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孔-pop#
「邪教」是一種對社會問題的幼稚歸納和粗糙解答。邪教多,本質上是一個幼稚的文明對自身問題的不成熟的掙扎。
韓國在嘗試自我孵化成一個獨立的文明,這是文明在幼年階段必經的階段。它在廣泛嘗試一切不同的對自己社會問題的解釋,並且在基於這些解釋拋出各自的解決方案。
這個階段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和中國舊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略有類似——在這個階段,中國也出現了太平天國、義和團、青紅幫、小刀會以及數不清的會道門組織。很多看上去是幫會,實際上背後也有意識形態構建。這些組織對「中國出了什麼問題」,有著千奇百怪的理解,更有著各種令你瞠目結舌的方案。
韓國其實也一樣。
不要看著韓國似乎是「亞洲新發達國家」,實際上韓國現在還在面對最基本的生存資格問題。「韓流」只不過是一種對美國流行文化的攀附之作。實際上,到目前為止,韓國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文化,更不必說自己的文明。
韓國沒有自己的啟蒙思想家,沒有自己的倫理體系,沒有自己的國家信仰,也沒有自己的國家理想。韓國甚至無法單憑自身力量保持主權獨立。看上去實現了一定程度的經濟水平,但實際上韓國只是接著葉克膜保持著生理體徵的早產兒。如果美國衰退,退出亞洲,韓國的整個國本都要動搖。
這種文化的焦慮不但體現在韓國各種出格的「歷史創作「上,也體現在這種「幼稚意識形態橫行」的症狀上。這是歷史放在韓國頭上的家庭作業,別國愛莫能助。熬得住、挺得過來,韓國這些邪教遲早要迭代出一個主流來。這個最終的倖存者也會成為韓國文化真正的內核。熬不住,挺不過來,韓國幾乎不可避免會在未來一百年內重新成為用漢字說漢語的新華夏文明的一個「有地方特色」的分支。
它面對的問題是——它總想靠著嫁接佛教、基督教、儒教……等等成熟的意識形態超個捷徑,但卻一來拿不定主意,老想搞「統一教」這種沒有希望的老把戲;另一方面卻又發現上述任何一個意識形態的成熟度都已經過高,幾乎已經沒有產生新聖賢的餘地。
實際上,出現「聖賢」,由聖賢做出革命性的、經得起歷史考驗的新的闡述,是一個新文明的「受精卵」。要想在幾千年發展之後再出現一個新的聖賢去發展出儒、釋、基督教的新宗派,幾乎已經不可能了。於是無論是融合流還是新發流,本質上都註定是死路。
但這還好不是我們的問題,而是韓國人的問題。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想要擁有獨立文明的資格,韓國需要出現自己的聖賢,自己的世界級的、有歷史地位的聖賢,這不是指各種各樣的邪教領袖或者那些只知煽動斜坡的政客財閥,而是真正足以設立教化的宗師級的聖賢先知。
這份家庭作業沒有任何可投機取巧之處,在歷史的窗口期內做不到,韓國就會失去獨立文化的機會。
就我對韓國文化發展規劃的觀察,韓國甚至不像對這個問題已有自覺意識的樣子。如果有,韓國的文化預算會投入在哲學、倫理學、政治科學這些領域。而不是什麼新媒體、電影和大眾娛樂領域。
這種宗師首先必須是社會學家和哲學家,你不能指望ta出身於某個舞團或者偶像組合。要是孔夫子一開口「yo,yo,check now,父母養育何等重要,做人豈能不忠不孝」,他挨頓揍和被拜為師的概率真不好說哪個大。
只能說,祝ta們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