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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恐怖小說】異悚,作者黑色火種

121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21:52
第七章 磁帶(三)
 
    慕鏡犯下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小說文字版
 
    不確切地說他和約翰都犯下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他們居然全部都忘記了g市最近修建了一條地下隧道而那條隧道……則是唯一一個被他們忽略的進入g市的入口!
 
    「你們……說什麼?」
 
    簡文爍和隋雲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慕鏡和約翰當聽他們說出了全部真相後都幾乎不敢相信。
 
    簡文爍知道諾索蘭公司真正的研究內容而隋雲希曾經生下了身為克隆體的願姬。那個時候協助這項研究也是不得已因為簡文爍當時生意陷入了破產邊緣如果沒有這家公司的注資就不可能支撐得下去。
 
    然而這家公司莫名其妙地消失不留下一絲痕跡可是他們卻還保留下了這段記憶。經過調查他開始明白到為什麼自己能夠保留下關於諾索蘭公司的記憶。
 
    因為自己住在g市。
 
    這個城市沒有任何諾索蘭公司的研究開場所。
 
    雖然這個城市的居民也沒有了和諾索蘭公司有關的記憶但是曾經戴過那塊手錶的人在這個城市記憶會留下來。
 
    現在回想起來一切的災難都是從諾索蘭公司十多年以前無意中打開了一扇通往禁區的門而開始的……而令人費解的是那個恐怖小說家伊潤暗所構思的小說《死離人形》居然就提到了那個異空間的存在。
 
    事實上在諾索蘭公司只有類似深槐這樣的絕對高層才知道這個秘密。諾索蘭公司內部的部分時空領域並非是通過物理技術達到的科學成果。那是……本來就存在着的異度空間!
 
    十多年以前美國有一批科學家在中國進行關於能力現象的實驗中現中國有一部分城市有着許多被傳特殊靈異現象的樓房。而贊助這批科學家的是一個名叫金·諾索蘭的富豪。他追求着永生不死和探索靈魂的奧秘現象。他認為科學和靈異其實是對同一現象的不同解釋而已而追求不死則是他的最終目的。
 
    而搜集了大量情報以後讓這批科學家進入中國國內暗中資助國內的企業家對那些出問題的樓房全部高價買下然後改造為諾索蘭公司的實驗大樓再反覆實驗終於能夠穩定地了解那些靈異現象的特質。
 
    那些樓房內部時空呈現扭曲的跳躍狀態並且還有很多人都曾經目擊過古怪的現象。
 
    令人在意的是那些樓房多數都是民居有許多是建造了很長時間的老房子但是卻查不出任何房屋竣工時間的記錄而且……也從來沒有裏面居住過人的資料。
 
    那些樓房也沒有所謂的業主物業公司的人也對其不聞不問。而它們所在的土地的所有人也根本查不到蹤跡。總之這些異常樓房雖然的確客觀存在卻完全隔絕人類社會而獨立地存在沒有任何和活人產生關聯的記錄。
 
    而這些現象全部都是科學所無法解釋的為了便於搜集情報和實驗這個空間的特性而開始大量克隆靈異體質者將他們投入這個空間生存。
 
    接着在那些特殊的時空空間裏製作手錶的話指針即使到了外面的正常空間也會以特殊的倍活動而戴上手錶的人身體機理的新陳代謝也會高地行進所以後來凡是諾索蘭公司的員工都要攜帶這塊手錶上班的時候若是一次忘記攜帶就會立即開除絕對不會有任何酌情餘地哪怕是合理的理由也不例外。
 
    這個實驗的參與者也因此而不斷擴大瞭然而g市卻是沒有出現過任何這種特殊靈異現象的。
 
    就在這個實驗計劃啟動後還沒有多久一部名為《死離人形》的恐怖小說面世。這部小說講述的是一個會寄生在腐屍身上的亡靈而那個亡靈……則是生活在一個特殊的異常時空空間裏能夠紊亂時間而行動。單單只是這樣其實還沒什麼但是……書籍里提到會產生死離人形的那幾個城市全部都是實際生過那些恐怖現象的城市!
 
    不僅如此《死離人形》的具體情節有許多都是諾索蘭公司的內部機密實驗成果。那個時候小說曾經引起過高層的警惕調查了一陣子但是除了查出該書的作者伊潤暗的父母死因不明外他和公司不可能有任何關係。所以最終只能認為是巧合直到今年深槐現了潤暗的靈異體質才讓公司對他重新引起了重視。
 
    潤暗因為是靈異體質者有着預感能力可以還記得諾索蘭公司的存在也不奇怪但問題在於……為什麼他能夠寫出那本小說來呢?
 
    「總之……你的意思是說……幾天以後我們也會步入諾索蘭公司消失的後塵嗎?」
 
    簡文爍在見到過約翰的能力後也很難再確信這個世界沒有鬼了。
 
    「是的……我是當其沖的。」約翰此刻的表情倒很是平靜一點也不像在說自己將死的事情。
 
    「我的不死鬼眼是金·諾索蘭最為期望的最終成果那就是脫離時間的束縛達到靈魂不滅的不死狀態。不過現在的我恐怕也控制不了這雙眼睛了。」
 
    約翰的意思很清楚了。之前他的特殊能力揮不出來了鬼眼什麼的只是一個擺設而已了。
 
    「根據我的估計……這個龐大的詛咒連鎖已經邁入了瘋狂期所以人類連一絲一毫的抵抗能力都沒有了。」
 
    「那我……我們該怎麼辦?」一直沉默的隋雲希則是終於按捺不住了:「唯晶她為什麼也會被詛咒?我根本沒有讓她進入過那家公司她也沒戴過那塊手錶啊。從小到大我甚至都隱瞞着她這件事情的……所以……」
 
    「這個詛咒並不單單只是針對着那些直接被詛咒者。簡單地說那個異度空間裏面時間以紊亂的狀態呈現所以那紊亂的時空狀態也會擾亂正常空間裏的因果。對於願姬來說唯晶就是她誕生出來的『因』如果願姬的存在被那個空間詛咒而消失掉的話那麼唯晶也不可能會例外。還有生下了她的你們也是包括你們的父母……一直追溯到很久遠以前的歷史甚至你們的祖先在這個世界存在過的痕跡都會被抹得乾乾淨淨而因此牽涉到的因果之龐大自然難以想像。」
 
    這也就是為什麼諾索蘭公司消失後那些職員的家屬也一併消失的緣故。
 
    幾天後……所有的人都逃不掉了……他們都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被人徹底地遺忘不留下任何的一絲痕跡。這種詛咒比死亡還要恐怖數倍!
 
    黎英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就跨入了這座大樓。
 
    同時錄音機內唐海祥的聲音再度傳來。似乎追逐他的那個「東西」暫時跟丟了他。
 
    這是一座看起來廢棄的大樓地面儘是瓦礫和磚塊牆上也都是裸露的磚塊有些地方甚至直接開裂了。
 
    可以逃的路徑只有樓梯而已。這樓梯根本沒有扶手好在台階也算夠寬。
 
    「我現在是在……四樓在四樓……」
 
    黎英聽到這裏後按下暫停也走到了四樓。
 
    他感覺這個地方怎麼看都有點兒熟悉。
 
    雖然僅僅只是四層樓而已可他每跨一格台階就要左顧右盼一番所以居然花費了半個小時才走到。而四樓看起來只有走廊到處都看不到門。
 
    再度按下播放鍵的時候唐海祥說道:「這裏……怎麼都看不到門……我現在朝左邊走……」
 
    黎英如同是跟隨着磁帶內聲音指示的機械人一般也朝左邊走了過去。
 
    「穿過前面的走廊後能夠看到一個分岔口。」
 
    果然前面出現了岔路左右各自通往一條路。
 
    「我決定走右邊試試看……」
 
    黎英也就按照唐海祥當時的前進路線走了過去。他來到了右邊的岔路前面是一條更長的走廊甚至連盡頭都看不太清楚。
 
    「我現在看到的是一條很長的走廊啊……還是看不到門。」
 
    沒錯周圍的確沒有門就連窗戶也沒有一扇。
 
    不過那種陌生的熟悉感卻是越來越強烈了……
 
    「牆壁上有着古怪的塗鴉……看着讓人心裏面真的很不舒服。」
 
    剛聽到這裏黎英也注意到了唐海祥所說的塗鴉。塗鴉的內容非常讓人不舒服。因為……那全部都是半個身體!
 
    儘管那是畫得非常難看的塗鴉一眼就看出其線條的稚嫩可是……這卻讓黎英頭皮麻。
 
    「這些塗鴉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黎英還是在繼續朝前走着。而越是往前塗鴉的內容也越是血腥越是……真實。
 
    因為線條變得越來越熟練畫得也越來越逼真。感覺似乎畫的人一直在用心練習一樣。到後來那塗鴉……不根本不能說是塗鴉了那是畫得如同真人一般的血腥!
 
    整面牆壁都被塗得鮮紅而是一個斷裂的身體就在正中央。仔細看着的話……會有些分不清虛假和現實。
 
    「怎麼會……怎麼會……這塗鴉太逼真了……」
 
    唐海祥在磁帶里出的感嘆黎英完全可以理解。
 
    這是他們犯下的罪。
 
    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他寧可放棄樂隊回去讀書就算再辛苦也比現在這樣提心弔膽朝不保夕的要好。
 
    那鮮紅的顏料實在是太過逼真了是的……太逼真了……
 
    「這顏料實在是用得太好了……怎怎麼會……摸上去怎麼會是……」
 
    聽到磁帶里那麼一說黎英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
 
    怎麼可能?
 
    他感覺到這顏料居然還沒幹!
 
    這也就是說……
 
    這……這幅畫剛剛才畫好不久!畫畫的「人」還在附近!
 
    「我我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磁帶里傳出了古怪的聲音。那是……類似把肢體撕裂一般的聲音!而且之前的那個古怪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黎英感覺自己就要回憶起來了那個聲音到底是什麼……
 
    還有這個讓人如此熟悉的大樓……
 
    磁帶里傳出什麼人倒在了地上的聲音。難道是唐海祥嗎?
 
    「不……求你別殺我……我錯了是我錯了……」
 
    那聲音……那個古怪的聲音似乎是什麼在滾動一樣……
 
    那個聲音逼近了唐海祥磁帶里它越來越清晰了。
 
    那口哨聲再度響了起來。
 
    「夠了……夠了!」
 
    黎英將磁帶從錄音機中拿出來將磁帶拉扯出來撕斷。
 
    但是……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唐海祥的聲音居然還在繼續!
 
    黎英已經分不清現實和磁帶的區別了。
 
    因為……他好像也聽到了那個古怪的聲音如同什麼滾動着的聲音!
 
    這座大樓……
 
    「不不要啊……不要……」
 
    唐海祥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驚恐。
 
    實際上他並沒有來過這座大樓也不可能對這裏有熟悉的感覺。
 
    但是……g市已經開始被異度空間入侵了。
 
    磁帶的聲音終於全部終結了。
 
    黎英半蹲着忽然鬼使神差一般將它的B面放入了錄音機內。在按下了播放鍵以後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不是什麼鬼魂的聲音那是……
 
    「樂哲如果你拿到這盤磁帶的話那就說明我已經死了。請你聽好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我的經歷……」
 
    那是他自己的聲音!
122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21:53
第八章 手錶
 
    蒿霖拉開窗簾讓陽光全部灑入室內。:;終於搬入了新家。有深槐幫忙的話房子的尾款基本不是什麼問題了。如果……這裏可以成為他們最終的眷屬之地的話實在是莫大的幸福了。
 
    蒿群見姐姐滿臉都是笑容不禁也好奇地問:「姐姐你今天看起來真的很開心嘛……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蒿霖回過頭走到蒿群面前蹲下身子說:「蒿群啊……你感覺路叔叔怎麼樣呢?如果他做你的姐夫你感覺怎麼樣呢?」
 
    蒿群呆了呆隨後有些不可置信地問:「真的嗎?姐姐太好了呢。沒想到你終於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了……我原來以為姐姐你會因為我一直都不去談戀愛呢……」
 
    看得出來蒿群並沒有什麼不滿這也讓蒿霖內心寬慰了不少。
 
    她的無名指上已經戴上了那枚戒指。不斷觸摸着它回想着過去的日子實在是非常感慨。為了幫蒿群治療腳傷自己卻是不惜進入了那家公司協助他們研究那個靈異空間。
 
    公司的大樓內部時間和外部的流動不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靈異現象。科學家們雖然也無法解析其原理但是通過技術的確認甚至在海外也找到了這個異度空間的入口。
 
    她並沒有想到這差一點就害自己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地消失掉了。
 
    「蒿群……」她撫摸着這個孩子的臉頰說:「今後就讓路叔叔……不是姐夫和姐姐一起和你生活下去吧。我們會給予你生活的勇氣和信心因為我愛着你啊我絕對不會放棄能讓你再次站起來的希望。」
 
    「你放心吧姐姐……我沒事的。」蒿群看起來很是堅強的樣子反而倒還拍了拍蒿霖的肩膀說:「你就放心好了姐姐!我不會再讓你擔心畢竟我也長大了不能老讓你照顧我啊。何況我現在也不是完全不能走路嘛你說對不對?」
 
    「是呢蒿群是個男子漢啊。」
 
    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和深槐約好下午見面於是問道:「蒿群現在幾點了?」
 
    而蒿群並沒有去看他手腕上的表反而是從他的口袋裏面取出了一快銀白色的手錶來看了看說:「現在是……」
 
    她的雙目幾乎差一點瞪出來。
 
    一把搶過那塊手錶她拼命搖着蒿群的雙肩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需要確認一件事情。
 
    「蒿群為什麼手錶在你這裏?我明明有扔掉它啊!這是我過去工作時必須要用的手錶為什麼?為什麼你拿着它?你有你有戴過它嗎?告訴我!」她最後的幾句話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吼了出來。蒿群完全是一片茫然支支吾吾地說:「姐姐……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拿你的表……」
 
    「這不是重點!這手錶是諾索蘭公司職員的標誌你看這裏還刻着『諾索蘭』的英文!這手錶我已經扔掉了啊!為什麼為什麼你會……」
 
    「不不是的。」蒿群急忙解釋道:「那天我看到你放在桌上的這塊手錶指針的行進度實在太快了根本就不准所以我想你的表既然壞了就幫你去另外買一塊吧。路叔叔到我家來的時候他也把手錶脫下來過放在桌子上。也和你一樣指針走動得很快所以我就連他的份也一起買了。結果我買了兩塊可以準確看時間的表替換了……」
 
    蒿霖頓時恍然大悟。
 
    她徹底明白為什麼她和深槐沒有消失掉了。
 
    慕鏡沒有消失是因為他當時待在g市的緣故吧?而且他當時也沒有戴手錶。而自己和深槐則是因為戴着的是普通的手錶所以才逃過了一劫。
 
    因為這手錶根本就不是顯示正常的時間僅僅只是將自己的身體每時每刻都和那個異度空間連在一起所以平時根本不會有人去看手錶顯示的時間她也因此從沒有現。
 
    「但是……為什麼你拿這塊手錶來看時間呢?不是不准嗎?」
 
    蒿群的回答讓她非常意外。
 
    「最近這表好像變好了指針的走動完全變回了原來的狀態。」
 
    變好了?
 
    「反而倒是平時我戴的手錶經常出問題呢。不過因為這是姐姐你送我的禮物就算不准我也一樣要戴着。」
 
    她接過那塊手錶一看果然指針很平穩地行進着。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的?」
 
    「對不起啊姐姐瞞着你這麼做……因為我擔心如果我買好手錶送給你你不一定會接受因為你一向是個很節儉的人。」
 
    「蒿群……你沒有戴過這塊手錶吧?」
 
    「嗯沒有啊……」
 
    「回答我真的沒有戴過嗎?我不會生氣的。」對蒿霖來說確認這件事情比什麼都重要萬一這塊手錶真的被蒿群戴過那就代表着他和那個空間建立起了關聯……
 
    這是她所不願意看到的。
 
    「沒有我絕對沒有戴過這塊表。」
 
    聽蒿群這麼一說蒿霖總算是放下心來。她捏了捏那塊表說:「聽好哦蒿群我現在要出門一下去附近見一個人晚上我會回來幫你做飯的。對了路叔叔的手錶也在你這裏嗎?把它給我。」
 
    「好的我明白了。」
 
    無論如何蒿霖都必須確定到底要生什麼事情。這手錶的指針為什麼突然開始以正常的度轉動了?
 
    她必須查清楚……
 
    深槐在前往蒿霖家時收到了她來的短消息說她現在會到潤暗家去讓他也一起跟來。
 
    從口氣上來看似乎很是急促的樣子。
 
    生了什麼事情?
 
    他內心也開始着急起來又開始踩起油門來……
 
    「懷錶?願姬你喜歡帶着懷錶?真少見啊。」
 
    深槐回憶起昔日公司幫他們定做手錶時願姬堅持不需要手錶而要懷錶。這讓慕鏡和深槐有些意外。愛好時髦的女性總是喜歡佩戴手錶而她卻完全不同。
 
    願姬和他們一起生活的時候拿着銀色的表鏈看着懷錶上的時間時樣子倒很是有味道。她做事很嚴謹所以房間裏總是看起來很有條理而且做事有計劃性絕對不會隨意地安排自己的時間。
 
    她死後生前使用的懷錶就一直被深槐帶在身上。
 
    那塊聯繫着願姬的靈魂和那個異度空間的懷錶是一個媒介……而這塊懷錶現在居然開始走動了而且……居然正常地顯示時間。
 
    這一點本身已經足夠不正常了。
 
    他判斷估計那個空間本身又生了什麼異變。表面上看隨着諾索蘭公司的消失那些靈異現象大樓也不見了。但是恐怕卻是以另外一種姿態無孔不入地展開着新一輪的詛咒。
 
    願姬從過去就對那個空間有過很多的想法和見解。儘管無法從科學的角度解釋那些空間的異常時間流動然而她卻知道在那個空間時間是被扭曲和異化的存在。
 
    令人最為不安的……就是伊潤暗的小說《死離人形》。在故事中誕生於異化時空的靈異大樓中的惡靈不斷地紊亂時空製造出許多恐怖的現象來。太多的情節和公司的實驗有着類似的地方。
 
    儘管公司的人最後認為這只是巧合但願姬卻從來不那麼想。
 
    「你們聽好哦……伊潤暗這個人和公司沒有關係這一點我不否定。」願姬在向他們分析的時候先是肯定了公司的調查無誤:「我清楚公司的情報調查手段既然得出伊潤暗和公司無關的結論必然不會有假。但是他卻寫出了和現實如此類似情節的小說我想恐怕這個空間真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簡單。」
 
    「我們之前認為這個空間單純只是時間的流動和外面不一樣而已但是……恐怕並非是從物理角度來說這裏的時間變快了。沒錯……對於這個空間來說並非如同科幻小說里那樣闡述特殊時間地帶……不是的這個空間並不是時間流動得比外界快而是一個紊亂的異度空間。」
 
    那個時候慕鏡和深槐都沒有怎麼聽明白請她解釋得詳細一些。
 
    「聽好了……」願姬拿着《死離人形》的書指着書的封面上的一隻巨大鐘錶說:「這是一個靈異空間。在這個地方時間並不是自然而然地在同一個領域釋放而是被這個空間所吸收了。」
 
    「聽好了……時間不會無緣無故地消失。被我們遺忘的時間或許會在未來的某一刻釋放出來。這代表着很恐怖的事情。如果說我們確實經歷過的時間會被吸收的話那麼這代表着什麼你們知道嗎?」
 
    慕鏡這個時候還是完全不明白可是深槐卻是略略有些懂了。
 
    「你是說……我們存在過的時間會不斷地被吸收掉就如同……我們根本沒有經歷過一樣?」
 
    「最壞的狀態……」願姬說到這裏神情已經很是陰沉:「紊亂的時空會造就因果的倒置。就和《死離人形》描述的一樣。」
 
    因果的倒置這實在是難以想像的。就比如《死離人形》的誕生一般。難道是因為伊潤暗寫出了《死離人形》這個異度空間才會產生出來嗎?可是這個空間的產生在時間段上卻是在小說寫成以前啊!
 
    如今深槐已經無法懷疑願姬的推論了。因為真實恐怖片事件已經證明了這一點。而且《死離人形》的因果倒置現象也的確地出現在了其中一個被詛咒者的身上。
 
    這太可怕了……未來生的事情會在過去就產生出結果來?
 
    甚至願姬還得出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結論。
 
    「伊潤暗的父母也是這種因果倒置現象的受害者。」
 
    說到這一步誰都該明白了。
 
    慕鏡搶先深槐一步說出了這個答案。
 
    「是不是……你想說是因為未來伊潤暗寫出了這本小說並因為某種無解現象在過去就表現出了結果所以……他的父母才會死?被小說里提到的三道爪痕所殺害?那是不是說……如果伊潤暗沒有寫過那本小說他父母就不會死?」
 
    「表面上看伊潤暗似乎是根據他父母的死來構思出『死離人形』但是……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個空間的存在和他的構思如此酷似就在邏輯上說不通了。創意相同還可以理解但他沒道理會知道那麼多現實中生過的事情。小說裏面的情節……其實幾乎沒有一段是虛構的。」
 
    深槐當然不會告訴潤暗這個結論。因為這太殘忍了等於就是告訴他……是他殺害了他的父母!
 
    他所寫的恐怖小說《死離人形》在六年後的現在被屠兵宗家收藏的恐怖片於萬聖節之日現實化而這個現實化紊亂了時空居然在十多年以前就開始表現出了具體的現象。
 
    而諾索蘭公司的消失也是因為和那個空間扯上關係的人……他們存在過的時間都被吸收掉了。並且會在更久遠影響更多的人。
 
    誰也逃不掉的……
 
    撫摸着懷中的那塊懷錶深槐在內心祈禱着他們可以度過這場災難……如果不能戰勝這個詛咒的話未免太悲慘了……
 
    他們絕對不能被一本小說里虛構出來的異度空間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不過在那之前……
 
    「我打算再給她打個電話試試看現在估計可以聯繫上她了吧?」
 
    約翰又一次拿起唯晶房間內的話筒然而他卻不小心按下了另外一個鍵。
 
    「這是……」
 
    他無意中啟動了昨天打電話給蒿霖家時的電話錄音。
 
    可是……短短的一分鐘內他的額頭卻開始冒出冷汗來。一旁的慕鏡和唯晶臉色也很不好看。
 
    「不不會吧?」
 
    「沒錯不會有錯的……」
 
    約翰面如死灰他一把取出了電話錄音帶說:「快得去見他們……伊潤暗任靜他們……蒿霖姐姐她……」
 
    慕鏡現在非常恨自己已經沒有裂靈鬼眼否則就什麼都可以解決了。
 
    「沒辦法了……再用一次不死鬼眼吧」約翰現還是無法撥通蒿霖家的電話(估計是線路還沒有接好)咬牙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就算是死也值得了……只要是為了姐姐她的話……」
 
    慕鏡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約翰剛準備要使用不死鬼眼忽然隋雲希匆匆走了進來說:「各位……剛才有一個叫伊潤暗的人打電話來說叫你們都到他家去說路深槐和宗蒿霖那兩個人也在。」
 
    潤暗拿着話筒看着阿靜那睿智的神情心裏對她不禁佩服得很。根據蒿霖的話她已經判斷出約翰至少不會傷害她而結合深槐和蒿霖的話得出那些手錶的異變以及慕鏡來的短消息她已經得出這個城市即將生異變的結論而至少約翰一定會來把事情說清楚他必然知道些內情否則沒有理由能夠活到現在。
 
    這個時候話筒另外一頭傳來約翰的聲音:「餵是伊潤暗先生嗎?」
 
    「是……你是約翰先生?」
 
    「沒錯……宗蒿霖小姐在這裏?」
 
    「是……」
 
    「請你立刻讓她聽電話快一點!」
 
    潤暗還是有些不解但是他還是把電話拿給了蒿霖。
 
    這個時候蒿群正獨自在家裏面聽着悠揚的音樂。那是黑色大地的cd那一天蒿霖從g市回來的時候正好拿到限量贈送給觀眾的珍藏cd她回來後就拿給了蒿群。
 
    坐在輪椅上的蒿群正閉目養神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褲子下方開始不斷地冒出血來。不久以後整張輪椅下面……不整個房間的地面全部都被鮮血染紅了。再仔細看向那褲子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了。
 
    蒿群的手拿着cd目光變得猙獰異常他的臉色變得慘白頭不斷地晃動着脖子居然時時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
 
    現在坐在這張輪椅上的……只是半個身體而已!
 
    「蒿霖姐姐嗎?我是約翰你弟弟……你弟弟宗蒿群不是一個人!昨天打電話來的人是我我聽了我和他對話的電話錄音帶可是……可是從頭到尾只有我說話的聲音根本沒有他的聲音!」
 
    在蒿霖家裏面此刻蒿群的房間內只剩下一張空空的輪椅輪椅上面只垂着一條……完全被血浸透的褲子。
123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21:53
第九章 怨靈
 
    宗蒿群早在兩年前的車禍中就已經死了。:;他並不是下身癱瘓而是……他只剩下了半個身體而已。
 
    在唐海祥的磁帶裏面提到的「兩個活人」就是指在蒿群身邊的深槐和蒿霖。而黎英聽到的那如同是什麼在滾動的聲音是推動輪椅的聲音。
 
    兩年前蒿霖帶着蒿群到e市著名的風景區普漣山上旅遊。同時那一天黑色大地樂隊成功舉行了一次公開演出有許多媒體都紛紛前來採訪盛況空前這也是這個樂隊邁出的第一步。
 
    悲劇就是這兩條平行線相交的那一刻開始的……
 
    「你開……開什麼玩笑?約翰我弟弟不是人?」
 
    「當然了……你必須離開他否則的話不知道會生什麼事情!」
 
    蒿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蒿群明明就活得好好的約翰怎麼會說出那麼奇怪的話來?
 
    那個孩子一直都很乖巧懂事雖然剛出車禍的那段日子有些自暴自棄但是他始終……
 
    車禍?
 
    蒿霖的記憶一瞬間被拉回了兩年以前的那個日子。
 
    那一天是蒿霖的博士論文被徹底重視她針對諸多城市出現的自然現象的研究分析相當透徹並且從精神和心理上給予了人們所可以信服的答案當中也列有不少證明。而且她對於靈異的說法沒有完全否認。
 
    所以她帶着蒿群到普漣山上去慶祝。本來是打算在山上露營個兩三天的時間的。蒿群當時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也很是興奮。雖然他年紀還很小有些事情不太懂但只要姐姐感到高興他也就會如同是自己的幸福一般。
 
    開着向朋友借來的車子就這樣她帶着蒿群沿着山路前往露營的地點。普漣山的山腳下有着好幾條環形的公路而且路也多數不平坦車子一直很是顛簸。
 
    蒿霖當時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地心口悶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蒿群當時則興奮地擺弄着手上的遊戲機表情很是專注。
 
    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她戴上耳機接通電話問:「餵請問是哪位?」
 
    「這是宗蒿霖博士的手機吧?」
 
    「嗯請問你是……」
 
    「您好!我是諾索蘭公司的開部部長路深槐可能有些冒昧……拜讀過您的論文我非常欣賞你的見解不知道能不能約時間見一個面?我想代表我們公司和您談談因為我們公司很需要您這樣的人才。」
 
    蒿霖記得諾索蘭公司是國內有名的民用科技開公司她是一個研究關於靈異和怪談現象的學者在業務領域上應該沒有什麼涉及啊。
 
    「路部長你這樣……多少讓我有點突然……」
 
    「啊是我唐突了。不過我……」
 
    「那好吧明天明天下午四點我們約好見一個面吧。」
 
    目前的蒿霖還是在進行研究工作為主想做一個自由職業者目前美其名曰民俗學家實際上是對靈異現象很感興趣。因為她的才能也不用擔心資金的問題自然會有人贊助經濟上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她主要還是個性比較隨心所欲不喜歡被束縛。
 
    終於到達了普漣山山頂的時候天空卻是灰濛濛的而且人也不多。風席捲着地面的落葉周圍的氣氛實在讓人有些不太舒服。
 
    那一天……
 
    蒿霖忽然從記憶中警醒過來她此刻什麼也不想再去考慮立即就朝門口衝去。而深槐則完全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抓起話筒就問:「餵?是約翰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樂哲咬緊牙關遏制住自己想要抽煙的衝動。
 
    他現在一個人也聯繫不上了。只能獨自地坐在家中的地板上苦惱地抓着頭回想着剛才娛樂公司打來的電話。如果還不能夠儘早給他們回復就會重新考慮和他們簽約的建議。
 
    兩年前樂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出名的機會本來一切都會很順利的。
 
    但是在普漣山上一切都終結了。
 
    他可以誓那天他絕對是滴酒未沾。儘管很興奮但他還知道起碼的底線。其他人雖然都是盡情地烤肉、喝啤酒和狂歡他則只是抽煙而已。
 
    盡興以後大家才一起上車。只有他一個人是絕對清醒的。
 
    下山的過程中興奮的大家還在一起回想着演出時的高漲氣氛一起唱歌。本來那天晚上該是他們的夢想啟航的日子。可是……
 
    普漣山那該死的下坡路!
 
    靠近山腳下方的環形公路下坡傾斜得很厲害幾乎和水平成45度角。下坡的時候就算是踩下剎車車子也停不下來。所以他儘可能地讓車子開得慢一些。
 
    「那不是我的錯……我明明已經踩了剎車了……」
 
    車子內響亮的歌聲將那原本可以聽到的口哨聲掩蓋住了。第一個注意到口哨聲的人是黎英隨即一個幼小的身影出現在了車燈前面。
 
    那個時候……恰好正在下坡!
 
    蒿霖那天晚上和蒿群吵架了。
 
    本來是很開心地搭好了帳篷但是蒿群卻是因為打遊戲通關很不順利心情一直不好沒事找事地不給蒿霖好臉色看。本來蒿霖儘量讓着他可是他後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做什麼都嫌東嫌西的。
 
    「姐姐……如果上次你幫我買那本攻略雜誌的話我就肯定能通關了都怪你不好!」
 
    同樣的話說一遍也就算了可是他反反覆覆地強調令蒿霖漸漸開始惱火起來。蒿群似乎看蒿霖一直忍讓他越來越得寸進尺。其實他平時不是那麼不懂事的孩子只是太喜歡打遊戲了。蒿霖感覺他有些過分了於是終於說了句重話:「別說了!你非要我火嗎?」
 
    蒿群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說:「我討厭你姐姐!」
 
    「好你討厭我那你也別吃東西了!」
 
    「不吃就不吃!」
 
    蒿群就這樣耍小孩子脾氣離開了蒿霖居然直直地朝山腳下走去。
 
    那是蒿霖印象中唯一一次蒿群如此蠻不講理。其實多數小孩都偶爾會有這種狀況出現但是……蒿群那唯一的一次賭氣卻換來的是慘痛的結局。
 
    樂哲終於忍耐不住從乾癟的煙盒裏拿出一根煙來。
 
    打火機的火苗足足打了三次才冒出來。
 
    在火苗和煙嘴即將接觸的剎那他的心臟不停地猛跳着仿佛他不是在點煙而是在引爆炸藥的導火索一般。
 
    終於當煙霧飄散出來的時候那慘痛的回憶又展現在他面前。
 
    注意到口哨聲的黎英當時喊道:「那裏有個孩子在!」
 
    他誓他可以任何恐怖的毒誓他在注意到那個站在路中間吹口哨的男孩時是立即踩下了剎車的。但……那孩子居然正好就站在了下坡口。即使立即踩下剎車車子也不會立刻停下來。而慣性的作用加上重力孩子先是嚇得跌倒在地隨即輪胎就軋到了了他的腿上。
 
    恰好那段坡面居然很是平整造成摩擦減小那男孩的下半身就這樣被死死卡在了輪胎和路面中間!他幾乎叫喊無法動彈車子也停不住就這樣……不斷地朝着下坡滑落下去!
 
    車子內所有的人都驚恐地大叫而樂哲一直死死地踩着剎車。
 
    他的心在當時已經幾乎被凍結了。
 
    這段坡面有將近一百米的長度。當車子終於因為停下來的時候大家立即走出車子去查看。
 
    那孩子的嘴邊已經滿是鮮血輪胎下面更是一股濃烈的血腥撲鼻而來。
 
    他腹部以下的部位被死死地卡在輪胎下面因為這孩子比較矮小所以雙腿被輪胎徹底地壓住骨頭絕對是被徹底壓斷了。
 
    「你沒事吧……餵餵!」
 
    大家手忙腳亂地把他從輪胎下面抬了出來他的整個下半身已經是血肉模糊了。他畢竟還只是個九歲的孩子啊!
 
    沒有多久他就徹底停止了呼吸。
 
    「樂哲……我我們撞死人了我們撞死人了!」最為慌張的就是劉之遠他幾乎是抱頭痛哭失聲而黎英則是一臉的呆滯。唐海祥還算冷靜可眉頭也皺得很緊。仲健文看着臉色慘白的樂哲用眼神詢問着他該怎麼處理?
 
    「健文……」樂哲咬了咬牙終於下了決定。
 
    「怎麼了?」
 
    「後備箱裏……有個蛇皮袋對吧?裝一個這樣的小孩足夠了吧?」
 
    「你……你打算做什麼?」
 
    其他四人都很慌亂地看着他漸漸猜測到他想做些什麼了。
 
    「還有我記得有帶備用輪胎。」
 
    劉之遠頭一個反對道:「不行我們得報警才行啊。難道要把屍體給埋了嗎?」
 
    「報警?你開什麼玩笑!」樂哲指着在場每一個人說:「想想吧當初我們提出建立樂隊放棄學業的時候被多少人恥笑過?我們沒跟家裏要一分錢出來闖蕩看人臉色在街頭和地鐵表演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終於讓媒體注意到我們可以讓我們黑色大地的名聲傳揚出去!你們知道如果報警意味着什麼嗎?現在的狗仔多精明啊白的都能寫成黑的到時候一見報我們就全完了!別說夢想了今後想抬起頭來做人都很難!」
 
    他說的是實話。
 
    黑色大地的每一個成員都是放棄了一切來組建起這個樂隊的。在社會上討生活有多麼艱辛也都是心知肚明的。這個醜聞見諸報端後即使最後他們沒有被追究責任但是絕對會賠款而且名聲也不可能不受影響。也沒有一家娛樂公司可能跟一個有污點的樂隊簽約破壞其形象的。更何況開車的……還是樂哲這個主唱想要賴掉也不可能因為其他四人全部喝了酒沒人能替代他假冒司機!
 
    思索了半天最後所有人都答應了。不與其說是答應還不如說是默認了。
 
    於是大家都開始幫忙換好輪胎再將那孩子的屍體裝進了蛇皮袋裏面放入車尾箱。
 
    根據旅遊手冊上介紹普漣山西面有兩座相隔的斷崖由一條吊橋相連下面的水流非常湍急如果把屍體扔到下面去恐怕就沒那麼容易找到。
 
    到達斷崖邊的時候每個人心裏都還是有些猶豫。畢竟這意味着犯罪啊!
 
    劉之遠最後還是抱着反對的心態說:「樂哲……算了吧畢竟不是我們的錯當時的情況下實在是沒有辦法的。我們每個人都會幫你作證的然後求警察幫我們保守秘密不就可以了嗎?」
 
    「警察或許可以保守秘密。那受害者家屬呢?」樂哲指着車尾箱說:「這孩子的父母肯定會和我們打官司要求賠償交通法我還是懂的現在不是錢賠多少的問題而是肯定會見報。現在這個社會哪裏有瞞得住的事情?我敢保證那些記者肯定會不負責任地亂寫到時候以訛傳訛如何還原事情真相?沒有人會關心事實的真相那些八卦的人更喜歡看到的是醜聞!」
 
    是的他說的是事實。報警的話就意味着他們今後樂隊生涯的斷送。如果他們已經是很出名的組合那麼或許還有復出的可能。但他們還只是名不見經傳的普通樂隊今天是第一次接受媒體採訪。
 
    「這個世界是殘酷的。就算我們報警這個孩子也不可能復活。他的死……不是任何人的錯我們也要生活啊!良心社會公德這些東西能用來過日子嗎?
 
    答案是不能。
 
    就算今後背負着道德的十字架活下去也比斷送夢想失去生活的經濟來源要好。
 
    沒有人能夠再反駁他的話了因為他們何嘗又不是那麼想呢?
 
    組建樂隊希望唱出名聲能夠一起成功是大家多年來的夢想。為了這夢想大家失去的已經夠多了。周圍的人都等着看他們的笑話而黎英的父母則是放下狠話絕對不會給他任何經濟支援。
 
    大家是共同扶持把一塊錢掰成兩半用拼命努力練習才有了今天的。
 
    樂哲打開車尾箱將蛇皮袋拖了出來。接着他走上了吊橋。
 
    「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如果有來生你再投胎轉世為人吧……欠你的我下輩子再還給你吧!」
 
    接着樂哲將蛇皮袋扔入了吊橋下飛馳的水流之中……
124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21:54
第十章 岔路
 
    (請喜歡本書的讀者繼續投票收藏吧接下來的一卷可是非常精彩的膽小的要做好準備哦!)
 
    當蒿霖和深槐趕到家裏的時候只看到了客廳內空蕩蕩的輪椅和那條血染的褲子。(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被打開的cd盒被放置在了音箱上面。cd盒的封面上清楚地印着那五個人的臉。
 
    非常清楚地……印着……
 
    「恐怕是因為這個原因吧。」隨同進來的阿靜拿起那張cd盒說:「因為蒿群根本不認識那五個人在看到這張cd後才知道他們是一個樂隊而且……就在g市!」
 
    蒿霖依舊無法相信這一點。她瘋一般地拉開衣櫃而衣櫃裏面濃烈的血腥讓人不得不捂住鼻子。
 
    所有蒿群穿過的褲子此刻都完全被鮮血浸透無一例外。
 
    「回答我……宗小姐。」阿靜此刻正俯下身看着那輪椅問:「你是一直沒有現……還是已經現了但是卻一直欺騙自己?」
 
    蒿霖現在只記得兩年以前蒿群在賭氣跑下山之後她不放心下山去找他。結果在山下的環形公路見到了在地上爬行的蒿群。
 
    那個時候他身後拖着一條長長的血痕臉色白得如同紙一般。
 
    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的樣子確實奇怪得很。
 
    失血得那麼厲害居然還活着?
 
    不過當時夜色昏暗她並沒有注意那道血痕到底……綿延了多遠。她只記得那個時候立即給12o打了急救電話。
 
    蒿群說是一輛車把他的腳撞成這樣造成他下身癱瘓了。然而他沒有看清楚車牌號碼。
 
    但……他記住了每個車上的人的長相絕對不會忘記。
 
    然而警察雖然調查了此事卻始終沒查到肇事者。
 
    那些褲子上的血跡全部都沒有乾涸看起來甚是駭人。
 
    「蒿霖……」阿靜知道現在要阻止瘋狂的蒿群的怨靈恐怕需要藉助蒿霖的力量。依舊還活着的樂哲如果可以向蒿霖當面道歉並獲得其諒解的話能否減弱蒿群的怨恨呢?
 
    如果可以讓樂哲活下來的話……
 
    阿靜很清楚約翰在電話中提到的事情成為現實的話會生什麼事情。
 
    她和她父親都進入過諾索蘭公司的異度時空帶這一點她很清楚。如果最終那個空間會入侵g市那麼……他們這些「漏網之魚」是無法逃脫的。
 
    她面臨着詛咒!
 
    樂哲終於確定抽煙不會有問題了此刻他的腳底下躺滿了煙蒂。
 
    這個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開始振動起來。
 
    「餵……誰啊?」
 
    「樂哲先生嗎?我知道當初被你們撞死的孩子的家屬。你現在立刻過來請求她的原諒這樣或許你還可以有救。其他四個人都死了你如果不想步他們的後塵就必須要將這件事情公開出去坦承一切!命是最重要的記住這一點!」
 
    「真……真的?找到那個孩子的家人了?」
 
    聽到這裏樂哲立即來了精神就猶如在一片黑暗中見到了一線曙光。
 
    「你現在就到她的家來被你撞死的那個孩子名叫宗蒿群他的姐姐叫宗蒿霖我現在給你地址。來的時候好好考慮怎麼讓對方原諒你的做法態度儘量誠懇些吧!」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樂哲其實仔細反思過後他也有點想通了。他一直為自己兩年前的行為辯解但是如果仔細思索的話就會現他純粹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考慮卻完全沒有去想死者家屬的心情。摯愛的人就這樣死去連讓其入土為安都做不到他越想越感覺慚愧。
 
    無論用什麼辦法他都想求得對方的原諒。只要可以求得心安可以度過這一劫那他就什麼也不求了。
 
    就在放下電話的那一刻忽然阿靜渾身一個激靈又再度去撥號她忽略了一件事情現在讓他來這裏他……真的可以活着過來嗎?要知道現在潤麗已經沒有了預感死亡日期的能力無法排除今天就是樂哲的死亡日期的可能啊!她居然把這一點忘得乾乾淨淨了!
 
    可是就在她撥下了三個號碼的同時因為太過激動將茶幾上的一把剪刀撞到了地上。這把剪刀是之前蒿群剪開cd外麵包裝時使用的。而此刻它跌倒了茶幾下面。茶幾的旁邊是一個沙此刻在沙後面伸出了一隻沾滿血的小手來拿起剪刀將電話線狠狠地剪斷了!隨後那手又伸了回去。
 
    「奇怪……怎麼沒聲音了?」
 
    阿靜又向電話下方看去見到了那把剪刀和電話線立即明白了過來。她又拿出身上的手機但是剛將手機打開屏幕上原本的背景居然變成了……蒿群那猙獰的面孔!
 
    阿靜的手一下沒拿住手機讓它跌落在了地上再拿起來的時候屏幕完全黑了無法再將其開啟。
 
    阿靜的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來她知道蒿群是打算對最後一人進行復仇了。不殺光那個樂隊的人他就不會停止……
 
    「蒿霖……跟我走!」阿靜很清楚蒿霖是最後的一線希望了。
 
    她不想……不想去面對自己的詛咒!那個瘋狂的必死無疑的詛咒她不想去面對!
 
    阿靜對於自己宿命的恐懼也終於被激了出來。她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堅強。何況這個詛咒意味着會從這個世界上被徹底地抹去她和父親都倖免不了……
 
    而且對她來說如果今後……會在潤暗的記憶中徹底消失的話……
 
    這份恐懼吞噬着她的內心而這個詛咒的鎖鏈還差一環就要到達連接自己命運的那個環節了。雖然不知道這個詛咒連鎖究竟是依靠什麼形成的但是每一個被詛咒者都逃脫不了在被決定的日子裏被早就註定好的各種詭異現象殺害面臨着生不如死的恐怖。最後成為連鎖新的一環繼續延續這個詛咒……
 
    她此刻緊咬着嘴唇雙手止不住地顫抖以至於開車門的時候好幾次都沒能對準鎖孔。
 
    她不想死……確切地說她不想消失不想在這個世界上被徹底地抹去!
 
    樂哲坐上車的時候百感交集。
 
    那件事情後再握方向盤他的手都會微微顫抖。要說絲毫沒有內疚的心情那也是騙人的。將那具屍體沉入水底他的心卻無法忘卻這件事情。無論如何……現在終於有了可以請求原諒獲得內心的自我救贖的機會了。
 
    他在內心默默地對着之遠他們抱歉。
 
    他錯了而現在必須要正視這個錯誤。
 
    「算了我們現在去找他也沒用。」
 
    阿靜的手接觸到方向盤後又緩緩垂了下來。
 
    現在去找他多半會錯過見面。還不如待在這裏見到他的可能反而會更大些。
 
    但是……如果中途……
 
    「我去吧。」
 
    深槐已經明白了阿靜的顧慮他對蒿霖說:「你回家裏去吧畢竟樂哲是要來找你。我去找他畢竟蒿群對我沒有什麼惡意他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才對。」
 
    雖然……誰都清楚復仇的怨靈是非常兇殘的。
 
    深槐已經把蒿群當作自己的親弟弟來看待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平時乖巧的孩子居然……
 
    一想到之前還和他平常地對話自己的後脊就陣陣涼。
 
    雖然身上還裝了槍但是那子彈已經不具有靈念力了因為那能力源自於慕鏡現在他失去了靈異能力這也只是普通的子彈而已對鬼魂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作用。
 
    而且……此去危險有多大他也很清楚。但是再過幾天那個空間就會完全地入侵這個城市了。他必須在那以前切斷這個詛咒連鎖!
 
    樂哲事先已經看過地圖核對了路線。
 
    一路上車水馬龍他的內心也逐漸舒緩了很多。
 
    他的車窗玻璃是茶色的外面看上去似乎是灰濛濛的就好像是陰天一般。一路上基本沒有怎麼堵車。
 
    但……他後來漸漸感覺奇怪了。
 
    與其說是交通很順暢倒不如說是……車流量似乎少得有點不正常。
 
    寬闊的馬路上頂多隻有三三兩兩幾輛車同行。現在還是大白天今天也不是休息日何況又是主幹道車子怎麼這麼少?
 
    而且街道上也幾乎看不到行人。商店也無一例外全部都關着門。
 
    他無意中抬起頭來看卻是連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天空中……居然掛着一輪皎潔的明月!
 
    現在……還不到下午三點啊!怎麼會有這麼明亮的月亮!
 
    再朝着兩旁的車窗看去居然也是陰暗的天空!旁邊的玻璃明明是完全透明的啊!
 
    夜幕漸漸低垂周圍開始暗到都分辨不清楚景象了。而且四周的高大建築物也逐漸減少取而代之的……是荒野中的草叢!
 
    現在仔細地左顧右盼都感覺這裏像是一條市郊的公路完全不像是在大城市裏面!
 
    陰森的風不斷地刮來如同在敲打着車窗一般。
 
    詭異的景象讓樂哲開始漸漸明白了。今天……就是潤暗和他所說的被詛咒者的死亡日期嗎?
 
    根據潤暗的說法似乎只要是在死亡日期就絕對逃脫不了必死無疑。但是如果可以僥倖逃脫這個詛咒連鎖也就會被切斷從而之後的詛咒也會相應消除掉。
 
    「這……這裏到底是哪裏啊?」
 
    他調轉車頭想開回去然而後面也是漫長的無盡公路。天色……也越來越暗月亮也漸漸被烏雲吞沒了。
 
    他停下車子掏出手機給阿靜打電話但是……卻說是「不在服務區」。打給潤暗也是一樣。
 
    他咬着牙又猛踩着油門向前開去希望能找到一兩個行人或者是有亮光的地方也好。
 
    忽然前方出現了分岔路。岔路一共有三條不規則地各自通往某個方向而任何一個方向都似乎是在通往黑暗。
 
    他正猶豫間一個響亮的聲音打破了黑暗的寂靜。
 
    那是……
 
    口哨的聲音!
 
    車燈的前方一個模糊的影子正逐漸飄過來。是的正在飄過來。
 
    地面上一灘大面積的鮮血先是讓他嚇了一大跳一個瘦小的身子……不是瘦小的半個身子懸浮垂在半空中。
 
    這是……那個孩子的上半身!
 
    從那斷開的身體下方血如同泉水一般向下湧出。而他低垂着頭始終沒有抬起來過但那響亮的口哨卻讓樂哲極其確定他就是宗蒿群!
 
    「求你原諒我……原諒我……」
 
    雖然車子和那個懸浮的半個身體有着二十多米的距離但是樂哲卻感覺他仿佛就在自己面前!
 
    那個身體始終就這樣懸浮着重複着那口哨聲一動也不動。可是這卻更折磨人。
 
    樂哲把頭看向某個岔路就立即加開了過去!
 
    這條路蜿蜒曲折但是周圍都是完全相同的景色根本沒有任何參照物。樂哲也已經徹底失去了方向感他只能依靠直覺來行動。
 
    公路似乎沒有盡頭一般前方始終是一片黑暗。樂哲已經把度加大到了極限依舊不時回過頭看有沒有黑影追過來。
 
    這個時候眼前又出現了幾條岔路。
 
    樂哲停下車剛想判斷方位卻感覺這裏……似乎很是熟悉。他還來不及細想那猶如地獄之音的口哨聲再度響起了!
 
    他定睛一看……前方還是那個漂浮着的半個身子而岔路……還是有三條……
 
    沒錯……樂哲終於明白了過來……
 
    他又回到了原來的那個分岔口!
125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21:54
第十一章 真實的惡魔(一)
 
    樂哲的心幾乎跌到了谷底。小說文字版
 
    要死了嗎……他真的要死了嗎?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他本能地哀求着可聲音卻怎麼也大不起來。那懸空的半個身體始終是一動也不動只是反覆着那聲音略帶淒涼的口哨經久不息。
 
    這實在是比死亡更恐怖的折磨樂哲就這樣和蒿群的鬼魂對視着他的冷汗也不斷從背後流出。最終他咬了咬牙又朝着另外一條岔路駛去!
 
    「我能逃出去的……我能逃出去的……」
 
    他在內心又開始湧起求生的**而這**激着他再度朝向着眼前的不歸路駛去。
 
    潤暗看完了約翰帶來的碟片。
 
    影片的內容確實令他很是震撼。
 
    當初構思死離人形的故事時他虛構了一個紊亂時空的特殊靈異地帶潛藏在許多城市的一些不被人注意的樓房裏面而在那些樓房裏就會誕生寄生腐屍的死離人形。不過無論小說還是電影大多數的劇情都是圍繞着死離人形本身對於其誕生的異度空間涉及得很少。
 
    這個空間……居然在屠兵宗看那部恐怖片以前就已經誕生出來了嗎?這複雜的因果讓他根本就捉摸不透。
 
    而這部被異化了的電影劇情雖然還是圍繞着原本的故事但是……矛頭卻是指向了g市。死離人形誕生的空間已經開始膨脹以扭曲的姿態開始向這個城市襲來。
 
    電影就在這個空間徹底覆蓋並和這個城市融合作為結束而那一天……就在幾天以後!
 
    樂哲的車子又回到了那個岔道口。依舊還是面對着那一動也不動的懸浮着的身體。只是這一次……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樂哲已經漸漸冷靜下來感覺它似乎不會傷害自己所以開始仔細觀察起來。
 
    他現了不一樣的地方在哪裏。
 
    那半個身體的頭……略微抬起來了一些!他已經能依稀看到額頭和眉毛!
 
    還剩下……最後一條岔道。
 
    要不要走呢?
 
    樂哲咽下一口唾沫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抉擇的方向。
 
    這口哨聲讓兩年前的經歷重新展現在眼前連任何一個小細節都回憶了起來。
 
    「我……我不想死……」
 
    那半個身體還是一動不動。
 
    「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啊!」
 
    隨着樂哲的一聲咆哮他的腳猛地向油門踩去。求生的**在這一刻徹底爆他朝着最後一條沒走過的岔道衝去。如果……這次還是會回到這裏的話……
 
    他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而就在他飛行駛時手機開始振動了。他隨即一喜終於可以向外界聯繫了!於是連忙停下車取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電話後他還來不及開口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餵是樂哲先生嗎?」
 
    「是是我!」
 
    「我叫路深槐是宗蒿霖的未婚夫。你……現在在哪裏?我正在尋找着你!」
 
    「我……我也不知道……」
 
    聽到他這麼一說深槐就完全明白了。他已經……遭遇詛咒了!而今天的確就是他的死亡日期!
 
    「詳細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形?」深槐必須大致判斷現在樂哲的處境無論如何即使蒿群現在是一個鬼魂也要想辦法讓蒿霖和他取得聯繫才可以……
 
    他也沒想到撥打手機忽然就接通了這一點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聽完樂哲斷斷續續地說完他的經歷深槐的腦子飛快思索着說:「你先繼續開車嗯把手機的擴音鍵打開並調節到最大然後……我會想辦法讓蒿群的姐姐和他本人通話!」
 
    讓死者的姐姐和鬼魂通話?
 
    聽起來很是瘋狂但是樂哲也感覺這樣做或許可行於是繼續啟動車子。
 
    就在寂靜到達岔道盡頭的時候他本以為又會回到原來的那個分岔口然而……就在這時候他感覺到車子下面軋着了什麼東西!
 
    同一時間手機又再度開始振動了。
 
    他迫不及待地剛接通手機還沒來得及說出「餵」來一隻血淋淋的小手立即按在了窗戶上!
 
    「是樂哲先生嗎?」
 
    這是蒿霖的聲音。
 
    「我是蒿群的姐姐蒿群他現在……」
 
    「是我錯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求求你求求你讓你弟弟放過我吧!」樂哲已經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在哀求因為……另外一隻手也按到了窗戶上面!而車子也戛然而止再怎麼踩油門也是紋絲不動了!
 
    「我知道了……蒿群他你見到他了嗎?」
 
    一張幽藍色的面孔已經死死地按在了車窗上!
 
    樂哲吼道:「是!他現在……就在我的車子窗戶外面求你求你幫我說幾句好話吧!求你讓他放過我!我現在讓你和他說話!」
 
    接着他就按下手機的擴音鍵把手機正對着窗外的那張幽藍色的面孔!
 
    「蒿群蒿群是你嗎?」蒿霖大叫了起來:「是你的話就住手吧!是姐姐不好……那個時候我該遷就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姐姐下次會給你買新的遊戲雜誌就算你打遊戲打得不好對我火我也不會怪你……所以求你回來吧!你是人是鬼我都不在乎你能不能走路我也不在乎但是請你住手吧……讓我們恢復到以前的寧靜生活吧!這兩年來我們不是一直生活得很好嗎?即使你死了我們依舊生活在一起不是嗎?」
 
    那張幽藍色的面孔依舊是毫無表情地看着車窗內。
 
    「蒿群……我就要結婚了哦!你一定要做花童啊就算坐輪椅也沒關係但是你一定得祝福我啊!還有隻要你不殺樂先生那麼這個詛咒連鎖就可以中斷了接下來我身上的詛咒也可以消除掉!讓一切在這裏終結吧已經犧牲了太多太多的人了!」
 
    說到這裏蒿霖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對話那頭她只聽得到樂哲急促的呼吸聲。
 
    「你原諒樂先生吧……他也不是故意撞死你的……今後我們一起生活下去吧蒿群難道這樣不好嗎?算姐姐求你……你的復仇就到此為止吧!」
 
    那張幽藍色的面孔終於漸漸低了下去。隨後那兩隻手也放了下去。
 
    樂哲此時的心臟幾乎要到嗓子眼了聽着蒿霖的話他的內心也實在是萬分慚愧。他在丟棄蒿群的屍體的時候只想着自己和樂隊沒有考慮到家屬的痛苦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做了多麼不可原諒的事情。
 
    終於他大着膽子打開了車門向輪胎下面看了看。
 
    一切正常什麼也沒有。
 
    這時候手機裏的抽泣聲依舊在傳來。樂哲連忙說道:「宗小姐……你好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萬分抱歉……我知道我再怎麼說想要求你原諒也多少有點厚顏無恥。可是我知道自己錯了……今後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補償並報答您的恩惠。我就是死也不會忘記的。」
 
    「是……是這樣嗎?」
 
    「嗯……是的。我一定親自登門到府上來賠罪。那麼我先掛了等會見。」
 
    掛上電話後樂哲的內心輕鬆了很多。得以死裏逃生並獲得心靈的自我救贖他感覺此刻如同是脫胎換骨重生了一般。
 
    就在他打算回到車上去的時候突然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腳下……怎麼似乎有點傾斜?
 
    這裏的路一直是很平整的為什麼感覺有坡度了?
 
    朝前方看去卻現需要俯瞰路面……
 
    這……這裏是……
 
    就和普漣山上的斜坡一樣!
 
    這個時候他旁邊的車也漸漸因為傾斜的緣故輪胎開始向下滾動。而傾斜度也變得越來越大!
 
    「不……不要!」樂哲想要抓住什麼可是地面和那一天一樣都如此光滑平整找不到任何凸出的東西而在這過程中手機居然滑落到了下面去!
 
    傾斜度還在不斷擴大。
 
    終於他抓住了旁邊路上的一顆樹也阻止了身體繼續下滑。而這個時候傾斜度已經達到了大約有75度角左右。車子已經達到了坡底結果一個大翻轉四腳朝天地狠狠砸落在地上。
 
    「不……不要……」
 
    樂哲向下看去一股刺鼻的汽油味正在飄散上來。
 
    「不……不要……」
 
    他的身體距離那輛車子不到十米。
 
    「放過我……放過我吧……」
 
    終於汽車在一聲巨響之下轟隆地爆炸。而在爆炸的瞬間其中一個車門受到巨大的衝擊力猛地被彈射出去飛地朝着樂哲衝來。
 
    這是連一秒都不到的時間內生的事情樂哲根本來不及反應。
 
    他的身體被那車門攔腰砍成了兩段……
 
    這個瘋狂的詛咒連鎖不會停止也無法停止。
 
    雨開始在g市市中心傾斜而下。
 
    這猝不及防的雨讓許多路人都狼狽地用各種東西捂着頭頂四散奔逃尋找着可以躲雨的地方。
 
    而就在這裏有一家廢棄的工廠。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工廠的門口車內只有一個人是一個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
 
    「真麻煩啊……因為沒有了全知全能的預感下雨這種小細節就無法預先知道把傘帶好了真是不方便啊。」
 
    中年男子把手伸進西裝內取出打火機和一個煙盒。
 
    他剛把香煙釣上準備要打火的時候從車窗外伸進了一隻手來而那隻手上捏着一個打火機。
 
    打火機湊到香煙下方火苗蹭地竄了出來。
 
    中年男子看向車窗外面是一個正撐着雨傘的年輕女人。
 
    「你也開始抽煙了?」
 
    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地問道。
 
    「沒有……只是在降靈會的時候經常要點蠟燭。」
 
    「你已經沒有靈異體質了降靈會什麼的沒有什麼用處了吧?」
 
    那女子微微一笑收起打火機說:「沒什麼。只是習慣了不帶着感覺好像少了什麼一樣。」
 
    她收起傘走進車內。
 
    「都安排好了吧?」中年男子似乎是照顧到不抽煙的女人的心情身體略微朝車窗移動了一些讓煙味飄散到車子外面去。
 
    「嗯。」女人自信地點了點頭說:「所有人都相信了我說的話。不過你有信心嗎?切斷這個詛咒連鎖?」
 
    「我失敗過一次。」
 
    中年男人的眼神此刻有些淒涼但隨即又恢復平靜。
 
    「但是這次我不會輸了。畢竟已經準備了那麼多年。約翰的不死鬼眼會在關鍵時刻派上用處的。」
 
    「可是……約翰他已經沒有靈異體質了啊?」
 
    「無妨……那也一樣。只要他的不死鬼眼還在這個詛咒就不是絕對的。如果這個殘酷詛咒要連這雙眼睛也一起磨滅掉的話我倒很想知道會是採用什麼方式。」
 
    不死鬼眼是完全和絕對的和其他七種鬼眼完全不一樣。這一點他有信心。
 
    是的他任森博對這個計劃很有信心。
 
    一切的棋子都各司其職他的最終計劃就要啟動了。
 
    切斷這個詛咒連鎖的計劃。
 
    他剛打算要繼續說些什麼忽然車子前面出現了一個撐着雨傘的男子。
 
    那男子的眼神非常銳利神情極為堅毅配合他原本就俊朗的五官讓人看起來很是英姿颯爽。
 
    他漸漸向車子前方走來。
126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21:54
第十二章 真實的惡魔(二)
 
    「是你?」
 
    中年男子略微皺了皺眉頭讓此刻男子已經到了車窗前方。(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
 
    「你……就是任森博先生吧?阿靜的父親初次見面我是伊潤暗……不我們應該不是初次見面。」
 
    任森博聽到這句話眉頭皺得更緊。坐在他身邊的聞紫魅也開始有些渾身不自在起來。
 
    「紫魅……你先走吧。我和伊先生單獨談談。」
 
    「可可是……」
 
    「別說了快走吧。」
 
    紫魅見任森博的態度那麼堅決也只好打開車門撐起雨傘來。
 
    「請進吧伊先生外面雨太大到車子裏來談會好些。不過……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沒什麼。只是用變色龍液體一直跟着聞小姐而已。雖然花費了我一點時間就是了。她在一個小時以前出現在我面前告誡了我一些關於幾天後展開的詛咒的事情後就走了。我估計她可能會來見你。還好她失去了鬼眼否則我是無法完全隱藏起來的。」
 
    說到這裏潤暗已經坐進了車子。
 
    「是這樣嗎?」
 
    任森博的表情多少還是不太自然。
 
    「終於到了這個時候呢。阿靜的詛咒之時……」潤暗的眼角閃過一絲異樣的目光那目光讓人無從遁形。但任森博卻是坦然了。
 
    「你果然想起來了……失去靈異體質的時候我就擔心會生這件事情。」
 
    「慕鏡和我提過鍾子離被你消除掉了他誤殺南韌天的記憶所以你的陰陽瞳眼應該是具有令人遺忘一部分記憶的能力。不過現在你已經是個凡人了沒有這個能力了。」
 
    「是呢……我對靈異能力多少還是有一些依賴了。」
 
    「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不明白。」
 
    潤暗話鋒一轉進入了談話的核心。
 
    「你讓阿靜來找我們兄妹的事情真的是想不通啊。你的全知全能預感能力一定可以預感到很多具有更強靈異體質的人類然後把女兒安排到那些人身邊不是更好嗎?我和潤麗的預感都不完整是很零碎的信息即使和阿靜的關鍵詞預感結合在一起也無法得出一個極為確切的信息。如果是慕鏡那樣的人在阿靜身邊不是更好嗎?」
 
    任森博嘆了口氣。
 
    「我低估你的智商了。」
 
    「不只是你對自己太有信心了任先生。」
 
    接下來潤暗就說出了他的猜測。
 
    「你的鬼眼能力的確是在三年以前你夫人去世後才真正覺醒的嗎?」
 
    車內一片寂靜而窗外的雨則越來越大漸有傾盆之勢。
 
    「不說話嗎?要不要我來幫你說?」
 
    潤暗在看了那張碟片後記憶已經完全復甦了。
 
    那個異度空間具有紊亂時空因果倒置的能力這和他對死離人形的誕生空間的描述幾乎是一致的。他不相信這是純粹的巧合。
 
    但……他也不會承認這個時空是他的丫丫電子書被製造出來的。
 
    他也不會愚蠢到就那麼直接地相信一切都是這本小說引起的。
 
    這部電影被那個異度空間波及是在萬聖節之夜就開始的還是在到了簡唯晶手上才開始完全異化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他已經回憶起來了。
 
    這部小說的所有構思和劇情並非是他原創的!
 
    那是在七年前他和潤麗搬出原來的城市後不久日子過得越來越艱辛半工半讀的日子根本維持不了日常開支父母留下的錢也快要花光了。在捉襟見肘的時刻他決定嘗試寫作。
 
    潤暗的文筆從小就一直很好投稿過的文章在報紙上也表過。所以他對這點很有信心但他最初並沒有打算寫靈異小說而是打算嘗試科幻小說。
 
    《死離人形》本來講述的是一個實驗讓人類死而復生的生化研究機構的一次實驗失誤創造出了一個怪物的故事。和靈異並沒有關係。
 
    但是某一日他在圖書館裏翻一些科幻小說記錄筆記準備開始寫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男人。
 
    男人看起來大概三十歲左右他以潤暗借的書為話題和他開始聊天結果二人聊得很是投機結果大約過去兩個小時左右他注意到潤暗的小說筆記笑着說:「你是打算寫科幻小說?」
 
    接着潤暗點了點頭。
 
    「要不要我提供給你一些劇情構思呢?」
 
    「好啊叔叔。」
 
    那個時候潤暗畢竟還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沒有意識到這代表着什麼。
 
    「描繪一個……紊亂時空的空間如何?那就作為死離人形登場的舞台。聽好哦……」
 
    男人告訴了潤暗許多的劇情建議隨後就離開了。
 
    任森博此刻拿煙的手略略有些顫抖。
 
    「那個人……就是你吧?雖然過去了那麼多年不過我還是記得很清楚。你在離開以前使用了你那雙已經覺醒了的陰陽瞳眼然後消除掉了我對你的記憶但是劇情構思還是保留在我腦海裏面。我以為關於異度時空空間的構思完全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並且給予了我一定的暗示讓我把小說由科幻改為了靈異。」
 
    是的……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在這個年代一本書能否大紅其本身質量的好壞已經不是最關鍵的因素而在於其話題性是否充足能否滿足人們的強烈好奇心。以你全知全能的預感可以動用的關係太多了。只要充分地宣傳再配合真實靈異現象作為賣點這本書想不紅也很難。」
 
    任森博閉上了眼睛。
 
    「這是你計劃的第一步任先生。《死離人形》並不是一個虛構的故事而是諾索蘭公司幕後隱藏的絕對真相!這樣一本書問世的話必然會被公司懷疑我是知道內幕的人或者……至少和知道內幕的人有牽扯。讓他們把目光注意到我身上然後再利用我這就是你的目的。」
 
    潤暗的結論已經到了喉嚨口了。
 
    「諾索蘭公司……其實只是你手中的一個道具而已吧?其實這個公司的成立是你一手促成的!」
 
    是的這才是完全的真相。
 
    全知全能的任森博一手操縱着一切只為了切斷這個詛咒連鎖。
 
    「你這麼做是為了你的太太還有阿靜吧?因為她們兩個都被詛咒了。你需要在她們的死亡日期到來以前尋求出一個可以將這個詛咒解除的方法。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你可以不擇手段。」
 
    一把冰冷的槍頂住了潤暗的腰。
 
    「選擇你……或許是一個錯誤。」
 
    任森博雖然是拿着槍可他的表情依舊是非常自然。
 
    「是啊你現在才意識到嗎?」
 
    潤暗居然絲毫不為所動。
 
    「好吧……反正你的利用價值也到頭了。公司既然不存在了你還是不是在阿靜的身邊已經不重要了。我知道在詛咒日期到來前殺不了你但讓你永遠也無法再見到阿靜我還是做得到的。」
 
    「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吧。」
 
    任森博開始講述塵封在他內心深處的那段不堪回的記憶。
 
    他的鬼眼從他出生那天起就能夠預見大範圍內的被詛咒者。只是距離現在越遠的未來能預感到的信息就越少。而和詛咒無關的信息則是要在第二天生才能預感到。
 
    他父母爺爺奶奶身邊的每一個夥伴和朋友他全都可以預感到他們的死卻一個也拯救不了。他的童年是在血腥和恐懼中度過的。
 
    任何時候他都會預見到極其恐怖的事情而自己又無力阻止。以至於他最後不得不去研究心理學尋求心靈上的安慰最後居然很諷刺地成為了一名著名的心理醫生。
 
    這雙紫色的瞳孔帶給他的最大痛苦是在他和阿靜的母親相識以後生的。
 
    她永遠都喜歡漫步在林蔭道的樹叢邊每一縷笑容都好像浸透了陽光最喜歡在葡萄架下歡快地奔跑。
 
    她是夢、美好和詩歌她是任森博這一生最大的瑰寶。
 
    愛情產生以後恐懼也隨之而來。
 
    也許將來會失去她。就和小時候一樣。到那個時候任何東西也留不下來。最終他只能在孤獨的墓冢前度過殘生。
 
    相思的痛苦折磨着他他預感到她未來會死無論今後是否和她在一起她都是這個詛咒連鎖的一個環節。遲早會輪到她面臨死亡日期。
 
    這個詛咒是誰規定的?既然有這樣如此殘酷的詛咒為什麼還要讓人能預感到它的來臨?
 
    飽受着掙扎與痛苦他最終和自己最愛的人步入結婚的禮堂。而在妻子微微隆起肚子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孩子也逃不過去。
 
    母女二人都會因為被這個詛咒連鎖束縛在被註定好的日子死去。
 
    任森博不可能接受這種宿命。
 
    她還那麼年輕那麼健康那麼地美好和善良。還想和她在日落時一同看着夕陽就這樣互相擁抱着數夜空中的星星。即使是說上幾千遍也不會膩的那三個字想要永遠能夠在她的耳際提起。還希望能夠哺育這個孩子到她長大的時候挽起她的手帶她邁入婚姻的殿堂注視着她的幸福最後就這樣和愛人一同進入墳墓邁入最後的長眠。
 
    為何自己的人生不能夠是這樣的?
 
    他怎麼可能甘心?
 
    如果神明無法聽到他的祈禱如果他乾淨的靈魂只能換來未來地獄的永恆那麼……他寧可淪為惡魔犧牲掉多少人都無所謂只為了拯救心愛的兩個人!
 
    計劃的第一步就是在那個時候啟動的。
 
    在美國的時候他就結識了諾索蘭家族並和金·諾索蘭有過一面之緣。而更巧合的是他還認識了一個叫朱烈斯·歐文的人。
 
    歐文的兒子從小就天生眼盲可是任森博卻知道這孩子的體內寄宿着一個厲鬼。
 
    這個名叫約翰的孩子在最初就納入了自己的計劃之中。
 
    朱烈斯家祖上曾經有受封過爵位但現在也已經沒落了。他們並沒有多大勢力殘留下來的一點產業也只能勉強維持生計。
 
    那一日在約翰熟睡的時候任森博將他已經墮落的靈魂徹底奉給了撒旦。
 
    他將朱烈斯家的莊園放火燒毀了。
 
    通過他全知全能的預感在殺害約翰的父母後也幫他辦妥了進入孤兒院的手續。朱烈斯家的產業也全部在大火中被付之一炬了。在沒有財產可圖的情況下也沒有哪個親戚提出領養約翰。
 
    他從最初就決定讓約翰成為最終的道具一個可以解開阿靜身上詛咒的道具。
 
    在中國有許多城市都出現了一批無人注意到的奇異樓房那些樓房完全沒有所有者查不出來源和建造時間政府也從不問津。而任森博知道和那些樓房有過牽扯的人他們在這個空間度過的時間全部被吞噬再也沒有任何人記得他們了。
 
    利用這些樓房來製造他心目中的實驗場是最佳的選擇。因為待在那個空間的人遲早會被那個空間所吞噬。這樣一來等研究有了成果後就可以把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實驗場自動清除掉了。
 
    最初他是打算直接去建立一家這樣的公司然後再在幕後經營。以他的預感能力全球股市走向可以輕鬆地預見所以錢對他來說只是純粹的消耗品而已。
 
    但很快他現他無法那麼做。因為這個詛咒本身會通過各種方式直接把他建立的公司毀滅掉比如註冊上出現困難、資產被凍結等等等等……所以最後任森博認識到他只能夠間接地引導這個實驗場的產生達到他的目的。
 
    在改變策略後先他先是利用自己的預感能力故意散播了一些信息給予美國的一批致力於研究靈異和自然神秘現象的科學家再穿針引線讓諾索蘭家族贊助這些科學團體當然他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沒有人察覺。在這個社會只要有錢很多事情不用親自出馬就可以輕易解決掉。
 
    接着再注意到了中國的那些樓房。
 
    他了解到諾索蘭家族內部一直致力於不死不滅的追求更對古老的東方充滿了各種遐想。即使當中出現不順利的情況他只要提前把不利因素排除掉就可以了。
 
    最後諾索蘭公司就這樣誕生了。他先是利用陰陽瞳眼保證這個公司短期內不會因為靈異現象而完全傾覆消失隨後……他就在主導一切的同時通過諸多的途徑把各種和鬼眼、預感有關係的情報透露給這家公司而他作為幕後主導者想要看到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家公司可以研究出切斷詛咒連鎖的最終兵器。
 
    在他的暗中操縱下諾索蘭公司的研究步入正軌隨後進行了先期的克隆人實驗培育出能夠為公司效力的靈異體質者。而鐵慕鏡是當時最為任森博看好的一個實驗體因為他的裂靈瞳眼所幻化的冥裂鬼刃實在是太厲害了。
 
    同時他也將自己預感到生靈異現象的時間、地區這些必要的數據透過網絡將信息傳給諾索蘭公司。因為可以預知未來所以這家公司無論如何也查不出他的存在。
 
    但是……他知道隨着未來培養出新一代具有預感能力的靈異體質者他的存在被察覺也不是不可能的。在那以前任森博必須要準備好一個傀儡來牽制住公司。
 
    而被他選中的那個傀儡就是伊潤暗。
127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21:55
第十三章 真實的惡魔(三)
 
    《死離人形》會由小說而現實化為詛咒也是這個詛咒連鎖的一部分無論它是寫成科幻小說還是恐怖小說這一點都不會改變。:;文字版後來電影的詛咒是這個詛咒的升級而任森博早就預感到這部小說可以誕生出詛咒於是那個時候他就決定利用這本書的作者同時也是靈異體質者的伊潤暗。
 
    任森博如前面所說的那樣利用潤暗表了《死離人形》的小說再捧紅這本書讓公司注意到它。然後通過陰陽瞳眼來和公司的高層進行心靈感應的對話說明自己是之前數據的提供者並且將因果倒置的理論告訴他們讓所有人誤以為一切靈異現象都是潤暗所寫的《死離人形》中誕生出來的讓他們都相信潤暗是類似像左義那樣具有惡魔詛咒能力的怪物。
 
    在過去他的那麼多預感都說中了的情況下多數人都會相信他的話畢竟那些人也都親身接觸了大量和因果倒置有關的靈異現象。
 
    當然這個荒謬的結論表面上根本經不起推敲任何人都可以認為是任森博預感到公司情報後透露給伊潤暗讓他把那些內容寫為小說表。但是任森博卻可以讓他們深信不疑。
 
    《死離人形》在行後不久就屢屢出現讀者神秘死亡的事件當然任森博動用他的關係網把這一點壓制住了。將其透露給公司再讓其仔細調查不難查出《死離人形》具有詛咒能力。
 
    即使有人懷疑他的話也不會敢於輕易試探。因為公司不可能不對那些靈異現象有所忌憚那麼身為「異度空間製造者」的潤暗公司就只能夠監視無法輕易下手而且對公司下層只能宣佈他的小說和公司的實驗無關。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和任森博的聯繫都是諾索蘭公司的最高機密即使是最高層知道的人也不過十個。
 
    這樣一來公司對他的忌憚會完全轉移到伊潤暗的身上。而可以預感一切的任森博反而會成為公司依賴的對象。而公司如果問他為何要幫助他們他也可以撒謊說自己對於伊潤暗的恐怖能力也很是畏懼自己也在某種程度上受到其威脅需要公司協助的話就不會被懷疑了。
 
    隨着時間推移當他確定鐵慕鏡作為最佳實驗體的成果已經表現出來的時候太太的死亡日期也漸漸逼近了。
 
    於是他通過心靈感應和公司進行了情報交換要求公司讓鐵慕鏡參與實戰實際目的是想在殺死太太的鬼魂動手殺掉她以前先一步消滅掉它。
 
    那個時候自己身為公司的重要情報提供者公司不可能拒絕畢竟他掌握着許多重要的機密。
 
    但是沒想到的是最後不但沒有殺掉那個鬼魂更沒能夠保護好被詛咒者公孫願姬。
 
    而公孫願姬和妻子死去的日子是在同一天。那一天他帶着妻子和女兒外出隨時等待着公司的消息。
 
    他本來是抱着祈禱的心態希望一切都可以有個好的結局。但是……
 
    最終妻子是如此殘忍地死去了。
 
    任森博什麼也沒有能夠做到。
 
    絕望和悲憤讓他幾乎崩潰。他那個時候只想把自己的靈魂撕碎並詛咒着這個世界。
 
    但他卻還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
 
    因為阿靜還活着。
 
    他不得不強忍着這生不如死的絕望離開阿靜然後向公司出了指示決定動用自己雪藏的王牌約翰。
 
    讓諾索蘭家族領養了在孤兒院內生活的約翰後將殺害了願姬和他妻子的那個鬼魂的眼睛移植到了約翰的身上去。這個決定雖然危險但任森博已經到了瘋狂的邊緣。
 
    而諾索蘭公司將其命名為「不死鬼眼」展開進一步的開。
 
    同時他給阿靜留下了那本筆記並讓她去找伊潤暗。因為他很清楚約翰的預感能力將來絕對不會遜色於自己遲早自己會被公司的高層注意到所以讓阿靜和潤暗待在一起的話公司出於對伊潤暗的忌憚絕對不敢對阿靜怎麼樣。而潤暗所寫的小說中的鬼現實化為詛咒也是現實自己在其中添加創意的事情也是過去所生的預感能力是無法知道過去的事情的。
 
    至於之前路深槐上頭的那個抽雪茄的Boss實際上僅僅只是實驗開方面的總負責人並非絕對高層他在得到深槐的情報並下達活捉潤暗的命令後不久上層就下達了禁止對伊潤暗和任靜進行直接接觸的命令。那個在飛機上遭遇雪茄變成蛇接下來空姐的頭掉在身上的那個男子和這個Boss並非是同一個人而是金·諾索蘭本人。
 
    如他所預料的約翰真的把他的存在給感覺了出來。而這個時候阿靜也終於和伊家兄妹待在了一起他之所以不直接讓阿靜找到潤暗是因為在他太太剛因為那種靈異現象死去不久就讓阿靜和潤暗接觸幾乎等於是不打自招直接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幕後給公司提供情報的人。而在時間緩衝了那麼久以後即使公司注意到估計約翰也差不多是時候感應到他的存在了。
 
    奪走鐵慕鏡的目的在於向諾索蘭公司立威他可以輕易地做到進入公司警備森嚴的實驗大樓放火將一個那麼重要的實驗體帶走這樣公司即使想對阿靜不利他和伊潤暗的威脅必須同時考慮到。
 
    而在他的立威之下公司高層頂多隻能對阿靜進行監視絕對不敢再對她做出這之上的事情。這樣對阿靜來說是上了雙重保險否則她在死亡日期到來之前就有可能被公司抓住當作牽制自己的籌碼。
 
    只是這樣一來也就代表着和公司徹底決裂。雖然公司和他還有着利益關係但是在約翰的能力日益強大的情況下他的利用價值也會不斷減少。
 
    最終約翰的不死鬼眼的培育也到了最終階段。但同一時間他也預感到諾索蘭公司被徹底吞噬的日子也進入了倒計時。不過好在最後還是趕得及讓不死瞳眼的能力完全培育了出來。雖然以諾索蘭公司的初衷追求不死不滅還有很大距離但對任森博來說則是足夠了。最後在諾索蘭公司被吞噬以前他事先做了安排讓約翰得以逃脫並且用陰陽瞳眼消除並封印了他預感到自己就是幕後主導者的記憶。
 
    潤暗之所以無法事先預感諾索蘭公司的消失是因為他待在g市這個城市是唯一能夠躲避那個空間的避風港。
 
    不過路深槐和宗蒿霖卻因為手錶被換掉而僥倖倖免。
 
    但沒想到的是現在居然一切靈異體質者都恢復為了物理體質。而任森博猜測這是由於不死鬼眼已經到達了可以威脅這個詛咒連鎖的地步導致其終於進入了新的瘋狂階段。
 
    但……不死鬼眼卻還是留了下來。任森博已經有了打算在約翰也介入的情況下一定可以讓阿靜活下來。他的生靈使用不死鬼眼或許是有些勉強但……應該能夠對抗這個詛咒。
 
    但諷刺的是……阿靜卻是因為進入了諾索蘭公司的異度空間而被詛咒!這代表着什麼?
 
    難道是因為自己阿靜才被詛咒嗎?
 
    不!他不接受這荒誕的邏輯。他不相信如果他什麼也不做詛咒就可能解除。但現在也無法證實這個結論了。
 
    事實上現在的他也預測不了阿靜確切的死亡日期。
 
    「這就是全部的真相了。伊潤暗你作為我的傀儡的價值已經不復存在了。」
 
    任森博那雙淡漠的眼睛卻說出如此殘忍的話語。一切都是為了消除阿靜的詛咒。
 
    潤暗深思着如果換了是自己他會怎麼做?如果可以救阿靜的話他會不會也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
 
    任森博是善是惡?他對待妻女是至善但待他人卻是至惡。要說有錯那麼錯的也是這個詛咒連鎖本身。
 
    「宗蒿群的死……是不是也被你所利用?」
 
    「那個啊。倒和我沒有關係但是無所謂。反正結果對我來說有利就行了。估計黑色大地所有的成員也已經都被他殺害了吧。你已經沒有靈異體質對阿靜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知道了一切的你不需要繼續待在阿靜身邊了。不過……多謝你長久以來對阿靜的照顧了。」
 
    「聞小姐知道所有事情嗎?」
 
    「當然不知道。她只知道我努力想讓阿靜的詛咒被消除而已就那麼簡單。而且那麼重要的秘密再信任的人也不可能互相分享。」
 
    「最後一個問題。你救出慕鏡卻因此進入了諾索蘭公司的實驗大樓因而也會遭受詛咒。你為何要那麼做?」
 
    「我是一個特例。」他的回答讓潤暗很意外。
 
    「擁有陰陽瞳眼的我本身對那個空間就具備一定的支配能力我可以很輕易地在不干涉那個空間的情況下出入實驗大樓。但是阿靜不同她沒有那種能力就連靈異體質都不算。她是……註定逃不掉的。順帶一提g市之所以如此特殊也是我特意安排的。我在知道你和阿靜逃到這個城市後就用陰陽瞳眼封印住了那個空間得以入侵這個城市的任何通道。但現在我的鬼眼已經消失所以那個空間才能夠順利入侵。」
 
    潤暗提出了一個他最為困惑的疑問。
 
    「我不懂……如果是這樣阿靜當初為了帶出約翰而進入諾索蘭公司的實驗大樓你為什麼不阻止她?為什麼?」
 
    「是呢……我本來是該阻止的。但是我預感到那件事情並且讓慕鏡去那個實驗大樓把阿靜帶出來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已經進去了。唯獨這件事情我居然預感得那麼晚……」
 
    說到這裏他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那是真正的悲哀和……落寞。
 
    對阿靜來說或許任森博真的是一個拯救天使。但對於那些諾索蘭公司絕大多數不知內情的無辜職員們來說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真實惡魔。
 
    「任先生……」
 
    潤暗的目光依舊那麼銳利絲毫沒有動搖。
 
    「怎麼了?」任森博漸漸有了不詳的預感因為潤暗實在太鎮靜了鎮靜到都有點不太正常了。
 
    「你認為……我在預測到你的計劃後有可能不預先做任何準備就跟蹤紫魅到這裏來嗎?怪只能怪……你失去了那雙玩弄和操縱人心的鬼眼。」
 
    說到這裏的時候任森博猛地抬起頭來卻見車頂浮現着一張駭人的人臉!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躺在雨水中而他的面前則是一個金青年。
 
    「任森博先生……」
 
    這個青年正是約翰。
 
    雨水淋透他的全身他看起來很是平靜然而這平靜背後卻是莫大的恐怖。
 
    「當初你用陰陽瞳眼幫助我離開公司讓我免遭一劫我答應報答你救你女兒。但是現在看來我選錯了報答的方法。」
 
    躺在泥濘潮濕的地面上任森博卻依舊極為平靜。
 
    「隨便你好了……你就算殺死我也無所謂反正……所有的棋子都已經鋪設好了。」
 
    約翰將他的右手手掌伸在任森博的雙眼前他的臉靠得和任森博越來越近。
 
    「會害怕嗎?會害怕我的這雙眼睛嗎?」
 
    任森博的眼中並沒有任何的動搖。
 
    「我計劃了那麼長時間只為了阿靜的存活。只要她可以活下來即使下一刻要我進入地獄也無所謂。反正沒有了她的世界對我來說早就已經和地獄沒有什麼區別了。」
 
    「我會讓你……看到活生生的地獄。在那以前我會讓你好好活着。」
 
    約翰微微回過頭他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他那雙蒼白的瞳孔看起來就如同是連接地獄大門的通道一般。
 
    雨依舊還是不肯停下似乎它也想將這個世界好好地沖刷一番……
 
    然而就在這時候任森博的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
 
    「不……地獄我會下去的但不是你讓我看到。」
 
    約翰還沒有反應過來忽然一股奇香直往鼻孔里鑽接着他就感覺頭暈目眩身體無法再繼續支撐昏倒在地。
 
    任森博的手心捏着一個小瓶子。
 
    「潤暗沒告訴你嗎?教阿靜製作藥物的……就是我啊!」
 
    幾天後。
 
    蒿霖的家裏擺放好了供桌蒿群的遺像就端正地擺在中央。
 
    將香虔誠地插好後深槐默默地在內心祝願蒿群能夠安息。而蒿霖則一直跪在地上眼淚就這樣垂在眼角她的世界已經幾乎崩潰了。
 
    潤暗、阿靜還有慕鏡也都在後面向着遺像鞠躬。
 
    潤暗的內心是最為矛盾的。
 
    約翰和任森博同時失蹤了他也無法聯繫上聞紫魅。
 
    不過也沒什麼可擔心的約翰在死亡日期以前絕對不會有事。
 
    他大致猜測得到生了什麼事情。那天他把一切交給了約翰後就離開了。接下來生什麼事情他不想再插手。
 
    因為他現……自己的內心和任森博其實是極為相似的。
 
    他為了自己所愛的人不擇手段地達到目的從傳統道德的角度似乎是不可原諒的。但潤暗卻無法去憎恨他。
 
    因為他在做的是自己一直都渴望做到卻始終做不到的事情。
 
    尤其是……他想要救的也是自己想救的人。
 
    渴望阿靜活下來的心情他也相信其迫切程度不會輸給任森博。
 
    時間已經刻不容緩了。
 
    這個空間的擴張和入侵已經無人可以阻止現在它已經在g市張開了一個巨大的籠子。所有進入過那個空間的人都無法離開這個城市而不在這個城市的會自動進入這個城市。
 
    而對潤暗來說最大的問題是任森博耗費了十多年的時間所研究的最終兵器也就是約翰的不死鬼眼真的能夠切斷這個詛咒連鎖嗎?
128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21:56
第十四章 真實的惡魔(四)
 
    阿靜面臨着屬於她的死亡日期。
 
    任森博的腦海里全是這件事情。
 
    這個計劃的最後一步即將開啟。
 
    吸入了他所製作的催眠氣體除非再吸入他另外製作的氣體就會沉睡至少七天時間在這段時間內約翰完全只能夠任他擺佈。
 
    他現在就睡在任森博在g市山區的一座秘密別墅內。任森博正靜靜等候着他的死亡日期也就是……明天的到來。
 
    現在是下午三點左右他獨自坐在書房內倒了一杯紅酒開始細細品嘗起來。
 
    他不會讓任何人打亂他的計劃。他必須讓阿靜活下去。
 
    三年前妻子死去的痛苦和絕望他不希望再度品嘗。只要阿靜可以活下來即使立即下地獄他也不會再有任何遺憾了。他知道他所犯下的罪孽是什麼等到了該償還的時候他自然不會推卸。
 
    現在諾索蘭公司還有一批因為當日沒有戴手錶或者是恰好在g市的人倖存而那些人也同樣是被詛咒者有些人本來就在g市有些人是莫名其妙地到這裏來如同被牽引一般。紫魅將他們被詛咒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並正在安頓他們。
 
    他已經讓紫魅到這裏來事先告誡她不要再去見潤暗並且要注意別再被他跟蹤他還事先讓紫魅喝下了一種可以看出身上滴了變色龍液體的隱形人的藥水。
 
    說到這些藥水其實有許多也是諾索蘭公司研究出來的只是他後來經過改良後將配方告訴阿靜阿靜再進行了更進一步的改良比如變色龍液體就是她進行了改良後研的。
 
    午夜零點的時刻一到也就是一切的答案揭曉的時刻。
 
    「任先生……」
 
    聞紫魅端着一杯茶走進來見任森博正在喝酒連忙上前制止說:「任先生……那麼重要的日子還是儘量保持清醒比較好吧?」
 
    「也是……」
 
    任森博放下酒杯端起聞紫魅遞來的茶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來說道:「紫魅……我想和你談談。現在的生活你還滿意嗎?還會憎恨那些人嗎?」
 
    「任先生……」
 
    聞紫魅被他說中了心事。她是一個靈媒師同時也具有着厲鬼體質儘管現在已經沒有了鬼眼但是那過去的傷痛無法結束。
 
    聞紫魅的鬼眼造成她出生的村子不斷有人死去她自小就是半人半惡靈剛出生時就擁有着血紅的瞳孔。欺負過她的人都會在海中遇難。最後連她的親生父親都要把她掐死第二日她的父親也被她體內的惡靈殺害了。
 
    這雙帶給她深重痛苦的鬼眼最終也差一點奪走她的生命。而救了她的人就是任森博。聞紫魅也因此獲得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
 
    如今她終於得以解脫不再具有靈異體質了。但她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失去的也回不來了。於是她決定把自己的下半生用於報答任森博沒有他就不會有她接下來的人生。
 
    「我……並不憎恨任何人。我唯一憎恨的僅僅只是那個已經離開我身體的惡靈。」
 
    聞紫魅是真心這麼說的。
 
    任森博對她說即使很痛苦也要活下去即使沒有希望也要活下去。只要活着就一定能有快樂的事情。
 
    所以她活下來了並迎來了今天。
 
    「是嗎?」
 
    任森博微微嘆了口氣。緊接着他話鋒一轉說道:「你知道原因嗎?我為什麼要救你並給你活下去的希望?」
 
    「什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聞紫魅一時沒理解任森博的話但她感覺出任森博此刻的眼神和以往不太一樣。
 
    「你並不是一個被詛咒者從最初就不會被鬼魂殺死。所以救不救你……結果都是一樣的。既然如此為什麼我還是要救你呢?為什麼我還是要讓你跟隨我呢?你雖然協助過我不少事情但可以代替你的人可以比你做得更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聞紫魅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任森博說出來的話。他……真的是任森博嗎?
 
    「我從最初就知道你是個厲鬼體質者。你這類體質的人並不多見。而具有你這樣體質的人即使是像現在這樣變回了物理體質在午夜零點死去的話不但會變成厲鬼而且……必定會選擇一個具有同等體質的人作為宿主。」
 
    聞紫魅的腿開始不由自主地朝門口退去。
 
    「就算變回了物理體質也沒關係……靈異體質本身就和遺傳基因沒有直接關聯隨時隨地都可以再度創造出來。我要讓約翰度過他的死亡日期那樣阿靜就可以活下來。但是以他生靈的物理體質這不死鬼眼的能力難以完全揮。所以……我必須要讓你成為約翰體內新的厲鬼。」
 
    聞紫魅很確定現在的任森博不是在開玩笑。
 
    她立即向門口逃去然而這時候一股奇異的香味開始在空氣中飄散隨後……她就不省人事了。
 
    再度睜開眼睛時眼前晃動着一團燈光。
 
    這是一個狹小的黑暗房間周圍都是磚牆空氣中瀰漫着大量灰塵而在陰暗的燈光下她看到眼前的一張石床上躺着的約翰。
 
    任森博就站在燈光前面他的表情看起來還是那麼淡漠和平靜絲毫沒有反應。
 
    「快到了……午夜零點到了以後就是時間了。所以……你必須死在午夜零點死去然後附體到約翰的身上。」
 
    「不……任先生你到底怎麼了……」
 
    聞紫魅的雙手都被鎖鏈鎖住完全無法動彈。
 
    驚恐不已的紫魅注意到了任森博手上的槍。
 
    「儘管沒有預感到但是我預料到過。畢竟有着噬魂瞳眼這種鬼眼的存在我早就將約翰會失去靈異體質的可能考慮在我的計劃里。」
 
    任森博此刻正看着手腕上的熒光表現在……是十一點四十五分。距離午夜零點只剩下十五分鐘了現在的任森博心臟跳動得很劇烈。
 
    如果約翰會在明天死去的話那就代表着他所有的計算和研究都失敗阿靜的死就再也無法扭轉了。
 
    「求你……求你別那麼做任先生……你知道後果吧?如果殺死我把我變成厲鬼的話那麼你……」
 
    「我無所謂。你要殺死我也好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也好。只要阿靜可以活下來無論是什麼審判我也接受。我知道我的罪孽有多深重早在當年我燒毀歐文家的莊園時我就已經弄髒了我的手。」
 
    任森博看還有些時間索性把一切幕後的真相簡短地告訴了聞紫魅。
 
    當他說完後距離午夜零點只有兩三分鐘的時間了。
 
    「怎麼可能……」聞紫魅無法想像任森博居然暗中做出了那麼多無法想像的殘忍的事情為了讓女兒活過詛咒之日不惜製造出一個實驗場締造了那麼多的悲劇。
 
    而約翰則是任森博最大的犧牲品。
 
    「你該明白了吧?我選擇約翰並且讓他擁有不死鬼眼就是為了這一刻。你要恨我就儘管憎恨吧我會背負所有的罪孽。但是阿靜要活下去……這個詛咒連鎖我一定要切斷!」
 
    緊接着他開始注視着手錶的秒針午夜零點已經進入了最終倒計時。
 
    短短的最後幾分鐘對聞紫魅來說簡直如同幾個世紀。
 
    「不要……不要……我不要變成厲鬼求求你任先生不要殺掉我求你放過我吧……」
 
    聞紫魅明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但她還是拼命嚎啕着哀求任森博。
 
    但這打動不了任森博。
 
    「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要我去殺人也沒關係但是請你別殺我……我不想死不想變成厲鬼……」
 
    「時間到了。」
 
    當時針和分針終於在零點重合之時任森博也終於抬起了手上的槍對準眼前的聞紫魅就是一槍。
 
    第一槍是打在了聞紫魅的腹部。
 
    他故意避開了要害。
 
    因為不能夠立即殺死她要讓她在極度痛苦中死去才能變為最為恐怖的厲鬼。
 
    緊接着他又是連射了四槍分別在了耳朵、肩膀、右胸、大腿。
 
    儘管聞紫魅出悽厲的慘叫可任森博的雙眼沒有任何動搖。
 
    「那麼……永別了紫魅。」
 
    其實本來還可以用更殘忍的方法殺掉聞紫魅不過考慮到時間有限所以任森博才選擇了這個比較有效率的方法。
 
    槍口對準了聞紫魅的心臟。
 
    「求——」
 
    聞紫魅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個字她的左胸便濺起了一片血泊。
 
    六槍不到十秒的時間內任森博就這樣奪走了一個人的生命。
 
    「阿靜……用這雙被弄污了的手拯救你非我所願。但我還是想讓你活下去。」
 
    任森博放下了還飄着煙霧的槍看着眼前聞紫魅的屍體。
 
    他估計厲鬼應該已經誕生了出來。只是他還沒有看到而已。
 
    「你果然……是真實的惡魔。」
 
    任森博一驚猛地回過頭一看居然是約翰!他醒過來了!
 
    「怎麼會藥效不會那麼快就過了的……原來如此不死鬼眼對危險的感受能力讓你自動醒過來了啊。」
 
    約翰冷冷地凝視着任森博。
 
    他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憤慨而是在用一種近似渺視的眼神看着對方。
 
    「難道你不明白嗎?你也不過只是這個詛咒連鎖的一環而已。」
 
    午夜零點過了。任森博開始感覺不對勁了。
 
    約翰的雙瞳依舊是一片烏黑。
 
    「不對……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呢?」
 
    「你在這個連鎖中的作用已經消失了。你……會看到活生生的地獄的。」
 
    約翰站起身來開始沿着附近的台階朝着上面走去。
 
    「不對……我的計算不可能有差錯的不可能的……」
 
    「你真的那麼以為嗎?」
 
    約翰邊走邊說道:「計算?不人類是無法計算這個詛咒的極限的。事實上一直在被計算和利用的人就是你自己呢任森博先生。你殺害我父母製造出諾索蘭公司這個實驗場包括把我作為你的最終兵器……這全部都是這個詛咒本身的一環而已。我早就已經看到了對我們來說這個世界就是真正的地獄。」
 
    「不對……」
 
    任森博還是無法接受。他飛快地隨着約翰的腳步跑上去很快到了一樓。而約翰則是默默地站在外面等他。
 
    「如果這個詛咒是絕對的那麼為什麼我可以預感到一切?為什麼你又可以用這雙不死鬼眼?」
 
    任森博還在試圖進行最後的掙扎。
 
    「因為需要完成這個詛咒帶給我們無法逃脫的終極恐怖。」
 
    約翰的口氣聽起來實在很是奇怪。
 
    「不明白……你怎麼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一樣?你不是很關心蒿霖嗎?難道你就對打破這個詛咒不打算做出任何努力嗎?」
 
    「我不會死……但也不會接受你的安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有為了讓你女兒活下去而佈置的計劃而我……也有為了讓蒿霖姐姐活下去而構思好的計劃。和你一樣我也是這個詛咒連鎖的挑戰者。」
 
    任森博翕動着嘴唇正打算繼續說什麼忽然隨着一聲槍響他的胸口被一顆子彈瞬間貫穿了……
 
    地下室內還被鎖鏈捆綁着的聞紫魅她身上的血就如同噴泉一般開始源源不斷地朝外湧出同一時間她的手也開始不自然地扭曲擺動起來……
 
    (下一卷是**的來臨!g市的每一個被異空間詛咒的人該如何逃脫?敬請期待!感覺好看的話的讀者請繼續幫忙投票收藏吧!)
129樓 圆环之理 2024-4-14 21:56
第八卷:半個身體 完
130樓 圆环之理 2024-4-17 13:37
第九卷:侵入者(共11章)
一個人在家,總會感覺到寂寞,以及…恐懼,所以,人往往會給自己找一個依靠。但是TA真的是值得你依靠嗎?新婚後的房子,每當要到8:00的時候,似乎感覺到家裏被什麼東西入侵了?趕緊打個電話給親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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