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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恐怖小說】異悚,作者黑色火種

161樓 圆环之理 2024-4-17 14:20
第二章 噩夢開啟
 
    「請問……你們有沒有見到6鷗?」
 
    4班的班主任沈卓良憂心忡忡地邁入教室這時候教室內僅僅只有稀稀拉拉的五六個人。(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
 
    「沒沒看見。」每個人都是這麼回答。
 
    那個名叫6鷗的女同學因為成績一直比較差的緣故所以在開學前她母親就給沈卓良打了電話說希望可以在開學後利用午休時間到老師這裏來補習數學。但是今天中午她卻沒有來。
 
    沈卓良是個很負責人的老師所以他立刻來尋找這位女生。而說到這裏的時候忽然一名女生說:「老師仔細想想好像上午上完了數學課後就沒有再見到6鷗了。」
 
    「你……你們說什麼?」
 
    他皺了皺眉頭又抓了幾下頭隨即又問:「嗯金弦娜她現在在哪裏?有人知道嗎?她和6鷗是同桌我想她也許知道些什麼。」
 
    「她啊……應該是在圖書館吧。」
 
    沈卓良聞言後立即向圖書館趕去。
 
    印象中6鷗是個非常守規矩的學生她平時學習成績雖然很差但從不會做違背校紀校規的事情曠課這種事情實在是很難想像的。
 
    她出什麼事情了嗎?
 
    沈卓良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班主任他對每一個學生的各方面都非常關心每個學期都至少會家訪十多次有時候就算晚下班也會幫學生們補習學生如果生病他甚至會親自到家裏探訪可以說是一位難得的好老師。
 
    圖書館所在的教學樓距離這裏還隔着一座教學樓。沈卓良走出這所大樓就看見前方走來了金弦娜。
 
    「啊金弦娜你來得正好……我想問問……」
 
    誰知道她卻就直接從沈卓良身邊走了過去一點反應也沒有。頓時他就明白過來這個人大概是姐姐。
 
    但為防萬一他還是追過去問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大概認錯了你是金弦娜的姐姐嗎?」
 
    而對方雖然停下了腳步但眼睛根本沒有直視沈卓良只說了一句:「我和她沒有關係。」
 
    這實在是讓沈卓良有些怒氣她這樣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和金弦娜看起來根本沒有什麼兩樣。但現在事態緊急他也沒有時間和她計較只好又跑去圖書館了。
 
    喬品月觀察着金弦娜。
 
    她和她的姐姐實在是長得太相像了容貌且不去說型、身材、舉手投足和那份過於內向的性格都是完全一模一樣。相似到這個程度簡直很難把她們當作兩個不同的人來看待。
 
    她看書時的姿勢也和她的姐姐極為酷似。
 
    喬品月拿着書擋住自己的臉做賊一般地偷偷觀察着金弦娜。
 
    坦白說她的容貌實在是非常姣好但可惜表情實在太過呆板。這對雙胞胎如果說非常愛說愛笑的話恐怕會成為這所高中為人矚目的姐妹花吧?但這二人為何性格如此和其他人格格不入而且互相之間的隔閡還那麼深呢?
 
    喬品月畢竟今天是第一天來擔任教師也不想考慮太多反正來日方長。
 
    就在這時候金弦娜的身邊走來了一名青年看起來應該也是教師。他先是呼喚了金弦娜一聲隨後後者抬起頭來問:「什麼事?」
 
    那青年看起來很是焦急問她:「金弦娜你知道6鷗在哪裏嗎?我正在找她她是不是數學課上完以後就沒有再來上課?」「我不知道她在哪裏。」
 
    只是非常簡短地說完這幾個字她的目光又移回了書本。
 
    「你……你們不是同桌嗎?她沒和你說過什麼嗎?」
 
    「我不知道。」
 
    依舊是簡短的回答金弦娜此時的態度又讓喬品月聯想起她姐姐來。
 
    她不禁在心裏疑惑道:這二人……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嗎?
 
    「我現在重新工作了。」
 
    此刻在潤暗家阿靜告訴了潤暗這一消息。
 
    上周潤麗也重新找了份和過去一樣的報社新聞記者的工作如今阿靜也說要出去工作而自己平日裏只是待在家中寫小說不禁感覺今後可能會有些寂寞。
 
    「那……」潤暗認為阿靜出去找工作也是明智之舉畢竟總是待在家裏無所事事也容易胡思亂想。現在失去了預感能力多和社會接觸反而容易得到一些和靈異相關的消息。
 
    「那……是什麼工作?」
 
    「是畫插圖的工作。還記得嗎?我以前就是幫左梓月小姐畫插圖的。」
 
    阿靜這麼一說潤暗倒是回憶了起來。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呢我都差點忘記了。」
 
    「左小姐又和我聯繫過了她說希望我能夠繼續為她的作品畫插圖。而我也答應下來了明天起我就會去出版社上班。」
 
    左梓月是一個有名的抒情散文作家潤暗過去在作家協會的見面會上和她有過一面之緣。印象中她是個很端莊儒雅的淑女而且她的文筆也相當細膩。只是實在沒想到幫她畫插圖的人居然就是阿靜。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嗯?」潤暗看此刻阿靜的神色很端莊感覺不是小事忙問:「什麼事情?」
 
    「外公他……想在周末的時候請我們一起去吃飯潤麗也一起去。」
 
    阿靜的外公?
 
    潤暗吃了一驚但隨即一想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阿靜的外公孫正延是國際馳名的孫氏企業的董事長。這是個大型跨國企業涉及到許多工業項目而孫氏家族自然也是富可敵國。阿靜的母親是孫董事長的獨生女。他既然決定接納阿靜那麼身為阿靜男友的自己恐怕也會被他視為將來家族的接班人來看待吧?
 
    不過目前最大的問題是要解除他和阿靜還有潤麗身上的死亡詛咒而孫董事長他也知道了如何做才可以實現這一點。
 
    無論如何於情於理他也該去和阿靜的外公見一面。他對阿靜是出自真心的他深愛着阿靜。但是現在面臨着這個恐怖詛咒所以他才沒有和阿靜論及婚嫁。
 
    其實他很希望能夠有一天和阿靜步入婚姻的殿堂成為守護她一生的人。但是這一點也變得非常渺茫和奢侈。
 
    如今就連預見死亡的靈異體質也失去了他對於自己的未來充滿着無力和絕望感。但是對阿靜的愛又驅使他振作不能輕易失去希望。
 
    目前還有生機。
 
    是的還有生機……
 
    「你在想什麼?潤暗?」
 
    阿靜的聲音打斷了潤暗激烈的內心活動他一時間還有些茫然沒有反應過來。
 
    「你……很為難嗎?」阿靜還以為他是不想去見外公一時有些擔心。
 
    「不沒有……」潤暗連忙擺了擺手回答道:「嗯好的我會去的。」
 
    其實他心裏還多少擔心阿靜的外公會如何看待自己呢?阿靜是未來孫氏企業的唯一繼承人現在是因為要考慮幫阿靜解除詛咒但是……他真的會滿意她嫁給一個恐怖小說家嗎?
 
    潤暗晃了晃頭現在哪裏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接觸死亡詛咒這一點是最為優先的其他的現在都應該擱置不予考慮才對。
 
    而就在這時候門鈴響了。
 
    潤暗最初還以為是潤麗提前下班回來了連忙趕去開門。但……門外站着的卻是一個小女孩。
 
    「你……你找誰?」
 
    女孩抬起頭見是潤暗立即說道:「惡魔…你是惡魔……」
 
    潤暗頓時大惑不解隨後女孩繼續說:「我警告你……絕對不要傷害哥哥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你等着瞧吧!」
 
    接着她就頭也不回地跑掉了。一時間讓潤暗感到莫名其妙。
 
    這時候潤暗回憶起來她是隔壁住的那對兄妹的妹妹他記得她是叫做小雅。
 
    阿靜這時走過來問:「是誰?」
 
    潤暗搖了搖頭一臉尷尬地說:「這……」
 
    忽然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今天是各大中小學開學的日子為什麼她沒有去上學?午休時間也該過了吧?
 
    她為什麼要說自己是「惡魔」?
 
    而這個時候沈卓良內心非常不安地上着下午的數學課。
 
    他現在是在4班上課。在講課的時候當他看到金弦惠就會想起失蹤的6鷗。她還是沒回去上課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已經給6鷗家打過了電話她並沒有回去她母親正會應該正在趕來學校的路上。
 
    在問到某道題目時他讓金弦惠上來解答。
 
    她走到講台上來後沈卓良把粉筆遞給她她卻視而不見自己拿起了粉筆開始在黑板上寫解題過程。
 
    沈卓良仔細地看着她的解答思路非常清晰一下就抓住了題目的重點而且字跡也寫得非常好他教書那麼多年很少看到粉筆字可以寫得極好的學生。
 
    但她總是帶給自己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無論姐妹都是如此。
 
    他很少對自己的學生區別對待但……這姐妹二人實在讓他很不舒服。
 
    通過家訪他了解到二姐妹的父母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離婚了。姐姐是跟着父親而妹妹是跟着母親。現在雙方也都各自重新組建了家庭。
 
    結果二人現在在同一所高中讀書關係卻變得如此惡劣讓他多少難以理解。即使因為生活在不同的家庭姐妹的血緣也是無法割斷的啊二人為何都如此仇視對方呢?
 
    而此刻在旁邊的一座教學樓內。
 
    該教學樓的第三層一名清潔工正在打掃樓道。
 
    將新掃出來的垃圾堆積起來扔進垃圾桶內的時候忽然現在垃圾堆里露出了一個……
 
    看起來是肉色的一角!
 
    因為上面被垃圾覆蓋住所以只看到這一個角落。
 
    清潔工一時緊張起來翻開垃圾一看……
 
    「啊————」尖叫聲響徹着整個教學樓。
 
    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此刻就躺在垃圾堆里!
162樓 圆环之理 2024-4-17 14:21
第三章 凶血
 
    月鷹高中此時已經被警車圍得水泄不通。(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
 
    在去年生了大知山旅遊的大學生集體異常死亡事件後警方一直頂着很大的壓力因為至今尚未破案輿論壓力導致g市的警界倍感危機重重。
 
    而就在那件案子還毫無頭緒之時又再度生新的血案刑偵隊長黎鴻命也極為頭痛。
 
    在一所高中的垃圾箱裏現了一顆人頭原本應當是極為匪夷所思的惡性案件但是和之前的大知山遺忘死亡案件比起來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了。
 
    死者的身份很快就確定了她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名叫6鷗。目前警方正在全校範圍內搜索頭以下的屍體部分。同時也開始由法醫查證死亡時間並和6鷗的班主任沈卓良見了面。
 
    6鷗的父母在見到女兒的頭以後已經是連續三次哭得昏頭搶地根本就無法和他們談話。
 
    黎鴻命選擇了一間空置的教室和沈卓良詳細談起了6鷗的死。
 
    屍體的脖子部位並沒有切割的痕跡而是如同被活生生地拗下來的。這簡直是令人感到恐怖的怪力很難想像是一般人作案。而且垃圾箱周圍找不到任何的血跡這一點也令人極為費解。
 
    「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沈卓良的情緒也很激動畢竟死的是他的學生而且還是以如此恐怖的方式死去他到現在都很難接受這個事實。這意味着學校潛入了某個恐怖的殺人狂只要一想到這點就教人不寒而慄。
 
    「沈老師……」黎鴻命很理解他的心情在看他的情緒逐漸平復後對他說道:「請問……你有沒有什麼線索?6鷗平日有沒有和誰結仇之類的?或者……」
 
    「這……我實在是不知道啊今天是第一天開學沒想到就生了這種事情……我印象中她是個性格有些懦弱的女生不像會和人結仇的樣子再說……她一個高中女生就算和人結仇也不至於到要把她身分離才能泄憤的地步吧?」
 
    黎鴻命點了點頭隨即又繼續追問:「根據學生的證詞她是在今天上完了數學課之後失蹤的你那之後都沒有再看到她?」
 
    「我……我本來是和她約好中午到我的辦公室幫……幫她補習數學的可是沒想到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接着他又把中午尋找6鷗的過程詳細地說了一遍。黎鴻命聽着聽着又繼續問道:「6鷗的同桌金弦娜她會不會是知道什麼?聽你的描述她的態度有點不太正常啊……」
 
    沈卓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說:「這……她的性格其實一貫如此不過也許她真的可能知道什麼但故意不告訴我。黎隊長你要問她話嗎?」
 
    「當然不能放過任何線索讓她來吧。」
 
    黎鴻命在這時候看了看窗外大量的警察正在校園各處尋找屍體。但似乎目前還是沒有任何的下落。
 
    學校為此不得不停課學生們都暫時留在教室內配合警察的調查。而這件事情似乎已經走漏風聲校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新聞記者保衛科全體出動也難以將大量記者攔在門外。此刻學校陷入了極度的混亂狀態。
 
    第一天來學校就生這樣的事情喬品月多少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
 
    而且似乎死的那名學生就是4班的學生。
 
    4班的教室就在3班的隔壁。一想到距離自己那麼近的地方有一名那裏的學生被殺害就難以壓抑住恐懼的心態。
 
    去年的大知山畢業旅行的大學生集體異常死亡案件因為其具有着極強的神秘性和諸多近乎靈異現象的不解之謎導致現在g市的市民對於殺人案普遍具有恐慌心態。而這一次居然是現了一個女生的頭顱這種在恐怖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情節生在現實中喬品月到現在還感覺沒有什麼真實感。
 
    她甚至有些後悔接受叔叔的建議到這裏來當教師了。本來她是覺得在叔叔的學校工作會比較方便和安心可現在這寧靜的校園卻變得危機四伏。
 
    「你是叫金弦娜吧?」
 
    黎鴻命先是向眼前的這名神情淡漠的女學生問而她只是點了點頭。
 
    「請坐吧。不要太緊張只是例行詢問你一下。」
 
    雖然他是這麼說但實際上他自己一點也感覺不到金弦娜有任何緊張的神色。甚至她好像比身為警察的自己還要來得冷靜。
 
    接着他開始問起6鷗的事情:「你是6鷗的同桌吧?她的死你有沒有什麼頭緒?」
 
    「沒有警官。」
 
    她回答的同時表情毫無變化看不出任何說謊的跡象。
 
    黎鴻命接着又問:「那6鷗失蹤前沒有什麼異常舉止或者和你說過什麼嗎?」
 
    「沒有警官。」
 
    依舊是機械化的回答而那冷若冰霜的態度也讓黎鴻命感覺很不舒服思索了一番後又問:「嗯請你仔細地想一下6鷗真的沒有任何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嗎?哪怕是很微小的細節都可以。」
 
    「我沒有現警官。」
 
    她連想都沒想就這樣生硬地給出了答覆。
 
    黎鴻命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是6鷗的同桌現在同桌死了就算感情再怎麼淡漠也不至於如此無動於衷吧?
 
    以他當警察多年的直覺他感覺這個叫金弦娜的女生也許隱瞞了他什麼。可是一時又抓不出破綻來。
 
    「警官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金弦娜見黎鴻命不再問索性提出想要離開。
 
    眼看線索要斷了黎鴻命實在心有不甘。但金弦娜一問三不知自己又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的確知道什麼無奈只好說道:「好……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想起什麼希望和警方聯繫。和你們班主任沈卓良老師說一聲就可以了。」
 
    她也沒有回話就直接離開了。
 
    黎鴻命托着下巴想了又想怎麼都覺得金弦娜太過反常於是決定調查一下她說不定可以找出破案的蛛絲馬跡。另外他也想就其他師生來了解下她的不在場證明。
 
    警察們在校園搜索了三個小時結果一無所獲。反而最後是記者們紛紛沖入校園搞得黎鴻命很是被動一時難以控制場面。
 
    不過也多虧媒體的介入在案不到四小時潤暗就在手機上瀏覽到了這一起血案。
 
    「阿靜……你怎麼想?」
 
    捏着手機的潤暗看着同樣沉思着的阿靜。
 
    她毫不猶豫地說:「當然要仔細調查一番了。我有過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這絕對不是人為的謀殺案!」
 
    潤麗也是當時進入學校採訪的記者之一。
 
    她知道如果去詢問警方一定會給予「無可奉告」的答案目前最好是先去尋找老師和學生進行詢問。
 
    這個時候許多警察已經前來驅逐記者。潤麗和攝影記者暫時分開偽裝成教師的樣子進入教學樓內。也還好場面比較混亂讓她有機會渾水摸魚。
 
    而就在這時候她走走廊上正好遇到了一名教師連忙跑過去說道:「你好我是《g市晚報》的記者想詢問一下謀殺案的事情……」
 
    「對對不起我不是很清楚……」
 
    那名教師正是喬品月。她怎麼也沒想到居然已經有記者進入了學校她知道如果言不慎一定會給學校帶來不良影響自然也只好謹言慎行。
 
    潤麗哪裏肯輕易放過她還是進一步地追問:「嗯……請問您是教師嗎?」
 
    「啊……是的。不過我是今天才剛來這裏任職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請放心我們有職業操守不會亂寫的您只要把知道的告訴我就行了畢竟社會公眾也有了解真相的權利……」
 
    「可是……我真的不太清楚……」
 
    在潤麗的反覆追問下喬品月始終守口如瓶。但潤麗的口才也是極好最終喬品月為求脫身只好這麼說:「死去的學生我並不熟悉我只知道她是高二4班的學生詳細情況你去問高二4班的班主任吧。」
 
    潤麗點了點頭又問:「那……高二4班的班主任現在在哪裏?」
 
    從喬品月處得到沈卓良的辦公室所在後潤麗興奮地繼續上樓。而此刻還有許多記者也已經進入了教學樓內。
 
    來到了數學教師的辦公室門口她輕輕推開門。而就在門口就是沈卓良的辦公桌。
 
    此刻沈卓良把金弦娜叫到自己面前非常嚴肅地問她:「你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嗎?6鷗連續兩堂課都沒來你居然一點也沒有擔心而去找過她?」
 
    「沒有。」金弦娜那依舊毫無變化的表情和回答讓沈卓良也有些惱火了。他接着又進一步問:「你搞清楚啊!這是謀殺案6鷗已經死了你怎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她畢竟和你同桌了那麼長時間啊!」
 
    潤麗仔細觀察着二人並細心傾聽者他們的對話。
 
    而就在這時候她忽然驚訝地現……
 
    在沈卓良的追問下金弦娜的表情忽然產生了變化。
 
    原本那如同面具一般毫無感情起伏的臉忽然掠過一絲近乎猙獰的惡毒的凝視!
 
    那表情實在是太過駭人連潤麗也是嚇了一跳。
 
    那表情……那表情……簡直如同是厲鬼一般!
163樓 圆环之理 2024-4-17 14:21
第四章 紅月
 
    今夜的月光仿佛蒙上了一層血色。:;文字版
 
    張智心已經寫斷了好幾根鉛芯她現在根本就無法集中精神。
 
    只要一想到明天還要去學校去金弦惠見面她就難以壓抑那份恐懼。
 
    雖然已經反覆說服自己也許那隻是個巧合可……
 
    真的只是巧合嗎?
 
    6鷗的屍體被現的地點無論是教學樓還是樓層都和……她看到的那兩姐妹中的某一個當時所待的地方完全一樣!
 
    她知道這很荒謬可是……
 
    就在這時候寂寥之中響起了電話鈴聲!
 
    她頓時嚇了一跳驚恐地看向電話機稍稍穩了穩心神拿起了話筒。
 
    「餵……請問找誰?」
 
    「你看見了對吧……」
 
    一個明顯充滿怨毒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張智心頓時整個人跳了起來!
 
    這個聲音是……金弦惠?不那兩姐妹的聲音根本無法分辨也可能是金弦娜。張智心的交際很廣所以知道她家電話號碼的人很多金弦娜也可能知道她的號碼。
 
    「你……你是誰?」
 
    「告訴我……你看見了對不對?」
 
    張智心的心頓時不停地狂跳她立即否認道:「不我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你果然看見了……」
 
    她忽然意識到對方根本沒說她看見了什麼而自己就急着否定等於是不打自招了!
 
    「我現在就來找你。不許逃走!你給我等在家裏!」
 
    張智心還抱着一絲希望那就是對方是在和她開玩笑說:「是……是金弦惠嗎?求求你別嚇我行不行?」
 
    可是電話已經掛了。
 
    張智心放下電話她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心裏頓時七上八下的。
 
    到底是姐姐還是妹妹?
 
    她並沒有那對姐妹中任何一人的電話家裏的電話機也沒有來電顯示。
 
    額頭上開始沁出了汗珠。
 
    張智心雖然認為就算那對姐妹其中一人來現在家裏父母都在有什麼可害怕的?但是不知怎麼的她就是無法安心。
 
    難道殺死6鷗的真是那對姐妹中的某一個?
 
    雖然這姐妹二人的性格都有些問題但也不至於展到殺人的地步吧?
 
    但是若非如此電話里說的「你看見了吧」又會是指什麼呢?
 
    她已經無法安心地複習功課了。索性就待在家裏等。就算她真的過來她也不覺得她能對自己怎麼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流逝。
 
    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左右電話鈴聲再一次響起。
 
    張智心立即拿起話筒她還來不及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我現在在你們家樓下。快點下來。」
 
    張智心雖然一直脾氣很好但現在也有些惱火了也懶得回答就直接把電話掛了。這時候她母親走進房間裏來問:「智心是誰打的電話?」
 
    「沒有是個打錯的電話。」
 
    母親離開後張智心拉開窗簾朝樓下看去。因為天色太暗所以看不清楚樓下有沒有人。
 
    她一屁股坐下來把窗簾拉上接着拿了一盤英語磁帶放進錄音機里播放想轉移注意力。
 
    聽了大概有五分鐘左右她好不容易有些聽進去了電話鈴……又響了!
 
    張智心剛要接電話鈴聲卻不響了。這時候客廳傳來父親的聲音:「餵請問找誰?」
 
    她立即緊張起來連忙跑進客廳。
 
    「啊?要智心下樓去?你是誰啊?什麼?餵你到底是誰啊說話什麼口氣啊!餵餵?掛了?」
 
    張智心頓時有些受不了了。
 
    父親顯得很莫名其妙說:「智心是個女的好像是你同學吧?說要你立即下樓去。口氣怪怪的我問她是誰卻又說她自己上來。你知道是誰嗎?」
 
    她要上來?
 
    張智心立即擺了擺手說:「爸爸等會她如果上樓來絕對不要給她開門!這這個人是我同學她她不太正常所以……」
 
    就在這時候她似乎聽到門外漸漸傳來了走樓梯的聲音。
 
    她真的上來了?
 
    張智心越來越緊張了。
 
    那腳步聲也越來越清晰。明顯移動到了這一樓層。
 
    「叮咚——」
 
    門鈴聲響了起來。
 
    她真的來了!
 
    父親摘下讀報的眼鏡說:「我開門看看這個同學到底有什麼事情。」
 
    接着父親就朝門口走去。
 
    這時候一種本能的危險感向張智心襲來她忽然立即跑回自己的房間把門猛地關上並上了鎖!
 
    幾乎就在這同時她聽見了父親開門的聲音。
 
    「你好我是智心的爸爸你……你……」
 
    「哇啊啊啊啊啊啊——」忽然父親和母親悽厲地慘叫起來!
 
    父母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尤其是父親早年還當過兵如今他卻出那麼恐怖的尖叫那麼他到底看見了什麼?
 
    緊接着她又聽見門外傳來了許多東西摔碎的聲音。接着大門重重地關上了!
 
    她進來了……她進來了!
 
    「快快報警快報警!」
 
    這是母親的聲音。
 
    張智心很想出去看看但恐懼麻痹了她的全身。
 
    緊接着房門外忽然傳來了……像是把什麼東西撕裂開一般的聲音!
 
    她又聽到母親拼命喘着粗氣似乎還在大哭。
 
    那把什麼撕裂的聲音再度傳來。
 
    門外忽然變得一片寂靜。
 
    張智心一下跌坐在地上而她的頭無意中低垂下來……
 
    門縫裏居然……流進大量的鮮血!
 
    「爸……媽……不不可能……」
 
    但她還來不及悲傷腳步聲就朝着她的房間走來了。
 
    張智心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她連滾帶爬地躲進了自己的床底下並儘可能把床單拉下來遮住自己的身體。
 
    做完這一切後她聽到了那個噩夢一般的聲音。
 
    「你在裏面嗎?」
 
    那……這是那對雙胞胎共有的聲音!
 
    不會錯的!
 
    門一下被重重地砸開了!
 
    張智心本以為門鎖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沒想到那麼快就被弄開了?
 
    她從身上取出手機顫抖着按下了「11o」。可是她又害怕說話的話會被現猶豫要不要撥號。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不到一個小時她居然陷入這種恐怖小說里才有的情節!
 
    回憶往昔無論是雙胞胎的姐姐和妹妹儘管都非常冷淡甚至可以說不近人情但不可能會是那樣的殺人魔啊!
 
    一切仿佛被狐狸迷住了一般她感覺自己仿如置身噩夢。
 
    她似乎還沒有現自己躲在床底下依舊在周圍慢慢地踱步。
 
    張智心思忖着該如何脫身她現在連大氣也不敢出。
 
    忽然……周圍變得一片亮堂。
 
    張智心抬起頭一張她無比熟悉的面孔幾乎是貼着她的臉獰笑着說:「找到你了。」
 
    天花板上那張床居然無視重力地懸浮着!
 
    月光漸漸地被那血色完全覆蓋住了……
164樓 圆环之理 2024-4-17 14:22
第五章 瘟神
 
    次日喬品月早早地醒了過來。(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
 
    她把鬧鐘設置的時間為六點而現在僅僅只是五點半而已。
 
    外面依舊是一片黑暗她此刻還處在半夢半醒之間眼前一片迷濛。
 
    不知怎麼的那對雙胞胎的面孔總是烙刻在她的腦海中而且二人的身影不斷地被她重疊在一起。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如此在意那對雙胞胎。
 
    仔細想想她根本沒有看到那對姐妹一起出現過。
 
    那麼……她們真的是同一個人嗎?會不會是姐妹二人和其他同學聯合起來的一個惡作劇呢?
 
    但是她隨即就打消了這個荒唐的念頭。
 
    坦白說雖然是雙胞胎但相似到這樣的程度也實在有些讓人驚嘆了。二人的互相憎惡會不會就是因為這種過分的相似呢?一個和自己幾乎完全相同的人和容易對其產生出強烈的競爭感吧?有的時候甚至可以產生出對方是另外一個自己的錯覺……
 
    她開始現自己在潛意識中對那對雙胞胎有些恐懼。
 
    究竟是為什麼呢?
 
    學校因為生了那起血案本來是要停課的。不過校方最終還是決定照常上課以免引起更大的恐慌。大家都清楚自從生了去年的四十三名大學生異常慘死的血案後與惡性的謀殺案有關的一切都會變得極度敏感如果貿然停課恐怕會助長謠言損害學校的聲譽。
 
    學校為了讓學生放心多聘請了數名保安在校內各處巡視並在學校所有醒目的地方張貼佈告要求學生們儘量群體行動並承諾所有老師都會負起責任絕對不會讓這樣的血案重演。現在出入學校都必須要有學生證或者教師證否則一律不得出入。
 
    儘管如此喬品月今天在跨入教室後現學生的數量明顯減少了三分之一。她的教學生涯才剛開始就蒙受這樣的災難讓她的積極心大受挫折。
 
    這時候她忽然注意到金弦惠旁邊的椅子是空着的。
 
    難道連班長都不來了?
 
    同一時間沈卓良也在隔壁的教室開始授課。他也遭遇着同樣的情況有不少學生都沒有來。畢竟生了那樣駭人聽聞的慘劇恐怕有不少父母都不敢再送孩子來上學了吧?
 
    他也看得出來很多人都在交頭接耳幾乎沒有一個人在認真聽他講課。估計都是在談論6鷗的死吧?
 
    現在他們最關心的除了兇手的身份以外就是……究竟6鷗的身體到哪裏去了?
 
    無論如何要帶着那樣的身體逃過保衛科的眼睛離開學校是很難想像的。可是警察搜遍了整個學校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甚至連下水道都調查了。
 
    最後只能得出6歐頭部以下的屍體並不在校園內的結論。儘管門衛斬釘截鐵地說他絕對沒有看漏確實沒有任何人帶着能夠裝下一個人身體的東西走出學校大門。
 
    如今學校很可能面臨賠償訴訟。今天一早做完早操後回到教室副校長就在廣播裏申明要學生在這一特殊時期謹言慎行。
 
    沈卓良在這個學校待了那麼久幾乎所有的教職工都認識。這樣的案子他很難相信是學生所為。雖然警方有考慮外部犯的可能但找不到任何的目擊證言支持這一推斷何況門衛也力證絕沒有可疑人物出入學校。
 
    沈卓良其實自己也是心力交瘁。自己工作的地方生了血案死的還是自己的學生而且還是以這樣慘烈的方式被殺害。他多少覺得自己作為班主任作為教師有失職的地方。
 
    他打算查出殺害6鷗的兇手的真實身份。
 
    自始至終他都對金弦娜抱有一定的懷疑。雖然冷漠是她的一貫性格但面臨同桌的死卻還如此冷靜實在太不尋常了。但是她應該不是兇手但至少她掌握了什麼線索。
 
    他決定先去找3班的新班主任喬品月談一談這件事情。金弦娜的姐姐在她的班級里而這對雙胞胎總讓他感覺有什麼古怪。
 
    而這個時候喬品月在黑板上寫了一李商隱的詩並要求金弦惠上台來寫出該詩的最後一句。
 
    不知道怎麼的她想儘可能了解這對雙胞胎。她總覺得在她們那冰冷的面孔背後一定隱藏了什麼故事。
 
    金弦惠走到黑板前拿了粉筆就開始寫起來。而就在她伸起手來時衣袖漸漸滑落露出了一條條紅的傷痕來!
 
    這讓喬品月頓時心驚。難道有人在虐待她嗎?
 
    那些傷痕看起來似乎還很新!
 
    下課以後她還是老樣子坐在位子上看書。這次又換了一本似乎是在學校圖書館借的。
 
    姐妹兩個實在……太像了。
 
    而坐在金弦惠身後兩排的兩名男生一個叫武宗華一個叫唐震飛他們正在議論着那對姐妹。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張智心不會也出什麼事情了吧?」武宗華納悶地對唐震飛說道:「她沒來讓我很意外啊。你想啊金弦娜是金弦惠的妹妹現在同樣是她同桌的張智心也沒來學校難道……那對姐妹是災星嗎?」
 
    「其實啊……」唐震飛壓低了聲音對武宗華說:「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吧但是你可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啊。我認識一個過去和金弦惠同校的人。他說金弦惠在初中時就已經被視為非常恐怖的瘟神了。」
 
    「瘟神?什麼意思?」
 
    唐震飛看了看前排的金弦惠確定她是在認真看書於是把聲音進一步壓低說:「我也聽說的。金弦惠過去的初中和她同班的學生有過十人失蹤三人死亡!而且死亡的那三人也都和6鷗一樣死得相當之慘!」
 
    武宗華一聽頓時嚇了一跳忙說:「你……你說真的?怎麼會?」
 
    「這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死掉的三人生前都是金弦惠的好朋友結果呢據說一個是兩眼凸出死在廁所里一個是莫名其妙地墜樓死亡還有一個……是幾乎全身的骨頭都碎了!」
 
    如此聳人聽聞的話武宗華也難以置信。不過死得最為恐怖的始終是這次的6鷗。
 
    不過武宗華注意到一件事情。
 
    「你剛才說那死了的三人是金弦惠的好朋友?」
 
    「是啊。怎麼了?」唐震飛最初還有些不解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說:「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看金弦惠現在這個樣子很難相信她有朋友是不是?我猜她大概是因為被人視為瘟神看待性格才會變成那個樣子吧。」
 
    唐震飛的邏輯也說得通。
 
    但如果按照這個邏輯推斷的話會不會金弦娜也是一個相同的瘟神呢?
 
    二人的性格非常類似而這次死去的6鷗又是金弦娜的同桌。
 
    「我有個想法。放學後我們去張智心家裏看看吧。」武宗華提出了這個建議他和唐震飛都去過張智心家無論如何他們都對她有些擔心打她手機也是沒人接多少讓人感覺不對勁。
 
    喬品月在離開教室的時候碰見了沈卓良。
 
    「喬老師。」沈卓良一臉嚴肅地對她說:「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可以嗎?」
 
    喬品月看他這副表情於是點了點頭。
 
    「嗯午休的時候你有時間嗎?」
 
    「有的。在食堂談嗎?」
 
    「對。」
 
    中午的時候喬品月懷着忐忑的心情來到食堂拿了飯盒就坐到沈卓良旁邊。後者先是寒暄道:「喬老師你才剛來還習慣這裏嗎?」
 
    「還……還好吧。只是昨天的事情……」
 
    沈卓良也是深深嘆了口氣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地看着前方咽了一口口水繼續說道:「我希望你稍微注意一下你們班上的金弦惠。儘可能注意她的各種動向。你因為是新來的所以不知道但那對雙胞胎的事情其實……是這個學校許多老師心裏公開的秘密。她們是『瘟神』。」
 
    喬品月聽到這個詞一時非常反感很難接受說:「沈老師用……用『瘟神』來形容自己的學生這不太合適吧?她們只是性格過於內向但也不能這麼說啊。」
 
    「我理解你現在的想法。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她們真的不尋常。她們的父母在她們大約三歲不到就離婚瞭然後各自帶着一個孩子建立了新的家庭而且互相之間幾乎沒有往來。這對姐妹在考入這所高中之前幾乎沒有見過面!我見過她們各自的父母我也感覺她們不太正常她們異常地仇視着對方簡直可以用誓不兩立來形容。而那兩姐妹她們就隔着一個班級可是從沒有人看見她們一起說過話就連一起出現的時間都極為罕有。」
 
    聽到這裏喬品月心中那荒誕的念頭又開始涌動了起來。
 
    「沈……沈老師……這到底是……」
 
    「之所以稱呼她們為瘟神是因為……」說到這裏他環顧着左右把聲音壓低說道:「有許多老師曾經親眼目睹過。她們身邊生過許多怪事情。我在剛教4班的時候就曾經看到過異常的事情。」
 
    「異常?」
 
    「是的。不光是我還有許多其他的老師。那對雙胞胎都是我的學生我在兩個班級都上過數學課所以和她們兩個也接觸過很長時間。就在我接任4班班主任認識那對雙胞胎大概兩個月的時間裏我為了培養學生的愛心買了一隻兔子然後在教室里讓同學們輪流飼養它……」
 
    「聽起來很不錯啊像你這樣的老師真的很少了……」
 
    「嗯其他老師也很支持我。那隻兔子就一直放在講台旁關在籠子裏許多女孩子都會對它愛不釋手。可是……就在兩個月後的某一天它不見了。」
 
    「最初我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任何蹤跡本來我已經幾乎死心了。可是有一次我在路過操場的一個角落時現了那對雙胞胎中的某一人正蹲坐在那裏不知道在做什麼。」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已經顫抖起來。
 
    「你知道我當時看到了怎樣可怕的景象嗎?」
 
    喬品月聽到這也不禁緊張起來。「我看到……她居然在生吞活剝那隻兔子!生吞活剝啊!我看到她的時候那隻兔子的身體大部分都塞在她的嘴巴里只有一小截露在外面!而她的嘴巴邊還殘留着它的內臟和鮮血!」
 
    喬品月聽到這裏幾乎不敢相信沈卓良的話。一個女高中生居然生吃一隻活生生的兔子?
 
    「那……那是金弦娜嗎?」
 
    「我不確定。當時我完全驚呆了而她看到我後迅地逃走了我儘管很快追上去可沒有追上。事後追問金弦娜她斷然否認說那是她的姐姐做的。但是去問金弦惠她也是同樣的回答。雖然從常理推斷是金弦娜的可能也不是沒有但是她和她姐姐都沒有教室的鑰匙啊!我們每天都是把兔子放在教室里鎖好門才會離開的。我現在也無法確定到底是誰做出這麼殘忍的行為……可這只是一個開始。」
 
    「一個……開始?」
 
    「很快就有許多老師來和我說有關那對雙胞胎的事情。每次他們來找我都是一副極其惶恐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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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兩面
 
    喬品月聽得心驚膽戰她是個性格非常恬靜的人性格也比較陽光所以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不禁令她難以置信。:;文字版
 
    但沈卓良接下來所說的話更為讓她震驚。
 
    「大概過了一個月左右學校要舉行音樂節的開幕儀式。因為是大型的文藝活動我們班自然也參與了。而當時我們班級的節目決定由一名叫宋寧寧的女生來唱歌同時決定讓金弦娜來負責鋼琴伴奏因為很多人都反映她的鋼琴彈得很好。可我卻對她懷有很大的顧慮活吞兔子事件我並沒有告訴那對雙胞胎以外的任何人她們似乎也沒有和誰說過這件事情。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大風波。可是……」
 
    沈卓良說到這裏表情就顯得很沉痛。
 
    「我很後悔當時決定讓她來負責鋼琴伴奏。金弦娜答應了也很配合排練演出。她的鋼琴確實彈得很好和宋寧寧配合得也相當不錯。但我沒想到可怕的事情就在這之後生了。」
 
    「就在音樂節正式開幕前的一周她們兩個幾乎每天都會留下來排練。我當時讓文藝委員監督她們的排練進程隨時匯報給我。而不久後文藝委員告訴我她感覺最近的排練很不對勁。最初宋寧寧唱得非常高亢激昂但是最近幾天她的精神卻愈加衰弱唱的時候神情也很是不對。」
 
    聽到這裏喬品月問道:「難道說……和金弦娜的伴奏有關係嗎?」
 
    「不……不是的。我後來去問了她而她告訴我她很害怕。因為每次留在教室里排練她都會在教師後窗看到金弦娜的姐姐金弦惠死死地盯住她。最初她以為她是來看妹妹的但時間長了她就感覺不對了。每次她看自己的眼神都越來越奇怪越來越兇惡。她甚至說那像是要殺死自己一般的眼神。每天排練都需要花費兩到三個小時而被金弦惠死死盯住的那段時間裏她每次都感覺心慌意亂。可是她又不能趕走金弦惠畢竟她妹妹是幫自己伴奏的趕走對方不合情理。」
 
    如果不是知道這對雙胞胎異於常人這段話乍聽之下讓人感覺很莫名其妙。甚至會覺得宋寧寧是在胡亂地推脫找藉口。
 
    但喬品月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就在音樂節的前一天我主動留下來看她們二人最後的排練過程。這段時間我也注意到教室後窗金弦惠確實在看着。她的目光並不是在看她的妹妹而是在看着宋寧寧。她的目光確實很不正常。我很難向你形容那種感覺她的眼睛睜得相當大五官仿佛都錯位了一般眉頭緊緊地鎖住而且每當宋寧寧唱到高音的部分那表情扭曲的程度也越甚。到最**的部分她的樣子簡直如同是地獄修羅一般!」
 
    喬品月雖然想像不出那是什麼樣子可是也漸漸感覺到那對雙胞胎確實很不正常。
 
    「我當時分析難道她是憎恨着在妹妹伴奏下唱得那麼好的宋寧寧嗎?我本來是打算出去阻攔她的……但是你相信嗎?我不敢。她那恐怖扭曲的面容那仿佛是要將眼前所見之人殺掉一般的表情根本不像是一個人類所擁有的。即使說當時的金弦惠是死神或者惡魔我也會自然而然地接受。甚至我感覺和她只隔着一扇窗戶對望着就有一種不是生活在人間的感覺……她實在太可怕太可怕了!」
 
    喬品月越聽越覺得心驚肉跳真的有那麼誇張嗎?
 
    「我現在的語言根本無法形容金弦惠的恐怖一面的萬分之一。她當時的那張臉不像是人類反而感覺……像是面具一般。是的猶如般若的面具一般。隨着時間的推移她的眼睛開始睜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臉部的皮膚不斷緊皺着併集中起來而且面部的所有血色似乎都開始集中到唇部一般讓人感覺妖異。我當時感覺她的五官開始不斷地集中到一起簡直都快要擠在一起一般。而她的瞳孔中的黑色也漸漸變得灰濛濛的甚至讓人感覺若有若無一般近看的話似乎還佈滿了血絲並且眼球仿佛隨時都會凸出眼眶一般!明明只是普通的五官可是如果是乍一看到這張臉誰都會被嚇得魂飛魄散。我當時幾乎已經是快到精神崩潰的邊緣了。」
 
    「那……那接下來接下來怎麼樣了?」喬品月又追問道。
 
    「第二天宋寧寧在音樂節上唱歌的時候最初調子還很正常可是唱到後來她當着台下的全校師生的面忽然瘋狂地大叫起來接着不停地用手抓撓自己的臉部甚至用頭去撞堅硬的地面。不久她就被送入了精神病院治療。直到現在她都還沒有恢復正常。」
 
    喬品月感覺周圍越來越冷了。
 
    若非沈卓良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她真會懷疑他在講述一個荒謬的故事。
 
    如果是真的那麼宋寧寧是因為被金弦惠那張恐怖的面孔長期凝視着導致精神錯亂了嗎?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不瞞你說……那件事情以後我請了一個月的假因為我需要去看心理醫生。那張臉一直映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我甚至都不敢再回學校來。最後本着對工作負責的態度我還是不得不回來了。但是我開始極度地忌憚那對雙胞胎。我甚至開始懷疑她們根本不是人類人類不可能擁有那樣的表情!」
 
    說到這裏的時候喬品月搖了搖頭反駁道:「不沈老師那隻是你的主觀想法她們當然是人了無論如何難道你要把她們當作妖怪來看待嗎?我認為事情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至少我不會把自己的學生看成是妖怪的!」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那對雙胞胎的恐怖才會這麼說。我已經決定下個學期不會帶畢業班申請去執教高一新生。如果你還沒意識到她們的可怕要不要我繼續說下去?並不僅僅只有我剛才所說的事情。」
 
    喬品月點了點頭。
 
    「那是上個學期的事情了。當時教3班和4班生物的張聖美老師在結婚後回來執教她那時候已經懷孕了。我那個時候和她是一個辦公室的她一有空就會和我們談起家裏的事情說雖然她丈夫勸她別再繼續當老師辭職在家待產但她喜歡教師的職業何況目前也是懷孕初期肚子也沒有明顯地大起來小心一些就沒有問題。我們幾個老師都很照顧她。有一次我問她比較喜歡4班哪個學生?」
 
    「讓我意外的是她回答我是金弦娜。她說那孩子很喜愛閱讀成績非常好字跡也相當娟秀就是不太愛說話但是卻和她很談得來。她們經常在課餘時間會有一些交談。我那個時候就很驚訝本想提醒她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在這之後一周午休時刻我正在批改作業本的時候張老師忽然對我說:『沈老師今天我和你們班的金弦娜又談了很久哦是在圖書館遇到她的。我們聊了一會還談到了孩子。我當時還說如果能夠生一對像她和她姐姐那樣可愛的雙胞胎就行了。可是……很奇怪她當時的表情看起來很不高興。』」
 
    沈卓良說到這裏用手重重地捶了捶桌子甚至引來周圍的教師的目光。
 
    「我那個時候因為在改作業所以對那句話沒怎麼注意。而接下來每一天在辦公室張老師就會和我談關於金弦娜的事情。似乎她現在和金弦娜談論的問題焦點都集中在了那個未出生的孩子身上。而我也漸漸注意到她的神色和表情都開始變得不同尋常。平日裏她的眉目間都是喜悅之色可是她那個時候卻開始變得憂鬱起來。」
 
    喬品月不解地問:「這是為什麼?」
 
    「是因為金弦娜。張老師和她談論她對這個孩子的憧憬的時候金弦娜居然是那麼回答的。她說:『孩子還是死了的比較好。』」
 
    喬品月頓時愕然。
 
    「本來任何人聽到這話本應是非常憤怒才對。可是張老師的反應卻很離奇。她並沒有憤怒相反居然開始憂鬱。接下來的幾天她的憂鬱越來越嚴重大家都很關心問出了什麼事情。可是她卻不告訴任何人。幾天後她就辭職了。後來她居然在一個月後早產孩子胎死腹中。」
 
    這實在是極大的悲劇。而沈卓良又說:「我當時感覺這和金弦娜有關。可是當我去問她的時候她居然回答我說說那句話的人一定是她姐姐不是她。而且她回答得很平靜一點也不像是在撒謊。我簡直快瘋了根本不知道這對雙胞胎到底是什麼?許多見過她們的老師也都有同感她們的身上總是有一種陰森的感覺充滿着神秘和不可知。喬老師6鷗的死是事態展到了最惡劣的一步我不能再袖手旁觀一定要查出這對雙胞胎的秘密所以我希望你和我合作因此……」
 
    喬品月給他的回答卻是出乎意料。
 
    「不行我不能幫你。」
 
    喬品月仔細分析了沈卓良的話她認為把那對雙胞胎看作「瘟神」只是他本人主觀的一種想法而已。她們性格和行為確實都和常人迥然不同甚至會做出許多很可怕的事情來。但是6鷗的死性質全然不同她不是兔子她的死是血淋淋的謀殺。將自己的學生和謀殺聯繫在一起那意味着什麼?
 
    這對雙胞胎是她的學生。她不能夠因為自己的好惡就把她們當作殺人嫌疑犯來看待甚至監視、試探她們。她想要真誠地對待她們讓她們得以和集體融合。
 
    「抱歉沈老師我要走了。」喬品月斷然地拒絕了沈卓良說:「即使你們所有人都把她們姐妹看成『瘟神』我也不會那麼想的。昨天在我來學校的路上摔倒時是金弦娜扶起了我。她們是我的學生除非有證據證明她們和6鷗的死有關否則我不會帶着任何沒有根據的猜測看待她們。」
 
    沈卓良重重嘆了口氣說:「隨便你吧。時間長了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對的。」
 
    月鷹高中3號教學樓第2層。
 
    拿着準備去還給圖書館的書即將下到1層的金弦惠在樓梯拐角處看到了她的妹妹金弦娜。
 
    兩姐妹相見雙方都沒有任何的表情。
 
    喬品月正好走上樓來看到兩姐妹。就在她們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叫住了兩個人:「金弦惠金弦娜同學老師正好有事情要拜託你們幫忙可以嗎?」
 
    二人停住了腳步看着喬品月。
 
    「是這樣的學校集體訂閱的《你也能寫出優秀作文》的3月上半月刊已經到傳達室了你們不如幫我去拿吧?3班和4班的都來了。你們拿各自班級的吧。」
 
    她的本意是想讓這雙胞胎能融合在一起。但是她做夢也沒想到接下來的後果是如此可怕。
 
    二人都露出了極為嫌惡的表情金弦娜先說道:「不行。我不要和她走在一起。絕對不要。」
 
    金弦惠也是同樣的反應。
 
    喬品月又是笑容可掬地說:「就當幫老師一個忙嘛怎麼樣?這份刊物是要在語文課上作為課外的輔導教材使用的你們……」
 
    「絕對不要——」金弦娜忽然抱住頭出歇斯底里的大喊而金弦惠也是瘋狂地扯住金弦娜的頭仿佛要把她的頭全部扯下來一般。
 
    這尖叫聲讓喬品月嚇了一大跳她立即說:「好……我我不勉強你們我不讓你們一起了好不好求你別叫了!」
 
    但即使如此金弦娜的尖叫依舊是持續了大概半分鐘左右才停了下來這時候已經聚集了許多學生圍觀甚至對喬品月指指點點的。昨天學校才生血案大家還以為又有人死了。
 
    在這之後金弦娜飛地朝樓下跑去。而金弦惠也是用怨懟的眼神看着喬品月。
 
    喬品月這個時候實在是太尷尬了對金弦惠說:「你……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來到樓上的辦公室後她先是問:「嗯……你……你是姐姐還是妹妹?」
 
    「我是姐姐喬老師。」
 
    聽到這裏喬品月立即抓起她的手臂撩開衣袖果然看到了那些傷痕。
 
    「這些傷痕是怎麼回事?」
 
    金弦惠沉默了半晌說:「是……媽媽。」
 
    「媽媽?那是你繼母嗎?」
 
    「是的。」
 
    「為什麼?她為什麼打你?」
 
    「不知道。但是她好像非常恨我。」
 
    喬品月立即憤慨起來。她決定近期去雙胞胎的兩家家訪一次。然後她又問:「你為什麼和你妹妹關係那麼差?畢竟是雙胞胎啊你們是流着同樣血液的人啊。」
 
    「我不要和她在一起。」
 
    「什麼?」
 
    「我不要……我不要……我絕對不要和她在一起絕對不要!」
 
    這時候金弦惠的表情就好像是面對着一隻恐龍一個外星人甚至是面臨着世界毀滅一般哪怕只是提到妹妹她都會無法忍受。
 
    這二人……宛如是同性的磁極一般絕對無法共容……
166樓 圆环之理 2024-4-17 14:22
第七章 噬魔
 
    「找不到6鷗的身體?」潤暗從潤麗那裏得到的情報來看這不是單純的謀殺而是詛咒的可能變得越來越高了。:;「是的哥哥。我們接下來如何行動呢?」潤麗看了看潤暗又看了看一邊沉思着的阿靜。
 
    這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三人聚集在一起商量主意。這起謀殺案看起來確實很為棘手。可惜阿靜失去了預感關鍵詞的能力但是現在卻是無從下手也找不出下一個被詛咒者。
 
    「目前情報缺少得還是太多了。潤麗」阿靜決定還是觀察一段時間再說於是這樣指示潤麗:「你還是繼續關注這起案子的最新動態儘可能地接觸和死者認識的學生詢問他們學校里是不是有什麼類似怪談或者是鬧鬼的現象。這次得辛苦你了。」
 
    而接下來話題又生了轉變。潤暗向阿靜問起了她目前的研究。
 
    阿靜目前的實驗集中在當初聞紫魅幫她拿到的那顆童莫炎的眼球。當初童莫炎在明華睿面前張開了幻視鬼眼鎖定她為七個惡鬼的轉生之一。雖然這是潤暗的猜測但阿靜也認為可能性很高。
 
    明華睿經過腦部手術後已經取出了子彈。她目前已經清醒還在住院中。
 
    阿靜決定先驗證潤暗的假設並考慮找到剩下的三個惡鬼。令她在意的是昨天隔壁的那個女孩李睦雅的話。
 
    她將潤暗稱之為「惡魔」。
 
    雖然也可以認為這是孩子的戲言但是會誇張到位了說這麼一句話逃學到家裏那麼鄭重其事地警告潤暗嗎?而且阿靜也感覺那對兄妹有些奇怪。
 
    她正在着手對童莫炎的鬼眼進行新的研究以查出究竟鬼眼是為了尋找轉生的惡鬼一說是否正確。並且外祖父也受她所託開始派人在中國南方一帶查找五代十國時期殘留下來的遺蹟和民間傳說想要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不過目前一切都還是隱藏在重重迷霧中令人難以端真相。
 
    武宗華和唐震飛到了張智心家的樓下。
 
    放學後二人幾乎是馬上就趕了過來。
 
    進入公寓的時候管理員還和他們打了招呼因為過去都來過幾次已經很熟悉了。
 
    「你說……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吧?震飛?」武宗華在下午給張智心又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是她都不接。
 
    「唉誰知道呢。上去看看不就可以了?」
 
    走到電梯前正好電梯門打開待裏面的人出來後二人就鑽了進去按了張智心家所在的樓層。
 
    電梯門緩緩地關閉着。就在即將完全合攏時忽然一隻手伸了進來!
 
    接着電梯門被完全拉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身後的電梯門關閉了。
 
    而這個人的到來把武宗華和唐震飛都嚇了一跳。他們都認識這個人但卻必須要問一句:「你……你是誰?」
 
    電梯正在緩緩地上升。
 
    她還是一如往常沒有任何表情。
 
    「你是金弦惠吧?」唐震飛試探着問:「是來看張智心的嗎?」
 
    她還是一言不。
 
    「那……你是金弦娜?」這次是武宗華問。
 
    電梯還在繼續上升。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說了一句讓二人毛骨悚然的話。
 
    「你們……想知道6鷗頭下面的身體在哪裏嗎?」
 
    這陰森的口吻在這狹小的封閉空間裏不禁讓人膽寒。
 
    武宗華壯了壯膽子說:「你……你在說什麼呀……警察都找不到難道你找到了?」
 
    「我給你們看看好不好?」
 
    這句話讓這兩個男生一下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冰冷了。
 
    他們清楚這對雙胞胎無論是姐姐還是妹妹都不可能有什麼幽默天賦她們是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如果說出來了那就代表着她們是絕對認真的。假如說她們中任何一人會開這樣的玩笑武宗華和唐震飛寧願相信地球是方形的。
 
    忽然她把頭低下來對着地面開始出「嘔——嘔——」的聲音來。
 
    緊接着武宗華就看到一根白森森的骨頭從她嘴裏吐了出來掉在地上。隨即她又不斷地吐出骨頭來最後幾乎是傾倒一般地嘔吐!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她腳下已經……堆積起了半個人高的骨頭!
 
    而且他們還注意到那些骨頭上還粘着許多血淋淋的肉!
 
    二人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倒在地上而她卻還在繼續嘔吐。
 
    這個時候她的腮幫子忽然鼓了起來簡直變得如同氣球一般她拼命地張大嘴巴只見她的口腔里有一個黑黝黝的東西。最後她的嘴角開始延伸擴大一個圓圓的東西從她嘴裏完全吐了出來並滾到了武宗華的腳下!
 
    那是……一顆人頭!
 
    雖然那人頭沾滿了血污可武宗華和唐震飛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
 
    張智心的頭!
 
    眼前的她抹了抹嘴角的血。那雙眼睛變得如同是地獄的修羅一般渾身散着死亡的氣息對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的二人說:「讓我把你們也吃掉吧……」
 
    喬品月回到家的時候雙目是一片惆然。父母甚至還懷疑她是不是生了什麼病不斷噓寒問暖但她隨便敷衍了幾句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6鷗確實死得很慘但是為什麼要認為和雙胞胎有關呢?喬品月想起金弦惠手臂上的傷痕認為她們的性格扭曲很可能是源於再婚家庭極其複雜的生活關係。
 
    為什麼沈老師不嘗試去關心她們一下反而把她們視為非人類看待呢?她越想越感覺荒唐。她們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孩子又不是憑空出現的天外來客只是和一般人性格上不太一樣就要被區別對待嗎?
 
    喬品月認為她作為一名教師有義務幫助她們。
 
    就只是這樣而已。
 
    次日傳開了張智心一家人、武宗華和唐震飛失蹤的消息。並且在校內引起了軒然大波。在6鷗剛死不久就生了這樣的事情對學校無疑是雪上加霜。好在失蹤的三名學生都並非在校內出事。
 
    黎鴻命本能地感覺到這三人失蹤和6鷗的死有着密不可分的關聯。尤其是張智心她和她的父母都一齊失蹤讓人感覺太過詭異。而張智心家樓下的管理員證明昨天武宗華和唐震飛二人來過這裏。另外也有鄰居稱曾經在前天晚上聽到過張智心家傳來尖叫但後來就沒聲音了以為只是夫妻吵架但估計從那天晚上開始就有事情生了。
 
    一切都陷入迷霧之中讓人難以思索出其中的真相。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裏喬品月開始實施她的計劃。她在3班和4班各自都成立了古詩文的默誦小組並讓金弦惠和金弦娜姐妹擔任她們所在小組的組長這樣即使她們不願意也必須和周圍的人交流和相處。
 
    在高中語文教學裏文言文所佔的比例很高也是比較容易和學生互動的一塊內容接下來的一周時間這對雙胞胎必須要安排組員的分工安排需要默誦的段落等。賦予了責任的話就絕對不能漫不經心地只顧自己了。喬品月認為長此以往她們一定能漸漸和自己的班級融合在一起。到時候再考慮怎麼讓姐妹二人的關係緩和。
 
    她從不認為教師只是純粹地教授知識也不想把素質教育當作空口號看待。本以為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
 
    可是……
 
    那一天她體會到了真正的噩夢。
 
    那是她決定分組後一周後。
 
    「快停止!喬老師!」
 
    當時是課餘時間她正在教師內批改作業沈卓良老師就突兀地沖了進來然後對她大吼大叫道:「你瘋了嗎?你把我的警告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嗎?你想害死你的學生嗎?」
 
    辦公室內的老師們紛紛把目光投向沈卓良都不明白他為何怒。而喬品月也是大惑不解說:「怎麼了沈老師我做錯了什麼?」
 
    「我聽說你把那對雙胞胎安排為古詩文默誦組的組長?讓她們和其他同學親密互動?她們……」他這時壓低了聲音說:「她們是瘟神啊!你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嗎?你難道以為我過去對你說的話是在造謠嗎?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去找其他老師求證!」
 
    喬品月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認為沈卓良實在太過大驚小怪了。
 
    「沈老師就是你這種不負責任的想法才讓她們和周圍的人孤立的!你把她們說得好像是洪水猛獸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可是她們實際上做了什麼呢?這是你們的偏見和歧視!」
 
    沈卓良還打算繼續辯駁忽然門被打開3班的學習委員周良驚慌失措地說:「不不好了……喬老師……你你快回教室去看看吧!」
 
    喬品月看周良如此慌張料想一定生了大事連忙根着他跑去教室。
 
    沖入教室的時候喬品月完全呆住了。
 
    金弦惠正被和她同組的同學晏修平死死得掐住脖子他的身後有五六個同學死死得拉住他居然都無法拉住他!
 
    「我我要殺了你……不殺掉你我會死我會死!你們姐妹我都要殺掉!」
 
    喬品月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他的雙手大叫道:「晏修平!你瘋了嗎?你會掐死她的!」
 
    「對我瘋了!我非要殺掉她不可!我……」
 
    情況非常危急這時候的金弦惠甚至都開始翻起了白眼再這樣下去也許她真的會被掐死喬品月情急之下狠狠地打了晏修平一個耳光說:「你給我清醒一點!」
 
    這個時候他才稍稍鬆開了手身後的人連忙把他拉到了一邊去。晏修平拼命掙扎着瘋狂地大叫:「你們放開我……這對雙胞胎不是人類我要把她們都殺掉!都殺掉!」
 
    半小時後教務處內。
 
    「還好當事人表示不會追究否則的話你恐怕是會吃官司的!」副校長也就是喬品月的叔叔正色地對晏修平說:「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是會出人命的?對你的處分會開會討論你很可能會被開除學籍!」
 
    晏修平卻把眼神一直盯在喬品月身上說:「那對雙胞胎中……有一個人不是人對一定是這樣的……不是人……」
 
    忽然他死死得抱住頭大叫起來然後迅跑出了教務處!
 
    晏修平清楚地記得昨天放學的時候自己在樓道內遇到了那雙胞胎中的其中一人。
 
    但他不知道那是哪一個。
 
    可是……可是……
 
    那絕對不會是人。
 
    那對雙胞胎中的某一個是一個非人類的存在!
 
    他沿着樓梯不斷往下跑但就在即將到達底樓的時候他卻……
 
    又看到了那對雙胞胎中的一人!
 
    「你……你是誰?金弦惠?金弦娜?你到底是誰?」
 
    晏修平不等對方回答就狠狠地一拳打了過去然而這一拳打到對方的臉上卻直接貫穿了她的頭部!
 
    晏修平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和類似腦漿一樣的東西他嚇得連忙把手抽了回來。眼前是一個頭部的中央出現了一個大空洞的人!而她……居然還在往前走!
 
    晏修平捂住臉大叫起來他的腳幾乎都軟了。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隻手抓住了他接着不斷朝上跑去!
 
    他回過頭一看又是嚇得差點尖叫起來因為他根本看不見拉着他的手的人!
 
    「別叫!我是來救你的人……不想死的話乖乖地和我一起逃!」
167樓 圆环之理 2024-4-17 14:23
第八章 哪一個?(一)
 
    本來應該到處都是人的教學樓此刻卻變得異常冷清寂寥到處都看不到人。小說;晏修平被那看不見的人拉着朝着另外一段樓梯跑去。他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似乎和那個怪物並不一樣。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的頭頂被滴上了什麼東西頓時心裏一驚嚇得忙問:「這……這是什麼?」
 
    「噓……這是變色龍液體現在你的身體已經無法被人看見了。」
 
    變色龍液體要騙過人類的肉眼是輕而易舉的它比變色龍更為容易地和環境融合和透明人已經幾乎無異。但是能否在鬼魂的面前隱瞞住還沒有機會進行試驗。
 
    而到達另外一段樓梯的時候晏修平看見……那個怪物還在那裏!只是她的臉部已經復原了。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她正準確無誤地朝着這裏走過來。
 
    果然是沒有用的啊。
 
    晏修平不斷地後退他回想起6鷗悲慘的死狀巨大的恐懼和絕望幾乎壓倒了他。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驚訝地現自己左邊的牆壁憑空地出現了一個長方形的形狀大小足夠一個人通過。接着那無形中抓住自己的手就往牆壁上撞了過去!
 
    他本以為這一撞會挨個鼻青臉腫可是自己的身體居然穿過了牆壁!緊接着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普通的房間。房間並不大看起來是客廳而在前方的一張沙上坐着一個極美的年輕女子。
 
    「我回來了阿靜。沒想到你最新研究的亞空間藥水派上用場了。」
 
    亞空間藥水是類似於裂靈鬼眼的空間移動能力的特殊藥水只要在任何物體上塗抹上該藥水形成一個形狀那麼該形狀就會成為連通亞空間的大門。這是一種完全越了物理和化學常識的藥水阿靜連這樣的藥水也製作得出來潤暗也終於可以確定這些藥水的原料究竟是什麼了。
 
    陰陽鬼眼可以打開人間和冥府之間不可逾越的大門更在裂靈鬼眼的能力之上。大致可以推斷出任森博過去應該到過非人間的異度空間中得到了製作那些藥物的原料。
 
    所謂變色龍液體催眠藥水遺忘藥水等等等等都是用不屬於這個人間的原料製作出來的!
 
    而阿靜也逐漸察覺到這一點。當初父親除了留給她筆記以外也將他的秘密實驗室地址告訴她在那裏她取得了大量的實驗材料。那都是些異度空間的物質根本無法用科學解析也只有父親那全知全能的鬼眼才可以將它們創作出無數凡的藥物來。
 
    而最新的空間藥水是阿靜使用了父親留下的一種黑色粉末和一些化學藥劑混合製成的。因為還在試驗階段所以就拿了一點給潤暗卻沒想到救了他和晏修平的命。
 
    接着晏修平現自己的身邊出現了一個朦朧的影子雖然這影子的顏色和周圍的景色完全相同但明顯產生出了一個輪廓隨後那顏色漸漸變化起來變成了一個男子的形象。
 
    「你……你是什麼妖怪?」晏修平這話剛出口忽然注意到他根本看不到自己下邊的身體了!
 
    「啊——這這是什麼?」
 
    潤暗取出了裝有變色龍液體的解除液的小瓶子說:「別慌張這是一種將你的身體變得和周圍環境完全一樣無法用肉眼分辨出形體的藥水造成的只要滴一下這個解除液你就可以復原了。」
 
    晏修平用驚恐的目光看着潤暗和一邊的阿靜怎麼也不敢相信他的話。經歷了剛才那麼可怕的事情他的手現在還殘留着那怪物的血和腦漿怎麼敢相信眼前這來路不明的人?
 
    「潤暗你身邊有人在?」阿靜開始還以為只是潤暗一個人回來了但看他現在在對着空氣說話又聽到有一個人在說話估計是滴了變色龍液體的人。
 
    「嗯是一個月鷹高中的學生他差一點被殺死若非你的亞空間藥水我們也無法站在這裏了。」
 
    晏修平聽這二人的對答感覺他們似乎是正常的人警惕心漸漸消除。而這時候潤暗對着晏修平說:「你聽好了現在我給你滴解除液也許你會不相信我們但如果沒有這解除液你一生都會維持現在這個樣子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潤暗這句話一出晏修平頓時又被嚇了一跳。
 
    權衡再三他只好點了點頭說:「那好吧。」
 
    滴了解除液以後他欣喜地看到那隱沒的身體果然又出現了。這時候他才產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你先坐吧。」潤暗先讓他在沙上坐下說:「這裏是我家你現在肯定有很多疑問我會慢慢向你解釋。但先你要回答我的一個問題。是關於那對雙胞胎的。你知道些什麼?」
 
    晏修平現在雖然還沒完全消除警惕心但基本上已經把潤暗當作救星看待了。他迫不及待地說:「請救我!救我啊!她不是人她是個怪物!是幽靈!請你們殺掉她否則的話我一定會死的!」
 
    晏修平其實很早就注意到那對雙胞胎的不正常了。
 
    明明是親姐妹卻幾乎沒有人見到她們在一起過。也正因為如此在教室以外的地方單獨遇到她們中某一人如果她不說話根本分辨不出她是誰。而且她們兩個又總是穿着完全相同的校服型也保持得完全一樣身高上也相差無幾再加上聲音也毫無分別所以實在難以分辨誰是誰。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怪物究竟是金弦惠還是金弦娜……但她肯定是要殺我的這點絕對沒錯啊……我我該怎麼辦?」
 
    潤暗和阿靜都默默沉思着。
 
    一切的焦點集中到了這對雙胞姐妹身上。
 
    「也許兩個人都不是人類吧?」潤暗提出了這麼一個觀點。畢竟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兩姐妹都如此古怪她們都不是人類也不奇怪。
 
    但阿靜卻否定了這一點。
 
    「不肯定只有一個。這就和一個蜂巢內不可能有兩個峰後是同樣的道理。類同的詛咒不會同時存在兩個她們之間如此勢不兩立如果都不是人類的話必然會相爭不會共存了那麼長的時間。」
 
    也就是說她們中有一個是正常的人而另外一個則是恐怖的鬼魂。
 
    「我有兩種猜測可供參考。第一對方可能是殺害了那雙胞胎中真正的那個人然後偽裝成對方。第二就是姐姐或者妹妹其實有一個已經死亡但是卻以亡靈的形式續存。不過都說不過去……」阿靜看上去也很是苦惱這個問題。如果說確定了是誰那問題很簡單想辦法將其殺死!即使對方是鬼魂但是既然要對抗詛咒就要有以死相搏的覺悟。
 
    可是對方卻有兩個。以阿靜的價值觀來說殺死一個無辜者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她繼承了她母親聖潔的品行同她父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做法是迥然相異的。
 
    「對了……」潤暗忽然想到了一點:「照靈鏡啊!如果有照靈鏡不就可以了嗎?阿靜聞紫魅給過你那東西吧?只要有了它就可以分辨出來誰是人誰是鬼了啊!」
 
    「不可能的。」阿靜搖了搖頭說:「聞紫魅已經死了她製作的照靈鏡也就失去了靈力只是普通的鏡子而已了。」
 
    那麼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分辨呢?
 
    「還是需要進一步搜集資料才行。」阿靜打定了主意。
 
    先……要調查那對雙胞胎的父母。以及……他們離婚的原因。
 
    金弦惠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那是一座很闊氣的私人別墅她的父親是一名類似暴戶的商人在和她母親離婚不久之後很快就又再娶了。
 
    一樓是一個很大的客廳中央擺放着一架鋼琴。
 
    和妹妹一樣金弦惠也很會彈鋼琴。
 
    「你回來了啊。」
 
    繼母那陰陽怪氣的聲音飄散下來金弦惠皺起了眉頭。
 
    她走下樓之後瞪着金弦惠說:「到我房間裏來。快一點!」
 
    她順從地點了點頭放下了書包。
 
    沿着樓梯台階到達二樓。
 
    她那空洞的目光注視着眼前的走廊。
 
    似乎一切都很虛幻。
 
    她打開了那扇門。
 
    一進門繼母就狠狠揪住她的頭把她按到地板上接着拿起一根竹棒狠狠地打在她的背上!
 
    「你這個妖女!這個拖油瓶!都因為你那張長得和你媽媽一樣的臉你爸爸居然天天在想着她!」怒罵間繼母的竹棒不斷砸下。
 
    「有種你就去告訴他我才不怕!我巴不得他知道呢我要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金弦惠絲毫不抵抗。
 
    同一時間。
 
    金弦娜的家裏。
 
    在她的臥室內地上儘是一堆凌亂的衣服。
 
    一個**的身體壓在金弦娜身上那是一個中年男人他此刻臉上滿是兇惡的表情對她說:「警告你……絕對不要告訴你母親!哼也不是第一次了別裝得那麼純情!」說完他就開始撕扯金弦娜的衣服。
 
    金弦娜並不反抗任由眼前的繼父繼續着他的暴行。
 
    她在很久以前就被繼父強暴奪走了處*女之身。
 
    那之後每當母親不在家繼父都會對她做這樣的獸行。
 
    一次又一次地反覆。
 
    沒有止境。
 
    金弦惠睜開了眼睛。
 
    繼母似乎是打累了開始坐在床上休息。她喘着氣說:「你這個妖女……為什麼不跟你妹妹一樣都判給你那個死人老媽呢?就因為你你父親到現在都不肯跟我要孩子……你瞪什麼?你別以為我怕你!」
 
    金弦惠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她只是默默站起來朝着門口走去。
 
    「你……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繼母忽然狂一般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放在盆子裏的水果刀上前按住金弦惠用刀子頂住她的脖子狂地喊道:「給我哭啊!給我求饒!我要你在我面前不敢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你這眼睛……你媽媽就長着雙那麼漂亮的眼睛是不是……真想毀掉它們!」
 
    而這時候金弦娜的繼父再一次對她施行了慘無人道的獸行以後帶着滿足的神情提上了褲子無恥地對床上用被子遮掩住身體的她說:「記住別告訴你媽媽……否則我會掐死你!」
 
    金弦惠默默不語。
 
    金弦娜面對着那水果刀臉上的表情也是絲毫未變。她這時候才開口說:「你要殺我就殺吧。反正我也無所謂了。這如同地獄一般的生活對我來說早沒有意義了。」
 
    「你……」繼母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此刻真恨不得用刀殺掉她但理智終究戰勝了情感她放下刀子說:「回你的房間去!記住別告訴你爸爸!」
 
    夜依舊還是很漫長。
168樓 圆环之理 2024-4-17 14:24
第九章 哪一個?(二)
 
    夜寂靜的校園。
 
    潤暗和阿靜儘可能放輕腳步地朝着3班的教室走去。
 
    來到教室門口的時候阿靜用亞空間藥水輕易地進入了教室。
 
    目前晏修平暫時待在他家裏潤麗正負責看着他阿靜把所有自己製作的藥水的使用方法都教給了她。這樣可以最大程度保障她和晏修平的生命了。「這就是金弦惠的座位了……潤暗確定沒錯吧?」阿靜走到一張桌子前又確保萬無一失又問了一下潤暗。
 
    「根據晏修平畫的座位排列表應該沒有錯。」
 
    阿靜點點頭隨即拿了一個小玻璃瓶。裏面裝着一種藍色的液體。她將液體灑在了桌面上不久上面浮現出了許多指紋來。
 
    這是一種可以將指紋、掌紋清晰顯示出來的藥水。阿靜將小瓶子放好後示意潤暗拿出照相機拍下指紋。
 
    接下來是4班的教室。這一次又是到了金弦娜的書桌上如法炮製。
 
    取得二人的指紋後通過阿靜入侵戶籍管理系統獲得的二姐妹的指紋記錄互相比對一下。如果有不同的話那就代表着那個人是鬼。
 
    但剛拍下金弦娜桌子上的指紋忽然二人都聽到了背後傳來了有人走路的聲音。
 
    回過頭一看……
 
    那是……
 
    一張姣好的臉一對姐妹共用的面孔。
 
    教室的門依舊還鎖着。可是她卻出現在了這裏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潤暗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把阿靜擋在自己的身體後面他這時只恨自己失去了鬼眼否則一旦祭出冥裂鬼刃那就絕對可以和她一拼。
 
    雙方就這樣對峙着。
 
    在這幽深的黑暗中。
 
    「你……你別想傷害阿靜……」潤暗雖然極度地恐懼着眼前的鬼魂但是阿靜卻是比他自己的生命更為重要的人。
 
    可是她卻是一語不。不知道是雙胞胎的姐姐還是妹妹無論潤暗怎麼觀察對方的表情也難以現端倪。
 
    這個時候她的右手忽然伸向背後潤暗頓時警惕起來下意識地開始後退。而隨即她從後面拿出了一隻斷裂的手臂放到嘴巴里啃了起來!
 
    潤暗連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明明是一張如此美麗的面孔卻在吃着人的手臂!
 
    但更恐怖的還在後面。
 
    「潤……潤暗!你的手!」
 
    這時候潤暗低下頭一看他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噩夢!
 
    自己的右手只留下……一段空蕩蕩的衣袖!而那衣袖已經被鮮血染紅!
 
    那麼那個鬼正在吃的……難道是……
 
    「不……不要啊……」
 
    潤暗雖然這樣說着可那鬼已經將他的手的一半吞入了嘴裏!
 
    阿靜心頭默默祈禱着……不要千萬別被她現!
 
    她在自己的鞋底塗抹了亞空間藥水。因為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她自然也要做好防範措施。她已經在家裏做好了亞空間的另一頭她現在一直在用腳在自己身體周圍畫出一個圓圈只要將圓圈畫完就可以打開亞空間。
 
    但是面對着這鬼魂她的腳不停地在顫抖眼看着就要把圓畫完忽然眼前的鬼魂消失不見了!
 
    她終於把圓圈畫完了但……亞空間入口沒有打開!
 
    這種情況其實過去也出現過一次。鐵慕鏡當初在用裂靈鬼眼把進入諾索蘭公司的阿靜等人轉移出來的時候亞空間受到干涉結果鍾子離和南韌天被留在了恐怖片《蝶變》的虛幻空間中。
 
    「潤暗你……你沒事吧?」阿靜扶着他坐下此刻他的斷臂處血還是不斷湧出再不止血的話會有危險!
 
    「潤暗把衣服脫掉!快一點!」
 
    在阿靜幫助下潤暗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接着阿靜拿出她的治療藥水滴在了他的斷臂處。傷口很快開始凝結血也止住了。
 
    「手臂我是沒辦法復原了……對不起潤暗。我不該和你來這裏的……」阿靜看着潤暗失去了右手不禁落下了淚水。
 
    「傻瓜……這算什麼。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潤暗倒並不怎麼在意面對鬼魂只是失去一條手臂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這時候阿靜忽然從一排排桌子底下的縫隙中看到了……一雙腳!
 
    她還在……還在這個教室里!
 
    阿靜知道不能繼續待在這裏了。反正照片都拍到了現在必須要立即回去才行。
 
    她扶起幾乎虛脫的潤暗朝着教室的門口走去。那裏有之前的亞空間入口。
 
    可就在這時候一樣東西憑空掉在了她腳下。
 
    那那是……
 
    已經化為了白骨的……潤暗的右手!
 
    「不……不……」阿靜一個趔趄她整個人跌倒在地。
 
    接着她看到教室後面一隻手從一張桌子下伸了出來隨即一張嘴角滿是鮮血的臉露了出來。
 
    她還要……繼續吃嗎?
 
    阿靜這時候鼓起所有的勇氣問道:「你……你到底是哪一個?是金弦娜還是金弦惠?」
 
    她沒有回答。
 
    空氣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阿靜從沒有感覺死亡距離自己這麼近。
 
    「求求你……別殺我們……」她從潤暗手上拿過照相機丟了過去說:「我我把這個給你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求你了放過我們……」
 
    可是她的表情忽然變得兇惡嘴開始張大出如同野獸一般的吼聲。
 
    她的嘴張大到了難以置信的程度幾乎開始佔滿了整張臉。
 
    那張嘴巴里如同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般。
 
    就在阿靜已經絕望的瞬間忽然教室外傳來一聲槍響接着一個身着警服的男人沖了進來拿槍對準了眼前的鬼魂隨後又是進來了一群警察。
 
    那名帶頭的男子正是刑偵隊長黎鴻命。
 
    「不許動!你已經被包圍了!」
 
    然而那露出兇惡目光的鬼魂卻嚎叫着向黎鴻命沖了上來!黎鴻命立即對她的腳射出一槍可是卻根本沒用!
 
    眼看她就要衝到黎鴻命的面前索取他的性命之時她的腳步忽然停下了。
 
    這時候潤暗和阿靜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她的腳邊各有兩個長相極度畸形恐怖的嬰兒他們的頭奇形怪狀五官扭曲得幾乎難以分辨。
 
    阿靜猛然回憶起這正是當初夢境裏看到的……將父親拖入那扇黑門背後的怪嬰!
 
    眼前的他們都有着一雙紫色的瞳孔!那是鬼眼的象徵!
 
    隨即那個兇殘的鬼魂如同霧氣蒸一般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黎鴻命驚魂未定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隨即看向潤暗和阿靜卻現二人如同空氣一般隱遁得無影無蹤。
 
    這個時候他又開始感覺到了……
 
    和那個時候一樣的詭異氣息!
 
    「黎……黎隊……」他身邊的那些警察也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剛才那是什麼啊?我們都產生幻覺了嗎?因為接到你的命令日夜監視這所學校剛才現這個教室有人進入才衝進來看的……可是我們難道是在做夢嗎?」
 
    黎鴻命回憶起當初他負責偵辦的一起命案。
 
    那本是一起普通的案件是一名畫家因為心臟麻痹而死亡。本來也沒有什麼特殊的。
 
    但是……
 
    潤暗和阿靜總算大難不死逃過一劫回到了家裏。
 
    但潤暗還是失去了他的右手阿靜最後把那已經化為白骨的手拿了回來。雖然已經不可能再接起來但她還是想抱着一線希望。
 
    當潤麗看到潤暗斷了一隻手不禁大哭起來。她怎麼也無法接收哥哥今後會成為一個殘疾人。
 
    不過阿靜還是抱着樂觀的態度。尚在研究中的藥物還有很多所以她認為今後要製作出讓潤暗的右手重新長出來的藥也並非是困難的事情。
 
    問題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第二天的早晨。
 
    喬品月剛到學校還沒進教室就現學校各處都在議論紛紛。她一問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金弦惠和金弦娜姐妹已經被警方作為殺害6鷗的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被捕。
 
    「聽說昨天警察在學校現了金弦惠和金弦娜姐妹的某一人行跡極為可疑。果然……果然是她們……」沈卓良詳細地把事情始末告訴了喬品月。
 
    喬品月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那兩個孩子中的某一人犯下了那麼可怕的罪行?
 
    這太荒謬了!
 
    而同一時間黎鴻命在警察局內向局長提交了前往外地調查的申請。
 
    「局長本案錯綜複雜背後肯定有難以置信的內幕存在」黎鴻命非常誠懇地說:「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必須前去調查。但是我現在還不能說出來因為你肯定會覺得非常荒唐。可是我認為不這麼做無法讓真相水落石出!」
 
    局長看起來也很是苦惱。這起案件受到關注的程度越來越高再不採取些措施怕是不行了。於是他批准了黎鴻命的要求。
 
    至於那兩姐妹至今依舊是一言不。她們對於自己被控的罪行除了否定什麼話也不說。
 
    昨晚參與行動的警察也試圖分辨二人但實在太過困難。調查不在場證明雙方的家長都稱當時其在自己的房間並未去仔細查看。
 
    案件陷入了非常棘手的狀態。
 
    黎鴻命在局長批准他的申請後就立即上了長途巴士。
 
    他選好了一個位置坐好大致估算一下如果順利傍晚就能回g市。只是還要再回到那個城市去是他所沒有料想到的。
 
    但是他必須要去。也已經和對方聯繫好了。
 
    喬品月無精打采地繼續上課。
 
    6鷗死了張智心、武宗華、唐震飛、晏修平失蹤了。不也可能是遇害了。
 
    她沒想到成為教師才那麼短的時間就經歷了一系列那麼可怕的事情。
 
    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大約三小時以後黎鴻命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非常氣派的別墅。
 
    黎鴻命總覺得自己的行動非常愚蠢。但他也必須那麼做。
 
    這座別墅的主人名叫張義明是一個非常有名的美術收藏家。
 
    他已經查出那個畫家死後根據他生前的遺囑他的作品通過拍賣將所得捐獻給希望工程。而張義明正是拍得那幅畫的人。
 
    那個已經去世的鬼才畫家寧洛的畫。
169樓 圆环之理 2024-4-17 14:24
第十章 哪一個?(三)
 
    幾年前黎鴻命就是在這個城市當警察的。小說文字版那時候的他還是個小警察。
 
    某一天接到了報警趕到了市郊的一所房子裏。
 
    居住在該房子的主人是一位名叫寧洛的畫家。這個畫家因為只會畫一些表現恐怖的鬼怪形象導致他的作品難以被人所喜好。但是他的作品極為寫實所畫的鬼魂都極為逼真。
 
    他因為心臟麻痹死在了自己的畫室內。
 
    那起案子後來是以自然死亡結案。
 
    本來這只是黎鴻命的警察生涯中一起微不足道的小案子而已。
 
    但那起案件以後卻讓黎鴻命幾乎每一天都活在恐懼之中。
 
    寧洛的眼睛。那雙紫色的妖異的眼睛在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黎鴻命就無法擺脫那份恐懼。仿佛那眼睛中隱藏着極為深邃和黑暗的存在。
 
    寧洛死後留下了一份遺囑。他所有的畫作全部都進行拍賣捐獻給希望工程但只有一幅畫除外。
 
    那是一幅畫着一個女鬼的畫。那幅畫實在太過逼真寫實就掛在寧洛家中。根據他的遺囑這幅畫不可以去動它。
 
    寧洛所畫的許多畫都有着類似的恐怖畫面。但是黎鴻命印象最深的一幅畫卻是一幅毫無恐怖內容的畫作。
 
    但是現在他回想起來或許那幅畫並非是不恐怖而是隱藏了寧洛本人才能夠理解的恐怖畫面。
 
    他想要再度看到那幅畫。
 
    如果昨天晚上不是看到了那極度詭異的現實的一幕他今天不會到這裏來。可是現在不同了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推斷並非全然沒有可能。
 
    那是一個連他自己都感覺顫慄的恐怖結論。
 
    「警官你好。」有些大腹便便的張義明出現在了黎鴻命面前打斷了他的回憶。
 
    這是在張義明的別墅內黎鴻命在大廳已經等候了一會。
 
    「現在我帶你去看那幅畫。」
 
    阿靜為了能夠讓潤暗的右臂復原將那白骨手臂放入了她特質的藥水中浸泡。
 
    雖然已經實驗了很多種藥水的混合用法但都無法讓潤暗的右手再度長出來。所以他暫時也只能夠保持獨臂的狀態了。
 
    接近正午的時候。
 
    阿靜來到客廳內卻詫異地現……
 
    晏修平他不見了!
 
    「怎怎麼會的……」
 
    黎鴻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畫。並且拿出了一張照片加以比對。
 
    他過去曾經聽過傳聞寧洛的那雙眼睛可以看見非人間的東西並且用畫把它們表現出來。
 
    他當然也可以將其視為無稽之談。
 
    但是如果接受這個說法黎鴻命感覺更加說得通一些。
 
    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餵怎麼了?」
 
    「黎隊嗎?你真是料事如神啊我們按照你說的調查過了完全沒錯就像你說的那樣!」
 
    怎麼會這樣的?
 
    「聽好了……」
 
    黎鴻命咽了口唾沫說:「密切監視着那對雙胞胎我現在就趕回g市!對了……還有查出那個恐怖小說家伊潤暗的住址然後以協助調查的名義把他帶回警局。他應該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兩個人之一我剛才才想起來!」
 
    黎鴻命隨即告別了張義明飛一般地奔出了別墅。
 
    他已經知道了……他已經知道昨天晚上那個兇惡的鬼魂是誰了。
 
    只是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那時候會出現那些畸形的嬰兒?而那嬰兒也擁有着和寧洛完全相同的紫色瞳孔!
 
    晏修平失蹤了。
 
    阿靜並不感到意外。既然對方是鬼魂要抓走晏修平根本不是問題。目前她還是無法確認究竟那對姐妹哪一個才是鬼魂哪一個才是人類。
 
    而就在這時候卻有兩名警察來訪。
 
    他們是來找潤暗的說是要潤暗和他們回警局去協助調查案件。
 
    阿靜不禁感覺問題很棘手。現在那對雙胞胎就在警察局內啊!
 
    事態漸漸展到了最惡劣的地步。
 
    接近下午五點左右的時候黎鴻命回到了市區然後直奔警察局。
 
    但是他轉念一想又改變了方向直奔月鷹高中。
 
    現在最危險的地方應該是在那裏才對。
 
    喬品月留下了四名學生幫他們補習文言文。這個時候學校已經放學了她本着認真負責的態度對他們說:「聽好文言文是將來高考的重點無論如何也不可以懈怠。先大家先默寫……」
 
    忽然她看到其中一個學生……居然沒有了頭。
 
    「啃……啃……」
 
    詭異的聲音傳了過來。
 
    「讓我和伊潤暗通電話!快!」黎鴻命一邊驅車前往高中一邊給局裏打電話。
 
    「啊?黎隊你現在不來局裏嗎?」
 
    「少廢話!快一點!」
 
    當他們把電話交給潤暗後他還不知道怎麼應付卻聽到電話另一頭的黎鴻命說:「伊潤暗先生……我是負責這件案子的刑偵隊長黎鴻命現在請你聽我說……」
 
    「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還有那個鬼魂……還有那些紫色眼睛的嬰兒你是不是知道些內幕?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請你務必告訴我!」
 
    潤暗沉默了半晌回答道:「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未必會相信的。」
 
    「我相信……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相信!而且我也有必須要告訴你的事情關於那對雙胞胎的事情!聽好了其實那對雙胞胎是……」
 
    潤暗在聽完了黎鴻命所說的話後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着。
 
    居然會有那麼荒謬的事情?
 
    原來他和阿靜從最初就搞錯了嗎?
 
    寧洛擁有着鬼眼所以他將自己的雙眼所看見的畫了下來。也許是機緣巧合吧他所畫下的真實卻成為了揭開謎底的關鍵。
 
    是的。
 
    那個鬼魂其實是……
 
    「我明白了。你現在在哪裏?」
 
    「我正趕往月鷹高中就快要到了……」
 
    「聽着!別輕舉妄動!這件事情你們警察解決不了的……必須要我們才可以對付。聽我說黎隊長對方是遠遠過你想像的惡靈槍彈根本對付不了的!就算有一百名特種部隊成員闖入那高中也不可能……」
 
    「我知道。但我身為警察不能坐視不管。把電話給小江!我會吩咐他接下來的行動!」
 
    喬品月躲藏在某個教室的講台下面。
 
    她現在的身上還濺滿了鮮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根本無法理解。
 
    那對姐妹不是都在警察局嗎?
 
    那剛才她看到的是什麼?
 
    阿靜接到了潤暗的電話。
 
    「聽好阿靜……立即帶好所有能派上用處的藥水還有把『那個』也帶上。立即到月鷹高中去!警察已經包圍了那所高中到時候你只要說出你的身份警察會放你進去的……還有那個鬼……那個鬼的真實身份其實是……」
170樓 圆环之理 2024-4-17 14:24
第十一章 死報靈(一)
 
    黎鴻命已經趕到了月鷹高中門口這時候已經有一部分的警察進入了學校內。小說文字版
 
    他們的結局可想而知。
 
    目前學校內的狀況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還有多少師生留在裏面。而進入校內的警察大約有二十多人。可是聯絡都已經中斷了。
 
    黎鴻命向局長請示後獲得了這次行動指揮的全權。
 
    他知道殺害了6鷗造成那麼多失蹤的元兇絕對不是人類。
 
    即使只站在校園外他都感覺恐懼。
 
    「聽好……」他指揮周圍的警察說:「沒有我的指示不要再進入校園內。」
 
    就在這時候他注意到警戒線外警察正攔着一名女子。他連忙快步走過去問:「你……是伊先生說的任靜小姐嗎?」
 
    「是的……我就是任靜。」女子很快回答道:「我必須要到裏面去。否則犧牲者的數量會不斷增加。」
 
    「我明白了等一會伊先生也會過來的。你……需要武器嗎?」
 
    阿靜搖了搖頭。
 
    「不用了。還有……我希望你和我一起進去。」
 
    黎鴻命頓時一愣不解地問:「一起?為什麼?」
 
    「我有一個猜想。」
 
    在黎鴻命和阿靜進入學校後周圍的警員全都一頭霧水。
 
    月鷹高中一共有五座教學樓之前在一號教學樓有傳來過槍聲。而進入教學樓後現狀實在是慘不忍睹。
 
    許多老師和學生的屍體橫臥在地上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着難以散去。
 
    黎鴻命警惕地觀察着四周他現在知道這裏是鬼魂出沒的場所隨時都會沒命。
 
    身為警察他當然也有過一定的生死覺悟但是面對着越人類常識的鬼魅他實在無法壓抑住那份恐懼感。
 
    雖然想知道任靜把自己也帶進來的原因可是她始終沉默不語一臉凝重地注意着四周所以黎鴻命也沒有插話。
 
    阿靜在判斷那個惡靈現在到底在哪裏。
 
    導致她突然殺掉那麼多人的原因恐怕和昨天的紫瞳怪嬰有關係。
 
    接下來究竟……
 
    喬品月從剛才起就不斷聽到外面傳來槍聲緊接着是人的慘叫聲流血的聲音……
 
    她都快要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所學校?難道說是被詛咒了嗎?
 
    忽然講台上探下一張臉。
 
    她差一點尖叫起來但看清這張臉後才鬆了口氣。
 
    是沈卓良。
 
    「你沒事吧?喬老師?」說話間他注意了一下四周對她說:「聽好跟着我走。現在那個怪物不在這座教學樓里你和我一起離開吧警察就在學校外面。」
 
    「你……你確定嗎?」
 
    「是的我確定我躲起來的時候看到的她到旁邊的教學樓去了。」
 
    喬品月這才放下心來跟着沈卓良出了教室。
 
    看着走廊上的屍體喬品月不禁別過了頭。
 
    「到底……死了多少人?」她被濃烈的血腥味刺激得有噁心的感覺。
 
    雖然是放學的時候但校內還是留着很多老師和學生。
 
    現在外面的天色基本已經全黑了。在這樣的天色下這座校園變得更為恐怖。
 
    沈卓良小心翼翼地跨過那些屍體對喬品月說:「我也……不知道。到底一切都是怎麼了?我簡直感覺自己在做噩夢。」
 
    阿靜走上了一號教學樓的二樓。
 
    這裏的屍體大多數是警察。他們的屍體幾乎沒有完好的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更慘的是連整個大腦都沒了。
 
    一路上她和黎鴻命不知道吐了多少回。
 
    「等等……」忽然阿靜感覺到胸口放着的那東西產生了反應。
 
    「趴下!」
 
    隨着阿靜一聲令下黎鴻命也立即伏倒在地。但他的動作還是稍微慢了一些肩膀感覺被野獸咬了一口整整被咬下了一塊肉!
 
    可是環顧四周卻又什麼都沒看到。
 
    他的肩膀處不斷地流着血還好阿靜有治療藥水灑了一些在他的肩膀處就很快好了。
 
    「她在……她現在就在這個樓層!」
 
    阿靜不知道使用那個東西有沒有用但是目前的狀況下使用是肯定做不到的。
 
    同一時間一輛警車載着潤暗前往月鷹高中。
 
    潤暗的手裏始終緊緊捏着一個小瓶子。瓶子裏裝着一種銀白色的粉末。
 
    「能……再快一些嗎?」潤暗向旁邊的警員詢問道。
 
    「已經是極限度了……沒辦法再快了。」
 
    潤暗低頭看着那個小瓶子雖然阿靜警告他不能使用這個東西可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阿靜有危險而潤暗不能坐視她有事。
 
    「等我……阿靜……絕對不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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