幻想而已——ta們還要嫌你「口惠而實不至」。
雞飛蛋打兩頭空。
因為這種「矛盾」的態度,你經常會被覺得自己唯一剩下的權利就是「軟弱權」的人咒罵「虛偽」、「殘忍」。
聳聳肩,隨他們去。
你這樣的人其實是ta們的唯一的指望,你要聽了ta們的,ta們活下去的希望反而變小了。
世界根本就沒有給人軟弱權,所以誰要自己去給別人軟弱權,就得自己去把那一份工自己擔了。
這當然是願意承擔這份工的人的自由,但這絕不容想要軟弱權的人索取。

4樓 七海八千代 2024-4-1 13:17
詛咒苦難的人
 
隨你說得多麼天花亂墜,如果你對苦難只有怨恨和迴避,你將註定是個無能之輩。
 
而凡要遠行之人,都會避免與你為伴。誰想在不可避免的苦難降臨時和只會哭泣抱怨上天不公的人為伍?
 
多大的政治正確也救不了你。
 
要論證「讚美苦難」是多麼「邪惡」,這沒人攔得住你。
 
但這絲毫影響不了苦難是否降臨——它必然降臨。你要怪,就怪人的壽命太長,現在醫療條件太好。
 
何以見得苦難必然到來?難道我就不可能錦衣玉食、終身無憂嗎?
 
對,你不能。
 
你難道以為苦難只是比較倒霉的人、比較貧窮、比較病弱的人的事?是有人製造才會有,沒人製造就不會有的事?
 
大錯特錯。
 
要麼就是人人生畏的苦難直接掉在你身上,於是你經受苦難。
 
要麼就是你自己長期錦衣玉食溫室花朵導致弱不經風,最後一陣微風吹在你身上,給你造成體感完全相同、同樣痛不欲生的折磨。
 
你從小沒有缺過錢,一生從不得病,你只會因此獲得一根更低的苦難判斷線,搞出「沒有遊戲玩」的苦難,「爸爸不誇我」的苦難。苦難照樣籠罩你,你照樣想死,只不過別人可能是因為四肢癱瘓,你可能是因為遊戲刪號或者被爹媽怒斥。
 
苦難感沒有什麼本質區別,你一樣死去活來——只是造成人家死去活來的是刀山火海,造成你死去活來的是一陣微風。
 
情感折磨同樣衝擊你的極限,區別在於,世上刀山火海不常有,微風卻從不會停止。
 
你無處可逃。
 
把「歌頌苦難」的人套上「最陰險歹毒」的罪名,你照樣無處可逃。
 
苦難只會獎勵在它面前保持興奮和積極的人。
 
你的不興奮和不積極有多充分和「正義」的理由,對它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總之你不能保持興奮、不能保持積極,它就埋葬你。
 
就這麼直白。
 
有的人上廁所看到多年沒騎馬乃至於腿上長肥肉,悲嘆自己安於逸樂。
 
有的人沒有蜂蜜水喝,悲憤控訴「我何至於此」,要吐血,要死。
 
兩條路,你自己選。
 
苦難有什麼意義?
 
苦難是一種無可替代的對人的淬鍊,它能完成對人的鋼化。
 
這東西是成為社會中堅、砥柱絕對必要的資格。
 
沒親眼見過,沒親身經過,用任何模擬教育、任何講述都無法替代。
 
天降苦難給你,是給了你一個鋼化成人的機會,一種資格。
 
再說一遍——天沒給你這份磨練,你根本沒有變得更「幸運」一些,你該受的痛苦只會以讓你的痛感神經變得敏感的方式來兌現,你別想逃掉。
 
沒經過苦難的人的同情因為只是出於對痛苦的想像,雖然自己沒覺得不出自真心,但實際上卻沒有真正能讓人安寧的力量。搞得多了,還會因為沒有實際效力但卻佔用了大量的精力,令人加倍的焦慮和絕望。
 
詛咒苦難的人,永遠在指責主張堅強的人殘忍。
那麼當苦難到來——它必然會到來——沒有堅強的鎧甲可傍身的人可不可憐?
 
這樣的人說話好聽,但是在將來的寒冬里ta對你有何用?
 
Winter is coming, for EVERYONE.
 
你到時候自然會知道你曾經經歷的苦難有什麼意義,值不值得歌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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